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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老夫人与博远侯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应贤渡见芮颜似乎真的有事情,遂直接带着她去了书房,“阿颜,有什么事情需要舅舅帮忙吗?”
芮颜一脸认真地说道:“舅舅,我相信如今京城街道上的景象你也注意到了,我希望舅舅能尽快施粥,搭建一些临时住所,让那些灾民有个容身之地。”
应贤渡一愣,他没想到外甥女和他说的竟然是这件事,随即他细细想了一番,有些犹豫地说道:“阿颜,我知道这是善举,可是京城内其他人都还没有行动,博远侯府却突然有了动作,这一不小心会弄巧成拙的。”芮颜只是一介女子,博远侯也没有说的太清楚。这虽然只是小小的施粥,可是却能牵扯出太多政治上的事情。
芮颜明白博远侯的顾虑,因此解释道:“舅舅,如今大皇子与杨文渊已经出发前往辽州了,又有羽林军随行,足可见皇上对这件事的重视。虽说施粥的话可能让其他人找到话柄,可是如果处理得当,将会是一大善举。”说到这芮颜顿了顿,继续道:“舅舅可以找其他官员一起进行这件事,如此一来,博远侯府既可以不显眼,又能博得好名声。”
一二一、相信()
博远侯一听,渐渐露出了微笑,看着芮颜赞赏地说道:“阿颜说的极是,如果和其他人一起,那问题应该就不大了,如此一来,我这个发起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芮颜笑着说道:“那要多劳烦舅舅了,阿颜一定尽自己的所能来帮助舅舅。”
博远侯摆摆手,道:“放心,这件事舅舅一定会做好的,我也看见过那些灾民,能帮助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去帮助他们。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好好待在家里的好。”
芮颜突然就觉得有些内疚,她竟然通过关爱自己的舅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想到这件事对于舅舅没有什么损害,反而有好处,芮颜也就释然了,她一定会保护好护着自己的侯府与侯府内关心自己的人。
等芮颜告别了侯府,坐上马车后,芮颜吩咐暗甲往之前与文朝阳会面的酒楼驶去,今日出来前临时让暗甲出门,就是为了让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去通知文朝阳一声,两人也好再次碰个面。
暗甲来去很快,芮颜只不过在酒楼的包间内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文朝阳就到了。
还不等芮颜提问,文朝阳已然开口问道:“芮小姐,请问当时你是怎么认识凌萌的,当初阿萌还和你说了什么?”
依然是上次的包间,文朝阳仔细地问着眼前的女子,经过这些天的查证,他也发现了杨文渊的问题。
之前服侍阿萌的嬷嬷婢女都被遣散了,只留下了一个小琳,后来也被人告发死在了牢里。那个接生的许嬷嬷好巧不巧就坠河了,虽然李嬷嬷是抑郁而终的,可最后也还是死了。
之前和师傅的书信往来。他听师傅提起过杨文渊这个人,师傅说他是一个心胸开阔,洒脱不羁的青年,对文学的爱好,对田园山水的喜好都是师傅喜欢的性子。然而据他如今的观察和杨文渊这两年的行事手段,文朝阳发现他根本不是一个毫无报复,致情于山水田园的人。从以往的行事中就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杨文渊是一个有野心的。
而这一次去辽州的赈灾。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对他的栽培,这让他更加相信杨文渊与淑敏大公主之间的传闻。
因此他已经大致肯定了杨文渊杀害阿萌的事情,可是据他了解。芮大小姐与阿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那么芮颜又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呢?虽然他想替阿萌报仇,可是也不想让其他人利用了。
“我们是无意间认识的,那时候阿萌根本没有发现杨文渊的真面目。也没有说起过什么,只说了杨文渊在成亲后对她很好。不过却对她太好了,让她有点无所适从。”芮颜想起那段时间的生活,撇了撇嘴角,一切的好都只是迷惑她而已。
翠柳有些疑惑。她怎么完全不记得有个什么阿萌的人救过小姐呢,不过想想以前小姐偶尔一个人去走走,估计是在那会儿碰上的。
文朝阳皱起了眉头。他其实还是想不通杨文渊为何要那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娶公主?
