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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在等,等皇帝耐心丧尽,冷落夏妃的一天。
可最后等到的却是她的登朝,她舌战群儒,将那群反对她的大臣辩得哑口无言,并借此机会,正是登上了政治舞台,之后更是提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政策,很多都直接威胁到了大臣的利益,这让那些大臣更是心有不满。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词,牝鸡司晨。
据说皇帝的御书房每天都堆满了讨伐夏妃的奏折,烧后的浓烟久久不散,这更是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但即使这样,皇帝对夏妃的宠爱始终不变,最后几乎到了为她废除后宫的地步。
这个举动遭到了群臣的反对,更有人要以死明志,皇帝迫于压力,只好作罢,但那偌大的后宫却成了摆设。
小甄宁从小生活在爹疼母爱的环境中,脾气自然骄纵了些,连皇后所生的太子也不看在眼中,在宫中几乎是横着走路。
这样的时光维持了十年。
十年,带走了女子最美的年华,也将一对恋人的爱情消耗殆尽。
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皇帝,本来就不该是专情的,能专宠一个女子十年,几乎是一个皇帝的极限了。
孝程皇后,一个温婉淑良的女子,为皇帝带来了一名绝色女子,此女的美貌让百花失了颜色,据说当天露面时,连天上的飞鸟都纷纷落地,这样的女子,自然应该属于皇帝。
夏妃从集宠于一身后的第一夜,皇帝没有回她的流华宫。
之后,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寂静太久的后宫迎来了春天,皇帝再次宠幸各宫的嫔妃,当然,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绝色女子的藏娇阁。
多么讽刺的名字,难道皇帝还要金屋藏娇?夏妃为此与皇帝大吵一架,也落了个善妒的名号。
自古君王多寡情,最恨身为皇家妇,夏妃与皇帝之间的感情一朝破灭,她不再拥有随时进出御书房批阅奏折的资格,而是和一般的妃嫔一样,只能等待着夫君的临幸。
她败得一塌涂地。
她没有输给对她批判讨伐的群臣,没有输给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色女子,她是输给了皇后,输给了她的贤良淑德,识体大方。
小甄宁看着自己的母妃渐渐消瘦,失魂落魄,对自己敬爱的父皇带着不解。
看着一个个皇弟皇妹出生,母妃却一病不起,她不知所措,一次次地去找皇帝,却一次次地被赶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不再爱母后了,不再来流华宫,可也只是不解。
直到,夏妃带着决绝的恨意火烧流华宫,甄宁哭着去找皇帝,却见自己最爱的父皇竟然还和别的女人如胶似漆,赤身**地躺在一张床上。
那一幕如带刺的刀,狠狠地扎紧了甄宁的心口,鲜血淋漓。
那一天起,天真单纯的甄宁就死了,带着母妃所有的依恋,对这个世间的恨意死了。
从此甄宁性情大变,乖张冷僻,凡是能让皇帝不顺心的事情,她都要做。
母妃就是死在专情上,所以她滥情,她私养男宠,过着淫。乱放。荡的生活,为天下人所不齿。
所有人走在指责甄宁,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但大家都知道,皇帝是在赎罪,他最心爱的女人因他而死,所以他要尽全力地补偿自己的女儿。
“听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宁远行见挽歌久久不能回神,出声问道。
“啊?呃。。。。。。”挽歌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得厉害,都说身体是有记忆的,这份痛,是原本甄宁公主的。她想了想,答道:“那个夏妃真可怜,把爱给错了人,白白丧了性命。”
自古女子专情的多,可薄情的男子也多,想要举案齐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乎是笑话。
她以前也相信过这样的鬼话,结局就是身首异处。
这样一想,对夏妃更是惋惜。
可宁远行却叹了口气,似乎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我当然知道夏妃可怜,但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想法吗?”
“别的?”挽歌歪头想了想,道:“甄宁公主养男宠情有可原,世人对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宁远行无言良久,最后几乎是泄气一般,再问,“还有呢?”
