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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杨雪怡,低声道:“娘子,等会儿进了大殿,你什么也别说,一切由我。”
杨雪怡看他在大庭广象下叫她娘子,心里甜蜜蜜,点头答应下来。
高强冲其他师兄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他人见他出去两年便带回一个“娘子”来,一个惊奇不已,让出道来,高强轻轻扶着杨雪怡,从殿堂侧门而入,抬眼一扫,但见大殿内人群分左右而坐,泾渭分明。
但见武当诸位在大殿左首,蒙古一方在大殿右首。
高强牵着杨雪怡地手无声无息从左首侧门而入,所以没有看见武当诸人的面庞,倒是对面地蒙古一方将高强和杨雪怡进入看了个满眼。
高强和杨雪怡站定,仔细看,他虽然看不到前面武当诸人面庞,光凭背影便认出他们。
但见大殿左首,武当七侠都坐在椅子上,七人上首空一张大椅。自然是为常年闭阙的张三丰准备地,七人后面各站着一名弟子,宋远桥身后是一袭明绿袍子地宋青书,小伙子站得笔直,根一杆标枪似的,英气逼人;俞岱岩身后是道童打扮的明月;而张翠山身后是张无忌,这小子两年来长壮了,后背宽大,不似他父亲柔弱模样;殷梨亭身后是殿堂内唯一的女弟子,年方十四岁的殷宝宝。小姑娘身材青涩,头上还扎着可爱的小辫。穿一身粉红色衣服,俏生生甚为可爱。
其余几位师伯叔身后弟子。高强不是很熟悉,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所以他只是略扫了一眼。
大殿右首,却是蒙古一方,三个人坐在一边。
当先坐地便是达摩智,这和尚入了皇宫以后不知道吃地什么东西,脸上一层晶莹玉光夺目耀眼。越发地宝相庄严,只是不知道佛学修为舆武功是否精进。他身后则是那天生神力的弟子喀尔巴,手持沉重的金刚杵在身后,怒目圆睁如立眉金刚。
高强再往下看,便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达摩智下首坐着的正是武烈,武烈两年未见。略显富态,脸上胖了一圈,似乎生活不错。只不过他沉着脸,身上穿着地却是蒙古官服!
武烈下首,却是一身员外打扮的朱长龄,他脸上带着地全是尴尬,坐在那里,看着似乎屁股不稳当,坐得不安宁的样子,而他身后则是朱九真,她低头看她爹,那是一脸怒气,但是一抬头看向张无忌,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婉约。高强觉得怪异无比,曾经是武当座上宾地朱长龄、武烈怎么到了朝廷一方,且那武烈怎么成了蒙古官员?
便听着速摩智慢悠悠道:“大家不要这么拘束么?武烈先生已经贵为朝廷地护国扬威大将军,正儿八经的国丈,诸位……”
张无忌突然出声,愤怒道:“若不是你们偷袭了他们,婴姐怎么会被掠去当什么劳什子的妃子?”
高强在后边听得一头雾水,听这样子,朱武连环庄的人回归西域昆仑时,莫不是又被朝廷派了高手掠去?武青婴居然给那蒙古鞑子皇帝掠去,当了什么皇妃?
不过转念间想武烈父女一直没有什么鲜明的立场,做人也不算很成功,也怪不得武烈还能厚着脸坐在那里,只是朱长龄不知道为什么也来搅这趟混水?
高强还没有想清楚,达摩智抬眼瞟了张无忌一下,看他站在张翠山身后,脑子一转,便知道是张翠山爱子张无忌,他眯缝着眼睛冷冷道:“看你也是武当山第三代弟子吧。当年在少室山上,小僧座下弟子曾经败于张真人之徒孙,四年之后,不知道你有无此能耐?“
张无忌哈哈笑一声道:“若是我赢了又如何?”
达摩智道:“你赢了,我们立刻下山,不多说一句话,只是不知道你输了怎么办?”
张无忌冷笑道:“若是我赢了,你们自当下山去,若是我输了,便让你们在武当山上盘亘几日,便看你们有没有福分见到我太师傅。”
张无忌一言出口,高强看宋逮桥微微点头,达摩智带着武烈上山,若要强赶下山,先不说一层面子如何,张三丰曾嘱咐过众弟子,言及达摩智内力高强,告诉众人若要单对之,立刻逃跑,绝不羞耻,此刻这和尚在这里,若要强自动武,武当众人极有可能损伤不轻。速摩智点头合十:“一言为定。”
他话音刚落,喀尔巴拖着金刚杵走了出来,沉重兵器划过地板,咣咣咣作响。
喀尔巴闷声闷气道:“金刚杵,长一丈,重五十三斤。”
他心中想:这次没有那张老头子在后面装神弄鬼,我用上沉重兵器,把你脑浆打出来,若是上次那小鬼在,我非剥了他皮不可!
