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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抬眸看着她,眼中有些疑惑,这就算完了?
会不会太过轻松了些?
她本以为,皇后一定会有心刁难,或者出言警告之类的,没想到却一直慈眉善目,和和气气的,即使她出言不恭,也一概包容。
要知道,在前世,她如果敢这样对她娘亲说话,家法伺候是少不了了。
好脸色是想都不别想的。
虽说皇后给了挽歌先入为主的印象,总觉得这人会对她心存不轨,可与本人接触后,挽歌觉得皇后至少在为人处世上就胜过甄宁百倍。
因为她实在很难让人生厌。
她再寒暄一会儿,便要回宫。
皇后叫来凤與让她乘坐,这本是只属于皇后的代步工具,不仅华丽金贵,更重要的是舒适,因为有八人抬轿,所以稳而快,不过,因为这一代皇后提倡节俭,奢侈的凤與并不常使用,可这一次却特意让挽歌坐上去。
这份尊荣,并非等闲。
不过也说明,皇后知道她受伤的事。
这件事究竟是平宁告知的,还是她本来就知道的,就不得而知。
可她敢明示,是明着示威,还是真心为她着想,挽歌也不知道。
挽歌唯独知道,就是皇后超出了她的预想。
乘着皇后的凤與回宫,自然是醒目的。
因为皇后与甄宁向来是水火不容的,这一次却乘着凤與,是不是表示这两人的关系也开始有所改变?
众人议论纷纷。
第六十四章 柳家美人()
随着宴会临近,宫中也越发热闹起来,即使是门可罗雀的广华宫,也逐渐有了人气。
除了忙着在宫中张灯结彩的宫人们,还有久居深宫,从未露面的妃嫔,也开始频频出现,不时会有几个新晋的妃嫔到广华宫来拜访。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与宁远行的频频接触是原因之一,其二,则要归于皇后了,前几日被皇后的凤舆送回,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宫中都传出素来张扬跋扈的甄宁公主开始变得好相处了的传言。
以往那些不受宠,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妃嫔们也想过讨好这位虽然名声狼藉,却拥有第二皇位继承权,极有可能成为女皇的甄宁公主,可均被她刻薄,冷淡的性子给吓退了回去。
更有传闻曾经有妃子因为不堪忍受甄宁公主刻薄刁钻的言语而投湖自尽了。
大概是这样的原因,以至于更加没人敢登门拜访。
这也是为何甄宁不慎落入池中险些丧命却无人拜访的原因之一,因为没人知道他们的登门拜访会不会成为甄宁公主怒火中的靶子,被殃及的池鱼。
可如今,这样的僵局被打破。
看着宫中被堆满的“心意”,以及面前带着盈盈笑意的妃嫔,挽歌觉得难受急了。
为了维护以前的清高形象,她不可能笑容满面的对待别人,但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对你笑,你总不能还一直板着着个脸,好像别人欠你钱似的。
所以她只能唇角微翘,含着浅浅笑容,如刚融化的冰雪,还带着一丝寒气,这一颇高难度的表情,让挽歌脸部都快僵掉了,却还不得不强忍着。
面前这位女子,是个美人,等级不高不低,却是个话唠,半个上午几乎都被她缠着,她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总是带着浓浓的趣味,挽歌并不讨厌话唠,因为她曾经也是,所以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女子姓柳,大家一般叫她柳美人,柳叶般细致的眉,柳条般柔软的身躯,一靠在软榻上,就软成了一摊春泥般,好像没了骨头。
可这样娇弱无骨的身躯,却灵动非凡,深宫中的勾心斗角似乎全然没有被沾染。
“你知道那个小太监最后怎么了吗?”柳美人兴致勃勃地问道。
挽歌端着茶杯,吹散上面的热气,小抿了一口,“怎么了?”
