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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伽为何会死?是谁要杀他?从宁远行淡然的面容中,挽歌无法得知。
但有一点可以知道,骆伽一死,最大的嫌疑就是她。
那个时候,她的麻烦才真的来了。
挽歌面色变得凝重,宁远行却宽慰道:“放心,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必然保你安然无恙。”
挽歌一愣,直直地看着宁远行,呆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宁远行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小口,才说道:“你的想法全摆在脸上,我想不知道还真有些困难。”
挽歌对此嗤之以鼻。
接下来的时间,宁远行继续对挽歌进行精神上的轰炸,这时,屋外传来叩门声,挽歌与宁远行双目而视,宁远行正准备起身,门就先打开了。
一个略显娇小的身影窜了进来。
挽歌一看,这不是上次逛夜市遇到的白子筝吗?
今天她已经穿着男子的服饰,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此有特殊的偏好,只见她脸颊绯红,呼吸有些急促,看着挽歌时,也不想那天晚上那样“和善”了,她有些委屈地对宁远行说道:“宁哥,你为什么宁愿陪她都不愿意出来陪我?”
挽歌哑口无言,心中叹气,怎么感觉卷进奇怪的事情中了?
宁远行表情淡淡的,似乎还有些无奈,道:“我和公主有要事相商,走不开。”
白子筝瞪了挽歌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她会和你商量什么?宁哥难道还不知道她那点下作的心思?看到个英俊的男人就想拖回自己家里去,宁哥怎么能顺了她的意?”
第四十八章 针锋相对2()
白子筝从小就是被惯大的,平时也是个娇蛮霸道的主,只有在宁远行面前才会稍微矜持些。
再说四大贸易城特殊的地位,因其雄厚的财力连皇子公主都要竞相巴结,白子筝从小就见惯了所谓的皇子公主低眉俯首的模样,所以她自然没把甄宁看在眼中。
更何况,甄宁的淫。乱是出了名的,在她眼中,这简直就是个异类。
偏偏这个异类,前些日子还调戏了她最仰慕的人,这简直要让她吐血,要不是远在阳城,她都恨不得跑过去扇她两巴掌,让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当她从白子茹那里得知,当晚和宁远行在一起的女子正是甄宁时,两人的互动历历在目,那亲密的举动,那旁若无人的态度,让她几乎要跳起来。
在得知这么多天宁远行都不来见她一面,是因为被甄宁公主缠住时,她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凭什么那种淫。娃荡。妇能和宁哥在一起?就凭她是公主?
她绝不接受这种理由!
宁哥一定是被逼迫的!白子筝心中想着,便不顾她姐姐的阻拦,跑来兴师问罪。
她瞪着挽歌,怒道:“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廉耻,有了那么多男人还不能满足你吗?为什么还要来祸害宁哥?”
她这样劈头盖脸地乱骂一通,挽歌顿时傻了眼,一时间不知该作何举动。
倒是宁远行皱了皱眉,他声音淡淡的,微冷,瞧着白子筝,道:“子筝,你姐姐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见到公主不行礼,反倒先骂上了?”
