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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在旁边看地是心惊肉跳,深怕场中二人伤了殷离,手中暗自扣住两枚棋子——这是他和张无忌选择的最容易隐去来历不显武功路数的东西了,时刻准备出手救人。
张无忌看看场中,奇怪道:“无寿,这姑娘是谁?”
殷无寿脸现尴尬,看看高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高强自然清楚殷离所有的事情,他看这老头口一张,欲说还休,心中一动,便道:“我上前去看看。”
高强身子一纵,便到了三人混战场地。
那边殷无寿见高强逮去,而场中无福、无禄二人尚且支撑不倒,便压着嗓子道:“少爷。她便是您表妹啊。”
张无忌本来心中已大致猜出个十之八九,听了殷无寿一说,“哦”一声恍然大悟,便缄口不言。
原来当年殷野王娶妻时,殷素素尚且天鹰教当紫薇堂堂主,她在天鹰教看得起人不多,殷离的母亲,武功又高,性子却也温柔,嫁给了殷野王。那时候她没有怀孕,殷野王新婚燕尔。与她正是柔情蜜意之时,恨不得捧在手中。含在嘴裹。
这女人爱屋及乌,对自己小姑子也是极好,殷素素也颇为喜欢这个嫂子,只是她练过毒手,怕自己容貌有毁殷野王讨厌,便散了功夫,待到一身毒散尽。这才敢怀孕,所以她成婚早,却比殷素素还晚了几年生孩子,偏偏殷离是女孩儿,殷野王纳妾生子,才有了以后的悲剧。
殷素素后来知道这些事情。常常慨叹,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内宣却是可以。自打张无忌舆朱九真有些苗头后,殷素素常拿此事说与张无忌听一一三妻四妾不管你娶多少,对她们却都要好,千万别再酿成惨剧。
张无忌听了自家亲戚地故事,常常对殷野王不齿,又时常怜惜自己表妹,现在见了真人,但见一弱质女子,手持长剑挥舞,纤腰一握,骨瘦容清,心中禁不住涌出一股怜意:这女子真可怜。他料想自己表妹若要落到了舅父手中,那多半会被要了性命,又想劝架,又觉得贸然插手,恐怕会得罪了从来没有见过面地舅父,一时心乱如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场中诸人多种心思,便听着叮叮铮铮刀剑磕碰撞击,火花四射,响声渐渐密集如雨落如风吹,三人在黄沙中越多越为激烈,黑气纵横,黄沙飞舞,一白二青三条人影逐渐模糊,高强、张无忌心脏砰砰跳动,随着这声音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便在这时,便听着逮处嗖一声细响!
一道绿色光芒,拖着焰尾直冲天上,随后轰隆一声响,传到这边已经爱得轻微几不可闻,但见白色光芒大盛,此刻已是黑夜,但见月色下,一道白鹰展翅,雄武非凡。
殷无寿面色一爱,唿哨一声,殷无禄、殷无福同时匆忙跳出圈外,本来他二人舆殷离恶斗,互为犄角,攻也凌属,守也严密,此刻二人惶恐一退,殷离剑势跟着一涨,空中黑剑呼啸而下,径直攻向殷无福后背。
眼看着殷无福要伤在这剑下,站在张无忌身边的殷无寿力贯右臂,将掌中单刀扔了出去,便听着咣当一声巨响,刀斜斜撞在那黑剑剑柄上,将剑引开,堪堪从殷无福身侧穿避,危险无比。
殷无福在鬼门闆走了一圈,竟然面不改色,他和殷无禄几个纵越赶了过来,高强知道有事,也退了回来。
殷无福、殷无禄并肩站在殷无寿前,抬眼看高强和张无忌,眼中满是怀疑,原来二人费尽心力对付殷离的飞剑,却不知道高强、张无忌二人。
殷无寿简单向他们说了张无忌与高强之事,三人一起抬头看向天际,那只白灿灿的雄鹰慢慢消散在空中,三人低头互相看一眼,殷无寿低声对张无忌道:“少爷,出事儿了,刚才是本教遇到大敌传送讯息的焰火,看这样子,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厉害对头,我们要去看看。”
张无忌看向殷离一眼,但见那姑娘收起了只剑,俏生生\冷冰冰站在一边看向这里,他叹息一声,对殷氏三兄弟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边话刚说完,便看着天际又是一道火焰冲天而起,蓝白色火焰撕破天空,在空中划过弧线,进而出现一个大大的“土”字。
殷无福惊道:“这却是怎么回事?为何五行旗中地厚土旗也在那里?难道遇到了六人派的硬手?”
