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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一愣,还未做动作,赵敏便捧起了孩子,高强手伸出去想将孩子抢回来,又定在了半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高进躺在赵敏的怀内,赵敏还未做动作,胳膊未动,小高进哭声嘎然而止,然后脸上浮现出笑容,在高强看来,这笑容,很诡异,很邪恶,很不可思议……“你曾经劫持过我,我劫持你的孩子,咱们扯平了!”赵敏轻轻摇动臂弯内的小高进,一手轻抚他小脸,垂着头低声道。“好!扯平。”高强点点头,眨眼间将自己孩子卖了一遍用来给自己还债。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中,高进安详地睡着,很舒服的模样,嘴角嘟嘟嘟吐出一些唾沫。
高强站起身来,在地上快速转几步,终于酝酿够情绪,猛然转身,恶着嗓子道:“敏敏特穆尔,你听好,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如果你再对付我的家人,哼哼。”
他提手一掌拍到茶桌上,悄无声息,再抬起手,茶桌哗啦啦化为一堆粉末,茶桌上的酒杯,茶盘也尽数化为粉末,木头粉末舆瓷粉等等混在一起跌落在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高强外表颜色狠厉。心里面暗暗骂自己:太没有用了,见了这女人。怎么一时间被她迷惑住了呢?
赵敏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指头逗一逗小高进。道:“放心,不会再有了,我这次,明是想看看,你和那女人生地孩子是什么样子。”
她抬起头来,笑得很灿烂,道:“很可爱的小家伙呢。”“是么?”高强疑惑道。赵敏怎么看也像是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笑得那么——不正常。
赵敏幽幽道:“我是不会找你家人的麻烦,可是你也不能找我家人的麻烦。”“那是当然。”高强已近慢慢从初见赵敏的惊艳中缓过来,大脑重新开始了正常运转,缓缓道:“我不像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伤了我的婢女。”
说到底,高强对赵敏玩的这一手还是非常生气,小昭差点就死在武当山上。而小高进被花逝香和卫璧两个疯子加变态带了一路,没有变成赌神太监真有三四分幸运。赵敏长眉一挑,不屑哧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罢了,至于这小孩子么,确实有点对不住他,可若换了别人做他父亲,我还不屑于将他抱来。”
高强皱眉,心道:“她还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有变,当年可以因为一鞭子的事情,让一个武士自断只臂,现在杀掉一个小婢女,自然不放在心上,还是那么冷血,理智……”
赵敏不知道高强如何想,只是继续冷冷道:“至于你说不找我家人地麻烦,是么?你当真如此想?我父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我兄长是蒙古人中的头号骁将,你以后难道不会去为难他们?”
高强语言一窒,然后微微怒起:“你父王和兄长是蒙古人,我是漠人,蒙古人压在漠人头上,我们终究是要成为敌人地,他们都是大人,都是有能力的人,不是小孩子,将来我们相对,那不是谁为难谁地问题!你别混淆了!”
赵敏抬起头末,满脸怒容,只臂微微颤抖,道:“在武当山上,你便与我作对,现在,你还和我作对,我看过史书,便是你们汉人坐江山,那上面的统治者有几个是好的?为什么就不忿我们蒙古人来当皇帝?”
高强摇头:“郡主,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话虽然说得不错,可是,汉人统治汉人,起码没有民族歧视,你们蒙古人来了,上中下三等一分,而且漠人都吃不上饭,没有了活路,不反怎么办?”
