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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离开父母。但是父母两人还是觉得怎么这么快这一天就来临了。
“饭吃了吗?”父母看到孩子的第一句话还是嘘寒问暖的。
“没有呢。刚下火车。”沈一一把身上背的包放下,随口说道。
“那快去洗洗手,妈妈给你盛饭去。”沈妈妈就如同之前的每一天孩子放学时那样,给出了平常的口令。
等沈一一坐到了饭桌上,端起了沈妈妈给盛上来的香喷喷的大米饭的时候,她才对着父母说:“还是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
能够被子女夸一声做的饭好吃,可能是做母亲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不过沈妈妈从小受的教育里还是有着要谦虚不能骄傲的礼仪的。所以哪怕是对着女儿,她也不好意思当面就应承下来。沈妈妈笑着说:“那是因为东北大米质量好。”
沈一一听了笑嘻嘻地:“还有就是因为饭桌上坐了爸爸妈妈和我。这就是家里饭最好吃的原因。”
沈建国同志听到这一回女儿把自己总算也给归类在了某件好事的原因里,心里颇为受用。不过他正准备说几句。忽然就被女儿给扔过来的一句话给雷在了当场。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把我给叫回去了。”沈一一刚夸完了妈妈的手艺,就看似随便地说出了这句有点石破天惊意味的话。
正在喝汤的沈爸爸忽然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你……说什么?”
在一边的沈妈妈杨蕊也有一点惊异地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在女儿去北京之前,他们夫妻之间说笑之间也曾经讲到了女儿有没有可能会碰到北京家里的人,可是当时谁也都是当成是笑话说的,基本上没有认为这件事情有发生的可能。可是从刚才的意思听起来,似乎这件原来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真的发生了?
沈一一没有理会父母现在这种表现出来的惊讶的表情。今天妈妈给做的这个油豆腐粉丝汤真好喝。真的是无比的美味,加上又淋上了从上海给带来的辣火酱。这对于沈一一来说才真的是来自于家乡的味道。
还是那个平静的声音:“是小姑姑带着我去的。说是二个老人都很想看看我,就把我给带到爷爷奶奶家去了。”
沈建国已经不吃饭了。他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话语里有了隐隐的怒气。
“他们怎么会找到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她来找我的时候我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呢。我可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姑姑呢。当时我可以为她是个骗子。”沈一一见老爷把筷子放下来了,她也喝了一口汤就放下了自己的碗筷。似乎现在接下来是到了要讨论这件家庭大事的时间了。
沈妈妈皱了一下眉头:“一一。”她不是很喜欢女儿把自己的小姑给说成是骗子。这样有些没有礼貌。
沈一一很无辜地说:“真的呀,我是真的以为是骗子。爸爸妈妈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我怎么会想得到我还有一个在北京的亲戚呢。”
“所以,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了。”沈师长很严肃地向女儿确认。
“是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要知道我的下落,对他们真的不是一件难事。”沈一一回答。
“哼。”沈师长从鼻孔里出了一声,“他们惯用这一套的。总想着把一切事情都给掌握在手里,总想操纵别人的人生。以前是对我,现在是对我的女儿”
“建国”沈妈妈及时制止了情绪上有明显波动的沈师长。很多的情绪。家长之间能够彼此沟通,但他们一个共同的认识却是,这样的分歧不应该展现在自己的子女的面前。
沈一一感受到了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莫名的紧张。她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起到某种积极的作用。她用一种严肃但却诚恳的态度说:“爸爸妈妈,我已经十六岁了。不管你们怎么看待我,但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已经能够有自己的想法了。”
“虽然我不知道爷爷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同时我也我想说谁是谁非。因为家人之间的是非对错本来就没有什么必然的事情。比如说我和您之间的矛盾,难道非得扯清楚谁对谁错吗?重要的是我们确定,彼此之间对对方都没有恶意,这不就足够了吗?”
沈妈妈对于女儿突然而发表的这样一番见解感到震惊。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女儿不但是在物理和数学方面有她自己的成绩,原来在人生观方面她也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或许从这一刻起,他们作为父母的真的已经可以和女儿商量一些以前不和她谈论的话题了?
沈大师长也有些惊讶于女儿今天的独到发言。他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和自己的父亲一直是硬碰硬的,而且还因为父亲干涉自己的人生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才形同出走。这么多年来,想到父亲的时候,也更多的是不忿于当初父亲的蛮横。以他的角度,他始终是认为自己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而父母却从没有以他的角度看待事情。可是正如女儿刚才所说的那样,父子之间,难道真的有必要非争出一个是非黑白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是说不上对错的。在黑与白之间还是会有一个灰色的区域存在的。真的辩个清清楚楚,最后事情可能是也没有说清楚,但父子亲情却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看着沈大师长陷入沉思,沈一一回头对着沈妈妈说:“妈妈,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但是我能够感受到他们想表达的善意还有歉意。同时我也能感受到他们想传达的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当然,我也很不高兴他们怎么能够就派人这样调查和跟踪我的行程。可是反过来想一想,至少他们的出发点不是带有恶意的,而是出于对于自家亲人的一种关切之心。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还有什么必要计较自己心里那种小小的不舒服呢?”
沈妈妈拍了拍女儿的手,端起了碗筷:“行了,大家吃饭。快点吃完,我好洗碗。”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妈妈发现沈大师长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沾枕头就沉沉入睡,而是一直睁着眼睛,在想着些什么。
“建国,你怎么还不睡呢?”
“杨蕊,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冲动,而是能够像今天一一和你说的那样,有那种想法的话,那么我们家里就不会有那样紧绷的关系了呢?”
