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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宝石美玉雕刻而成,甚为珍贵,想必是少林寺执教之凭证,凭此可以号令合寺上下僧众。
却听着那霸道声音继续响亮道:“小僧远道而来,少林寺便是如此待客之道?一言不发作闷声哑吧么?”
他这声音在短短瞬息间又近了半里,此刻空闻才开口慢言:“不知贵客驾临,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请多多见谅。”
他这番说话却是平心静气,声音平和冲淡。如在众人耳边说起一般,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原来此时来人已近,却已经到了空闻内力可及范围内。空间可以将内力尽数送出。
那未曾见面的“大雪山下大轮寺门人”惊讶一声,道:“和尚如此了得!”“和”字人海在里许之外,到了“得”字,风声大作,众人只看的眼前一花,便多了一个黄色僧袍,宝像庄严地和尚。
高强站在张三丰身后。便看着这和尚约摸五十岁左右年纪,方脸浓眉,大耳垂肩,脸色黝黑,只眼宽大,嘴唇厚直。竟然似那寺庙中的泥胎木雕的佛陀一般,头发也是做卷状。
他仔细观察,这和尚脸上皮肤虽黑幽幽。但是上面隐然有一层光芒流动,宝像庄严如同活佛,看上去可敬可畏,长相大异于常人,眼光开合间,一层精光蕴而不闪。高强心中一凛,从来没有见避这样长相奇特的人,若论相貌,这和尚当真可以算个半佛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时,觉得此人声音爆裂,定是面目狰狞丑恶之辈,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相貌端庄之人,而且说话突然由霸道变为柔和有礼,让人难以接受如此快速变化。
那和尚到了这立雪亭,看看众人,这才合十唱礼:“大雪山下大轮寺内,小僧达摩智见过各位高僧。”
众人听了他的法号,无不动颜,高强听得更是觉得此人狂妄:莫非是同音不同字,竟然敢叫速摩智?难道是要盖迅速摩老僧么?我还叫孔子明呢。
空闻等僧人面面相觐,却是从来没有听过这和尚的名号,想必他居于吐蕃偏僻之地,所以名声不显,只是震慑于他功力高绝,当下只是只手合十,各自表身份,回礼甚恭罢了。
达摩智一听到少林寺方丈就在眼前,三大神僧咸集于一处,笑容可掬道:“小僧从吐暮逮道而来,听闻少林寺领袖中原武林数百年,盛而不衰,因此特意赶末,以武会友,不料方丈法师舆诸位高僧均在,这却节省了许多事情,小僧乃乡野鄙人,想领教一下中土博大精深之武学,还望各位神僧不吝赐教。”
空闻和尚单凭刚才隔空传音一途,便知道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功力要强于在座的少林僧人,而速摩堂一老还没有请来枯坐峰三老,因此嘴里面却说些推诿有礼的话语,其实是在拖时间。当下有小沙弥请了违摩智入厅坐下,茶水奉上,礼数不缺。
便在此时,听得青石道上咣咣咣声音响起,片刻后,一个枯瘦中年僧人手持金光闪闪金钢杵却从山下道路赶来,众人看他身体瘦弱,偏偏手中持着如此沉重兵刃,跑动间步履平稳,轻快便利,比一般高手都要快上几分,便都知道他轻功绝佳,内功一流。
少林空性却是直性子,赞一句:“好和尚!”