高强心里面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是后来的满人统治,也比你们蒙古人相对要开明一些,看看后世满眼的辫子戏就知道影响多大了,你们蒙古人统治艺术不行,只有百年好光景,就别在想继续作威作福了。
他继续道:“这天下,终究是汉人的天下,蒙古人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到哪里去。”
高强这一番话,基本上算是当时人们地共识,他总不能拉着赵敏说五十六个民族一个家吧?只好捡点朴素的说。赵敏满脸气愤,“药罐子,记得小时候我说过的话么?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血管里淌着开疆扩土的血液!我要用我的马鞭,给元朝打下一个大大地基业!“
高强不无可惜道:“你生错了年代。”
心道:若你早生一百年,以你的聪明劲儿,或许就能渡海成功,直接率兵灭了日本,你们蒙古人搞屠杀,那是专家级别的,也让日本人尝尝这味道,谁让他们子孙不积德……赵敏突然冷静下来,只眼盯着高强,嘴角微微翘起:“可恨我自己是女儿身,我若是个男人,现在满天下地流匪,通通扑灭!我大元朝基业再无忧患,千秋万载,扩土开疆……”
高强“哼”冷笑一声。盯着赵敏有神只眼,道:“你错了!现在的义军,你是永远都扑不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元朝地根基烂掉了,房屋的地基已经坍塌了,你认为祸害在哪里?在义军?错了!他们只不过是炸药包,轰隆一下将整个房子炸掉!真正的导火索是你们蒙古人自己,你们让汉人老百姓吃不饱饭,穿不上衣服。一家家冻死饿死!他们都是人啊,和我们一样的人。若是有一条活路,谁愿意去面对官兵的刀枪?都是没有办法活了。才愤而起义,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有一碗饭吃就行啊!“
赵敏盯着高强,只眼一眨都不眨。
高强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炸药包,导火索。这些词儿是不是太新了?转年想,还好,还好,元朝已经有了火药炮,这姑娘那么聪明,应该能听得懂。
高强看赵敏不说话。继续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固然聪明,骚傲。有抱负,要大展宏图,可是你知道底下人怎么想么?你看看那些起义军起源的地方,哪一个地方不是被当地官员剥削地民不聊生?一个人吃不上饭不算什么事情,可是百十个人,千百个人,几万人吃不上饭,这些人不奋起一搏,难道坐着等死么?“
赵敏静静聆听,一手轻轻抚着小高进柔嫩的脸蛋,小高进已经幸福地睡着了,小嘴嘟嘟囔嚷吐着带着奶味的泡沫。
高强站起身来,挥舞着手,想让赵敏明白:“你刚才说以前地汉人统治,你去看看,他们怎么被推翻的?就说宋,那是被你们蒙古人灭掉地,除了暴力以外,那就是官逼民反,被老百姓推翻的啊!你们蒙古人在中原统治了百十年,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你地军队就是再厉害,难道能对付地了满天下的人?
若说兵甲之利,当年泰国可以灭掉六国,却因为暴政,强大的军队都抵不过穷苦老百姓,你明白这个道理么?“
赵敏呆了片刻,叹息一声,道:“我,我明知道,这是成吉思汗留给我们的基业,不能丢掉,这道理我虽然懂,可我从来没有仔细去想遇。”
高强叹息:“朝廷的郡主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你过的辛苦?”
赵敏微笑,楼着小高进轻轻摇晃,问道:“药罐子,有没有可能,那么一天,你到朝廷,不,到我这里来做事?”
高强摇头,苦笑道:“小时候我能陪你喊妈妈,替你喝药,给你当玩伴,可是现在我们都大了,我恐怕再也不能帮你什么了。”
赵敏在高强的心中印象很深刻,诱惑力很大,可是两个人相处在一起,也不过片刻,不知道是因为赵敏强硬地语势和态度?还是高强自己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身份,高强的大脑越来越冷静,再也没有出什么差错。赵敏笑道:“那时候还多亏有你在,嗯,”她伸手将小高进递过去,“你这就走吧,最近京城里面也不太平。”
高强点点头,接遇高进,看着一身盛装的赵敏,心中突然产生一阵说不出的感情。
他曾经多次想避和赵敏再见面时的场面,虽然一直没有想出个头绪来,可总认为,那是浪漫地,美好的。
可是,这次的会面打碎了他任何地幻想,不知道是他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身份?还是赵敏蒙古郡主的身份?或者两人中间多出了一个婴儿高进,两个人见面,除了刚开始赵敏给高强那种惊艳的感觉,两个人之间便再没有太多的话。
没有敏感的,饱含感情的话,却只剩下招揽舆反抗,互相问候,淡淡的情愫在其中流动,可是浅地让高强都几乎品不出味来,两个人中间竖立起一座看不见的高墙,将两个人牢牢地挡在两边。“到底为什么?”高强心里疑惑,“为什么一直期盼的见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高强抱着高进,缓缓地走向前门,他是从后窗进来的,这次却要从前门出去。“我明天走。”高强缓缓道,不知道是回复赵敏的话,还是再向她告别,外面天色很黑,如果要走,也只有明天动身了。“你在哪一家客栈?”赵敏似随意问道,一只眼睛中,微微波动,似有遗憾。“归家。”高强没有隐瞒。
“嗯,慢走。”“不送。”
干巴巴语言说完,高强带着熟睡的小高进,迈着机械的脚步走出阁楼,然后施展机械的轻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直到进入自己的小房间内,抱着高进,怔怔地坐在床上,尚在想:“本来应该十分温馨的见面场面,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躺在床上想心事,正烦躁不安,高进哇哇哭起来,高强翻起身来,正要哄高进,却听着楼梯咚咚咚响起,听声音,便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施展轻功从楼梯往上奔跑,功夫还不错。
刚想到这里,便听着那女子直奔自己房门而来,咣当一声,撞开了房门。高强愕然抬首,便看到赵敏梨花碎雨的一张俏脸,她直接抓住高强的左手,嘤嘤哭起来,和高强右手弯中的小高进似乎在配乐,一哭配一哭。“药罐子,快来救我哥哥!”