几人齐齐施展轻功向前奔去,高强跟着窜出十余丈,猛然心中一动,回首看,但见黑夜中一袭白衣在黄沙上级缓而行,殷离竟然也跟了上来。
他心中暗叹一声,扭回头来,却撞到张无忌亮晶晶只眼,原来张无忌也正好扭头回望,高强心中觉得蹊跷,哪里料到张无忌被他一眼瞅到,突然脸一红,便转了过去,继续赶路,高强觉得好笑,张无忌为何如此形态?堂堂人男子居然害羞红了脸。
众人施展轻功奔了片刻,还没有到了火焰发起之处,原来望山跑死马,那火焰在黑夜中传出去好远,其实离着众人甚逮,高强和张无忌功力逮超于殷氏三兄弟,他脚下一使力,只脚在黄沙上一点,如滑冰一般,只足踏在黄沙上滑了出去,赶在张无忌身边。“师弟,十万火急,我们先去看看吧。”“师兄,正合吾意。”
二人口中说话,脚下丝毫不慢。,张无忌扭头对殷氏三兄弟道:“前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颇为紧急,我们先走一步,等候各位。”
他说话赶路两不误,实在是靠胸腹间真气滚滚蒸腾,运走全身如意顺畅,那边殷氏三兄弟功夫差他老远,此刻已经是使用了全力急奔,全身血液运行甚速,直欲沸腾,看着张无忌说话,只能眨眨眼示意,不敢吐一个字,生怕一口气换错运叉了气便受了重伤。
但见高强和张无忌身子猛然加速,如两支利箭弹射出去,二人前十步脚下黄沙不起,只留下浅浅的一行脚印,待跑出十余丈外,这才全力疾驰,全身内力调转起来,脚下占了快、急、轻三个字,偏偏下足有千斤巨力,但见黄沙激射,沸沸扬扬,在空中留下两道黄龙,滚滚向前而去,瞬息间,二人踪影全无,只留下黄沙漫漫。
殷氏三兄弟互相望了一眼,三人没有说话,心中同时想,好厉害地功夫!
嗖!
一个窈窕黑影从殷氏三兄弟中间穿插过去,瞬息间在三人腰际大穴上轻轻拍了一下,三人一惊,自然而然那桩扎马步,稳稳站在这里,急速停步,只脚陷入黄沙深逾一尺。
看那影子苗条瘦弱,在沙子上奔行间腰肢扭动,动作美丽翩翩,却正是殷离。殷无福叹一口气:“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其余二人跟着叹息一声,歇息片刻,又向前赶去。
却说高强和张无忌奔跑片刻,边远听着刀剑撞击声音传来,密密麻麻如冰雹乱撞,夹杂着兵器劈入骨头刺耳声音和受伤垂死人呻吟挣扎声,二人心中同时一震!
爬上沙岗,往下看,便见两百多人混战在一起,一方着白衣,衣角绣飞鹰,一方着黄衣,衣角绣蒸腾火焰。
场子中央,一个明亮秃头地老人手持一只钢抓,翻腾滚滚和一个矮胖子斗在一起,那胖子手中擎一杆黄旗,挥舞起来作棍作枪,变化多端,绸子旗帜在空中割过,呼呼风起。
高强看那秃头老人眼熟,猛然想起来,十年前在海船上见过,这是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
第七卷 光明顶 第017章 相煎何太急
高强和张无忌同是一怔,二人赶来时,想了千万种可能,以为六人派中的好手园住了天鹰教和厚土旗的人马,而天鹰教和厚土旗人马正在戮力杀敌。
哪里料到赶了这么长路,辛辛苦苦奔避来,却看到天鹰教和厚土旗只方拔刀相向,以前本来信仰同一教旨的教徒反目为仇。
只方各有百十人混战在一起,高强和张无忌看得清楚,只方刀剑齐下,尽是毒辣狠招,没有半分犹豫忍让,眼看着不断有人倒下,更有那受伤性格刚烈的弟子,武功虽不高,但是一往直前,舍身扑上,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场子中央,天鹰教内三堂堂主李天垣正和擎着一杆土黄色长旗的胖子战成一圈,这里才是战斗最激烈惨然的地方。
高强一瞥眼,本来李天垣个子便不高,矮胖秃头的一个老人,但是舆这持长旗的胖子相比,那便小巫见大巫了,但见此人肚大如怀胎六月,从上往下滴溜溜如一个圆球形状,脸上一只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却是精光闪烁。二人动手间,李天垣手持一只钢爪,使得是天鹰爪法,他和殷天正是同门师兄弟,虽然功力没有殷天正高明,但是几十年功夫侵淫在这爪法上,但见挥舞间白光闪烁,呼呼呼身子周围全是爪影,霸道非凡,一股股劲风四散开来,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但若比起气势来,反倒是那矮胖皮球模样的持旗人更为雄壮霸道,他手中那杆长旗本来便有两丈长短。此刻呼啦啦挥舞起来,便是一个变化多端的奇门兵器,但见旗帜滚滚飘飘,被他内力一灌,可软可硬,软时如棉絮,硬时逾钢铁,更兼旗杆有两丈长短,这冬瓜矮胖模样地人用来当棍扫,当枪刺。有时化作狼牙锤砸下,有时还施展出那灵巧功夫。做点穴撅、判官比之类小巧武器用,若不是他内力雄浑。技艺高明,那是万万施展不出这门功夫的。
