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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你们几个贵为朝廷一品,平时政事不研究,怎么反问起朕来了?”徐泽笑骂道。
吴潜见徐泽心情如此之好,也出列道:“陛下之事就是朝廷之事,陛下之喜就是朝廷之喜,也是臣之喜。”
“就你们会说话,好吧。朕就说给你们听听,顺便你们也猜猜。”徐泽嘴角上又扬起一丝笑意,旁边的蔡阳心里顿时一突,有人要倒霉了。
“哈哈,前些日子,朕和几位皇后到民间游玩的时候,正在高兴时,突然一阵吵闹声惊动了朕,当朕走过去的时候,原来是几个童子在争吵,全皇后心中奇怪,就跑过去问他们为什么争吵,其中一个童子告诉朕说,世说大成至圣先师有弟子三千,其中身通六艺登堂入室者七十有二人,为什么只有七十有二人,而不是七十有三或有四呢?你有事怎么知道的呢?哈哈,朕当时也迷糊了,这先师有成的弟子七十有二乃书记载,为什么还要问呢?其中有冠者,有童子,但不知其中冠者几人,童子又几人?诸位爱卿,朕先不说那童子是怎么回答的,诸位都是有大才之人,这里面有许多还是太上皇所器重的理学大师的徒弟或晚辈,你们说说该怎样解释啊?”徐泽微笑的望着众人。“留梦炎,你是淳祐四年甲辰科状元,文采出众,名家之徒,从你先开始。”
“陛下,至圣先师有徒三千,大成有七十二人,皆有史可考。”留梦炎见徐泽点将,心中一喜,自幼读书的他如何不记得这七十二人,当下连忙出列奏对:“有‘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颜回,圣人称其孝。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的闵损 ,以德行著名的冉耕,有‘雍也可使南面’的冉雍,有才艺,以政事闻名的冉求,有…。”
“行了,行了。”徐泽连忙阻止道:“朕知道留爱卿博闻广识,但朕看你还不如那些童子们,他们并没有读多少书,但仍然知道圣人有大成弟子七十有二。而且朕还知道曾在史书中记载的弟子有八十人,朕问你,你能确定哪八个人是鱼目混珠吗?至于冠者几人,童子又几人?难道还要翻典籍不成,你难道没有发现两者有谬误吗?圣人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知道读死书,死读书是没用的。还有哪位爱卿可以给出个合理的说法吗?”徐泽一顿责骂,朝堂之上再次陷入沉寂,空气中弥漫着帝王之威,众大臣心中皆忐忑不安,心中担心不已,生怕喜怒不露颜色的皇帝抓住了自己,,让自己来回答这个困难的问题。
“怎么,这个简单的问题都没有人回答的出来,诸位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真的连一个童子也不如?”徐泽连讥带讽的,把一干大臣躁的满脸通红,与众文官不同的是,那些武将们则是满脸兴奋,文武不和历朝历代皆有之,在宋朝文臣架在武将之上,更是惯例,从太祖年间就有之,虽然徐泽大幅度的提高武将的地位,军机处里也有一位武将王爷,表面上这些文臣武将们也客气非常,骨子里依然是斗个不停,彼此都看不起对方。这下见这些文官栽在自己的老本行上,心里不由的痛快非常,呼延豹一张黑脸上也憋着欢笑,只不过不注意看是肯定看不出来的。
“呼延豹,你知道吗?”正在暗自高兴的呼延豹忽听见一声冷哼声。仔细看去,原来徐泽正朝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心中一惊,嘴里突然冒了句:“陛下,臣知道。”话一说出口,呼延豹才清醒过来,只见他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也呆的一动不动,这下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而众大臣也纷纷用惊奇的眼神朝他望去,眼睛里分明是惊叹的味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如此难的题目,这个平时据说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猛人都知道,草莽中也有英才啊。而与其交好的深知其底细的龙傲则暗暗焦急。
徐泽一听也暗不住心中惊奇,满面微笑的道:“呼延将军,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皇上,这个。”呼延豹满脸躁的漆黑,慌张慌慌张张的说道。
“呼延将军,要是不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徐几在旁边恶狠狠的说道,笑话,我们这些熟读诗书的人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只知道舞枪弄棒的武夫又如何知晓,要真是让你晓得了,我们这些文人还有脸在。
“谁说我不知道。”呼延豹环眼一转,“陛下,臣曾听教书先生这么说的,人称孔子有七十二门徒,其中有冠者五六,童子六七。陛下,这五六为三十,六七为四十有二,这连起来就是七十有二人。陛下,不知道臣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徐泽一阵大笑道:“真是令朕想不到啊,这么个题目满朝文臣都没有解决,却让你这个不通诗文的武将给解决了,真是令朕想不到啊!来人,赏呼延将军上好铠甲一副,战马一匹。”
“谢主龙恩。”呼延豹大喜,连忙跪下领赏,眼神还不忘得意的瞟了一下徐几,顿时把徐几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生吃了呼延豹。
“诸位爱卿,朕深有感触啊。”徐泽叹道:“呼延将军识字很少,那路边的童子所读之书,恐怕还没有诸位之万一,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些读书甚少的人却知道呢?这不由的不让朕奇怪啊!都书这书读的越多,事情就懂的越多。怎么到你们这里就不同呢?”
