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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知情,还不快点说来!”
“是,奴婢这就说。”桃子将之前路圆圆提到的几个名字又重复了一遍,悄悄看着路圆圆露出满意的神色,心下才放了心,“便是这几个人在背后悄悄说少奶奶的坏话。”末了,她如此道。
周氏听了有些迟疑,这些名字的主人都是路圆圆院子里的人,其中不乏都是些府里的老人,且几乎都是在主子身边侍候手掌实权的人,若全部罚了,怕是踏风阁就没有几个人能用了。
周氏不说话,桃子便有些为难,忽而接到路圆圆使过来的颜色,她咬咬牙,作迟疑道:“而且奴婢还曾偷听他们说。。。。。。”
“说什么?”周氏追问。
“说。。。。。。少奶奶到底比不上正经读书人家养出来的闺女,瞧人家齐姑娘那做派,那气度,便是少奶奶十个也及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放肆!”周氏气恨的打断打断她,桃子忙磕头谢罪,路圆圆则握着周氏颤抖的手劝道:“娘亲莫要因为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动气,更何况也确实是圆圆不争气,他们。。。。。。说的不过都是事实罢了!”
“放屁!”周氏气极,也不管身边是她疼爱的路圆圆,张口就骂道:“他们如此竟然说你,那让孙岷将你娶进门的我他们又是怎么说的?!那些长舌妇,整日里闲着没事做就是编排别人的破事!既然如此,留他们何用?一个个的,都给我找人牙子来撵出府发卖了去,以后若谁敢再多说一句府里主子的闲话也都是这个下场!我就不信了,我管着的孙府,还治不了你们这一个个小鬼了!”
“还有你!”她指着路圆圆,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强硬道:“我那个儿子就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糊涂蛋!但总有一天他定会看到你的好,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多给他一点时间,耐心的等他回头才是,休离这种事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不然,便是我这个做娘的也要对你发脾气了!”
连哄劝带威胁,路圆圆似终于妥协,无奈道:“。。。。。。是,圆圆知道了。”
第五十一章排异()
有了周氏撑腰,路圆圆再无顾虑大张旗鼓的将自己园里的人彻底清理了一番,除了记忆中那些在自己穷困潦倒时也不忘落井下石推波助澜的人外,她又揪出一些往日里对她心存不服的,到最后竟然也有不少人,近乎将这园子里一半的人都摘了去!路圆圆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心里一阵冷笑,倒是痛快了不少。
将这些人打发出府之后,她的园子里可就没有人伺候了,路圆圆又向管家打了招呼重新招进一批人来,周氏疼她,将新人的卖~身契也一并给了她,这下子,路圆圆可是真的不必再做懦弱无知的模样,终于端起了孙府少奶奶的气势,震得那些下人半点歪心思都不敢动。
当然,她突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亦同样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园里的老人,孙岷的奶娘乔氏便被有心人推了出来,想借着其资历老在老夫人面前还能说的些话狠狠地告路圆圆一状!
“呵,这些人也总算会动脑子了?”听到桃子的禀报,路圆圆正逗弄着窗前的红嘴绿鹦鹉,小东西贼头贼脑的,黑豆子一样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甚是好玩,“不过乔氏就任由自己给他们当枪使?”
“这倒没有。”桃子回道,“听说他们之前在乔氏那儿闹了一通,激将法用了个遍,最后也只得一句‘老婆子不爱趟浑水,谁想去谁去!’的话,碰了一鼻子的灰本以为无功而返,不想那尤氏竟然说动了乔氏的儿媳布氏,让她顶着其婆婆的名义要到老夫人那里去告状申冤呢!”
“告状申冤?是替她自己鸣不平吧?”路圆圆将给鹦鹉递食的小勺子搁下,立马就换来小东西的不满,啊啊乱叫着,“吵死了。”
路圆圆皱眉,“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娘~亲那里定然不会去管他们,也不足为患。”
“乔氏那儿你也不必去提醒,相反还要先替他们瞒着,等他们在娘~亲那儿吃瘪了,若是消停了便相安无事,可若他们依然贪得无厌拎不清要到我这儿来闹的话,那也就真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眼睛半眯着,抬手探向窗台的鸟笼,笼中困鸟惊的上蹿下跳,扑棱棱的拍打着翅膀却逃脱不能,被逼到了绝路竟然口吐人言大喊着“不敢了!不敢了!”路圆圆一愣,蓦地笑起来,“还是你这小东西识趣!”
收回了手,鸟儿终于可得一时喘息,笼中羽毛散落,鹦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神气昂扬,蜷着翅膀垂头丧气的缩在笼子一角呼呼喘着气。
“一个畜生尚懂的道理,可叹有些人,竟然连畜生都不如!”
桃子听着她若有所思的喃喃,心里惊惧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越发低下头,恭恭敬敬的模样,“回少奶奶,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在外面候着呢。”
路圆圆净了手,又仔细用着高脂将手养护起来,白白~嫩嫩,纤纤十指犹如剥皮的青葱一般甚是好看。
“好了,我们走吧。”
迎春和桃子二人随行在她的左右,打开双门,门外聚集着一堆人,男男女女各站两列,都是新入府的仆人。
“给少奶奶请安!”
众人齐道,声音振耳,更振人心!桃子不觉抚着鼓鼓直跳的胸口,再一次庆幸自己早早表明了忠心,否则,即使她背后的是老夫人,背上暗地里诽谤主子的罪名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那红杏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看着众人都期待的看着自己,路圆圆稳坐在下人搬来的太师椅上,扬声道:“诸位,自今日起你们便在孙府做事,我不要求你们做什么,不过是本本分分只做自己分内之事即可,其他的,不用你们管也轮不到你们管,仅仅如此,你们可能做到?”
