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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母家姓王,本是距京城不远的罗源县大户,后因家道中落,家中老人才做主将雨晴的母亲,王家的庶出五小姐嫁给当时还只是正八品通政司的雨晴父亲,全家也一起回到了京城投奔家主,而当时王家的家主正是本朝的正二品户部尚书,王学成。刚刚提到的王嫔娘娘便是这位王尚书的嫡亲二孙女,只因自小通晓音律,进宫后便被皇帝封为丽嫔,后大家也称其为王嫔。王雨晴的母亲和这位丽嫔娘娘多少沾着那么一点姐妹关系,于是雨晴也在入宫后私下称这位丽嫔娘娘为姨母。
“你们二人怎么不回答。”徐典正见悠然二人只是跪在那里什么也不说,顿时火气上扬,挑了挑眉毛,用低沉却威严的声音说道。
二人听到徐典正的问话,便知这次恐怕不好过关,连忙磕头如碎米般,口中还惶惶的说着:“奴婢该死,奴婢有罪,请徐典正原谅。”
徐典正看到二人的表现,心里甚是满意,只觉自己这些年建立的威信并未辱没,若是放在平时,也就草草的放过她们,可是今天却是不能如此善了,早在这批丫头进宫前,她便得到指示,让她在教习期间寻个机会将宋雨晴处理掉。如今三个月眼看就要过去,自己虽然一直在寻着宋雨晴的错处,可也不知是有人在暗中帮着她,还是她所表现出的单纯皆是假的,每每她都能安然度过。自己的任务眼就要完不成了,今天终于遇到个机会,岂可轻易放过。想到这,徐典正看向已经吓哭的宋雨晴,深咖啡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阴狠的光芒,嘴角也随即向外一撇,朗声说道:“宋雨晴,你个小蹄子,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如今皇恩浩荡,天下生平,皇上万岁、太后老佛爷、皇后娘娘及各宫主子都是身体康健,你这小蹄子这是要哭谁呀。”
听了徐典正的话,悠然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她一早便发觉这个徐典正仿佛一直在找雨晴的麻烦,粗略一想自明白,定是有上边哪位主子授意了徐典正,让她刻意为难,只是不知道这位主子来头有多大,故她一直不动声色的提点着雨晴。如今听到徐典正的话,她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本朝有规定,若无国丧宫女甚至女官是不得在宫内公然随意哭泣的,虽然很少有人会过分追究,但是若真的追究起来,雨晴此时落泪却也是犯了宫中大忌,若徐典正抓住此事不放,那雨晴这次多少也要受些罪的。
悠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出头帮助雨晴,更不确定能否帮助的了雨晴。重生的她一直怀着报仇的念头,可仇人是堂堂太师,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小宫女,身份地位都相差甚远,为有努力向上爬,也有可能得以报仇雪恨。如果今天为了雨晴公然得罪徐典正,也便是得罪了徐典正身后的人,那自己以后不要说升官晋级,就是想安稳的活着恐怕都是不容易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将头低的越发向下,甚至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
雨晴听到徐典正的话,惊得立刻将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身子也抖的如筛糠一般,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坐实的徐典正的话,那自己今天恐怕是要受大罪了,于是她一边不住的磕头,一边小声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哭,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请典正饶命。”
“你不敢,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来人将她给我拿下,并将嘴堵上,交给慎刑司处置。”徐典正看向雨晴,一双眼睛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直接吩咐两旁的掌刑嬷嬷就要将人拿下。
雨晴见徐典正真的要处罚自己,顿时心里更是惶恐不已,她猛地站起了身子,用力的甩开了刚要架上自己的嬷嬷,厉声喊道:“徐典正,你这样无所顾忌的处罚了我,难道就不怕丽嫔娘娘找你算账吗?”
