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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良在巨大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些布料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愿意用多出一倍的价钱将其买下,并且愿意跟元公子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年底还有分红,不知意下如何?”
元逸升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快要晕过去,他不知道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前方那个女子竟然真的兑现了她的承诺,不仅将价钱提高了一倍,甚至还让他参与到了罗亚商行的内部。
可挽歌对此并不满意,她十指交叉,摇头叹道:“我本以为掌事是一个有着长远眼光的生意人,可如今看来。。。。。。”
“怎么?还不满意吗?”张敬良急了。
高出一倍的价钱,任谁看了都会眼红吧,而且他还兑现要给出商行的年底分红,这样的好事竟然还有人不满足?
挽歌摇头,声情并茂地说道:“掌事,我的朋友是真心想和贵行建立长期的伙伴关系,如果您愿意拿出诚意,我们甚至愿意将以后的布料生意全权交给贵行,您想想,带着浓郁香气的布料,可只有贵行才有出售,这么大的生意,而您却只用高出一倍的价钱就把我的朋友打发了,真让人心寒呐。”
说到最后,挽歌几乎要挤出几滴眼泪来,这更让张敬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他思量半晌,脸都快涨红了,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我愿意聘请元公子做我们锦绣阁的荣誉掌柜,年底享有和掌柜一样的分红,这,这已经是我权力范围的极限了。”
张敬良双手捂着脑袋,近乎抓狂,一个大男人,被挽歌活生生逼得快哭出来了。
挽歌嘴角抽搐,对此有些抱歉,她是不是太过火了些?
她勾唇笑道:“相信贵行不会为此次的决定而感到失望的。”说着,她转头对元逸升说道:“元兄,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感谢掌事?”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轻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了。
这一举算是赚翻了,走出商行,挽歌似乎还听得到张敬良的哭声。
她侧目瞧着元逸升,却见他并不开心,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做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还不高兴吗?”
元逸升苦笑,“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可是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带有特殊香气的布料。”
那些香气他知道是挽歌不小心打翻的花露造成的,可是他总不能每一次都打翻花露吧,更何况他根本没有。
挽歌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元逸升却为了这件事苦恼,有些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算什么难事?那些香气的成因不是因为花露吗?花农不可能只有一瓶吧。”
“可是,花农不是说那些花露的制作配方不外传吗?连胭脂行的人都不知道那个花露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给我这个外人?”元逸升摇摇头,并没有因为挽歌的安慰而开心。
挽歌走到元逸升面前,让他看着她,自信地笑了笑,拍着自己的前胸说道:“你可是我的朋友,他们不是说了以后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做吗?花露的事情应该也包括在内吧,你就对他们讨要配方,说是我的意思就行,他们知道你是和我一起的,肯定不会怀疑有假。”
“可是,他们欠下人情的人是你,我这样做有违道义。”元逸升摇头,生意做完,他似乎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元逸升。
“我可不是白让你占便宜!”挽歌摇头。
元逸升一愣。
挽歌继续说道:“我看得出,你很有商业头脑,只要给你机会,飞黄腾达对你而言是迟早的事情,我要你以此为契机,得到富甲天下的宝座,你可有信心?”
“富甲天下?”元逸升默默地念着这个词,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富甲天下,多么有魅力的一个词啊,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挽歌察觉到元逸升态度的变化,语重心长道:“想必你也察觉到我们的身份特殊,我希望你以后能成为我的助力,你可愿意?”
元逸升勉强一笑,“说什么愿意?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即使真到了富甲天下那一天,你要我倾尽家产,我也没有怨言。”
这话把挽歌逗乐了,“放心放心,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此事一了,似乎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元逸升看着挽歌的背影,才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真名,能否告知我真名?”
挽歌说了她的身份特殊,元逸升也就想到了他们会用假名的可能性。
这时,挽歌停下脚步,心想可算问出来了,如果元逸升连这个都没有察觉到,那她就算真看走眼了,她眼睛一转,留给了元逸升一个淡淡的笑容,“赫连燕燕,封号甄宁。”
元逸升的双眼猛地睁大,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脑中回响着挽歌的话。
在雅国,没人不知道以淫。乱著称的甄宁公主,而他,竟然成了甄宁公主的助力?
第二十七章 商贸之城4()
走在名为岚坊的街道上,街道两侧是树干粗大且矮小的梧桐树,因为正值盛夏,梧桐叶郁郁葱葱,绿得晃眼。
树下是摆着小摊的商贩,比之主街的繁华,这里要清净许多。
挽歌手中拿着各色的小吃,小玩意儿则一股脑地塞给了宁远行,她为今天替元逸升大赚一笔而骄傲不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在拿起最后一颗蜜饯时,似乎良心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做她免费苦力的人存在,于是将蜜饯递了过去,笑眯眯地问道:“最后一颗了,你要吃吗?”
宁远行略带嫌弃地看了眼挽歌指尖上的蜜饯,因为经过蜂蜜的长期腌制,果实并不像鲜果一般饱满,但却镀上了蜡一般的光泽,在阳光下,有种晶莹之感。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对挽歌说道:“我才知道,原来你对经商也有天赋。”
挽歌轻轻一笑,“怎么?自卑了吗?”