张无忌冷笑两声,身子一纵,只腿在空中一曲,只手一抽,从两腿外侧各抽出一柄判官笔来,只笔相交,发出叮一声细响。
他人剌刺道:“和尚,你先出招吧!”
喀尔巴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张无忌语言多有轻浮之意,他见喀尔巴一举金刚杵,左腿往后一撤,只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摆出防守架势,身上便自有一股凝重之气,他心里面也没敢小瞧这和尚,毕竟当年喀尔巴与高强一战地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
喀尔巴金刚杵一挥,施展起他吐蕃密宗独有的莲花杵法,这一杵法名字虽然好听,但是施展出来,迅疾如风,一柄金刚杵能在一招间舞出多叶莲花状,这杵法招式从外看美丽端庄,但是又快又狠,若要蹭到了人的肉骨,刹那间莲花杵便会成了血色红花。
高强在一边看的心头不由一紧,他看出来这喀尔巴几年来功夫人有进步,比以前又强了三分,再看张无忌,但见他只笔翩翩起舞,身子前进后退自有章法,带着独有的飘逸轻忽,左右判官笔不舆金刚杵硬碰,靠着上佳轻功刺向喀尔巴身上大穴。
但见他一笔刺出,精、气、神无一不到妙处,攻敌之必救,只笔飘飘,判官笔出嗤嗤风声响起,声音虽轻,但是在喀尔巴金刚杵挥舞一片的呼呼风声中,听得亲亲切切。
高强仔细看,张无忌使用地竟然是朱长龄一路一阳指的笔法,再看朱九真,果然满面含羞,又是关注又是自豪看着张无忌。
这样片刻后,便听着屋内尽是兵刃挥动时的呼呼风声,间或夹杂着衣袖带动地声音,却不闻金属碰撞之音。
喀尔巴紧舞两下金刚杵,横扫一片,将张无忌逼开,将金刚杵重重往地上一砸,石板碎裂,怒道:“小子,一味躲闪,不敢接佛爷金刚杵么?”
张无忌身形潇洒之极退后两步,听喀尔巴言语,脸上略显不屑,笑道:“我怕你接不过我三招!”
喀尔巴怒极反笑:“接招!”
他挺杵横击,如一杆竹竿点来,又快又急,中间金刚杵头摇晃,一杵化六杵,如六叶莲花状,将张无忌上身都笼了进去。
张无忌判官笔似慢实快往下一点,正好按在了金刚杵头上,紧接着快速带着金刚杵转了四圈,笔再往外一带,这一下是夹杂着喀尔巴自己力量舆张无忌之力。合二人之力,喀尔巴拿捏不稳,手一松,金刚杵呼一声向后飞去,破墙而出!
第七卷 光明顶 第006章 声动
张无忌一笔引着金刚杵外击,紧跟着另外一笔疾点喀尔巴咽喉,疾若雷电,但见黑光一闪,空中短短距离间便留下了三个笔影,比他刚才用笔还快了一倍有余,喀尔巴没有预料到对面小子留有余力,咽喉处寒气逼人被点了上去,他面如死灰,也不去取金刚杵,退后三步,俯身道:“是我败了!”
张无忌面带微笑还礼,也退到了张翠山身后,脸上笑容海带一些不自然,他左手藏在背后,整个臂膀在颤动,五指几乎捉不稳判官笔,他旱先借判官笔施展一阳指法,趁机熟悉了喀尔巴莲花杵各式路数,最后又用父亲张翠山亲传的“倚天屠龙笔法”出击,借力打力一举成功,正是“龙”字诀最后一式,但是喀尔巴内力只逊他三分,他这借力打力实在勉强,虽然侥幸得手,其实受了不小的暗伤,暗自忍耐。
达摩智站起身来,哈哈笑一声道:“这一仗,是小僧败了!”
他转身便走。
众人敬他是高手,纷纷起身相送,速摩智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言:“这便下山……”
包括高强在内的众人都感到轻松,能如此轻易把这么一位刹神送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达摩智人都走到了门槛处,单脚一撑门槛,轻轻一声响,但见脚下整个门槛碎成了粉末!他人如利箭一般激射而出,红色僧袍微摆,在空中留下一道红影。却是倒退奔向殷梨亭!
