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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洛延川就帮她回答了,他淡淡道:“十五次,你仅仅是因为风寒就病垮了十五次。”
“哪有那么多?”挽歌暗暗吐舌,心虚地盯着碗,根本不敢抬头看洛延川。
洛延川轻叹一声,柔声诱导,“听话,先把姜汤喝了,你的身子骨太弱,我不得不重视。”
他声音中的无奈让挽歌坐卧针毡,她知道,她生病,最心疼的人,还是他。
她本来还在埋怨洛延川不通人情,霸道**,可一见到他此刻心疼的面容,挽歌发现,她竟然也跟着心疼。
或许真的不该这么任性吧,挽歌想着。
她如果不喝药,按现在的体质来说,病倒是肯定的,这只会令身边的人跟着担心。
她叹了一声,将姜汤一饮而尽,然后冲洛延川笑笑,“哈哈,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药我会喝的,毕竟事关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嘛。”
她挂着笑容,又问,“对了,药什么时候煎好?我现在有些困呢。”
“快好了吧,我去看看。”洛延川深呼一口气,起身出门。
他合上门,并没有立即去找浅怜,而是靠在门前,疲惫地捂住自己的双眼。
挽歌不知道,她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会让洛延川更加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五年前伤得太重,所以落下了病根,挽歌的体质变得极差,他想过无数办法,甚至广招奇人,只为寻得一位能根治挽歌的病的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来了不少,能试的办法也全都试过,却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其中还遇上过一次行刺事件,若不是他发现及时,挽歌或许……
后面的事情他根本不敢想。
洛延川为此还自责过好久,他一直在想,晋王之乱时,他如果再强硬一点,挽歌也不必去晋王府,更不会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为什么他没有拦住她,强行带她离开皇城?他应该带她走的。
不管怎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最后还是扁氏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然不能根治,那至少不能让体质再差下出,他开出多副补药,让挽歌定期服用,一年后,挽歌才恢复了神彩。
这几年,挽歌喝的药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也难怪她一见到药就愁眉苦脸的。
当洛延川将煎好的药拿进来时,挽歌的眉头还是难以控制地皱了皱,这药特有的气味让她差点吐出来,好在让她强忍了回去。
她悄悄瞄了洛延川一眼,迅速恢复到正常的模样,看着那黑乎乎的药,虽然还是千分嫌弃,万分抵触,可她不想再看到洛延川担忧她的表情。
喝就喝吧,又不会死人!挽歌这样安慰自己。
她端起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就要一饮而尽,哪知,手腕却被洛延川抓住。
“我喂你。”
“哦。”挽歌以为洛延川说的喂,就是用勺子,她正要让人再拿一个勺子进来,谁知,他竟然自己先喝了一大口,挽歌顿时睁大眼睛,这是要干什么?
紧接着,洛延川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带着他面前,强势,不容反抗地将唇贴上来,挽歌一时间没了反应。
洛延川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瓣,将药一点点渡进她的口中,温柔又强势。
到最后,两人自然是唇齿交缠,药汁不可避免地从嘴角处溢出来,洛延川也不浪费,他的舌沿着药汁流过的痕迹,一点点地,将其卷入口中,然后再次与挽歌缠…吻,哦,是喂药。
一口又一口,碗里的药慢慢减少着。
这场香…艳的喂药何时结束的,挽歌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把那么苦涩的药全部喝下去的,直到两人分开,她的嘴里一片清苦,才察觉到她已经把药喝完了。
洛延川喂完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挽歌脸红扑扑的,指尖划过湿润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洛延川的气息,她面如桃花,眼中含着莹莹的水光,有些懵懂地看着面前笑得一脸餍足的男子。
“洛延川,你占我便宜。”她声音如蚊虫般细小,毫无底气地质问。
洛延川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有些邪气,他双眼充斥着挽歌看不懂的情愫,勾唇一笑,“要我负责吗?”
挽歌连忙摇头,婉拒,“这个,就不需要了吧。”
让他负责,被占便宜的还是她自己。
突如其来的缠…绵,搅乱了挽歌本就不平静的心境,她发现,她竟然是如此的眷恋洛延川的温柔,如果他不在身边,她将如何自处?
太幸福了,所以她更加担忧,挽歌想起皇帝今日说的话,三日后,拟定她与宁远行成亲的圣旨。
这种事,她该如何告诉洛延川?
他得知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挽歌根本不敢相信接下来的将发生的事。
可与其让洛延川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让她亲自告诉他。(。)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情意正浓1()
挽歌坐在床上,长睫毛下是朦胧的双眼,她看着坐在床沿的洛延川,有些纠结。
到底该不该现在告诉他今天皇帝跟他说的事?
可不说的话,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会通过别的途径得知的,她想起皇帝下了时间限制,只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三日后,就会下旨公开她和宁远行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脸认真地对洛延川道:“延川,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洛延川正在拧帕子,他顺手将帕子放在挽歌的额头上,将她按倒在床上,“现在先睡觉,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挽歌摇摇头,挣扎着撑起来,她拿开即将掉落的手帕,认真道:“这件事很重要。”
洛延川动作一滞,他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然后坐正身体,与挽歌直视,淡淡道:“什么事这么急?”
挽歌正要说,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她忍了忍,还是泄了气。
不行,她还是没有勇气立刻告诉他这件事,她害怕洛延川知道后的反应。
“不说的话,就快点睡觉。”洛延川一边说,一边又要把挽歌按下去。
“等等……”挽歌挣扎着,她现在还不能睡,现在不说,她之后更说不出口,“父皇要我跟宁远行成亲!”