这厢芮颜也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父亲死的原因也告诉文师兄。不过想到杨文渊与瑞国公之间的关系,又想到与大皇子可能的关系,芮颜还是闭了口,不打算告诉文师兄,免得他被卷入了这些事情当中。当初她告诉文师兄真相时,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不要被杨文渊蒙蔽了而已。
“文大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是希望你不要被杨文渊给蒙骗了,以后只要你与他保持距离就好。”芮颜诚挚地对着文朝阳说道。
文朝阳沉声说道:“既然我发现了杨文渊的真面目,就不能让他这么逍遥法外,当初阿萌真心喜欢他才会嫁给他,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我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杨文渊的恶行。”
芮颜突然有些后悔告诉文师兄这件事了,她一直知道文师兄对父亲的敬重与对自己的关爱,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没有把这个结果想到。
这时候芮颜不得不打击文朝阳,道:“即使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杨文渊这两年一直表现良好,而且当初凌萌难产死的时候,就只有稳婆在房内,如今连当初的稳婆许嬷嬷都死了,根本就没有了证人。更何况,现在连小琳也死了,完全就死无对证。”
文朝阳也知道芮颜所说的不错,自己还真的没有证据,如今自己也不就是因此这些才怀疑他的吗?他的怀疑可一点儿都没用,人证都已经死了,事情又过去了大半年,物证肯定也已经找不到了。想到这儿,文朝阳有些挫败。
芮颜见文师兄的眼神有些阴郁,也知道他内心的不愤,不过这样也好,既提醒了文师兄,又让他不会被杨文渊利用。
而文朝阳从一开始的挫败中走了出来,既然不能在阿萌的这件事上令杨文渊伏法,那么他一定要从其他地方找到杨文渊的错处,让他不能再这么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芮颜可不知道文朝阳内心的想法,如果知道了,可一定会阻止的。杨文渊的底细可不简单,文师兄对上他完全没有胜算。
文朝阳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还是抱拳向芮颜道谢,“多谢芮小姐的告知,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芮颜忙回礼说道:“阿萌既然是我的朋友,我能为她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而且我时常听她提起你,说你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很照顾她。有一次阿萌打破了她父亲的笔洗,还是你为她顶罪说是你打破的呢。”想到这些往事,芮颜的眼中有了一丝追忆,随后接着说道:“不过她最后还是站了出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在那之后,她还被表扬了呢。”
文朝阳的嘴角不自禁的翘起,眼中也有了一丝追忆。如果说之前他还有所怀疑,那么今日听到芮颜说起了这件事,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芮颜说的话了。
最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酒楼,芮颜这才心神放松地回了国公府。今日终于让文师兄完全地相信了她,而文师兄也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的真相,相信不会再与杨文渊为伍了。
一二二、变故()
第二日,京城的大街上就摆上了好几个提供白粥的小棚子,只要是灾民,可以每日去施粥的棚子领白粥一碗。另外在京城的边缘地带也搭起了临时的住所,灾民可以暂时居住在那儿。
临近午时,其中一个施粥的棚子前热闹无比,盛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一直笑嘻嘻地对着众人说道:“大家排好队慢慢来,人人都有的。”
而他旁边的则是一名打下手的小厮,两人合作无间,转眼间眼前的长龙就慢慢减少了。
饥寒交迫了好几天的一些灾民捧着热气腾腾的白粥一阵感动,更有好打听的已经知道这是博远侯府搭的粥棚,都在心里一阵感激。
博远侯府的粥棚旁边还有其他几家的粥棚,最后别人也都了解到,是广恩伯府与孙阁老家的粥棚,众人都是一阵地赞美。
坐在马车内的芮颜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嘴角带起一丝笑容。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也会听到一言半语的,那么舅舅与这几家到时候只会得到好名声。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景启帝就特意夸赞了施粥的这几家,赞扬他们做的好。
