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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脆接下这话,和离之后离开这个魔窟,逃出去,任天大地大我自逍遥,没了这些贱人恶心自己,日子定然更加舒适随意。
可是,心里好像还是不甘心啊,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攒下金山银山再用金子将那群贱人砸的满头包狼狈逃窜呢,这戏不过才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就落幕了呢?
孙岷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身后路圆圆的一句回答,心下烦躁,也顾不得许多,他转过头,却正好见到她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浅笑来。
“你。。。。。你笑什么?!”孙岷奇怪,心下更觉怪异,一般女子遇到和离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感到羞恼或悲戚么?她。。。。。。她怎么偏偏就笑了呢?
“诶?”路圆圆却一脸惊讶的抬起手,“我笑了么?”指尖果然触到一抹弧度,她微微摇摇头,“我笑,只是觉得你还真是傻啊。”
第二十四章乱情()
孙岷第一次见到路圆圆的时候,那时她穿着一身喜庆的新嫁衣,头上顶着一块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看不清楚脸面,自轿子里被喜婆背了出来,乖乖伏在背上的身形小小的,瞧着便生怜爱。
毕竟是自己娶来的新娘子,即使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孙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个新娘子动作之间有些僵硬,旁边的喜娘又不时贴着她的耳朵说些什么,竟是紧张到由别人来指点,成亲的规矩许多,一口一个动作的她倒像是被人提在手里的木偶一样,滑稽而可笑。
孙岷心中鄙夷,到底是穷人家的女儿,即使爹是个秀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穷酸,但反应过来自己对一个女子如此苛刻难免有些有辱斯文,他忙收敛起偏见,却也只能中规中矩的评价一句——乖巧。
新婚之夜,他没来得及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就急匆匆的离去了,那一刻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再见面,那张清秀温婉的脸庞以及她在周氏面前对自己的维护都更加坐实了他当初的评价——这个女子,当真乖巧温顺,有她做妻,或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后,他的这种想法就被彻底推翻。
齐双连的委屈哭诉令他心疼非常怒火中烧,叫来下人一问原来这房间是楚氏安排的,他一愣,心生退意。但齐双连一脸泪痕的可怜模样一直充斥在眼前挥之不去——她刚没了父亲,如今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依靠了,受了委屈若连他都不肯帮忙的话,那她。。。。。。岂不是太可怜了么?
咬咬牙,他提步去了楚氏的醉春园。面对他的质问,楚氏本来惊喜绯红的脸一下塌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花粉过敏?这可没人和我说过,该不会是你派来的那个小厮是个冒失鬼,根本就忘了和我说这么一回事也说不定啊。”
“这不可能!”孙岷反驳道,“我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记着,阿初记性一向很好不可能会忘记,更何况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将注意的事情记在纸上让他一同带了回来,你敢说你从没收到过?”
“纸条啊~这个我倒是有收到过,不过”楚氏眉毛一挑,继而媚笑着自凳上起身一点点逼近着孙岷,“保不齐你又忘记写了呢?我知道的,你的记性一向不好,明明以前对人家热情似火,整天都恨不能如胶似漆的粘着人家,如今新人胜旧人了,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你就全部忘记了,真是个狠心的冤家!”
孙岷狼狈的躲闪着她的挑逗,一瞬间急得更是满头大汗,“你,你别胡说!我和你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哪里,哪里有什么过去?!”
然而,他这话说的实在没有什么底气,人更是被楚氏步步紧逼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门板有被弹了回来,他才惊醒,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声:“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楚氏的眼睛微敛,眼神却是直盯着孙岷的唇,艳红的舌尖探出掠过红唇,留下一抹魅*惑的光泽,她哑声道:“自然是要证明我的清白了。”
孙岷心里骂了一声,眼睛却是痴痴的黏在那抹艳色上怎么也移不开,狠狠咽了口口水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接着她的话道:“怎,怎么证明?”
