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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齐。你干了什么事,还想本官一一说出来吗?”谢天承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看着张齐,他伸出手。他身后的官差就上前,将一叠深浅不一的信递上来,“知道这些是什么吗?全是你指使下人破坏粥棚,扰乱广阳城经济的罪证!”
“哼,不过是一团废纸。就能治我的罪吗?谢大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还怎么蠢?”这话一说出来,就引起了众人的公愤。
“张老三,你竟然敢这么对谢大人说话,打死他,大家一起打死他!”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这么说了一句,大家的怒火都被挑起来了,都叫嚣着要将张员外处死。
挽歌一行人站在人群的外围,却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愤怒。司晨更是戏谑一笑,他看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季晔一眼,道:“你爹还真是个人渣啊。”
我爹又不是他,你尽管骂好了,季晔心中冷笑,但是表面上还是露出屈辱的表情,他隐忍着,浑身都有些颤抖,想看,又不忍心看一半。声音因为过于压抑,都变了强调,道:“他,本来就是个人渣。变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你这关系倒是撇的干净。”司晨撇撇嘴,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脸上浮现坏坏的笑容来,道:“你说,我现在把你推出去。大家会不会承认你跟张员外是断绝父子情了的?”
这个混蛋!季晔心中将司晨恨得快要吐血,他已经发誓了,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司晨大卸八块,否则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可现在,他只能忍!
季晔知道,跟司晨评理是行不通的,这个人就是以挑衅这么他为乐,巴不得他路出马脚,好一剑砍了他,可他偏不露出马脚,他就是要活活地气死他!
这个时候,就应该用苦肉计,他转移目标,见对象转移到挽歌身上,一副爹不疼娘不爱,可怜兮兮受气包的模样,对挽歌道:“公主,你真的要把我推出去吗?我说不定会被这些人活活打死的,公主姐姐,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死吗?!”
“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挽歌有些头疼地扶额,对司晨也是无可奈何,在以往,若是查明对她不利的人,他都是直接一剑斩了对方,可是这一次他却要强忍下心中杀戮因子,每天看着一个极有可能是刺客的人,却不能动手,也是难为他了。
司晨一本正经道:“公主,我就是在跟这个小鬼开玩笑而已,谁知道这个人这么开不起玩笑,真是的,最近的小鬼都是这样的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分明就是巴不得把我推出去送死吧!季晔非常愤怒地瞪了司晨,可是后者还毫无自知,反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群众的呼声很高,张员外似乎也知道自己惹了众怒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慌的,但他活了半辈子,也知道,这个时候若是显出惊慌的模样,那就输了。
而在这个时候,谢天承也制止了愤怒的群众们,扬声道:“大家先安静一下,本官既然在这儿,自然会为大家讨一个公道,没人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这话虽然是对着众多百姓说的,但是张员外知道,这话其实是对他说的。
他硬着头皮,盯着众人怒视的压力,对谢天承道:“谢大人,什么事不能商量呢?你说我有罪,好,我有罪,但是除了物证,你总得再拿出人证才行吧。”
谢天承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难色,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张员外见了,心中暗笑,他当然会觉得为难了,物证什么的可以伪造,也可以真的,但是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真的,他也能把他变成假的,关键的是人证。
不管是他这边,还是谢天承那边,人证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他却能笃定,谢天承手中根本没有人证,不为别的,那些人根本不该出来指证!
张员外别的什么没有,但是威胁人的本事却一绝,凡是敢背着他捣鼓什么的人,只要被他揪出来,就没有一个还能有好下场,那些人都是知道的。
就算他现在被抓,只要没有最好被判刑,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而那些替他办事的人,只要没有看到他倒台,就不会傻傻地冲出来指证他。
“人证吗?”谢天承淡淡笑了一声,张员外见状,得意的嘴脸僵住了,他不由得心里一慌,好像自己漏掉了某一环,“对,人证,谢大人若是没有人证,就要放了我!”
谢天承的唇角微微上翘,“人证的话,我有。”
“不可能!”这话一说出来,张员外双眼一下子就瞪圆了,他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你不可能有人证的!你肯定是还在骗我!”
“本官既然连物证都有,人证,自然不在话下,来人,把张齐带到衙门去。”
“是!”众人一早就对张员外看不顺眼了,现在听到终于可以把这个人绳之以法,大家都气愤起来,同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张家的家底上。
这些年来,张员外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家里的金银财宝可能书都数不过来,一旦张员外被定罪,他家的家产也需要充公,到时候,他们就有钱买粮食了。
大家都开始议论起来,身边大多数都是在谈论张员外伏法后,他的家产该怎么分配,这些人都已经忘记张家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情。
“你家那么多银子,都要变成别人的了。”司晨听了身边的人的谈话内容,对皱着眉的季晔笑道:“你确定不站出来表明身份?一旦家产充公,你就不是张家的小公子咯!”
“你烦不烦!这些事需要你过问吗?”季晔红着一双眼睛,眼珠子里好像都冒着火光般,他冲司晨大吼了一声,然后掉头就跑掉了,那个样子,特别像受了伤的幼兽。
“糟了,那个小鬼跑掉了,公主,要追吗?”司晨见季晔趁乱抛掉,有些急。
挽歌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皱起眉来,刚才季晔的表现又让她心中升起新的疑惑了,因为,在季晔身上的违和感正在变弱,现在看起来,季晔确实又像是张员外的儿子。
一个讨厌父亲作风,嫉恶如仇,甚至不惜断绝父子关系的少年,在看到自己父亲被抓走后,内心的那种纠结与挣扎,担忧与解恨,被季晔表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刻的季晔,无疑就是张员外的儿子,可这个结论又与挽歌之前猜测的成了两个极端。
她现在有些苦恼了,季晔,到底是不是刺客呢?她不会真的弄错了吧?
