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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转眼珠子，老者故意岔开话题。
“今天真是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日后老夫定当百倍奉还！”
说完老者就想转身离开，不料依旧小瞧了秦铭的身上。还没等他跳上树根，秦铭忽然一个闪身抓住老者的肩膀，接着就听“哎哟”一声，老者没能站稳，直接摔了个狗吭屎。
“想遛？你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样？能救你，同样代表我也能毫不费力的杀了你！”
眼见自己没了逃跑的机会，老者犹豫了片刻，最终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夫他妈不玩了！！”
正当秦铭为此感到愕然时，老者突然问道：“小子，你还有自己五岁前的记忆没？”
五岁前的记忆？
秦铭微微一愣，而后开始皱眉回忆。
他不知道老者为何要问这些，不过很快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没有五岁前的记忆。
好似自己的人生一切都是从五岁半的那年开始，以前从未发现过！
虽然秦铭没说，但老者基本已经确定。
秦先生啊秦先生，你可真狠啊，连自己孙子都能下得去手。
就算能满的了十年二十年又能如何？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小子根本不随他爸，而是随你？当你知道自己的孙子今日展示出了惊人的实力，你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看着脸色略显阴沉的秦铭，老者猛地一颤。
这是气场上的压制，哪怕身为宗武门老一辈的强者，面对眼前的小子依旧感到恐惧！
“你以为两天前苏杭杜家为何会选择花钱消灾？难道就没想过有人暗中出手？”
“这点你刚才已经说了，我想知道其他真相。”
秦铭一字一顿的冷声道。
要知道已知危险其实没那么恐惧，但未知的才最让人感到害怕，而秦铭就有这种感觉。
想自己修炼整整五百年，面对五岁前的记忆居然会害怕，这还是当初那个冷血的自己？
好强！
面对秦铭无意识间散发而出的恐怖威压，老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不，准确说他已经不想再做出任何的反抗。这就是秦振天的孙子？哈哈，秦家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
“小子，帮你解决杜家事件的其实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
没等秦铭反应过来，老者接着道：“你的父亲名叫秦国华，在家中排行老大，也是老夫此生最敬佩的人之一。当然，老夫之所以敬佩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强，而是这个人，很有种！”
“如果你敢对我父母造成什么威胁，我现在就杀了你！”
腥红的血光自秦铭双眸爆射而出，那种光芒令老者再次一颤，但很快平静了下来。
“老夫一生无欲无求只为能待在老友身边，尽心尽力的辅佐他。实话告诉你，老夫八十多年来，不知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多少次，死又如何？不过就是长眠罢了！”
看着老者坚定的目光，秦铭知道这句话并非说说而已，于是收回威压冷声道：“继续。”
老者嘿嘿一笑。“知道老夫为何敬佩你父亲？当年秦家三兄弟就属你父亲最废材，从小到大其余两兄弟到达的境界你父亲永远触摸不到，甚至被断定根本无法提炼武灵劲道！”
“如果你再敢说我父亲坏话，我就废了你一条胳膊！”
这次老者算是学乖了，干咳两声道：“正因为你父亲无法提炼武灵劲道，所以被秦家众人嘲笑，在宗武门也没人愿意和他接触。不过在你父亲二十五岁那年，认识了你母亲。”
秦铭眉毛轻扬，沉声道：“然后呢？”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当然是有了你啊！这种先上车后买票的事情，如果被你爷爷知道了会是怎样的下场？这点我想就算傻子也能猜到后果吧？”
爷爷？
不得不说，爷爷二字在秦铭看来太过遥远，甚至渐渐淡忘。
从小到大，每当秦铭想从父母口中得知关于爷爷的消息时，都会以失败告终。
他知道自己其实有爷爷，而且还在这个世上，但父母就是不肯说。
时间一长，秦铭也就不再提及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就算提了也没用。
“你想说，我父母当年是被他…；…；赶出了家门？”
一个沉重而又悲愤的事实浮现在秦铭脑海当中，难道这就是父母不愿提及的原因？
因为当年有了自己，才让父母他们有家不能回，过着比普通人还要艰苦的生活？
看着气息逐渐紊乱的秦铭，老者却选择变本加厉的质问道：“一个废物留在秦家难道不应该被赶出家门？秦家可是宗武门的名门之后，族内根本不愿在废物身上多浪费资源！”
虽然这也是秦国华被赶出家门的原因，但并非全部。而老者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在故意激怒秦铭，试探对方的极限究竟在哪儿。
只是话音刚落，秦铭竟毫无征兆的冲向老者面前，而后单手掐住其胳膊。
愤怒且冰冷的眼神令老者第一次尝试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助。
老者想要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挣扎，却已然无法挣脱秦铭如龙爪般的右手。
最终苦笑一声，心想自己可能真的玩大了…；…；
第十四章：择良木而栖（）
天地灵气早已化作藤蔓缠绕着老者身体，哪怕使劲浑身力气都无法将其拽开。
老者面色苍白，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但至少宗武门已经走出一名货真价实的少年强者。
大概持续数分钟的样子，老者本抱着必死的信念，不曾想秦铭下一秒忽然松手。
所有天地灵气回归于秦铭体内，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老者愣了愣，当看到正抱头挣扎的秦铭时，轻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强者为尊？
虽然头痛令秦铭险些抓狂，但强者为尊四个字在他看来是多么可笑。
修真大陆，那块充满强者争锋的大陆，但凡实力弱小便会被强者吞噬，甚至身死道消。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拥有超越常人的体质，可能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吧？
“告诉我，秦家地址在哪，族内拥有多少宗武门的弟子。”