“还有?”挽歌比他更泄气,努力想了想,试探问道:“夏妃才华横溢,不逊于男子,你是想让我向着她努力,成为一代骄子吗?”
“。。。。。。”虽然有这个想法,可现在看来,想要实现不太可能。
宁远行看着挽歌那副小心翼翼,如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眼睛灰溜溜地往他身上看,想生气也被看得没脾气了。
他点了点挽歌的额头,淡淡问道:“皇后,你觉得皇后是怎样的人?”
第二十章 北上之旅3()
皇后?
挽歌从宁远行的故事中,只知道她是一个贤惠大方的女人,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专门找来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夫君。
至少她就做不出来的。
但仔细想想,却让人胆寒,皇后隐藏得太深了,在夏妃得势时,她方能安然无事留在宫中,后来更是用一名女子便将其打败,说不定之前大臣起哄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皇后果然是凌驾天下女人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啊,挽歌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毛,喃喃道:“以后还是离皇后远一点吧。”
“没错,你要离她远一点。”宁远行插话道,他点了点挽歌的额头,道:“皇后身为正宫之主,在最困难的时刻,地位也未曾撼动分毫,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你碰上她,说不定哪天连骨头都被啃了还不知道。”
“有这么夸张吗?”挽歌戚戚然,她缩了缩脖子,对皇后更是畏惧三分。
宁远行摇头,“是不是夸张,等到了宴会你就知道了。”
被宁远行这么一说,挽歌心里更是没底,郁闷道:“那么我们主要要防备的就是皇后咯?”
哪知道宁远行又摇头了。
喂喂!难道还不止一个皇后吗?挽歌惊讶道:“我们到底有多少敌人啊?”
宁远行镇定答道:“除了皇帝,都是我们的敌人。”
“什么?!”
挽歌只觉得眼前一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这是误上贼船了,为了证明自己不在意洛延川,把自己的命给搭上,怎么想都不值得,她可以退出吗?
宁远行本来也觉得这个话题沉重,可看着挽歌愁云惨淡,竟忍不住笑出声,戏谑道:“你知道甄宁这几年干了多少让人不顺眼的事吗?她都快把整个朝廷的人得罪遍了。”
她怎么知道?
挽歌捂着脸痛苦**着,这个甄宁公主还真是笨蛋,笨得无可救药,她就不知道安分一些吗?干嘛要将所有人得罪遍了才满意?
笨蛋,十足的笨蛋!
“那个甄宁公主是不是脑子少了根筋?肯定是!否则也不会玩脱了自己跳湖淹死。”挽歌自问自答,脑海中不断闪现被各路人马追杀的惨况,脸色越来越黑。
宁远行浅笑一声,无奈地揉了揉挽歌的脑袋,开玩笑一般说道:“怕什么?就算你有麻烦,不是还有我在前面顶着?”
“你?”挽歌分出一丝注意瞄了宁远行一眼,眼中充满不信任。
“我不是说过有我在,就会保你安然无恙吗?”宁远行又弹了弹挽歌的前额。
“别弹了,额头肯定被你弹红了!”挽歌拿开宁远行的手,瞪着他,但是脸却有些红扑扑的。
愿意为女人遮风挡雨的男人始终是最有魅力的,挽歌还是觉得,宁远行肯定很会玩女人。
她微微侧目,突然想到了什么,“照你这么说,平宁公主也是敌人咯?”
