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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二章:金刚琢()
功德铸宝逐渐接近最终的形象,青、白、黑、赤、黄五行五色映动着神华开始不断冷却,出现了鎏金一般的辉煌宝光。
可载诸生万界的功德浮屠越发的威严,每一个古帝水阕神元都像极了一方仙界,仙阙紫府、神城周天,在这一刻全都抹去了原本庞大繁复的面貌,被熔解的女娲石拥抱着,幻化成了一层层宝塔,堆堆叠叠,直上五层道天。
虽然不多,却不胜庄重。宝塔的鸿光外放,气象万千,顶上已然氤氲着一股道韵,气息凝而不散,强而内敛,微弱的五色毫光悄然散开,却已然叫人不能直视。
虽然宝塔只有五天五行,可算是最简至极,但却横贯八卦八荒,纵分天地清浊,一塔临立,无论是什么东南西北、八荒**,周天厚土内外全能兼顾。显化的道数若全说起来,竟是要道出那大道五十的无上气象!
塔有**,也有八荒,周易这功德铸宝之所以要让他在八卦炉中,不止是要借这里的六丁神火与鼎气深厚,更是合八荒塔的八角八边以正八卦道位。
又说上周天下厚土,宝塔顶刹刚健,须弥座厚重,天行健与地势坤的天地阴阳两仪,也是暗藏其中。中央相轮卦位分明且兼具着玲珑宝相,又有开若八瓣重莲步步高升的内锋暗角,似是寓意着处世之道。如此种种,也道出了三才合一的本物。
正所谓大道至简,但这简单的五行之道,能合出大道五十,也算极为罕见的数理了。周易在细处打磨细节时,也越发看出这功德铸宝的讲究来了,毫无疑问,老子给他的这图谱,单从艺术角度来讲,已经算是周易所见《彼岸》所有法宝中的巅峰之作了。
以佛浮屠之形,载道无穷之理。处处有道韵,层层是圆觉。
如此宝相庄严的法宝,庄严之重,已然叫周易感到了些许压力,要是非得用话形容,莫过于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
刻印着的天地万物、日月星辰也是幻彩迷离,道纹也越发地显得有张力,万类万物的形与相、天地山川、风雷**乃至于日月星辰,飞禽走兽,上天的,下海的,有根的,无根的,乃至于还有周易极少见到的凶狠古兽,可为天地人神鬼、嬴鳞毛羽昆一网打尽,它们好似是活的,在宝塔上隐隐在动,细看时,全部落入宝塔中不见了,消失与出现的位置,在宝塔整体所在之地,也有着极为讲究的地方。
一座宝塔,包含了无量事物在其中。
索性多数东西的道纹周易都已经在昊天镜、九疑鼎中学了不少,要将这些天地万物的演变全部化作道纹给显化出来,对于周易也不过时间上的小事罢了,他的效率极高,按着自己本有的道纹体系,沿着老子给的图谱脉络,他的这些分身双手舞动好似起舞,快的不可思议。
功德铸宝,也越发显得厚重,道之气,德之韵,俨然已经融为一体了。
兜率宫中。
君胜颜连走了几座宫殿,终于找到一处白净的玉匣,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金刚琢,他做了准备打开后,一个寒光凛冽的森森钢圈出现在了他眼中,法宝也没有飞走,就那么安静地呈放在玉匣中。
“周易担心的就是这东西吧。确实,我记得这法宝不是在太上老君袖子里面,就是唯一一次叫独角兕给拿去占山为王了。如果八仙是真的过来的话,那么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君胜颜沉眉道。他自己本来是想不多这些的,但是这次回归后他几乎大多时间都是和逍遥子、落寞两位在一起,这两个饱经风霜、阅历丰富的先生无论意见有多相左,他们的眼光和见识也确实很有高度,考虑问题也很全面,君胜颜和他们在一块儿长了许多见识,像现在这种情况的,十中有九还真有诈。
这个法宝的属性居然正和他君胜颜的属性,要求没有一点多,也没有半点少,就放在那,仿佛是天造地设的路线法宝,就这样摆放在他面前,实在叫他惊异!
哪有这等好事?
君胜颜沉眉冷面片刻,心道:“不管怎么说,周易也顾虑到了这些,但他没有阻止我拿金刚琢,那说明他还是有准备的。我就不想那么多……”
轰隆一声!