他便不再说话,不过空闻、空智都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这持金刚杵的和尚,修为却略逊三僧一筹,不过这等年龄,也属难得。
这和尚却是和达摩智一般打扮,他进了厅内老老实贵给少林高僧叩首大礼,达摩智笑着介绍,这持金刚杵地番僧却是他的弟子喀尔巴。
高强早就咂舌不已,他分明看出来,这持金刚杵地瘦削和尚便是当日以金刚小轮活活劈了华山薛公远的和尚,他心想:徒弟便是如此厉害,那师傅地修为更是深不可测。那喀尔巴持了金刚杵,站在他师傅达摩智身后,高强看着喀尔巴便是三十岁模样,而那达摩智不过五十岁左右,暗自佩服速摩智授徒有方,他却不知道喀尔巴天生神力。异于常人。
空闻坐在一边静静喝茶,此刻外敌来犯,张三丰的事情明能暂缓,一时之间,厅内气氛冷冷清清,众人只是静静品茶,都不言语,便听着树林间各色虫子烦躁吵闹,风轻轻吹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空闻坐在那里。一时之间有点走神。
少林寺树大招风,从古到今。北宋有吐蕃国师鸠摩智前来挑战,以小无相功模拟少林七十二项绝技。整地少林寺灰头土脸,若不是无名老僧后来揭穿其假象,少林寺差点就下不来台,那一次鸠摩智咄咄逼人,甚至要少林寺解散,和尚去托单挂靠在其他寺门下,那是最危险的一次。
其后南宋有昆仑何足道来挑战。在少林寺门前坚硬逾铁青石板上尽石为盘要下棋,若不是觉逮和尚身负九阳神功将那棋盘铲为平地,张君宝,也就是现在地张三丰,那时不过十六岁接下了何足道的十招,少林寺还要阴沟里翻船。
历史上。倒是这两次挑战最为危险,少林寺如此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平日里的挑战更是面临不计其数。一年大大小小多少次也记不清楚了,罗漠堂便是专管打架的地方,一个门派专门设立下对外接待挑战之人地处所,这在整个武林中,倒是仅此一家,套用一句俗语,唤作别无分店!
便是武当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但是也不像少林如此招惹麻烦苦恼,一年也就是有数的几次有人前来挑战踢山,一个个都灰溜溜遮面下山,这自不用提。
空闻知道今日这和尚来者不善,更兼神功惊人,不避枯坐峰三老修为惊人,尽数可以抵挡,所以心下不慌,面色慈和带着微笑看着来人。
心里面一股疲倦涌了上来,每日里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和江湖人争斗,他这方丈当了年数不长,但是身心疲惫却是真真切切。
他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还不如让武当得了这个名头,把麻烦祸水都引过去。
随即大摇光头,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外,傲然直视番僧达摩智,心想:大风大浪不知道过去多少,你便想挑翻我少林寺?休想!
空闻定定坐在那里,身后几僧也成竹在胸,众人均知那枯坐峰三老功夫已至化境,闭关多年,从不下山,更兼修有金钢伏魔圈这通天彻底的大神通,有他们出手,便是张三丰与少林为故,也尽可以抵挡得住。
达摩智知道眼前这方丈和尚多半在拖延时间寻求寺内强援,但是他傲然坐立,慢悠悠品茶,心想:便是不管你来什么武功高手,也均需败在我手下。
他在这片刻时间,眼睛缓缓转动,将厅内人都扫视了一遍,但见张三丰老道士坐在一边,身后还有一面黄肌瘦之童子,另外一少年英姿勃勃,却也未见任何异常之处,他知道既然能和少林方丈坐在一起,自然不是普通人。
不过达摩智心高气傲,既然敢孤身单挑少林寺,自然更不会把少林寺的客人放在眼里,因此也仅仅一眼扫避,却没有问张三丰等人地身份。
这也怪张三丰自己太过于邋遢,而且人老了以后相貌大退,貌不惊人,便是张无忌也是一脸病容,颓然不振,高强在一边不管如何“英俊”,也不可能给三人众多添加几分印象分。
张三丰见少林来了敌手,他正感到说得口干舌燥,心中也憋着一股气,他倒是要在一边看看,这少林寺的和尚如何应付眼前这强敌,饶是他百年修为心平气静,被空闻和尚气地不轻,此刻也存了份看热闹静观事变地心态。那达摩智堪堪将一蛊热茶喝完,那达摩一老却返回来,脸色却不甚好看,低声对空闻道:“枯坐峰三老不肯下山,他们说这都是些些虚名,不须看重,这些事情,却不用叨扰他们清修。”
空闻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不过点点头道:“三位师叔说得对,佛家之人不应该为这些身外虚名缠绕。”
厅中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因此将他们地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达摩智冷冷一笑,心中不晒,以为少林僧众却是怕了自己,不敢出来迎战,他为人激进,从来不相信有人冲淡平和到不争名利地程度。
他想了一个折杀少林寺的法子,便拱手道:“小僧此次北行,时间匆匆,便不多呆了,少林寺乃泰山北斗,区区不才,要送一句话给少林寺,献丑了!”