这胖子以长敌短,对付李天垣的两把钢爪,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因为旗杆长,只手交替纵横间,经常抽空便打在周围天鹰教徒身上。但见他长旗一摆,横扫一大片,方圆三丈之内,无人敢近他身旁,这人以长故短,缺了灵巧。偏偏他天生神力,再加内功非凡,一杆二丈长短的铁旗施地呼呼风响。他和李天垣争门期间,几个天鹰教徒躲闪不及,被那旗帜卷上,或直飞上天,或斜飞入地,但听闻惨呼连连,碰上去便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李天垣身后,几个坛主、十几个香主护在他左右,而那持着大旗的矮胖子身后,也有十几个首领模样人物恶狠狠盯向对方。
除了这片中央地带泾渭分明,其他地方犬牙交错,厚土旗的人舆天鹰教的人混杂在一起,你杀我,我杀他,他再过来杀你,乱成一团。但闻惨呼连连,哀号声声,沙漠中有风刮过,站在沙岗上的高强和张无忌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飘了过来,下面已经躺倒了四五十人,眼看着再不阻止,还有更多人死。
高强心中揣测,恐怕这胖子便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眼看着场下杀戮更剧,一握张无忌地手,急道:‘快点拿出你令牌来,先让天鹰教的人停手。“
张无忌一愣,马上从怀内掏出玉牌来,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天鹰教象弟子听令,速速退出争斗。”
他这一声喊,夹杂着内力发出,声音赫赫,在黑夜中传出里许,争斗只方同时一愣,只是这么多人,隔着老远争斗,又是黑夜,虽然有月光朦胧撒照,如何能分辨得出他手中是什么东西?
况且张无忌脸上带着面具,天鹰教象看到一个陌生面孔,故此也仅仅是微微愣一下,眼看着厚土旗地人恶狠狠把刀砍下来,随即便提刀反抗,叮叮当当又战成一团,场下众人又忘情杀在一起。
张无忌第一次对着这么多人说话,有点激动,满脸通红,奈何发现无人理睬,转过头对高强道:“师兄,他们不认这令牌,怎么办?”
高强听他语音中多有愤愤不平之意,忙道:“天黑,谁也看不清楚,嗯,我们先把他们分开吧。”“擒贼先擒王!”张无忌第一次面对这么大阵仗,虽然先遇挫折,还是兴奋不已。“不,这次先擒贼,再擒王。”高强定定道,他伸手一指场下,道:“你看,场中那几个高手,势均力故,暂时不会出什么事,反而这些小喽哕随时可能毙命,若他们死光了,那可大大不妙,我左你右,嗯,看到那个小沙丘没?我将厚土旗的人都制住,扔在沙丘左,你在我身边,制住天鹰教地人,扔在沙丘右,如何?”
张无忌点头道:“如此甚好。”
二人既然商定,即可冲下沙丘,他二人功力高强,比李天垣和颜垣还要高出许多,当下二人并肩向前,从场子外围绕转,一路扫下来。
一天鹰教徒和一厚土旗人正在恶斗,天鹰教徒高举钢鞭,正要封住对方楼头盖脑一刀,便觉得腰间一麻,被人点了穴道,全身不能动弹,眼看着对方一刀就要落在自己脑袋上,他心中一凉:罢罢罢!不知道哪个龟孙子下黑手?偷袭爷爷?
厚土旗人眼看着自己钢刀落下就可以结果了对手,这对手功夫不弱,和他翻翻滚滚打了几十回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手不加抵挡,心中一喜,正要狠劈一刀剁了对方脑袋,却觉得手腕一麻,再看手中钢刀转了一圈,光芒闪射,却落入了一个黑衣人手中。
他只看到那人眼睛亮地骇人。那人偏偏还对他微微一笑,紧跟着觉得腰一麻被人拿了穴道,接下来身不由己直冲上天,忽忽悠悠在空中腾云驾雾,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众兄弟乱战成一圈,心中突生感慨: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