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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侍卫的错,那位姑娘的伤我们会负责。”宁远行的声音淡淡的,音量并不大,但是却有一种威慑力。小男孩有一种敏锐的直觉,他一见到宁远行,就直觉这个人不好惹,他见好就收,道:“那,那好吧,你们把她治好吧。”
宁远行对身后的人稍作示意,那些人就走上前,走到女子面前,女子一愣,有些慌了。
“别担心,这些事是带你下去包扎伤口的。”宁远行的声音是很平淡的,可是在女子听来,却十分的悦耳且温柔,再看到宁远行的脸,这位姑娘本来惨白的脸也有了些血色。
她好像还有些羞涩,不太敢正是宁远行的眼睛,低着头,点头,用蚊虫般的声音嗯了一句,然后就跟着下人下去了,这个过程中没有丝毫防抗。
“那个,还有一点,我们很久没有吃饭了,你能不能……”小男孩见形势不错,准备再老一些好处,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准备再要一些吃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远行打断。
“那位姑娘的事情就到此为止,现在该谈一谈我们的事了。”
“欸?”小男孩一愣,还不明白宁远行心中在想些什么,他抬起头,一张小脸瘦小,就像一只没有发育的小猴子似的,看着有些可怜兮兮。
宁远行的嘴角微微上翘,挽歌一见到他这个表情,身后顿时涌起一股凉意,就知道那个小男孩要遭殃了,她见小男孩可怜巴巴的,于心不忍,就上前一步说道:“那个……”
她刚要说话,宁远行就用手止住了她的话,他正视着小男孩,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却让小男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你们这群人的领头?”
“额……”小男孩一愣,摇摇头,“不,不是。”
“那是你的父母?”宁远行又问,他每说一个字,就让小男孩的小心脏扑通跳一下。
他的表情看着有些窘迫,他摇摇头,咬了咬下嘴唇,“也不是……”
那群难民看着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替小男孩解释道:“这个孩子的父母因为没吃的,已经被饿死了,现在这个孩子是孤儿了。”
宁远行长眉一挑,对小男孩悲惨的身世好像有些动容,又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视线从小男孩身上移开,挪到那个为小男孩说话的男子身上,道:“那你是这群人的领袖?”
“啊……?”男子吓了一跳,直觉这个“领袖”会倒霉,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们都是普通难民,只是道路相同,所以聚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领袖。”
“哦?是这样?”宁远行点点头,继而看着那群面面相觑的难民,道:“纵然,我们的侍卫在态度上无礼了些,不过,这官道是供朝廷专用的,凡是遇到朝廷的人,任何人都要让路,可你们却偏偏反其道为之,堵住官道,该当何罪?”
“这个……我们,我们……”官道一般是大家都能用,但是遇到朝廷的人,就一定要让对方先行,只要是雅国人,都知道这个规矩,再说了,南巡队伍上面都有旗帜,只要不瞎,都知道来的人是什么来头,他们总不能说没有一个人认识官府的旗帜吧。
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唯一能说话的小男孩也因为宁远行而气势矮了一截。
小男孩紧咬着下嘴唇,他看上去有些委屈,一双猫眼直溜溜地往挽歌身上转,眼眶里眼泪花花的,就差点掉下里了,看着十分惹人心疼。
挽歌心中有些不忍,出来替他们说道:“丞相,这件事就算了吧,他们也没有恶意。”
“……”宁远行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挽歌,等她接着说。
“这些人也是太饿了,才会做出拦截官道的事情,正巧我们这里还有些吃的,不如就分给他们吧。”挽歌提议道,她的话一说出口,那些难民脸上均露出喜色。
那名小男孩是低着头的,在阴影中,他黝黑的眼珠子闪了闪,露出计划得逞时的笑容。
“公主,吃的都给他们了,那我们怎么办?”那个侍卫本以为宁远行来了,总能将那些不长眼的刁民给驱散了,谁知,挽歌却来了这么一手,让他有些不满。
挽歌瞪了他一眼,语调顿时冰冷下来,“对我们而言,也就是饿一顿肚子,对那些百姓而言,却是救命的粮食,孰轻孰重,还需要孤来告诉你吗?”