白子筝见宁远行还偏帮挽歌,急得要跳脚,指着挽歌对宁远行道:“可是她算是公主吗?哪个公主会像她哪样不知廉耻?你知道她私下养了多少男宠吗?简直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就算那样,也轮不着你来多嘴。”宁远行还是那么个风轻云淡的模样,当然,骂的不是他,他当然不用急。
只瞧着他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那淡淡地一撇,就让白子筝心头一跳,畏惧之意油然而生。
宁远行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的,是那种看着如沐春风的存在,可是当他刻意针对某人时,就算显得再温和,都叫人遍体生寒。
挽歌只有第一次见宁远行时,遇到过那种情况,自此之后,宁远行对她真是相当的“温柔”。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宁海才会觉得看不惯。
觉得宁远行在挽歌面前失了原则。
今儿宁远行再次展现出那种情况,挽歌才发现其中的差别,也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有些动怒了,不似平常那种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的刻意针对某人。
白子筝也察觉到其中的变化,她知道这一次唐突了,有些害怕,却忍不下那口气。
在她的认知里,明明是她和宁远行的关系比较好,以前宁远行见到她,也是一派的温柔体贴,尽量的迁就她,她觉得宁远行对她是有好感的,甚至是喜欢她的。
可这一次的相逢实在太差劲儿了。
宁远行不但对她的态度冷淡,而且还维护那个荡。妇,一个人人叫骂,徒有虚名的公主。
她胸前一起一伏,不敢对宁远行使性子,只好对着挽歌怒目而视。
挽歌实在觉得委屈,她什么都没做好吧,宁远行也不是她要留下来的,相反,她一点也不想听宁远行讲皇室恩怨史。
可白子筝就把她当敌人看待了,这让她有些恼火。
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别人已经冲你露出獠牙,你总不能还伸出脖子让对方咬吧。
反正甄宁公主在白子筝眼中也不是什么好货,她也不在乎将其坐实。
于是挽歌眼睛一转,站起身来,走到宁远行身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微微倾斜,半个身子靠在他身后,在白子筝露出诧异目光下,轻声笑道:“你说孤身边男宠众多,为何还要祸害宁丞相?那孤现在就告诉你,孤乐意看上谁,就看上谁,轮不到你一个城主家的小姐来指手画脚。”
白子筝死死地瞪着挽歌搭在宁远行肩上的手,咬牙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挽歌扯唇一笑,分外妖娆,“谁让孤生下来就比你高人一等?”
白子筝眼睛猛地瞪大,气得说不出话,她看了宁远行一眼,却见他对挽歌的行为完全没有排斥的样子,牙都要咬碎了,脚在地上狠狠一跺,眼中含着雾气,转身就跑了出去。
瞧着她跑远的声音,挽歌心中的闷气顿时消了大半,舒畅不少。
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高兴了?”
“高兴了。”挽歌眯眼笑道。
突然发现自己还半搭在宁远行身上,便稍稍退了几步,宁远行见状,唇角的笑意变深。
他摇了摇头,道:“你何必跟她过不去?”
挽歌耸了耸肩,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替自己倒上茶,道:“谁让她先跟我过不去,气气她也好,如果能让她见了我就闪就更好。”
“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好了。”白子筝可不是善茬。
宁远行也坐下来,将自己面前的被子推过去,挽歌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给他倒上茶。
他品了一口茶,又道:“那个丫头从小被惯着,收受了你的气,以后肯定要把你恨上了。”
挽歌却摇头,表示不认同,“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她还是会把我给恨上。”
只要她还和宁远行有来往,这是迟早的事。
她柳眉一挑,理直气壮道:“说到底,这也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惹下风流债,我又怎么会被人盯上?”
面对挽歌的倒打一耙,宁远行轻轻一笑,淡淡往她身上一扫,道:“你出言挑衅,还怪在我身上了?”
这话的声音是相当温柔,可挽歌却心中一抖,突然换了个讨好的谄媚样,道:“我也有那么点失了分寸。”
宁远行这才收回视线,问道:“怎么个失了分寸?”
“呃。。。。。。我不该反驳白姑娘,让她恼羞成怒。”挽歌斟酌了一下,小心回答。
“不对。”
“不对?”挽歌一愣。
第四十九章 白家姐妹()
只见宁远行端着杯子,看着它的花纹,唇边噙着一抹笑,悠悠道:“你可以让侮辱你的人吃亏,可做法不能太次,显得高调失了水准,在外人眼里,只会觉得你仗势欺人,而忽略了对方的过错。”
言下之意是你吃了亏,自然也要在对方身上讨回来,但是做法要高明,要做得天衣无缝,做得叫对方吃了哑巴亏旁观者还拍手叫好。
挽歌深吸一口气,盯着宁远行,越看越觉得,这人衣冠楚楚,可肚子里却全是坏水儿。
她试探着问道:“那个白子筝喜欢你的吧,你舍得让她受罪?”