听到丽嫔娘娘徐典正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不安,入宫多年自己对这宫中的事情还是相当了解的,如今这位丽嫔娘娘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而看雨晴的面貌也猜的到,这个丫头进宫定然是在帮衬着丽嫔娘娘的,如今她贸贸然的处罚了雨晴,便定会得罪这位娘娘,真有一天丽嫔娘娘与她计较起来,自己也是不好过的。到时候就算是搬出自己背后的人,以她对那人的了解,那人也定然不会为了自己出头的。可也是因为自己太了解那人了,深知那人虽然平日里一副菩萨的面容,私底下却是个狠辣的角色,如果自己不能办好她交代的事情,那恐怕更是要倒大霉的。
想到这里,徐典正不由得咬了咬银牙,脸上再次露出的决绝的表情,抬头说道:“宋雨晴,自你入宫以来频频触犯宫规,我本已看在丽嫔娘娘的面子上饶过你了,如今你犯了这大不敬之罪,我要是再饶你,那便是我的罪过了。所谓手大遮不过天,事情都要遵循规矩二字,你今天犯了宫规,我依照规矩处罚了你,就算有一日,丽嫔娘娘将我告到太后老佛爷那,我也是不怕的。”说完将头看向左右两边,高声喊道:“你们没有听见我的吩咐吗,还不将她拿下,怎容的她在这里叫嚷,万一惊扰了哪位路过的主子,启事咱们能担的起的罪名。”
“喏”两个掌刑的嬷嬷答了一声,再次抓住雨晴,雨晴见搬出了丽嫔娘娘,徐典正依然要处罚自己,心下更是慌乱几分,身子也扭动的更加厉害了,就在她与嬷嬷挣扎期间,一个荷包从她的腰间掉了下来,这个荷包上绣水粉色荷花图案,亮蓝色的丝绸材质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些闪闪发光。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荷包惊呆了,特别是雨晴和悠然更是当场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咦,冯姐姐,这不是你前些日子说丢了的那只荷包吗?怎么如今却在雨晴那里。”一个宫女率先出声,和旁边的另一个身材颇高的宫女说道。
被唤的宫女随即也看向那只荷包,发现它果然是自己丢了的那只,便双膝跪倒的看向前面的徐典正高声说道:“报告典正大人,那只荷包恐是奴婢前些日丢了的那只,请典正为奴婢做主。”
徐典正听了宫女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底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将目光看向远处的雨晴,冷冷的说道:“冯雅儿,你可确定那只荷包就是你前些日子报告说自己丢了的荷包?”
“奴婢确定,奴婢自上的荷花正是奴婢入宫前亲手所绣,与奴婢衣服上的荷花一般无二,典正若是不信大可着人比对,奴婢确信那只是奴婢的荷包。”被唤作冯雅儿的宫女,磕了一个头回答道。
“是吗。”这个‘吗’字被徐典正拖得很长,就仿佛她并未完全相信冯雅儿的话一般,须臾她接着说道:“来人,去看看那个荷包上的荷花是不是和冯雅儿衣服上的一样。”
“喏(在本朝是需要对有品级的女官或嫔妃称喏的,而对于那些还没有品级的宫女们回答是就可以了)”旁边一个宫女回答后,便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了地上亮蓝色的荷包,将它拿到冯雅儿的身边认真的比对起来。
须臾那个宫女便抬头看向徐典正并高声的回答道:“禀典正,经奴婢确认,此荷包上绣的荷花确实与冯雅儿衣服上所绣荷花一般不二。”
冯雅儿听到那人的喊话,再次磕了一个头说道:“请典正为奴婢做主。”
徐典正并没有理睬冯雅儿,而是将目光再次森冷的看向远处傻傻站着的宋雨晴,嘴角若有似无的微微向上翘起,冷声说道:“宋雨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中行窃,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话说。”
早被那只莫名其妙的荷包吓得傻掉的宋雨晴,听了徐典正刚刚的话,竟如冷水浇头一般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身子随即一软,双腿猛然间撑不住的跪在了地上,而上半身也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整个人更是慌张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刚才反抗的那一点点勇气早就被吓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拿那冯雅儿的荷包,为何她的荷包会从在自己身上掉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徐典正,嘴里只能不停的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拿她的荷包。”