“在空中来了个倒空翻,然后一头跌进了池子里,在池塘边上的小宫女衣服全被溅起来的水打湿了,那个小太监非但没有讨好对方,反倒被追着跑了好几天,真是笑死我了。”
柳美人一笑,就露出了一排细细小小的牙齿,看着秀气极了。
这时,挽歌也笑出声来,“那个小太监也逗,没事干嘛跑到池子边上表演什么倒空翻?”
“可不是吗?”柳美人眼角弯弯,“还有还有,就是张嫔宫中的小宫女。。。。。。”
见柳美人刹不住嘴,一旁的爱荷又频频向她使眼色,挽歌适时地递给柳美人一杯茶,“先歇歇,喝杯水吧。”
柳美人见了茶水,也觉得喉咙有些冒烟,便笑着点头道了声谢,然后端过茶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光,其动作不可说不豪迈,却没看到半点女子该有的矜持。
第六十五章 再见丞相()
可挽歌并不反感,她这些天看惯了宫里那些人的阴奉阳违,只觉得虚伪做作,见到如此真性情的柳美人,也觉得新鲜得很,再加上两人很有共同话题,所以她立马将柳美人升级为心中宫里最讨人喜欢排行榜中的第一位。
即便,这份真性情是办出来的,可挽歌还是想让其极可能的维持得更加长久些。
送走了柳美人,又有个新面孔的妃嫔登门,挽歌看着对方对面笑容的脸,已经身后大包小包的“心意”,不由得头脑发胀,心叹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些,以至于这些人都接二连三凑上来。
直到入夜后,挽歌才解脱了出来,她倒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都不想动。
爱荷凑上前来,体贴地为她按摩,缓解周身的疲惫。挽歌舒服得直哼哼,她半眯着眼睛,享受极了。
大概是太舒服了,所以脑袋也开始罢工,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爱荷的力道变大了些,下手有些重,但也不算疼,所以也没有太计较,继续享受他人的服务。
等她觉得差不多了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脑袋,对对方道:“爱荷,可以了,你。。。。。。怎么是你?!”
挽歌双眼猛地睁大,看着来人。
不知何时,竟然换了人她都不知道。
宁远行坐在床前看着她,挑眉道:“看到我就是这个反应?”
挽歌尴尬地撑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还有松散的衣襟,挪到与宁远行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床头,道:“额,只是有些惊讶,这不是都晚了吗?你还没有离宫?”
宁远行无奈一笑,“被皇帝陛下训了一顿,现在才被放出来。”
“什么?什么?你被皇帝训了?”挽歌惊讶地看着宁远行,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她凑上前,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有今天啊,呵呵,你到底闯了什么祸?会被皇帝训?”
“因为和某人一起玩忽职守,落下了一堆公务,现在被查出来了。”宁远行风轻云淡地说着,可挽歌却悻悻然缩了缩脑袋,某个人,该不会是她吧?
不过,她也好几天没见过宁远行了,凭他的能力,这些天怎么可能处理不完堆积的公务?虽然她这么想,却不敢问出来。
看出了她的心虚,宁远行也只是笑笑,他伸出手向长辈般拍了拍挽歌的脑袋,起身道:“我来只是看看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现在来看,你倒是过得挺滋润的。”
挽歌得意一笑:“怎么?你羡慕?”
宁远行嗤笑一声,“像你整天无所事事,小心被人看出了马脚,听说你跟新晋的柳美人相处甚欢?”
“是啊,她和我挺投的来的。”
挽歌坦然承认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她并不惊讶宁远行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的宫中还有爱荷这个眼线在。
宁远行笑了笑,淡淡道:“柳美人的父亲是礼部侍郎,你和她多相处,也没什么坏处。”
“恩。”挽歌应了声。
即使一个玩伴,也牵扯着各方势力,挽歌对此有些反感,却又无可奈何,但转念一想,宁远行这么说,就是肯定了她和柳美人的来往,也算一种欣慰。
第六十六章 深夜密谈()
挽歌见宁远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偏头问了句,“你来我这儿,真的只是为了来看看我?不会这么简单吧。”
他想知道她过得如何,从爱荷口中就能知晓,何必还多此一举跑过来?可别跟她提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听着太假,她很早知道,宁远行做任何事,都必然是带着目的的。
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挽歌也觉得不需要埋怨,只是,她偶尔也会想,这样活着的宁远行,不累吗?
