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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于女官唤自己,悠然知道这场戏终于要推上*了。此时的她反而没了刚刚的烦躁,心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是觉得可笑。她真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同她们作对之心,可为何她们总是不想放过自己呢。
其实,自她重生以来,一直秉持的原则便是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与人为善,寻机报仇。可到头来却总有一些人,一些事逼着自己背离初衷。好吧,既然如此,那自己便不在遵循那个原则了。从今日起,她张悠然发誓,你若与我为善,我便倾囊相助;你若与我为敌,我便斩草除根。
做了这个决定后,悠然瞬间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很多。她在大家一瞬不瞬的注视下,迈着坚定而缓慢的步伐,轻轻的走到了于女官面前,施了一个宫礼,说道:“女官大人安好,婢子便是张悠然了。”
于女官凝眉看着面前这个身材纤细而修长的女孩,发现她虽是一脸的稚气未脱,但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却带有着沧桑、坚定、决绝以及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眼神。看着这样的眼眸,于女官的内心,不禁有些微微的颤动。若是刚才,她还为能赢过徐典正而沾沾自喜的话,那么现下她便没有那么肯定了。
略略顿了一顿,于女官才开口说道:“大胆的张悠然,是谁给你的胆子去加害冯才人的,你且说说你的毒药是从何而来的,可是有什么帮凶吗?”
呵呵,不亏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红人,可真真是个厉害的呀。上来什么都不问,便先声夺人的给自己定了罪,同时还想拉上别人,也使那些想要帮助自己的也不敢开口了。
思筍着这些,悠然的嘴角不觉微微向上扬起,她轻佻绣眉,有条不紊的出声道:“敢问女官大人是如何知晓这毒是婢子下的呢?”
听到悠然的话,于女官顿时一惊,宫中数年,她早已习惯了没有宫女敢反驳她的情况,谁成想这个张悠然,竟然不温不火的让她吃了个闭门羹,这行为无疑是在众人面前扇了她的脸,顿时一股脑意直直的冲上了头顶,不禁冷笑了一声说道:“呵呵,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难怪徐典正说你规矩学的不到位,依我看,这哪里是不到位呀,分明是藐视宫规。”
徐典正,怎么又是她,悠然蹙眉想到,心里也不禁对这位徐典正愈发厌烦了起来,但她知道眼下并非计较这些的时候,处理好现在的状况才是正理。于是她再次冷然的开口回道:“女官大人这话,恕婢子不敢苟同。婢子入宫时间虽不长,但对宫规更是不敢说熟悉,但也着实有些了解。婢子怎不记得有哪条宫规规定是不许人喊冤的。”
看着眼前这个该死的宫女,那一脸的气定神闲,于女官更是觉得心口有些生疼,这是有多久没有哪个宫女敢这样同她说话了,怕是久的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而如今,竟在这尚宫局中,在一个小宫女的身上再次尝到了这种滋味。为怕失了身份,她不得不紧紧握住自己已然想打人的手。
须臾,待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才再次开口道:“大胆,难道尚宫局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今日端不说你下毒谋害才人之事,就说你这以下犯上之罪,也是可以将你打入慎刑司了。但在进入慎刑司之前,本女官倒是要好好的教教你规矩了。来人,给我掌嘴。”
第五十六章 正面交锋()
话音刚落,厅上众人便意外的看到在门口处,突然出现了四个身材魁梧的嬷嬷,俨然是早已等在了那里,只是大家一直没有注意到。
门口四人见终于得了命令,便快步走到了悠然面前,不由分说的就要上去将她驾住。
而张悠然也看出此四人恐是专业行刑的,想来若真是被她们抓住,那自己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的,便想着该如何脱身,心里更有了一种鱼死网破的准备,身体更是下意识的进入了一种备战状态。
“住手。”就在双方冲突一触即发之时,一个低沉却甚是威严的声音骤然在大厅中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久未出声的周尚宫,正一脸寒霜的看着那四个突然出现的嬷嬷,见她们果真住了手,才继续冷声说道:“大胆奴才,是谁借你们的胆子,竟敢擅闯尚宫局正厅,是不想要命了不成。来人呀,还不将这将这四个大胆狂徒,给本尚宫拿下,交给内务府处理。”
“喳。”尚宫命令刚说完,大厅中五、六个身着侍卫服饰的男子,便一拥而上的将那四个嬷嬷给押了起来。
众人早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说不出话来,更是对频频出现的事情有些应接不暇。而就当她们还没未从这突来的转变中恢复过来时,耳边就又传来了于女官的声音,只听这声音说道:“周尚宫,这四人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命而来的,不知您这是何意?”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质问之意,周尚宫缓缓转身看向她,脸上更是丁点表情都没有,可近处的人均能看出她眼中那熊熊的怒火。只听她开口回答道:“哦?女官大人这是在质问本尚宫吗?还是想拿皇后娘娘来压本尚宫呢?”