大衍仙禁猛烈的一颤,几乎要将整个兜率宫给翻倒,君胜颜心一惊,道衣宽袖一卷将金刚琢立刻收起,他的身子转身便化作流光冲了出去,刚一出来,便看到一个老者黑着脸揪住了一头驴的尾巴!
“你这孽畜!竟敢坏我们的大事!”
老者手拿道情简直打驴的屁股,那驴也什么都不管只是犟着脾气,哼哼哈哈地挥起前足要去踢大衍仙禁,君胜颜禁不住一愣!
“他出来了!”
一个手持纯阳剑的道人青髯倒张,双眼凌厉地喊道!
“起宝!”
一个拿着蒲扇的大肚仙人一声大喝,他们八人的背后嗖地一声飞出一面蒲团来,上鼓无形罡烈神风,下走烈火神焰,蒲团张开,风火齐游,猛然间暴涨化大,向整个兜率宫扑来!
君胜颜吃了一惊,他一眼便看出了那蒲团不是八仙自己的法宝,当即也不敢多想,直接扔出了法宝金刚琢!
钢圈寒森森的神光飞出一罩,顶在蒲团上一撑,霎时间风声火势全被套走,法宝相撞整个离恨天都跟着一荡,无边灌愁海轰然卷起巨浪咆哮,烟雨落下,两个法宝分别落回,君胜颜一把接住了金刚圈,而那蒲团也被八仙用法力齐齐定住!
瑶池。
巨大的响声传了下来,太虚幻境的烟雾都在一瞬间险些乱了形状。
“这又是发生什么了?”
玉帝双眉一锁,起身遥望天上,想要有人给个答案。太上老君笑道:“无妨,大约是我兜率宫后院的那头青兕又不听话,撞了院墙罢了。”
“这牛的气力也真是不小。李道友,你是太虚幻境之主,不能轻易走开,不若我代你上去看看吧!”镇元子微笑道。
“我也可同去。”燃灯佛祖也说道。
“不必,不必。”
老君刚说罢,只听那天外天又是巨声响起,轰隆一声,天都要塌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〇四三章:无形威胁()
周益于公元2196年出生在联盟东南部的白露6区,距离白露区在区域划分中被定为平民区已经过去了8个年头,自小呼吸着白露区陈腐空气的周益,年幼时就常在红叶大桥边上徘徊,站在这个白露区唯一的出口,遥望远方的商业街与富人区,对物质与美好生活满怀憧憬,和他一起的还有许多小孩,至少看样子美好的东西总令人渴望。
公元2215年的夏天,周益揣着两百块钱告别了白露区,穿过红叶大桥,站在了商业区的街头,枫叶区的商业街令他目不转睛,流连忘返。随后,周益在一处熟人家开的游戏工作室打工,原本也就是随意混个营生,可当进入这个由联盟政府开发的虚拟世界时,他第一次发现虚拟出的古代世界多么的美丽,美轮美奂的景色让他明白了联盟的这项虚拟开发工程是何等的需要,也让他明白了为何这么多从白露区走出的年轻人,都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这虚拟产业中。
彼岸,正是这项虚拟工程的名字,一个融合了古代历史人物与各种神魔志怪小说为一体的虚拟游戏。
在随后的日子里,周益在这庞大的虚拟世界中不断地努力,跟随工作室跌跌撞撞的前行,他终于悟到了如何赚钱,不断的进步也让他从小有名气逐渐到声名鹊起。
他确实混的不差,了解了一整套运作方式后,自己凭借积累的人脉和资金建立了工作室团队,有了固定的不低收入,在《彼岸》中也有了各种大资源,自身实力扶摇直上,在入世一系武脉修行中,周益是第三位到达“肉身成圣”境界的玩家,说起游戏经历,他在泰山帝庙呆过,在灌江口二郎神门下混过,天庭雷部也当过差,最后拜入东极青华大帝门下,领了天庭神职,凭借**玄功和天雷正法,也算跻身风云人物,纵使最强那几人,要动他也需细细掂量。
成功带来的是野心膨胀或许周益真的是太自信过头了,他从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家势显赫者相比哪些差了,这一年他的计划就是再开一个炼气士新角色,还有追求一位上流社会的美女,然而他真的下手去追求一位家世显赫的小姐时,竟和市里红叶财团的公子爷杠上了,轰轰烈烈六个月后,炼气士新角色的计划早抛之脑后,辛苦建起不小的虚拟产业也被拖垮,工作室被迫解散,最信任的助手在最关键的时刻反水,如果说这是成长的代价,周益确实拼不起,他自己输得起,但却无法面对那些慕名从白露区跑来投奔他的年轻人,落魄之下总会有补刀的,这是生活。整个事件的风暴中心,也就是那位哲学系毕业的大家闺秀,在一切结束后平静地告诉他一个自古不变的真理:门当户对。
这四个字足以说明事实。
在一个午后,周益和几个在游戏中关系还算可以的朋友通了电话,给自己门下十几个执着留下的新人找了合适的新工作室,而后平静地看着机器工人将整座楼层搬空后,跟随着最后一台搬出的虚拟游戏仓下了楼,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请问您去哪?”