当然,这种想法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然一定又会被宁远行笑话了。
宁远行一愣,面对挽歌认真的表情,点头,眼含赞赏之意,“这一次你的反应倒是很快。”
挽歌继续悻悻然,什么叫这一次反应快?她什么时候掉过链子?自然,她已经把去罗城遇到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
“你可知,骆伽太子回宫了?”
“骆伽太子不是在皇宫的吗?”挽歌脱口而出。
宁远行无言地盯了她半响,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叹气道:“谁告诉你他在皇宫的?你这几日究竟都在干些什么?连这个都没弄清楚?”
挽歌捂着额头讪笑,这几日都忙着收礼去了,哪还顾得这些?连忙道:“您继续,继续。”
“骆伽这一年来一直在外游走,了解雅国各地民情,已经代表我国出使他国外交,国内国外对他评价颇高,皇帝也一直将他作为下一任皇帝来培养的。”
挽歌默默点头,她也听过他这位便宜哥哥是如何地了得,能文善武,沉稳干练,和善亲民,他具备有成为君王的一切要素,并且也被打造成了百姓心中理想的皇帝模样。
这样的人,不出意外,是必然成为皇帝的。
可是,挽歌却发现,宁远行似乎并不愿意让骆伽继承皇位,而她这个冒牌公主,自然也不可能被他拥护为女皇,那他是为谁效命?亦或是他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意图谋反篡位?
这些东西仅仅是想一想都叫人心惊胆战,挽歌也不敢细想,现在她只要乖乖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不过,她的本分是什么?挽歌一愣,就听到宁远行又说道:“骆伽回宫是为宴会之事,也是因为一年历练期已满,今后就要留在朝中辅佐皇帝,当然,这是必然之事,无需吃惊,只是,他带回来的人叫人有些在意,我的人刺探不出他的真实身份来,正巧大家都说你喜好男子,不妨借着这个名声,过去看看。”
挽歌想着有些汗颜,原来她的本分就是勾引男人。。。。。。
她试探地问了句,“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宁远行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好吧,她又犯傻了。
挽歌叹了口气,不过强占民男的事情,她可是生手,如果搞砸了,别怪在她身上就好。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骆伽太子大概会过来探望你这个妹妹的,到时候见机行事,爱荷会从旁提点的。”
“这么突然?”挽歌一惊,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第六十七章 太子骆伽()
“总之,你小心谨慎些。”宁远行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正色道。
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挽歌一时失笑,果然只是为了安排任务才过来的,何必说是为了看她过得好不好这样虚伪的话?她一头倒在床上,手臂还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深,这一次痊愈得尤为慢,再加上是夏日,炎症不时还会复发,挽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额头又有些发热,便闭上眼,索性什么都不要去想。
次日,果然如宁远行所言,骆伽登门拜访,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男子。
挽歌也见到了传闻中的大哥,一个器宇轩昂地男人,生得高大挺拔,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的传言影响,虽然他表现得很和善,挽歌却觉得骆伽举止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王者的气势,因为气势过强反而显得有些压抑,以至于挽歌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做什么事都分外小心,害怕被对方看出什么马脚来。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则有一张极清秀的面容,却丝毫不显女气,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就好像被手艺高超的工匠精雕细琢的冰雕,精致,却冒着寒气。
那人冲挽歌行了个礼,便跟着骆伽一同坐下,便像个闷葫芦一样,不再说话。
相比之下,反倒骆伽更近人情些,他虽然气势强了些,可表现得就像寻常人家中的邻家大哥般,脸并非特别俊美,却透着一股沁人的暖意,给人暖洋洋地感觉。
“多日不见,怎么感觉我们又生分了许多?”骆伽见挽歌一直不说话,眼底有些落寞。
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