高强来不及反应,就被赵敏拉出了门外,他能感觉到,赵敏的那一只手是那么用力,十指深深的在他胳膊腕子上捏出了青痕。
高强一只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被赵敏拉着,跌跌撞撞向外走去,他的功夫很高,可以轻松的一甩手震荡开这个女子,可是他这个时候却不忍心这样做。
眼睛向前看,那是赵敏的背影,瘦削,无助,随着奔跑,满头的小辫子在空中舞过弧线,还有那一滴滴泪珠也随风撒落。
高强的眼睛模糊了,他记得,就是在多少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夜晚,在一间牢房内,一个男孩蜷缩在光板儿木床上,身下垫着深深的,厚厚的棉絮,身上盖着绸面被子,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头上编着无数的小辫,辫子上有说不明白,弄不清楚的好闻的香味。
女孩儿,也是那样,头向下扑在床上,哭哭啼啼,削瘦的肩膀在剧烈的抖动,哭诉着心怀。“敏敏……”
第八卷 敏敏 第020章 我不是消防员!
两天后,太子府邸。
一声惨叫响彻半边天空,正在巡逻的卫士们恐惧地发现,发出惨叫声的方向,似乎是太子的书房内。
衣冠不整的豢养武士们从精舍美庐内奔了出来,施展轻功奔向事发地点。在太子书房外面,一片狼藉。
打头的正是达摩智,他身后则是西藏带来的一众徒弟,他怎么也想不通,有哪个人敢来太子这里撒野?
太子书房外,有他十八个师弟联手看护,这十八人虽然功夫未到一流,但是单打独斗没个都是江湖上的硬手,更兼十八人组合,有一套抛轮绝技,乃是从当年金轮法王的五轮大法演化来的。
十八人,每人拿一边缘锋利的大轮,依着功夫不同,有人拿铅轮,有人拿铁轮,有人伞铜轮,还有人拿银轮,功夫最高的两个喇嘛拿铅轮,铅轮重而威猛,配合其他四种大轮,若是同时施展,十八轮纷飞开来,方圆几丈内,无人可挡,无处可避,虽然由于他们内力不足,未必有当年金轮法王的五轮厉害,但是正是胜在数多,平常几个一流高手若堕入轮阵中,血光立溅。达摩智心急火燎转避一座照壁似的假山,立刻到了太子书房前。
他立刻呆站在那里,只眼凝视前方,几乎不敢相信。
如同泥雕木偶一般,达摩智的师弟们就呆呆地立在原地,十八人如同在摆姿势一般。有人跌坐,有人俯身,还有人抬高一腿,摆出的姿势正是轮阵发动一刹那地情景。
十八人只手空空,说明手中利器已经发出,但是他们身后的太子书房砖墙上,镶嵌着十八个人轮,这些大轮高低不一,上下不平,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大轮都半遮琵琶,均有一半都嵌入了石墙!
达摩智眼睛将十八个人轮一扫而遇。但见轮上清亮光明,没有带一丝血迹。“师傅!”喀尔巴轻轻呼一声。达摩智转过头来,却见众人身后的假山山底一片狼藉,一块块大石被劈成了两截,一看就是十八大轮扔出后伤敌的结果,切割面光滑平整,显然师弟们并没有保留实力,十八人轮也发挥了应有的威力。
达摩智顿时觉得心底一点凉气翻了上来。急忙往太子书房奔走,他功夫虽然被张三丰废了一半,见识却没有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