沈妈妈伏入丈夫的怀里,轻轻地说:“说起来是很容易,可是你那个炮筒性子,真的能向咱们女儿那样冷静理性吗?怎么,今天听了女儿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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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罗玉凤去哪了?()
面对沈妈妈别有玄机的问题,沈建国同志算是发挥了长年累月所积累的警觉性,马上就直觉地回答:“后悔?什么后悔?我才不会后悔呢。 不和家里断了联系,我们怎么能够今天在一起?而且还有了一一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被丈夫紧紧抱在怀里的沈妈妈心里暖暖的。这个丈夫虽然当年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对象,但是结婚这么些年来对自己确实是言听计从,也可以说得上的温柔以待,似乎结局要比自己当初嫁给他时所预料的要好得多。
不过,善解人意的沈妈妈还是对着沈师长说:“你后悔也好,不后悔也好,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女儿也这么大了,你我想必也已经明白为人父母对于子女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了。舍身处地想一想,当年你家老爷子那样对你,也是出于对你的期望比较高,只是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脾气,才会闹出后面的矛盾来。也难为你们彼此犟了这么久,到现在老爷子才会忍不住想让你带着女儿回家。”
沈师长兀自在那里嘴硬地说:“他忍不住我就要回去吗?除非他自己到我面前来承认,当年是他错了,否则我肯定不回去。”
沈妈妈看着这个傲骄起来的丈夫,手忍不住就拍了下去:“你嘴硬吧你。也不知道谁逢年过节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
隔了一会儿,沈妈妈又温柔劝道:“建国,说老实话你爸爸妈妈的年岁现在也大了,为人子女的也是应该往他们跟前尽一下孝心的了。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特别羡慕那些能够被父母关怀宠爱着长大的孩子。你好好想想,可不要到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在啊。”
看着这个温柔又深明大义的女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二个女人之一,沈师长不再说话,只是更加抱紧了自己的妻子。
沈一一在爷爷奶奶和父母之间的关系的问题上,并没有多插手。正如她当时在北京对着自己爷爷和姑姑所说的那样,上一辈人的恩怨,她无暇参与。当然也就无意介入。再说离京前沈虹薇也已经承诺了她,没有几天就会亲自来一次沈阳,亲自找她的爸爸谈谈,试图解开当年的那一个结。沈一一相信他们兄妹二人见面时一定会起到奇妙的化学反应。都说血脉亲情割不断,她不认为自己的老爸会不给这个小妹妹好脸色看。
既然是不参与家庭矛盾调解,那对她来说就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要说她自己的事情,现在头一份就是发财的事情了。这一次在香港算是真正在她的心理价位上赚入了第一筒金。当初自己还在想着,这么些钱到底是留在国外呢还是通通汇回国呢。可这一回在北京的时候已经听自己姑姑向自己通气了,说是政府里面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的那一些外汇了。还专门为这个事情去找过自己的爷爷。
虽然沈虹薇告诉她这些的目的本来是想让她知道,以后作为红墙内老沈家的一份子,可不用怕别人跑上门来提什么无理要求,还告诉他老爷子已经回绝了这样的要求,可是沈一一则是另外一种想法。
一般来说,中国人的老古话就是民不与官斗。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个官二代了。当然,如果单论自己的老爸,那级别和人家一个部级官员比还是挂不上号的。虽然自己即将正式对外公布的爷爷的级别比较高。可是自己也不能才认了爷爷,就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吧。而且现在正是政治洗牌的时候。说不定自己的什么动作就被别人给归到了老沈家的黑材料里面去了。
沈一一知道当时自己汇兑的一些途径属于灰色途径,真的上面下一道文件,把自己的这种操作给定义为非法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发生过太多太多了。算了,干脆把钱都撤回来算了。反正现在港币还值钱着呢,甚至币值还高过了人民币。算上以后人民币升值的因素,自己这一次撤回来资金还算是一种投资行为呢。
不过。说起来这次的资金,沈一一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回来以后还没有见过罗玉凤呢。这可有点不仗义。人家是知道自己要去香港下手的时候,很是抽了一堆资金出来给她。那样的信任度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东西。这样说起来。自己有必要亲自上门去向罗玉凤交一下底才行。总要让她知道,之前她给自己的那些钱,现在都已经翻了好几倍了。
沈一一打定了主意,就在一天的上午,往罗玉凤的那家戏服厂而去了。可是,等到她来到了戏服厂的门口,却看见整个厂的大门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给锁着了。
沈一一心生疑惑。这不是应该是校服出货的时候吗?这怎么就把厂房给锁了?她可是很清楚地知道,以她当时离开沈阳的时候所了解到的已经向厂里面订货的那些订单,根本就是来不及做才对。怎么现在居然连门卫室都没有人,还把大门给锁上了呢?
她又绕着门转了几圈,还踮起了脚尖,朝里头张望了几眼。确实里面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她想了想,觉得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可惜和罗玉凤相识这么久了,自己只知道她的工厂的地址,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家里住哪儿,这样联络方式受限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现在自己找谁去问一问罗玉凤的去向呢?
正当沈一一在那里犹豫着有着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二个带大沿帽的人手上拿着二个封条朝这边走来了。
沈一一连忙闪到了一边,看着二人把二张封条给帖到了大门上。等到二人离开以后,沈一一凑上前去一看,原来那是公安局把厂门给封了。
沈一一这时预感到事情有一点不妙了。她觉得罗玉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被公安局给封了门。如果只是厂门被封,那还问题不大。更怕的是如果罗玉凤是被抓了进去,那可就问题大了。可是问题的症结现在就在于,自己根本联系不上她,也就无从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