于女官也明显感受到周尚宫的怒气,此时早已身经百战的她,身体竟有些微微发颤。耳边也不禁回响着太后曾经说过的话,这个周爱莲,别看现下总是温温和和的,但她其实是个异常狠辣的角色,哪天若是真的发生了冲突,怕也不是个能随意欺压的主。再加上她同皇上的关系,我们还真是有些棘手。
脑海中萦绕不觉着太后的这些话,于女官的额头也微微的渗出了些许汗珠,可面上还是强装着镇静说道:“卑职不敢,只是这四人确实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尚宫大人如此作为,怕是有些不妥吧。”
“不妥,呵呵。”周尚宫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本尚宫倒是觉得,这四个胆大妄为之人敢擅闯尚宫局才是真真是大大的不妥!”
“尚宫此言差矣,她们何时擅闯了尚宫局呢?明明是本官命她们进来的。”内心虽对周尚宫有些发怵,但于女官毕竟是宫中老人了,更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红人,故很快也便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听了您的命令。笑话,我周爱莲怎么不知这尚宫局竟然已经换了主子了。就是不知于大女官,您是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是有了皇上万岁的圣旨呢。”最后一句,周尚宫的语句不觉加重了许多。
明白对方这是有意在寻找自己话中的漏洞,更是听说的对方话语中那明显的奚落,于女官的怒火也一下子生了起来,脸上也变得微微有些发烫,再也顾不得对周尚宫的估计,用着尖锐的语调回答道:“尚宫大人这说的哪里话,这尚宫局若是真的换了主人那定然是要让您知晓的。可她们四人毕竟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的,皇后娘娘可是咱们这后宫的主人,莫非尚宫大人想说,您这尚宫局可以不用听皇后娘娘的命令吗?”
呦,这样大的帽子呀,周尚宫暗叹道,同时她也看出对方敢如此的咄咄逼人,怕是已经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了。其实她也知道,现下的情况已然是自身难保了。
从皇后让冯才人暂住在尚宫局之日起,尚宫局便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份责任。如今无端端的出现了中毒事件,尚宫局更是难辞其咎。皇后派人过来查看也是无可厚非的。
从刚才的情况,估计在场众人皆明白,悠然是有着最大的嫌疑,于女官想要审问她,也是在情理之中。故她一旦出声维护,必定会落人口实,待以后真的追求起来,到时候自己怕更是不好推脱了。
但周尚宫却不想因此便牺牲了悠然,端不说此举是否真的能拯救自己、拯救尚宫局,就是从她心底也是十分不愿的。回想她入宫的这三十多年,每天每时皆是在算计中度过的,为了主子,为了家族她舍弃了自己的婚姻,舍弃了自己的孩子,最终舍弃了自己。
现在她已进入暮年,是上苍垂怜,让她遇到了这个女孩,慢慢的让她同自己结下了这宛若母女般的感情,这股亲情如清泉一般,滋润着她那早已干枯的心里,给了她晚年一丝慰藉。而如今这个女孩被人陷害,危在旦夕,自己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护她周全。
想着这些,周尚宫脸上表情变的更加决绝,语气也更加冰冷,她用着毫无感情的声调回道:“女官大人这是要诬陷尚宫局,还是要诬陷的本尚宫呢?不知女官大人哪只耳朵听到,本尚宫说尚宫局可以不遵守皇后娘娘的命令呢?不过本尚宫倒是想问问女官大人了,您这又是凭借着什么,竟敢在尚宫局如此的叫嚣?莫非是皇后娘娘给了您这样的懿旨吗?若是有还请您请出来,让本尚宫叩拜一下,若是没有,您如此作为,无异于是藐视尚宫局,藐视本尚宫,那本尚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同您去皇上万岁爷面前说个清楚。”
感受着周尚宫那毫不掩饰的怒意,于女官刚刚升起的火气竟一下子降了许多。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周爱莲会如此回护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觉心里对那个张悠然更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奇。