“公主,公主!”被司晨呼唤,挽歌猛地回神,她愣了愣,转过头就看到司晨正疑惑地看着她,“公主,现在该怎么做?那个小子已经跑得没影了。”
因为围观的人群过多,季晔的身材又比同龄人矮小得多,司晨一个没留意,季晔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
“额,这件事先不急,谢大人不是把张员外抓去衙门了吗?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
“那季晔该怎么办?就这么任他跑了吗?”司晨还是放不下季晔这个隐患。(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广阳城篇22()
“季晔的事情,先缓一缓吧,放着不管也没关系。”挽歌淡淡道。
“不管?”司晨一愣,“公主,你是打算放过那个臭小鬼吗?这无疑是放虎归山!”
“道理我当然懂,不过,现在你能把人给抓回来吗?”此话一出,司晨顿时就没话说了,广阳城这么大,现在人又多,想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挽歌轻拍了下司晨的肩膀,笑道:“看吧,你现在就算想抓人,可没有头绪不是?”
“这个并不是公主放走季晔的理由吧。”司晨撇撇嘴,半是无奈,她八成是被刚才那个小鬼的演技给蒙蔽了,才会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的确不是,不过,刚才季晔的表现,还是让我很介怀。”
果然是这样!司晨叹了口气,正打算再跟挽歌说点什么,却被司暮拦住,她冲司晨摇摇头,然后道:“公主仁慈,不愿意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就不要再说了。”
“呵呵,仁慈吗?我倒是不觉得呢。”挽歌笑了笑,眸子微敛,闪过一道寒光,淡淡道:“若是季晔就这样一去不复还,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若是他还回来,那……”
“若是他再回来,就是自寻死路了吧。”司晨说着,长剑飞出,划过一道寒芒,他眼中杀气乍现,“到时候,我会亲手解决那个家伙!”
广阳城是个贫困的县城,因为太过贫穷,连盗贼都不愿意光顾,所以这也是一个十分和平的城,广阳城的衙门很久没有使用过,众人都没想到,再次升堂,审的犯人竟然会是最老奸巨猾,做事不露破绽的老狐狸,张员外张齐。
衙门外聚集了不少老百姓。大家都等待着这个广阳城的大恶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张员外被压在衙门的大堂前,浑身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耳边充斥着老百姓的咒骂声。他心里有些慌,可是在明面上却十足的冷静,看着公堂之上的谢天承,道:“谢大人,请问草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你竟然将草民遭到这县衙里来,你可别冤枉好人了!”
“大胆张齐,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谢天承大声呵斥,把张齐吓了一跳,他脸色顿时黑了一般,张齐沉了沉脸色,倒也审视夺度,没再多说什么。
谢天承将那叠证据拿出来,道:“你派人扰乱广阳城的市场。任意太高米价,趁着干旱发黑心钱,最可恶的是指使下手暗中破坏粥棚,罪大恶极,你可知罪!”
“小的冤枉啊!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污蔑草民?你因为一叠不知道哪儿来证据?只要是有心要害人,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足挂齿!”
“这纸上的印章分明就是你张家的,你还想说这个是伪造的?!”谢天承怒道。
张员外冷笑一声,道:“谢大人。能否让草民看看上面的印章是否属实,要知道,这年头,伪造公章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好好看,是分不出真假的。”
谢天承一时沉默,他对张齐还是有所顾忌,这个人说是看,万一趁机回了证据该怎么办?
张员外好像是看穿了谢天承的心思,笑道:“谢大人。你该不会是觉得草民会趁机毁掉证据吧?这种事情小的怎么可能会做?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这话不无道理,谢天承也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他点点头,叫人将那些写了证据的纸交给张齐,张齐拿过后,自信看了看上面的印章,眼睛眯了眯,这些,的确都是真的。
他明明都是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放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谢天承的手中?还是说,他家出了奸细了?若真是这样,那奸细又会是谁?
谢天承见张齐对那几张纸仔细核对着,便问,“张齐,上面该的可是你的私人印章?”
张齐愣了愣,他慢条斯理地将那些纸叠放好,交给官差,慢悠悠道:“确实是我的公章。”
“果然是这个人,这个被卑鄙小人,大人快打死他!打死他!”张员外话一出口,在衙门外的围观群众就怒了,他们叫嚣着,恨不得将张齐千刀万剐了。
谢天承没想到张员外会这么简单的就承认,还不由得愣了一下,看样子脸人证都可以省去了吧,可他稍微留意了下张员外的反应,那人并没有认罪的架势,心中有疑,问道:“你既然承认上面的印章是你的,那可知罪?”
果然,张齐拱拱手,道:“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虽然这书信上的印章都是出自草民的公章,可是草民对这些书信并不知情,这分明就是有人冤枉草民!”
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轻易认罪!谢天承虽然对这个一早就有了准备,可听到张齐的话,心里还是充满愤怒,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人竟然还想狡辩!
他目光微沉,死死地盯着张齐,声音中难以抑制地夹杂了些许愤怒,“你是想说这些东西都是伪造,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书信的由来吗?!”
张齐懒懒地点头,道:“是的,谢大人,草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书信,是不是伪造的,这个草民不知道,不过,被诬陷这一点是肯定的!”
“这个人太不要脸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承认!”在场外的人都对张齐的无耻给震住了,不由得议论纷纷,若是一般人,面对着众人的狂轰滥炸,早就投降了,可张齐也是个能人,他充分体现了充耳不闻这四个字的含义,别人说什么,关他什么事?
他听了根本就不痛不痒,只要没有人证,他只需要死不承认就好。
在场的老百姓骂声此起彼伏,险些要将公堂都掀翻了,挽歌几人也好死不死,总算挤进来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