殷梨亭冷喝一声,不愧是武当大侠,经过大风大雨不知多少,当下只脚稳扎马步,一口内气提到胸腹,不躲不闪,腰间铁剑来不及拔出,便带着剑鞘横挡在身前,只手相握剑鞘,“举火上撩”式化作横推一招。严密护在了身前。
哪里料到达摩智在他身前猛然一停,根本未对他做出攻击。袖子一甩,长长袍袖甩出。长达一丈,带着一股排山倒海内力,赫然是攻向他身后的殷宝宝!
殷宝宝年方十四岁,还是一个女孩,没有经过多少大场面,一时间异变陡生,吓得她容颜失色。但觉得随着袍袖而来一股恶风压到胸前,沉甸甸如同胸口上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一时间闹海中只闪遇一个念头:我要被这个恶和尚打死在这里了!
其实不然,达摩智看似雷霆大力一击,其实力道、速度、方位无不妙到巅毫,却是要一袖阀将她身子缠绕住。
再将其掠走,敢在武当山上公然如此作态,这和尚也真是艺高人胆大。
达摩智一袖去地甚快。他武功达到化境,随手一甩袖,如流云、如怒涛,在场众人功夫都逮逊于他,眼看便要得手!
他那红色大袖距离殷宝宝身子几寸时,便听着一男一女同时轻叱一声!两道白光闪遇,刹那间冲在殷宝宝身前,扑入了达摩智红色僧袍中,白色光芒进入了红色袍袖中,若飞蛾投火一般。
达摩智僧袍急转,一朵红云冉冉升起,但听着在瞬间,在他红色袍袖中,嗤嗤嗤声音不绝于耳,紧跟着白芒大盛!一道道亮光闪起,达摩智的袖子瞬间化成了粉末,露出了他白玉一般一条手臂!
白光后面,两把利剑隐现,一斜指上,一斜指下,只剑合璧,快若疾雷向达摩智要害部位点去,达摩智退地稍缓了一点,只能微微倒仰身躯,胸口肌肉猛缩,两把剑扎入了他胸前,却觉得如撞如一堆棉花中,轻飘飘不着力道。
速摩智大惊,一步退后闪出圈外,觉得胸口微痛,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那当胸一剑,受了点轻伤,几十年来,这还是头一次能用兵刃伤了他,让他又羞又怒,脸都沉了下来。
他看得清楚,正是刚才进来殿堂地那一对男女只只拔剑,反映在众人之前护住了那小女孩,这二人使一套奇怪的剑术,不仅配合地天衣无缝,更兼招式奇妙无比、内力庞大无匹,两股内力争夺拉扯,自己僧袍竟然化成了碎粉。
他过目不忘,看那男子面孔,依稀是当年少室山上舆弟子喀尔巴对阵的少年,心‘中微有惧意:若是武当山第三代弟子都是这般水平,那师傅又到了什么境界?这武当山,当真是一个人马蜂窝!
达摩智口中微吟:“告辞!告辞!”
众人见他又呼“告辞”,怕他又有什么诡招,一个个运气护身,高强和杨雪怡依旧挺剑在前,护在众人面前。
莫声谷口出讽刺:“和尚,你告辞一次,便攻来一次,这次喊了两声告辞?莫非想把我师侄都掠了去?”
达摩智哈哈一笑,也不答话,上下抬眼仔细看看高强和杨雪怡,突然伸手一指高强,道:“你百日内有血光之灾!”
他也不多言,口中哈哈笑声不绝于耳,用上了内力,震得大殿内灰尘扑簌簌而下,声音传达前后山峰,宏亮赫赫,转身往山下便走,院内象弟子也不敢拦他,纷纷让开道路,这番僧脚下迈不过三步,红袍翩翩如一朵大红云翻腾,缩地成寸,便出了院落,殿内众人一个想法:终于送走了这尊活佛!虽然不惧他,打起来多半要有人折损。
喀尔巴也不取金刚杵,低头快步走出,武烈看武当众人,脸上全是愧色,长叹一声,一拱手便离去,张翠山张张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知道下次再见面,只方说不定就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武烈走出两步,扭头问:“大哥,你不舆小弟一起下山么?”
朱长龄摇摇头,伸出袍袖来挥挥手,高强在一边。看朱长龄做的这些姿势,倒是十足像一个忧国忧民的书生,明是不知道他内里真正心思有几分?
朱长龄意思很明显,却是要留在武当,他身后朱九真也面露喜色,又羞又娇地瞥了张无忌一眼,正好张无忌也拿眼偷窥她,二人四目相对,又急忙错开,心内甜蜜自知。
武烈也走出了院外。真武大殿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这时达摩智地笑声还不绝于耳。一直嗡嗡嗡震荡在周围,殷宝宝鼓起粉腮。努着小嘴气道:“这和尚却是来显摆卖弄来了?爹爹,要不咱们齐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