“陛下,圣人所教的治国方略,使国家强盛之道,使百姓安生之道,使四方臣服之道,而并非小巧之道。望陛下明查。”留梦炎见徐泽有责怪之意,赶忙分辨道。
“小巧之道?”徐泽微笑道:“当日伏曦造琴瑟,芒作纲,芒氏作罗,女娲作笙簧,这些难道都是小巧之道?圣人所授也有许多关于农务,制造等学问,难道这些也是小巧之道。”徐泽言语中冷气直露。让群臣心中忐忑不安。
徐几奏道:“陛下,乃是臣等所学甚浅。”
“人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徐泽冷冷的说道:“尔等读的书都是读死书,只知道把它记住就行了,有些人读书不是为了陶冶情操,增加自己的修为,而是为了当官。有的人虽然读了许多书,却不明白事理;还有的人仗的懂那么一点道理,就以为自己是圣人了,广收门徒,乱解圣人之言,导致现在圣人之言不是原来的圣人之言了,更有人饱读诗书,可以说是学富五车,就是朕也不及也,但他暗地里却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学汉高祖、学汉昭烈皇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说丢就丢,说送就送,朕就不知道这种人如何广收门徒,传授圣人之道。”殿下的文臣等人各个脸上冷汗直流,因为他们要么是朱熹的徒子徒孙。要么就是与理学士子有着或多或少的接触,对朱熹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徐泽说的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就是指他的,朱熹曾经把他的一个小妾送给了别人。皇上这个时候提起朱熹的事情,难道又要搞庆元党锢,所谓的庆元党锢是指在宁宗庆元年间,韩侂胄打击政敌的政治事件。绍熙末,宋宁宗由赵汝愚和韩侂胄拥立为帝。赵汝愚出身皇族,韩侂胄是外戚,二人不合。赵汝愚为相,收揽名士,朱熹是当时著名学者,被召入经筵,为皇帝讲书。韩侂胄图谋排斥赵汝愚。时宋宁宗信任韩侂胄,朱熹因罢去,赵汝愚和中书舍人陈傅良等力争不能得。庆元元年二月,赵汝愚罢相,出知福州。反对赵汝愚罢官的人都陆续被放逐;太学生杨宏中等六人被编管于五百里外,时号六君子。庆元二年正月,赵汝愚暴死于衡州 。韩侂胄当政,凡和他意见不合的都称为道学之人,后又斥道学为伪学。禁毁理学家的语录一类书籍,科举考试稍涉义理之学者,一律不予录,,包括周必大、陈傅良、叶适、彭龟年、章颖、项安世等。名列党籍者受到程度不等的处罚,凡与他们有关系的人,也都不许担任官职或参加科举考试。嘉泰二年二月,始弛党禁。而这个时候朱熹早已病死。皇帝这个时候提到这些旧事,难道…。。
其实徐泽并没有那个意愿去搞什么党锢什么的,也没有去搞什么批斗什么的,毕竟理学还是有他的优点,朱熹也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他是坚持北伐的,徐泽不可能打倒这个自己树立的旗帜的,他要的只是改良,改良而已。
龙腾于天 第六十回 集文录与武学的兴起
(更新时间:2006…10…5 20:55:00 本章字数:3305)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前朝大诗人李白写的侠客行,朕很喜欢,很欣赏,因为他将这种恣意和轻狂至骨的豪侠之气描绘得让朕兴奋,这就是我华夏民族的血性,在汉朝武帝时期有个酷吏,叫做苍鹰郅都。酷吏的作用是复杂的,皇帝手中最顺手的一根棍子,打到哪里,很多事情都可以落实,但是酷吏毕竟是酷吏,血腥难免,剥下罪人皮挂在衙门口随风晃动忽忽作响,或者把犯人父子头盖当酒碗的还是这些尽忠职守的酷吏。朕想说的是汉武皇帝时期的这个酷吏身上透出的一种气节,或者说血性。为人臣者,忠是必不可少的,明哲中庸是多数。郅都公廉而勇悍,在这个固执的人这里,说情不行,行贿不行,打击豪强,也许明知这种做为信仰的固执一定会要了他的命,史书载有一次,郅都跪在汉宫阶前,一跪就是好几天。他的命,他也许早就交给了朝廷,为的国家的安定,杀人如麻不是天生,只是一种支持信仰的极端。刚烈和血性无非都是为了一个理由、信念。唐太宗一举打败了侵袭的东突厥,这种伟业朕很向往,这就是我华夏民族的血性。”徐泽悠悠的说道。朝堂之上充满着悲怆之意。众大臣也低着脑袋认真的听着。