楚氏一笑,眼神一飞,声色更添几声娇吟,“你的阿初却是留了东西在我这里,为了要证明我的清白,喏,你自己掏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恩?”她双手叉着腰却是将胸一挺,那比发面馒头还要暄软的白肉顿时颤了两颤,白光闪的孙岷眼睛都疼。
孙岷不觉呼吸急促,衣摆下的手握了又握,似是还在犹豫挣扎,楚氏笑看了他一眼,眼神得意很快因为他的犹豫而变得不耐,她突然出手抓过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一按,“你不是要来对峙么?证据就在这里你怎么反倒不敢拿了,恩?”
掌下惊人的柔软唬的他下意识的就想抽出手,可他没想到的是楚氏不过一介女流竟然死死地桎梏着他的手,令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哈!阿岷就是这样,恩冤家,你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来找我了,人家真的好想你,啊!阿岷!”
她一声惊呼令孙岷陡然一惊,顾不得再想其他,他再次用了力气,这次倒是成功抽出了手,更甚至,他一掌推开了楚氏,令她猝不及防之下猛然后退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惊到了外面的人,喜儿在门外不安的试探道:“少奶奶,可是有什么吩咐?”
“滚!”屋里传来楚氏恼羞成怒的咆哮,喜儿身子一缩,门忽然被打开,走出来的却是一脸惨白满头大汗的孙岷。
他脚步虚浮,走路跌跌撞撞急不可耐倒像是在逃跑,活像是身后有头猛兽在追他一样,喜儿看了一眼便垂下头退到一旁再不敢出声。
楚氏自地上爬起来忍着痛追着爬出来,扣着门板指着孙岷的背影哭喊道:“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过来欺负我!你怎的不回去好好问问你那刚进门的新娘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不要脸骚蹄子下贱货,是我活该傻了吧唧的做了别人的替罪羊,可她也别得意,我倒了霉,她也别想好过!”
孙岷的脚步一顿,继而更加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楚氏颓然倒地哭花了一张脸。
所以,自楚氏那里出来后他马上就回到了踏风阁,他要找路圆圆问个清楚,楚氏所说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就再去找那贱人。。。。。。算账!可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当如何?
说实话,一路走来他当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记忆里,那个胆小懂事,乖巧又惹人怜爱的女子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毕竟她那么没有主见的人,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牵着线才肯走一步,所以他才想着若是娶了她,或许他还可以将连儿也一起娶进门,这样,他就能更好的照顾连儿。当然,这两人他都不会亏待,平起平坐就是,想来谁也不会有怨言。
而他,既成全了父母之命,亦未辜负师傅临终所托,两全其美岂不是皆大欢喜?
但这样的结果的前提是,路圆圆的性格当真如孙岷所想的那般,才可以。
可是眼前这个敛起笑容,眼中一片冰冷,周身气势陡然变得锐不可当的女子,当真是当初胆小怕事的新嫁娘?
第二十五章心思()
路圆圆的气势实在太过迫人,即使觉得有些丢脸,但孙岷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一刻心跳竟然开始加快,他居然会觉得害怕!他居然会怕一个女人?!
这成何体统!!!
自觉失了颜面的孙岷努力昂起脖子,瞪着对面的路圆圆道:“你你笑什么?”
“诶?”路圆圆却一脸惊讶的抬起手,“我笑了么?”指尖果然触到一抹弧度,她微微摇摇头,“我笑,只是觉得你还真是傻啊。”
孙岷瞬间涨红了脸,“放肆!”
“身为女子,当贤良淑德,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孝顺公婆尊敬丈夫,你如此狂妄,又对我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这话还真是熟悉得很呐。
路圆圆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发痒的耳朵,“你不是说要与我和离的么?既如此,你便不是我的丈夫,我又何必对你恭敬忍让,自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孙岷被她话一噎,“可是现在你我还未和离,我也还是你的丈夫,你自当尊敬与我,崇拜与我,乖乖听我的话!”
尊敬?崇拜!乖乖听话?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一顶顶刺眼的红轿子被抬进府来,眼看着前院华灯初升笑语不歇热闹非凡,而她自己却只能忍气吞声独守空房最终忍受不了自戕悬梁而死。
前世的悲愤委屈怨恨还没有宣泄,这次再听到这样的话路圆圆当真是气的有些想笑!