侍卫浑身一抖,连忙摇头,“不不不……是卑职多嘴了。”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宁远行倒是答应得十分痛快,这倒是让挽歌有些意外,她刚才见宁远行态度那么强硬,还以为他必然会拒绝呢。
南巡的步调再次停了下来,宁远行派人将吃的拿出来,分给难民,正好乘此机会,挽歌也能出马车休息一会儿了。
挽歌坐在一颗大树下,在她面前,有五六个食盒,里面全是她爱吃的点心,与那些难民手中拿的东西,有天壤之别,挽歌见到这强烈的对比,顿时对这些可口的点心也食不下咽。
她刚将点心放下,宁远行就问了,“怎么不吃?东西不合胃口?”
挽歌摇摇头,她突然站起啦,将其中一个食盒端起来,拿给在她对面,被重重叠叠侍卫隔着的小男孩面前,将食盒递给他,道:“给。”
小男孩看了眼食盒里的点心,咽了咽口水,却没有立刻接住。
他将脑袋放在膝盖上,啃着半凉的馒头,闷闷道:“不要,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吃的。”
“吃的东西还有分是谁什么能吃的?”挽歌对小男孩的言论感到十分奇怪,她将食盒放在小男孩脚边,道:“吃的就是吃的,干嘛分等级?”
小男孩看到脚边的糕点,肚子里的蛔虫都快要被勾出来了。
明明这么具有诱惑的食物,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恼意,连带着,看挽歌也十分的可恨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广阳城篇5()
“我不是说了不要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男孩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他将脚边的食盒狠狠踢开,里面的点心散落在地上。
其他难民都被男孩这一举措给吓到了,却没有一个人冲上来劝阻,反倒是埋下头,吃自己的东西,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男孩一张小脸铁青,眼中冒着火光,狠狠地盯着挽歌,好像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手中冰凉的馒头就像是他愤怒的宣泄口,此刻几乎被捏得变形。
就在男孩爆发的那一刻,在这同时,他的肩膀靠脖颈处贴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司晨手中的长剑抵着男孩的脖子,眼中杀机乍现,而四周的侍卫也对男孩成包围之势,男孩就像是犯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已经被人全副武装对待了。
或许是这个架势太过摄人,难民本来想冲上来说些什么的,也因为这个局面而低下头。
他们刚才通过挽歌与宁远行的只言片语,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了,男孩竟然敢与一国公主这样说话,显然就是自寻死路,如果他们走过来,说不定会被牵连。
明明先前男孩为了他们还鼓起勇气与挽歌等人交涉的,这些人现在能坐在这里吃一顿饭,可以说,有一半都是靠男孩所赐,结果现在对方有难,没有一个能站出来。
挽歌扫了眼那群难民,不知道该为他们的举动感到愤怒还是可悲,至于“冲撞”她的男孩,她并打算责备他什么,毕竟她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说到底,也是她多管闲事了。
男孩对此刻的情况也懵了,刚才他好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了,竟然将公主给他的食盒给踢翻了,然后当他冷静下来时。就变成了现在这幅状况。
他脸上一下子浮现出惊慌之色,眨眼间,一双猫眼就眼泪花花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挽歌,会让她有种残害幼苗的罪恶感。
挽歌嘴角一抽,对侍卫们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说完,她又对已经用剑指着男孩的司晨道:“司晨。你也退下,这里由我来就行。”
司晨点头,收好剑,但是对男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小子一看就滑头得很,也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说不准,这个小子就是刺客,专门找机会要行刺挽歌的。
他站在挽歌身后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但是男孩有什么动作。他又能第一时间冲上去进行制服,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男孩明显已经对此刻的情况懵了。
他抽噎着,本来就黑乎乎的脸被眼泪打湿后,就显得更脏了,“公……公主,我刚才……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起的爹娘了,所以。所以……”