“但自从唐以后,华夏的血性渐渐销殆,变得柔弱而异化,皓首穷经的考据,以及有些大臣们所推崇的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说彻底点那是一些卫道士们为了自己的行为找个依靠,找个辩护的理由,更有甚者有的人把理学视为猎取功名的敲门砖,死抱一字一义的说教,致使理学发展越来越脱离实际,成为于世无补的空言,成为束缚人们手脚的教条,成为‘以理束人’的工具。‘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嘿嘿。圣人尚言‘人孰无过’,这圣人都有过错,天下这做父母的就没有过错吗?朕不信,而且朕相信当你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为什么当你有了子女的时候却总是相信自己是没有过错的呢!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并不是说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不然历史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昏君了,所谓的父为子纲也是指儿子应该学习长辈好的方面,并不是所谓的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徐泽缓缓的说道。“当然这理学观点也并非都是错误的,他的有些观点,朕还是非常赞同的,他所提出的民族气节、勤于王事以及抗金的主张,这些都是你们所必须紧记的,也是你们要认真学习的,这任何事物都有它对的方面,有它错误的一面,朕认为这天下的读书人要明辨是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陛下圣明。”众大臣也不论他们是否在心里接受,但还是一齐喊了出来。坐在龙椅上的徐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日渐成熟的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笑傲江湖的他了,面对身上的重担,他才明白为什么有些皇帝甘愿当个昏君,昏君好当啊!可明君难做,尤其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他的骨子里,仍然埋藏着血性,这就注定着他不会当一个无为之君,更何况这宋朝的江山都快要灭亡了,就是他想当也当不了,所以他只有迎难而上。但治理国家并不同于游荡江湖那么自在逍遥,在江湖上,当你看不惯一个人,或者是你发现某个人将对你不利时,你可以先下手为强,灭他于萌芽状态,可是这治理国家不同,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的进行,就拿这个理学来说,来自后世的徐泽当然知道理学的危害,但他却不能象在江湖上那样任意行动,肆意妄为。只有慢慢的引导,慢慢的采取自己的措施,慢慢的把自己的观点加到别人的身上,毕竟牵扯到所有的读书人,“千万别和读书人过不去”,雍正皇帝的这句名言,徐泽还是清楚的。
“文爱卿。”徐泽眉头紧皱的朝文天祥喊道。“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吧,你博闻广识,文采出众,是适合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作为读书人要正确的对待理学观点,作为读书人要正确的对待儒家经典,作为读书人要正确对待诸子百家学说,儒、法、墨、兵这些都有它好的方面,如儒家的人性本善等观点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增加人的知识;法家观点却是治理国家的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