然而,她也确实笑了:“先莫说这些没用的,既要和离你总该给我个理由才是,你方才说我心肠歹毒满肚子的花花肠子,这又是为何?”
孙岷一听,这才想起‘正事’来,“呵,你也莫在我面前装糊涂,你敢说将连儿安排在金雅阁内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你也别不承认,楚氏可什么都和我说了!如今连儿被你害得旧疾复发病卧榻上,都是因为你嫉妒,误以为我在洞房之时丢下你去找了她,枉顾我尊师重道的本心,你已然犯了七出律条,就是与你对簿公堂我也是有理的!”
“原来是大嫂说的么?”路圆圆若有所思道,那‘大嫂’两字被她咬着重音溢出嘴角,听的孙岷心弦一震,莫名有些心虚。
“你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嗯?没有了啊。”路圆圆摇摇头,系好了衣带就自顾自的坐会桌旁,还甚是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细泯着,自得的模样就好像那个要被逼着和离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让本来以为她会哭着求饶的孙岷感觉好像自己挥出去的一拳头却砸在了棉花图上,胸口更是气闷难以发泄,他恼火的冲到路圆圆面前,失了他一贯自诩文人的文雅风度,抬手甩飞她手里的茶杯,咣嚓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小姐!不用怕!我来了!”大门又一次被撞开,迎春手举着一根木棒就那样闯了进来,但看着对面两人似乎并没有动手的迹象,冲上去的脚步就这么迟疑了一下,又被孙岷恼羞成怒的盯着,颇有些手足无措。
路圆圆见她还呆呆的举着手里的棒子,心里又暖又好笑,但面上却沉着脸喝道:“出去!”
“可是小姐”
“出去!”
“哦哦!”
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好心做了坏事,迎春连忙收起了棒子退了出去。
孙岷这下可真的是被气得青筋暴起,冷笑一声:“呵,仆随其主,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反了!真是反了!”他跺跺脚,袖子用力一甩背在身后,“来人笔墨伺候着,我要写休书!”
路圆圆甩甩手,甩掉了一手的水珠,又掏出帕子细细的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确定指尖都干净的透着健康的粉嫩,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抬头看向他。这么一会也不见有人进来伺候,孙岷尴尬的等着,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实在难看的很,她眼瞧着心里实在痛快得很,嘴角一勾,懒洋洋道:“罢了,到底也是拜过堂的,就是以后没有缘分再在一起,便是伺候你一次也算好聚好散。”
说着,她几步走到案旁,撩起袖子顺手铺了纸添了墨,眉毛一挑,道:“请吧!”
孙岷瞪了她一眼,不服输的昂起头大步跨过来,凑近桌子执笔沾墨,不过才在纸上落下一个字心中倒先惊讶了一下,只这纸并不是练字用的普通纸张,而是他不常用的竹叶纸。这纸白皙细腻,纸质柔软不易损坏,吸墨又不晕染,是以用此纸保存的墨宝时间极长,最难得的是纸面时而泛着竹叶的清香,写作之时嗅到令人心旷神怡,静气凝神,倒是更容易写出好作品来。
据说这纸制作甚难,乃是皇室贡品,千金都难求来,他也是偶然才苦求得来十张,平常即使有兴致写作也是先写在普通纸上,再仔细推敲一番,甚是满意后才会小心翼翼的誊在这纸上,不想今日一个不注意,竟是白白浪费在一张休书上!
孙岷是又气又心疼,整个人都在发抖,这笔可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了,有心收笔不写,或是换张其他普通的纸再重新来过,但人可就在一旁看着呢,这突然反悔丢脸不说,这纸却是真的废了!
他正犹豫着呢,一旁路圆圆冷眼瞧着忽撇撇嘴,“怎么不继续写了?可是”
孙岷心一紧,生怕她揭了自己的底让自己下不了台,急忙接口道:“催什么?你就这般急着我休了你?”
话一出口,自己倒先觉着不对劲儿来。
按常理来说,女子被夫家休离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纵是未曾经历过,但闲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