智能司机礼貌地问道。
“白露6区。”
周益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说话间已经上了车。
“对不起,先生,本区的出租车没有白露区的导航图。”
机器人仍旧礼貌地回答道,周益摇摇头,淡然道:“我知道你们这儿的车不会去白露区,你将我送过红叶大桥就行了……”
“请您系好安全带……”
随着出租车开动,周益一身瘫软地靠在后座上,随手从包里取出了一些资料查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最后的游戏资料:
角色姓名:周易
修行境界:311级【肉身成圣】
所属阵营:武脉修行者【入世】
道统师承:太乙天尊东极青华大帝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灌州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
修行功法:《**玄功》、《太一救苦天尊说拔度血湖宝忏》、《无上九霄玉清大梵紫微立都雷霆玉经》
……
出租车驶上红叶大桥,说起来,这座连接贫富两区的大桥还是红叶财团投资建设的,这样想来,周益的曾有的一切还都是红叶财团给的,他将窗户打开,将身上带着所有资料全部扔了出去,在这资源缺乏、寸纸寸金的时代,雪白的落页随风飘飞在红叶大桥的上空。
“你不是说老子什么都是你给的吗?现在我独身一人,没什么输不起的,都不欠你们的了!”
周益如释重负,靠在后座上莫名地笑起来,全然没有在意智能机器司机传出滴滴地警报声,随着下一秒轮胎恒擦地面传出的刺耳声想起,整台车撞在了大桥的围墙上,翻滚着从桥上掉了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
声音小了很多,好像闹铃在响,这种熟悉的感觉令他伸了个懒腰,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周益豁然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来,回望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
公元2213年,8月29日上午11:30
周益摸摸脸,恍如隔世的感觉不可名状,细细想来,人生经历刹那间仿佛梦一般,但这梦也未必太清晰了吧?他仔细去回忆,脑海中却混乱如浆糊,他明明记得自己是随出租车一起掉下江里去了,那天所有事他还记得清楚,日期是公元2223年10月14号,怎么这一晃倒退了十年之多?
乱糟糟的房间,窗台的仙人掌,老旧的书桌,乱扔的衣服,桌下面拜访的哑铃,还有窗外传进来若有若无的陈腐气味,一切都令他倍感熟悉,周益穿好了衣服,从卧室中走了出来,窄窄的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卫生间的窗户大开,拖布搭在上面,厨房里,老妈埋头切着菜,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头也不回地说道:
“一天就知道睡,撅着屁股睡到12点!你看人家薛梅那儿子,还没你大就知道去干活挣钱了……”
一起床就听到老妈絮叨,望着老妈忙碌的背影,周益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一种常年抛家远行的愧疚塞满了心怀,如此这般许久,老妈叫他把客厅桌上的钱拿上,叫他去打瓶醋回来。
目光扫过桌子上那几块零钱,仿佛很久远般的记忆随之打开,他豁然想起确实有那么一次,自己晚上通宵玩到三四点回家,定了早上11半的闹钟,起床后被母亲训了一顿,父亲在12区的中学教书没回来,他被老妈派去打醋,生活中细节琐碎繁多,总有一幕幕并不太重要的画面,存放在记忆的相册中,在记忆与现实重叠时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