“。。。。。。”宁远行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士农工商,这个理念在官宦子弟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宁远行也不例外,可他与一般的世家子弟的区别在于,他能看清事实,开通商贸确实能让国家走上更繁荣昌盛的道路。
商人虽然看重利益,但对方也是凭着自己的一分劳作收获果实,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正是因为宁远行身为世家子弟,却能撇开陈旧杂念,他才会独具一格。
至于挽歌,她从小就有些离经叛道,别人让她不要做什么,她偏要逆道而行,前世在夏国,商人的地位比之雅国更为地下,甚至在一般的平民面前都抬不起头,别人让她离商人远些,她就偏要和那些商人打交道,甚至最后还成了朋友。
在掌事张敬良面前使用的伎俩,也是在曾经的商人朋友身上学来的。
挽歌觉得这一次能成功,完全归功于曾经友人。
但宁远行却不这么认为,或许在讨价还价上,是用了些伎俩,可她并不是事先预备好了要把花露倒在布料上,在帮助花农时,更没有想过还有一场商人间的较量等着她。
而在和张敬良的讨价中,她却能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些优势,从某方面讲,挽歌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
明明时而单纯得近乎愚蠢,可有时却又表现出不同于外表的智慧。
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面是他不曾知道的?
宁远行发现,越是和挽歌相处,就越难以看清她,她就像一个谜,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可他偏偏有个爱好,就是解谜。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自视过高,不屑与商人为伍,更厌恶他们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不过正是因为这些商人,这个国家才会这么繁荣。。。。。。”
挽歌见宁远行沉默,以为他是不屑,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为商人辩护,可话说到一般,宁远行就插话道:“我知道。”
“嗯?你知道什么?”
可偏偏宁远行又不说了,挽歌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撇了撇嘴,道:“你这人还真奇怪!话说,这个蜜饯你不吃那我就吃了。”
说着,就准备吃下最后的蜜饯。
可就在这时,宁远行却突然俯身靠近挽歌,将她手中那块蜜饯吞入口中,舌尖甚至还轻轻扫过指腹,柔软的触感让挽歌有种浑身过电的刺激,这份突如其来的旖旎,让她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她连忙收回手,心跳猛地突破一个新的速度。
所有的言语都在宁远行做出这一行动后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还残留在指腹上的淡淡余温。
“你。。。你。。。我。。。。。。”支吾半天,挽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个什么。
倒是宁远行,这厮还颇为镇定,瞧着如被人抓了尾巴的兔子般惊慌失措的挽歌,也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只是淡淡说道:“你不是把蜜饯让给我了吗?怎么,现在反悔了吗?”
“。。。。。。可。。。。。。。可是。。。。。。可是。。。。。。”挽歌还是回不过神,只是脸像是充了血一样,显得太过纯情了些。
宁远行看着挽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有种干了罪大恶极的事情的错觉。
或许,他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吧。
他上前一步,“我。。。。。。”
可只挪了一步,挽歌就炸毛一般退后两步,再靠前,她就再后退,宁远行担心她再退后就直接倒在人家的小摊上,只好叹气妥协,“抱歉,我本来想戏弄你一下,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人简直恶劣到一定地步了!
挽歌盯着宁远行咬牙切齿,“你真是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
“花花公子!”
“对,我是花花公子。”
“色魔!”
“。。。。。。能不能换一个词?”
“不能!!”
“好,我是色魔。”
直到挽歌看到宁远行一脸郁闷之色,这才笑了起来。对宁远行的靠近,也不再显得那么激动。
在经过宁远行深刻的检讨,并且买下一大包五香的豆干作为赔礼后,挽歌才再次对他放松警惕,两人并排而行。
挽歌的嘴一路上就没有停过,在嘴里的食物顺利咽下喉咙之前,肯定会有新的一拨被送入嘴中,宁远行怕她最后撑着,好言劝道:“这样吃下去,肚子会撑坏的。”
“嗯?”挽歌一个斜眼瞪过去,宁远行就没声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让宁远行吃瘪更让她愉快的,所以这一路上挽歌的心情都很好。
至于刚才那令人遐想的一幕,早已经被她选择性忘记了。
“那么我们现在该干什么?是不是要去拜访城主呢?”挽歌随性一说。
宁远行微敛的眼睑下,闪过一道惊讶,他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不相信你会单纯地带我来罗城玩,还有。。。。。。把你的笑容收起来,不要成天没事就勾引女孩子!”挽歌凶巴巴地说道。
笑得那么好看,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明明以前看着这人笑也没什么感觉的,可自从经过了那件事情后,她就发现有点不能抵抗那抹笑容了。
肯定是留下后遗症了。
挽歌对自己说道,今后一定要防火防盗防丞相!
第二十八章 罗城之主1()
宁远行觉得很无辜,难道笑一下就是勾引姑娘?那么以后就没人敢笑了。
他知道挽歌是受了刺激,现在见到什么都看不顺眼,他无话可说,况且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在先,因此面对挽歌的不讲理,也只能多加容忍。
在这种令人有些尴尬的情况下,转移话题是最好的选择,宁远行淡淡道:“即使我带你来罗城的目的并不单纯,可是也不见得是去见城主吧,你为何会觉得我们是来见城主的?”
挽歌吞下豆干,还像小孩子一样舔了舔手指上的香料,淡粉的舌尖暴露在外,四周的空气似乎立刻升温,只见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路上你不是一直在说我的处境有多危险吗?宫里宫外树敌不少,打算护我周全的你自然和我的立场一样,寻找有力的同盟是当下的不二之选,而罗城城主不正好符合我们结盟的条件吗?”
的确如此。拥有雄厚财力的城主自然是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和聪明人说话就有这个好处,她总会在你说之前了解你的意思,从而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但是,这个丫头真的是聪明人吗?宁远行无奈地瞧着吃得兴高采烈的挽歌,这一路上她已经解决掉一袋糖炒栗子和一袋蜜饯,加上手上即将吃完的豆干,整整三袋小吃。
只有小孩子才会没有节制的吃这些零嘴,作为一个再过一年就要及笄的女子,却还和小孩子一样,这样的人真的是聪明人吗?宁远行对此抱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