她对平宁的印象挺不错的,虽然那个丫头做事不顾伦常,但人应该不坏吧。
“平宁?”宁远行微微皱眉,“她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少和她交往为妙。”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挽歌也不抱希望了,撇撇嘴道:“是是是,就你是好人了对吧。”
“呵呵。。。。。。这倒不假。”
挽歌几乎忍不住要翻白眼,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没一会儿,宁远行又说道:“总之,宫中危机四伏,你要多加小心,能不说就不说,记住一点,祸从口出。”
“知道了。”虽然心中还是不满,但是对宁远行的话,挽歌无法反驳。
一想到回到皇宫就代表着血雨腥风的开始,挽歌消极半刻后,就重新鼓起士气,嘛。。。。。。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宁远行顶着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玩好,看着远处,挽歌觉得罗城正在向她招手,消沉半刻的心再次雀跃。
不得不说,挽歌这个姑娘,说好听点是积极乐观,不好听就是没心没肺的。
北上一路,越是靠近罗城,路过的商旅就越多,时不时能看到一两个商队经过。
“咦,前面有个板车耶!”挽歌眼睛放光地指着前面不远处。
宁远行敲了敲她的脑袋,淡淡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听了听了,我的处境堪忧,前有猛虎,后有豺狼,除了要哄好那个皇帝老爹,还要和四大贸易城的城主们结盟,才有立足的余地。”挽歌耸肩,这人还真以为她是傻子不成?别看她这样,她也是很聪明的!
宁远行点头,这一天总算开窍了些,他瞧挽歌眼睛直直盯着前面的板车,板车上是些花花绿绿的布料,笑问道:“怎么?你喜欢那些布料?宫中比那些好看的比比皆是,回去让人给你做几套你喜欢的。”
“谁说我喜欢那些布料了?”挽歌嘟囔道,“我明明是看着那个板车!”
这品味更差了!宁远行忍不住扶额叹气,看来还得找个嬷嬷好好地指点一下这个丫头的品味。
“快快,我们追上去!”挽歌可不管宁远行的内心活动,扯了扯他的衣袖,注意力全落到板车上去了。
宁远行皱眉,她不会真想要那个破旧的板车吧。
虽然这一想,但还是让踏云加快了速度,并在挽歌耳边轻声提醒道:“皇宫可不允许把这种东西带进去。”
挽歌奇怪地看了宁远行一眼,她为什么要把板车带进皇宫啊?
她明明是骑马骑累了,想找个地方躺着而已。
“前面那位小哥儿,请留步!”挽歌对着前面牵着马,后面拖着板车的男子喊道。
男子闻声转身,清秀的面容露了出来。
挽歌看着啧啧几声,怎么卖个东西的都要靠脸吗?长得眉清目秀的。
“姑娘有何贵干?”男子大概是不习惯女子盯着,脸微微有些红,说话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挽歌对这个腼腆的男子心生好感,脸上带着笑容,直言道:“我骑马有些累了,能坐在你的板车上吗?放心,到了罗城我会把你的布料全都买下来的。”
“啊?”男子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
宁远行听了也是皱眉,“不要胡闹,你一个女子坐在板车上像什么话?”
“可是骑马难受嘛,我可是伤患诶!”挽歌有意无意地拿出那只受伤的手在宁远行面前晃了晃,声音凄凉婉转。
宁远行太阳穴抽搐着,在和挽歌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别过脸说道:“随便你。”
挽歌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男子看着这对男女的互动泪流满面,不要忽视他的意愿好不好?
但是男子不是一个擅长拒绝他人的人,被挽歌几句祈求的话就弄得没辙。
最后以挽歌成功躺到板车上结束。
第二十一章 北上之旅4()
挽歌躺在板车上,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发出猫儿一样的舒服的**,“果然还是躺着舒服啊。”
“一个女儿家,却丝毫不知矜持,要是让认识你的人遇到,又是一件麻烦事。”宁远行瞧挽歌一点形象也没有,大大咧咧地很躺在板车上,眉头都快皱成麻花了,他看了眼牵着马的男子,只见对方完全不敢转过身来,一副安安分分的模样,这倒让他挺满意的。
挽歌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要疑神疑鬼嘛,怎么会那么巧遇到熟人?更何况,我的名声已经很差了,再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宁远行对挽歌的举止还是抱有微词。
但全部被挽歌无视了。
“元公子,其他人都忙着考科举,怎么你却跑来经商啊?”挽歌闲着无聊,就将注意转移到前面的元逸升身上。
男子似乎在埋头想事情,挽歌问话也没反应,这使得挽歌皱了皱眉,眼睛一转,悄悄地靠近他。
宁远行见状,正要出声制止,却被挽歌先一步制止。宁远行一愣,微微笑了一下,将头转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