听了宋雨晴的话,徐典正下意识的用双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她的耐心早就已经没有了,现下只想早早的将这个宋雨晴处理掉,好给上边一个交代,于是便理都没有理宋雨晴的哭喊,将目光看向左右两边的嬷嬷森冷的说道:“你们还不将人拖下去,万一惊扰了路过的主子,别说是你们就是我都吃罪不起。”
“喏”两个嬷嬷第三次抓住了雨晴,手上也都不由加重了力道,将她向后拖去,其中一个嬷嬷还用手捂住了雨晴的嘴,让她什么话都喊不出来。雨晴眼看就要被两个嬷嬷架离宫正司了,突然一个声音令两个嬷嬷停住了脚步~~~~~~
第三章 原来是她()
“且慢!”忽来的一声厉呵惊得两个嬷嬷没由的停下了手中拉扯的动作。全场的人都不由的循着声忘去,特别是徐典正她如何也不曾想到,在这个时候竟敢有人出声阻拦,她冷冷将目光看向出声的宫女,那目光中所带的冷意几乎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大家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而那个出声的宫女却像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眼睛直视着徐典正,那漆黑的眼眸中竟然看不到一丝的眼波流动,让人看去就仿佛深邃的大海般一望无际,此人正是宋雨晴的好友张悠然。
其实早在那只荷包从雨晴身掉下的时候,悠然就有些纳罕了。她快速的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却从不记得雨晴有过那只荷包,故当冯雅儿出来指正雨晴的时候,她虽也震惊却不意外,只是不明白为何冯雅儿的荷包会在雨晴身上。她自然相信雨晴是不可能去偷雅儿的荷包的,那么便是有人特意将这只荷包悄悄的放到了雨晴那里。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光一现,回想起今日早间遇到赵月儿的事。当时她便觉得有些怪异,现下想来恐是那个时候赵月儿就将这只荷包放到了雨晴的身上。而令她觉得奇怪的地方正是若去灵妙宫她们走的那条路多少有些绕远,一般人是不会选择的,那条路位于整个宫殿的外围,只有来宫正司才是最近的路,看来赵月儿是特意去那里与她们偶遇的。
想到这里,悠然不由得用余光看向前面的徐典正,她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想要雨晴的命,竟然会迫使徐典正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必有蹊跷,而这宫中素来最不缺的就是那些聪明人,特别是那位丽嫔娘娘,如果她是个头脑简单的,怎会有如此大的盛宠。
不过这个徐典正倒也是心思细腻的主,她选择冯雅儿确实是一步好棋。这个冯雅儿很多人都不知晓,其实她是冯宁妃的一个远房表妹,这次被送进宫来目的和雨晴是异曲同工的。如今这个徐典正选择了冯雅儿恐就是防着以后丽嫔寻她麻烦时,中间隔着一个冯宁妃会有些投鼠忌器罢了。
而自己知道这些也是拜前世所赐。前世的她,自被梁丞相收养后,一直都细心教导着,甚至比上一般官宦家的小姐更要严上几分。她自知丞相是想让自己将来进宫伺候皇上的,更明白的说,是想让自己进宫去帮衬着梁贤妃的。
虽自己并非亲生,但自小养在梁府,以梁相的身份地位自己这个养女进宫封个昭仪、婕妤的总是可以的。故自己除了一般的学习外,也无时无刻不在了解这宫中的人事物。梁府有着庞大的信息网,从前朝到后宫无论是军国大事还是个人*,梁相基本都能知道一二,自己虽不敢说对后宫之事知知甚详,但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刚想到此处,悠然便听到徐典正让嬷嬷将雨晴拖下去的命令,心下便是一紧,从徐典正所费的心思便可看出,若雨晴今天真的被拖了下去,恐是凶多吉少了。自己虽负血海深仇,立誓要在这宫中韬光养晦,寻机搏一个前程。但毕竟不是天生凉薄之人,做不来见死不救这事,特别是这个雨晴本也是自己的闺中好友,若真真看着她就这此香消玉殒,那也妄称为人了。就因想了这些,悠然才不由开口阻止。
徐典正一眼就认出了出声之人。不由得眉头紧紧皱起,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张悠然一直是个寡言的,三个月来鲜少见她与哪些宫女有过过多接触,待人接物总是淡淡的,即使是对自己也并未感觉热络几分,可独独和这个宋雨晴走的比较近。虽与雨晴相比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不及对方三分,但是两人每每站在一起却也无法使人忽略她,她那不经意间所散发出的气派远不像一个从七品周判的女儿,到更像哪个公侯家的郡主一般。
如今徐典正更是确信了自己的怀疑,现在她眼中的张悠然,虽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