话说出口,挽歌反而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洛延川的表情,却发现他面色如常,好像并不吃惊,这却让挽歌有些不是滋味。
他难道不在意吗?那她在那里担惊受怕个什么劲儿?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挽歌等待着洛延川的回答,可左等右等,洛延川却只是低着头,再没有别的反应,这种态度与她想象中的差太多了。
她突然失望极了,他原来真的不在意她嫁人吗?那为什么之前要对她那么好?又为什么要当街做哪些暧昧的举动?有趣?好玩?还是花花公子的本性?
挽歌不愿意再去想。她顿时没了再等下去的勇气,抓住被子的一角,往上一扯,便要躺下去。“我困了,你出去吧。”
就在这时,洛延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怎么看?”
“哈?”挽歌动作一顿。她偏过头看着洛延川,正巧与他对视,他眼神认真极了,也深邃极了,眼中多种情绪夹杂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挽歌一时间看得入了神,所以也忘记了回答。
洛延川却再次问道:“关于这件事,公主怎么看?你是答应?还是反抗?”
这个人竟然把这个问题又抛给她,明明是她在提问好吗?她有些恼怒,反问道:“现在是我在提问。还是你在提问,什么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要她说出口,就好像她舍不得他,在祈求他不要放开她似的。
可洛延川也不妥协,他第三次发问,“挽歌,你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呢?”
洛延川今天会突然来接挽歌,也不是单纯的送披风而已,他回想起皇帝在朝上的举动。时不时地在挽歌和宁远行身上流连,从那一刻起,他就留了一个心眼。
当皇帝突然召见挽歌时,他就隐隐察觉到是这件事了。
自挽歌被召进宫后。他再也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飞到挽歌面前,问她皇帝找她干什么,还有谁被一起召见?
所以才会有披风做幌子。
当他急冲冲地跑到皇宫,看到在皇宫宫门那一幕时,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抽干了一般。冷,彻骨的冷,从脚到头,冷彻心扉。
形同水火的挽歌还有宁远行,竟然是并肩而行的,甚至她身上还披着宁远行的披风。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宁远行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体贴过!
反观挽歌,在她的眼中,他没有看到厌恶,排斥,反倒是一脸桃红,当时的她,洛延川觉得比任何女子都要来得娇柔妩媚,这是对待敌人该有的态度吗?
再联想到之前在全德烤鸭店发生的事,香宁说她喜欢宁远行时,挽歌的反应也很奇怪,是不是有些,反应过激了?
香宁喜不喜欢宁远行,她为何会那么大反应,在被香宁指着鼻子说她被宁远行抛弃时,她几乎是震怒了,从那时起,洛延川心中有留下了一根梗。
他不是不相信挽歌对他的爱,他只是害怕宁远行会抢走她。
如果让挽歌知道那件事,她还会这么爱他吗?洛延川每每在睡梦中梦见挽歌对他露出冷冰刺骨的眼神,都会惊醒,全身被汗水打湿。
那件事,就让它石沉大海吧。
“回答我,挽歌,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洛延川突然凑近挽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时,洛延川才停了下来。
挽歌本来还觉得洛延川的反应太过平淡,所以有些怄气,可现在看来,他明显是不正常了好吧?透过他的眼睛,她看得出他在害怕。
这样一来,她反而有些小开心,她说就说,在爱情面前,还矜持个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平静下来,伸出双手,捧住洛延川俊美无边的脸,一字一顿,“我只喜欢你,洛延川,不管是谁,都不能逼我嫁给除你以外的人,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即使抛弃所有,他都不可能放弃她!
挽歌莞尔一笑,“那你还怕什么?”
这平实的言语简直比世间所有的情话都要动听,洛延川想起挽歌总是说他是花花公子,擅长甜言蜜语,但他倒是觉得,她比他这个花花公子还要会蛊惑人心。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还需要怕什么呢?
洛延川轻笑一声,发觉自己在挽歌面前,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竟然还会战战兢兢的,太不像话了。
他伸手贴在挽歌手上,将它紧紧地按在脸颊上,感受她的温度,很暖,冰冷的心都因为这份温暖而融化。
只有这个人,他从那个世界一直追到这个世界,追了两世才追到手的人,他怎么会放手,谁敢破坏他的幸福,他不介意让那人感受刻骨铭心的痛苦。
“想要皇帝放弃可不容易。”洛延川握着挽歌的手,让它一直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闭着眼认真分析道。
“嗯。”挽歌也认真的点头,皇帝这关确实不好过,早在她及笄的时候,他就有这份心思了,只是被她搪塞过去,如今时隔五年依旧不死心,这份决心她都有些佩服。
该怎么说服皇帝是关键问题,挽歌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抵着下巴,思考着。
不想,洛延川狡猾一笑,又继续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放他放弃这个念头……”
他的唇角微微上翘,闭着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睁开,明亮得惊人,眼底划过一道别样的炙热,可惜挽歌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考虑如何让皇帝放弃她和宁远行的婚事,所以没有注意到洛延川的变化,她听洛延川说有办法,抬头问道:“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洛延川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她的双手被洛延川压在身体两侧,她的身体被压在床和洛延川之间。
现在……是什么情况?
挽歌一时间懵了,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洛延川的眼神现在这么像要把她生吞了?
她因为发烧,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指望能反抗。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着,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少儿不…宜的念头,并没有立马说出来,而是像标准的要被强迫前的少女一般,问了一句老套的话,“你要干什么?”
“我想了一个好办法,一定能让皇帝同意我们的婚事。”洛延川笑吟吟地说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此刻面如桃花的挽歌,长发披散在床上,如极佳的黑色绸缎,光亮柔顺,几缕发丝还挡在挽歌的脸上,有种凌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