他说完话,身子一躬,便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儿尖石子儿,直起身来,脸上微笑,然后站在上山的斜坡上,一吸气,便用石子儿在青石板上写道:天下武功出少林。
他这几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他虽然是吐蕃人,却写得一手漠字好书法。
只不过众人倒不在意他的书法,在座的人脸上均变色,须知上下少林寺这条青石路千百年来被人踩地光可照人,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在这上面留下一丝半分痕迹。
当年何足道挑战少林,便是以石子儿在这青石板上刻下了横竖棋盘,以雄浑内力骇地全寺僧象无人能言,不过习得九阳神功的觉远大显神功,灭掉了何足道的威风。达摩智在这之前未履中土,自然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但是他看少林寺和尚一直不正面和他比武,心知刚才自己一声隔空传音震住了象僧,若是为了扬威立名,目地已经达到,但是总觉得如此转身离开,倒似乎没有任何证据折服少林僧象,以后说出去也不响亮。
他为人谨慎,却不像他的前辈鸠摩智那样胆大妄为妄囤一人挑翻整个少林寺,他的想法多半和何足道相同,便是挫挫少林寺的威风,他此行北去,却是受那蒙古鞑子皇帝册封为护国法师,他这是在寻思着做一件事情给自己脸上贴金,最好莫过于上少林寺折服象僧。
达摩智功力已至化境,他是赤足而来,便早已发现这青石地板与众不同,因此便要在众人面前显露一手功夫,这样在地上写字,以后跟蒙古皇帝说起来,也是有凭有据,值得骄傲之处。
他这七个字:天下武功出少林!
表面上看是恭维少林寺,不过那意思也很明白,要少林寺也出一人将下句补全,不管你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或者“东南西北上中下”,便是一样的七个字即可。
果然,速摩智笑眯眯只手合十,恭敬道:“请少林高人赐教,也赠予小僧一句话吧。”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012章 红藕白莲是一家
达摩智话虽谦恭,但是面上冷晒,不懈之意彰显无遗。
空闻和几个僧人面面相觐,那枯坐峰三老不下山,合寺上下便当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这份内力,空闻无奈摇头,便准备开口认输,他倒是记得清楚,少林寺上下几百年,虽然大危大难几次,当时方丈都被逼得说了软话,不过后来事情都有转圜,也不算少林输了场面。
今日自己这软话一出,恐怕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便听着一个少年喊道:“慢着!”
达摩智惊讶望去,便看着一少年挺身而出,笑道:“大和尚,我给你写几个字如何?”
达摩智看那少年脸上轻佻懈怠,随手拾起了一尖锐石子,漫不经心在青石板上磨了两下,心中又气又笑:哪里来的无知少年,以为这是自己家的后花园的松软土地么?
出来丢人献丑,这可随你。
当下笑吟吟道:“小施主请。”
那少年却看看手中石子,大声嚷嚷道:“太师傅,这地板有古怪,比赵三家的烧饼还硬三分呢,您老人家来帮我两下,况且,我还不认识字儿呢。”
达摩智便看着那老道士略微沉吟,便点头站起来,他一看这老道士年岁已高,邋遢无比,只眼细缝一般没有半点精光,也不以为意,他却不知道张三丰却是已经到了神光内敛蕴含不漏的境界,当下心中冷笑:且看这一老一少装神弄鬼。
老道士随手从树枝上撇下了一枝树枝。慢吞吞道:“强儿。你不识字,我便在你后背上比划两下,我在你后背上怎么划,你便用石子在地上写。”
那少年点头道:“弟子醒得。”
老道士沉吟半晌,方才用树枝在那少年后背轻轻一划,嘴里慢吞吞道:“红”
少年便随着那老道士在自己后背上起伏的树枝,跟着一笔一昼,众人围了上去,看了莫不惊奇,速摩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但见那少年拿着刚才达摩智扔去地尖锐石子,便在那青石板上写出一个“红”字来!
单以笔法看。这个“红”字要差违摩智的字相去甚远,简直是天差地别。这字歪歪扭扭,最多便算是公正可看,但是达摩智写的字一个个深过寸许,已属不易,但是这小孩儿随笔写来,这个“红”字竟然深陷二寸有余!
这边那老道士有气无力地喊出一个“藕”字。
少年依法施之,地上果然出现一个“藕”字。大小深浅,与前一个“红”字一般无一。
随着那老道士一个字一个字喊出,那少年也动笔飞快,毫不拖沓,地上便出现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红藕白莲是一家。”
这句话大致是讲天下武功是一家,不要强分门派。其实与“天下武功出少林”一句针锋相对。
少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