说到最后,男孩似乎压抑不住内心的强烈悲愤,有想要放声大哭,挽歌可受不了小孩子的哭声。她连忙用手止住,然后“蹬蹬蹬”地跑回自己休息的大树下,又拿起一盒点心,跑到男孩身边,将东西递给他,道:“吃吧。”
男孩一愣。他刚才脑袋里还在酝酿着该如何扮可怜蒙混过关,谁知对方却又给他一盒点心,这一次,他十分乖巧地接过食盒,脸上还有些呆滞的表情,似乎对挽歌的行为非常不解。
就在这时,男孩的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响声,而且一阵一阵的,叫得十分欢快,男孩脸一红,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并且偷偷地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到一边去的馒头,刚才还只吃了一口,就被他扔掉了,难怪现在肚子会饿。
“快吃吧,这个可好吃了。”挽歌笑了笑,催促道。
男孩鼻子一酸,重重点头,然后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食盒里的点心,那副模样,就好像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了似的,挽歌对身后的司晨道:“去拿点水过来。”
很快,司晨就拿了水过来,面色不善地将谁递给男孩,男孩接过水,三分腼腆七分羞涩地对司晨说了一声谢谢,这幅小伏低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竟然会发那么大脾气。
司晨对男孩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本来心中的存在的拿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他对自己说道,跟一个孩子叫什么劲?他可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男孩吃完饭,很自然地跟挽歌聊起了自己的悲惨的身世,也顺便讲了为什么这一带会出现这么多难民,男孩的健谈再次让众人大开眼界,同时对他的变脸速度惊叹不已。
另外,大家也从中了解到一点,甄宁公主是一个非常和善,非常好说话的人。
“我都不知道,原来雅国有这么多人吃不上饭呢。”挽歌坐回马车,喃喃道。
“今年春旱让不少人糟了秧,虽然一场春雨让情况得到缓解,但仅仅凭一场雨,还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运河水利建造迫在眉睫。”
“哦…。。。是啊……”挽歌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想起自己南巡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给私吞了公款的都水监萧啖打掩护,她的脸就像是红烧了一般。
“这些难民会离乡背井,颠沛流离,也是因为在原居住地实在活不下去,这些事情为什么地方官都没有上报朝廷呢?”宁远行低着头,细细思索,南巡这些天,连续两个地方都出现这么大的问题,竟然都没有人上报,这个问题可不小。
“这个嘛,哈哈……”挽歌擦了擦额角并没有的冷汗,干笑一声。
她当然知道,这个就是官官相护嘛,地方官一边与朝廷上的官员都有所牵连的,为了隐瞒地方上出现的问题,那些地方官都会在朝中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作为自己的护盾,之前江司郡郡守王诚贤不就是找了皇城的卫家做自己的后盾吗?
至于这个广阳城的官员是怎么回事,她倒是不清楚,但对于他们南巡的最终目的,全权负责水利建造的都水监萧啖,确实她这边的说,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变成了跟那些令她厌恶的官官相护中的其中一员了,这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挽歌说了,会给那些难民有一个安定的家,所有这些背井离乡的难民们又纷纷踏上了回乡之旅,这些人的心情无疑是雀跃的,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谁会原因颠沛流离?
加上了难民,南巡的队伍速度又慢下来了许多,以至于到了晚上,里最近的驿站还有很长一段路程,晚上赶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所以只能在荒郊野外睡一宿。
即使气温回转,但是晚上还是很冷,很多难民认识的都会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然而男孩却落单了,因为他是顶撞过公主的人。
虽然挽歌对这件事并不在意,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那些难民总觉得挽歌会在某个时候报复回来,如果跟男孩扯上关系,说不定也会遭殃,比起一个陌生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