博远侯应贤渡应声出列,恭敬地说道:“陛下谬赞了,这本就是臣应该做的,能为陛下分忧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广恩伯与孙阁老也如此一致地说道。
前日博远侯去找他们时,他们虽也有顾虑,不过考虑到那些灾民的凄惨,也立马同意了,原还怕其他人参他们一本不是他们的职责。越权管事呢,如今看来却是做对了。
瑞国公冷眼看着博远侯应贤渡那谦虚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火气。皇上都还没吩咐下来如何安置这些灾民呢,这几个多管闲事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先做了起来,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做的好事呢。
七皇子端木洵在大皇子与杨文渊出发去往辽州后,也已康复了,如今依然每日地前来上朝。见到博远侯与其他两位大臣的善举焕然一笑。遂出列提议道:“父皇。虽然大皇兄与杨大人已去赈灾,但京城内的这些灾民也需安置才行,最近不是正在修护城河吗?可以让灾民中的那些男子去帮工。老弱妇孺则安置在临时的住所内,如此一来他们也可以挣到钱了。而侯爷与其他的大人继续提供一段时间的白粥,相信那些灾民可以慢慢地恢复。我们也可以响应众位大人实施善举。”
景启帝听后十分满意,原先他还在考虑如何安排才好。如今见洵儿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觉得十分有道理。除了一些大人的善举。也可以让那些有钱的纷纷自掏腰包救济这些灾民,如今只需让工部再临时搭建一些住所即可。到时候等辽州的灾情得到控制后,就可以让这些灾民重返家乡了。
因此景启帝十分赞同地说道:“洵儿说的对,应爱卿等人做的很好。希望其他大人也能像他们一样,关心关心那些灾民。另外徐爱卿就辛苦些,再去搭建一些住所。并甄选一些人加入到工部维修护城河的工程中。”
工部尚书徐建出列领命,其他的一些大臣也都一一附和。
只不过宰相罗川勤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的好了。辽州府尹贾登是他提拔的,如今出了这种事,他也有识人不清的罪责。而当初太子请命的时候又被大皇子抢先了一步,没有抓住这次令皇上改观的机会。不过幸好,那个杨文渊也一起去了,当初淑敏对他产生情愫的时候,罗川勤还劝诫过他的亲妹妹当今的皇后娘娘,毕竟淑敏的身份尊贵,那杨文渊又是个成过亲的,实非良配。不过如今看皇上对他的提携,恐怕是入了皇上的青眼了,希望这一次那杨文渊能顺顺利利地完成这件事,不要让大皇子那方占了独功。
第二日,京城的街道上又新多出了一些粥棚,那些灾民终于能好好地吃顿饱的了,大多数的灾民都能够领上足够数量的白粥了。只不过在大部分的灾民心中,记住最多的依然是博远侯府与广恩伯府以及孙府,毕竟在第一时间想到救助他们的就是这三个府上的人,因此这三家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还是比较重的。
徐建也早已吩咐手下的人从灾民中甄选一些青年男子,并带到了城门外修理护城河。每日的工作量也都适中,那些看着有些瘦弱的男子也都慢慢适应了。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中。
就这样,京城这边就等着出发前往辽州的大皇子等人的赈灾消息了。
然而在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而有一天,反而等到了驿站的八百里加急件。
景启帝看着手中的加急件,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这都是去做什么的,居然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进入到辽州境内。”
原来前不久辽州又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的大雪,灾情越来越严重,而大皇子率领的队伍就这样被大雪给堵住了路,至今还被困在辽州的边缘地带,根本就没有进入灾区。
太子端木潾低垂下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当初大皇兄还与他争着要去辽州赈灾,这下子可好了,他注定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景启帝依然在龙椅上边生着闷气,原本他还以为这赈灾的事是十拿九稳的,毕竟他派了大皇子亲去,还有杨文渊等人。为了这件事能顺利地完成,他还特意派遣了一队羽林军,可是没想到,辽州那边下了那么久的大雪还没有停,竟然又有了要持续下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