同时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真的把这位尚宫大人如何的,慢说是自己,就是皇后娘娘、太后老佛爷真的要处理起她来都要顾及几分,毕竟人家背后可是这汉亚皇朝唯一的主人,当今万岁。
第五十七章 黔驴技穷?()
思笋着这些,于女官下意识的举目看向周尚宫,发现对方那已布满皱纹的脸上竟毫无表情,可双眸中却是数不尽的冷冽,眼神更是如最厉的尖刀般,直直的向她射来。感受着这种眸光,于女官浑身不觉一震,皮肤上的毛细孔仿佛骤然间全部打开了一般,心里不禁隐隐发怵,真心有些害怕对方会不管不顾的将她打杀在此。
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于女官顺势便换上一张笑脸,但恐是因转换的太快,故她认为的笑脸在外人的眼中竟变成了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让人看去只觉得古怪异常。
带着这种表情,她语气也刻意压低了说道:“尚宫大人莫要动怒,本女官并没有侮辱您的意思。只是如今冯才人无故中毒,皇后娘娘也是忧心忡忡,太后老人家更是大为震度。今日本女官来此,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回去也没法交代。本女官受罚倒也是其次,若太后、皇后娘娘追究起来,恐尚宫大人也难辞其咎吧!”
听明白了其话中的含义,周尚宫心里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对方虽然话说的委婉,但意思还是很明确的,那便是若今日尚宫局不给个说法,自己连同整个尚宫局恐都要受到牵连。可难道真的让她将悠然拉出来顶罪吗?不,这断然是不行的。可眼下应该怎么办呢?周尚宫慢慢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的张悠然也看出了周嬷嬷的为难,对于她刚刚的舍身相护,悠然还是十分感动的,甚至要比感动还要更甚。但现下,她真的不想在让尚宫嬷嬷难做了,于是她向前跨了一步,来到于女官面前,朗声说道:“敢问女官大人,您说悠然下毒害了冯才人,可有证据。”
众人皆被悠然的突然出声惊到了,目光更是迅速的看向了她。只见她已经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走出了人群,一个人后背挺的直直的站在了大厅中央,周身更是看不出半分的怯懦如担忧,恰好与另外那些早已支持不住瘫软在了地上的宫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但如此她的周身还隐隐散发着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气息,慢慢的这股气息竟同周尚宫、于女官分庭抗衡起来。
其实今天对于女官的冲击也甚是不小。在她原本的想法中,周尚宫是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同自己翻脸的,可谁曾想,对方不但翻了脸,还摆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真不知那个叫张悠然的官女,给这位周尚宫吃了什么药。
而最出乎她预料的便是这个张悠然。想来那样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宫中一个比之蝼蚁都强不了多少的人,竟也会是这般难啃的骨头。特别那对清冷的眸子,于女官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眸,那怎可能是一个十五岁女孩应有的眼神呀,那份淡漠、那份决绝、那份冷冽,真真像一个经历了无数生死的人才有的呀。
想着这些,于女官的眉毛竟不知不觉皱成了一个川字,心底也愈发烦躁起来,可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的惯有的威严,冷笑了一声说道:“呵呵,张悠然,本女官还真是小看了你呀,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有这般的本事。你找本女官要证据,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吗?那个嬷嬷和宫女不是说了吗?昨日只有你一个外人碰过那碗血燕,而冯才人更是吃了那碗血燕后便中毒了。那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
听了对方的话,悠然不但没有惊慌,脸上还依然是表情淡然,只是那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