秦铭神色冰冷的出声问道。
他已经得知自己的身世，同样知晓那个所谓的爷爷当初并不能接受母亲，经常与父亲起争执。而父亲为了能够和母亲在一起，最终与秦家彻底决裂，发誓从此不再踏入秦家半步。
父亲当年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忍辱负重才会做出这种决定？秦家在他看来，或许早就已经是陌生的家庭吧？如果不是杜泽天拿自己顶包，可能父亲永远都不会再与秦家接触。
想到这儿，秦铭忽然双膝跪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很难想象父亲为了帮助自己去求秦家出手的画面，当时的父亲，是带着怎样的情绪？
而秦家其他成员又是怎样看待父亲的？这些，可都是自己根本想象不来的场景！
“我曾答应过你的爷爷，绝不会将这些告诉你。”
“不该将这些告诉我？呵，他的意思是父亲的血脉根本不配进入秦家大门？”
面对秦铭的质问，老者顿时语塞。
当初秦振天的确是这个意思没错，但他又何曾想到秦铭的实力远超族内其他成员？
不，准确说连宗武门老一辈成员都罕有人是其对手！
试问这样的少年天骄又有哪个宗武世家不想要？只能说，秦振天没有那个命！
见老者没有反驳，秦铭冷笑一声。
“父亲当年离开秦家所承受的羞辱，就让我这个做儿子的，一点点还回去吧。”
老者怔怔的盯着秦铭，突然有种错觉。
对方口中的每一句话，并非只是说说而已。或许未来的某一天，秦家真的要倒大霉！
“臣服于我。”
正当老者发呆时，突如其来的四个字却令他神色古怪。
“秦家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秦家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
多么霸气的一句话，令老者面色一变。
之所以加入秦家成为一名上等客卿，并非只是和秦振天的关系，更多的是利益与好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哪只禽鸟不愿择良木而栖？
只是他无法保证秦铭的话是否为真，就算实力摆在这儿，说到底还只是个学生罢了。
“小子，你知道我离开秦家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先不说老夫的资源随时会断，日后若是面对秦族，你叫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更何况秦家在宗武门的地位，能保老夫畅游无阻！”
“我说了，秦家能给你的，我一样能够给你。”
秦铭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虽然他还不清楚宗武门究竟是怎样的地方，但至少以目前的实力，在宗武门绝对拥有一席之地。外加老者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轻轻松松的放回去！
老者自原地不停转悠，这种抉择其实并不难，但就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他知道眼前的小子心狠手辣，若是自己不愿臣服，铁定走不了。
半响后，老者忽然想到了什么，半眯着双眼嘿嘿笑道：“小少爷，您也会剑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天下兵刃以剑为君。
除非是真正的爱剑人士，不然怎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眼前的小家伙今年不过十七岁，他想故意刁难对方，如果剑法能超越自己便会臣服。
秦铭听后嘴角微扬，而后将手中躲来的银色利剑快速举起。
在修真大陆，唯一能令秦铭痴迷的就只有剑，无论怎样的利剑或剑术，都能令他着迷。
他看过老者施展的剑术，与修真大陆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剑，在秦铭的手中犹如一把杀人于无形的暗器。
古时素有千里之外取敌将首级的典故，而秦铭的剑，正是典故的原版。
寒芒剑影浮现于老者眼前，还未等他看清秦铭挥剑的动作，就听“砰”的一声巨响，百年古树的粗壮树根已经砸落在地。如若不是老者反应够快，后果不堪设想！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老者眼睛放光，揉搓着双手继续观看秦铭那一人一剑所挥舞的动作。
快狠准是老者修炼剑术唯一标准，但当他看到秦铭的剑术时，竟心生自愧不如的感觉。
“原来剑还可以这样使用？老夫修了整整十年的剑术，到头来却只是剑道的初学者！”
爱剑之人都拥有共同的嗜好，那就是把剑放在比生命更重要的位置。
他们年复一年日服一日的练剑，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到达人剑合一的地步。
然而秦铭施展的剑术虽然只是修真大陆的普通剑术，但在老者的眼里，却惊为天人！
看着收剑的秦铭，老者却有些急了。
“小少爷，依老夫来看，这剑是不是收的有些早了？应该还有后半套才是？”
看着心急如焚的老者，秦铭淡淡一笑。
“你想学？”
“那是当然，这剑术真乃剑道奇招，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流畅的…；…；”
话没说完，秦铭直接将剑扔给了老者转身就要离开。
老者见状急的原地直跺脚，他知道秦铭什么意思，但自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见秦铭的身影越走越远，老者忽然一咬牙，快步来到秦铭身后毕恭毕敬的弯腰道：“从此以后，我愿追随少爷身旁。少爷说东，我绝不向西，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秦铭转头扫了眼老者，问道：“不要忘了你今天发下的誓言，你叫什么？”
“我叫方剑，乃秦家客卿之一！”
客卿？
秦铭点了点头接着道：“如果你肯认真为我办事，我这里还有三套剑术可以教你。”
“什么？还有三套？！”
方剑不可思议的看向少爷，在他看来，刚才的剑术已经属于剑道巅峰。
难道自己才是那个小小的井底之蛙？
“记住，目前你要做的是要保护好我的父母，杜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秦家，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亲自走一趟，顺便看看秦家和我想象中的是否一样。”
老者面色一惊。
他知道少爷口中的亲自走一趟并非只是观察，而是另有目的。
“难不成少爷想要回秦家抢夺家主之位？”
方剑身为秦家的客卿怎会不知秦家目前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外界秦家的地位无人能及，但族内却存在太多明争暗斗。
如果少爷选择在这时回去，那秦家的未来，必定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