宁远行表情不变,凉凉道:“那个丫头从小张扬跋扈,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话说这么说,可从宁远行的口吻中,却听出了丝淡漠的意味,不免替那个白子筝惋惜,怎么就喜欢上怎么个冷心冷情的人?
“怎么了?”宁远行见挽歌不做声,又问了一句。
挽歌这才如梦初醒,连连摇头。
接下来,宁远行讲什么,她就听什么,也不哼唧了,这乖宝宝的模样连宁远行都诧异了一下。
白家一行人住在别馆中,白子筝被挽歌气极了,直接就跑到她姐白子茹屋子里。
白子茹坐在屋中斜侧面的软榻上,一只手撑在软榻上的小方桌上,用手托着下巴,正对着一条绸缎料子的方巾发呆,见白子筝闯进来,不动声色地将方巾收入怀中,轻声呵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进屋前要先敲门,女儿家怎能如此莽撞?”
白子筝没理会白子茹的说教,她一进屋就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气死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子茹微微皱眉,语气加重了些,道:“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去远行那了吗?”
经白子茹这么一说,白子筝才转过头看着她,气愤道:“姐,我都快被那个荡。妇气死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哦?”白子茹目光一闪,她提起茶壶,在杯中慢悠悠地倒茶,淡淡问道:“甄宁公主怎么了?”
“那个女人简直坏透了!”白子筝气冲冲地走到白子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直接将白子茹刚到好的茶一饮而尽,愤愤道:“姐,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竟然还说生来比我高人一等!你都没看到她那副得意劲儿,看着我就觉得生气!”
“她是公主,自然比我们身份高贵得多。”白子茹表情淡淡地说道。
白子筝撇撇嘴,对她姐的话不以为意,“就你还这么想,平日里跑来跟我们套近乎的皇子公主还少吗?为了得到我们阳城的支持,哪个不是低声下气的?公主?呵,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白子茹看了她一眼,把玩着另一只未被白子筝碰过的茶杯,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摸索着上面的花纹,漫不经心道:“子筝,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姐姐都教过你,刚才那些话你如果敢在外面随意宣扬,自己遭殃也就罢了,如果连累到白家上下,可别怪姐姐不留情面。”
白子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话的内容却让白子筝脸色白了白,她身子一抖,连连摇头,讨好道:“姐,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都清楚,今天也是因为那个甄宁公主太气人,才一时失态。”
“这样最好,甄宁公主随随便便一挑衅,你就方寸大乱,怎么能在远行眼中留个好印象?”
“才不是随随便便一挑衅呢。”白子筝委屈地看着自家姐姐,“姐,宁哥的态度才是最可疑的。”
“哦?”白子茹一怔,放下杯子。
她凤眼一跳,示意白子筝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碰到宁哥,他竟然给那个荡。。。。。。公主买浮游灯,浮游灯是什么含义?是男子能随随便便送人的吗?我当时不知道她是公主,多问了几句,宁哥就开始不耐,而且还有意不想让我知道公主身份,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竟然瞒着我,我向公主问句话,他就呵斥,以前宁哥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当晚的情况白子茹并不清楚,听白子筝这么说,是觉得不合常理,但也有可能是为了公主安危不便透露,而她这个妹妹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惹恼远行也不是不可能。
可紧接着,白子筝又说道:“今天更过分!那个女人竟然直接靠在宁哥身上!而宁哥不但没有指责她,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指责我不懂尊卑!姐你说宁哥是不是被灌了什么**汤?怎么会让那个女人摆布?”
“远行连一丝不悦都没有?”白子茹的手指在桌上轻点。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生气嘛!”白子筝双手抵在方桌上,撑着下巴有些苦恼,“姐,你说那个女人不会真是狐狸变的吧。”
“不要胡言乱语。”白子茹摇头,“远行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甄宁公主现在是我们的同盟,自然得对她好一点,你也不要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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