“是!”众人毫不迟疑的齐齐回应,她满意的点点头,正想开口继续,忽旁光瞥见小门外五六个人影正往此处行来,她认出对方是谁,抬手阻止桃子想唤人的动作,不躲不避等着对方来到自己面前,只见其脸色阴沉,怕是来者不善。
果然,一女子脚下不停直冲到路圆圆面前,更甚至一指指向她的面门愤愤的吼道:“那敢问二少奶奶,您口口声声说只要本分做事便可留在府里,那我们又犯了什么错惹怒了您,让您逼得将我们这群人都赶出府去,全家老少流落街头,赶尽杀绝!”
一番话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虽不识得这突然杀出来的人是谁,但瞧着也似是府中的仆人,但她说的赶尽杀绝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惊疑不定,人们不由将目光看向座上的女子。只见她依然稳稳当当的端坐在那里,唯有脑后步摇轻晃,明明灭灭的光闪在脸上,表情不变,似是在看一场无趣的闹剧一般,不怒之威的气势,竟奇迹的扫平了之前心中的不安。
人群渐渐稳定下来,只待看清情况,求得结果再说。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尤氏心下得意,但路圆圆淡定从容的模样又让她心生几分不安,不过一瞬,她便安慰自己,“不怕,总是自己占理的,她又奈何不得。再者,自己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只今天她识相的将自己留下此事也就了了,若不能,自己定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脱层皮不可!”
路圆圆身子向后一靠,目光朝下一扫,纵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倒也猜出七八分,心下鄙夷,开口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尤氏冷哼一声,呛声道:“您自是不想见到我们了,没能如您所愿离开孙府,最好是死在外面来的干净再也不出现在您的面前,那可真是我们的罪过了!”
“放肆!你是怎么和少奶奶说话的?”桃子厉喝,尤氏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反正少奶奶都已经将我们扫地出门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孙府的人又守哪门子的规矩?”
她叉着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少奶奶’,我们在孙府做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勤恳耐劳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依您刚才说的,可真没理儿将我们全部都撵出府去啊,难不成您也只是在说些漂亮的大空话罢了?!这可真是让我们寒心啊!”
一时,人群里议论纷纷。他们是新被买进府的奴才,虽说没有自由按己所愿选择主子,但也是期望着能够遇到一个贤明的主子,能够多体恤下人的辛苦,至少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人不是?
然而突然冒出的这些人就是以前伺候新主子的,听她的话中意思,难道新主子根本就不是那等好相与的人?
将下面人的担忧和得意都看在眼里,路圆圆清楚的明白今日若是不能将此事说开,只会在新人的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怕是以后都不会与自己齐心,如此,不又和从前一样,那她换人的初衷岂不是白费?
想到此,纵心里不耐,她还是忍了忍,开口道:“你来我这儿无非是想要一个‘说法’,好,我给你!”
她一招手,自有立在一旁的迎春上前一步,展开自己手中的小簿子朗声道:“三月十七日,花园假山后,刘家陈氏、徐家白氏,散播谣言妄议主子,品行有亏,故逐出府外,永不录用!三月二十五日,家丁陈数伙同其他人聚众赌博更甚至连同家丁钱三暗地里欺侮他人已久,德性不正,逐出府外,永不录用!家丁李四”
迎春每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个人脸色发白额冒虚汗垂下头去,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人们一如落水的公鸡一般狼狈,失了斗气,竟是无一人敢反驳也无从反驳,只因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尤其是之前表现最为激烈的尤氏,也是自身难保在劫难逃!
“四月十六日,厨房采买报五十两纹银,后有人上报,实则不过十三两!四月二十日,共进凤尾鱼三十,实用二十二!五月十八日”
听到最后,她只觉着自己双耳发鸣眼冒金星,扑通一声,原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身下的石板坚硬滚烫,不比烫红的铁板好到哪里去。尤氏哀嚎一声惊跳起来,捂着自己似是已经裂成了四瓣的屁~股下意识的抬头恨恨的看向上方,但见着那个女子好好的稳坐在太师椅上,嘴角勾笑,眼神却是冷漠没有一点感情,恍惚间才发现她脸上的表情竟是从未变过,无论是在被众人逼问威胁或是现在胜券在握时。
尤氏忽觉自己浑身发冷,好似被架火堆上烧烤,又忽然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全身僵硬刺痛,沉沉下坠,直入阿鼻地狱!
第五十二章卖乖()
路圆圆冷眼看着座下的人们,有的垂头丧气如丧考妣,有的垂首静默不敢多言,却是无一个人再敢对自己有任何质疑之声,她转头看向桃子,使了个眼色。
桃子会意点点头,提起嗓子正要说什么做结尾的时候,忽听有人道:“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这声音听着实在耳熟,路圆圆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攥在手里的丝帕“刺啦——”一声被她撕开了线。
迎春发现她的异样,担心的俯下~身子,“少奶奶?”
她未察觉,只顾看着那个身影越靠越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等感觉闷在胸口的郁气稍减,这才松开了手,睁开眼睛,“无事,莫担心我。”
“是。”虽是这么说,可她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无事’的样子,即使她故意放缓了呼吸,可依然略显急促,连一向马虎的迎春都瞧了出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从未从进来的那个人身上移开过。
迎春~心中莫名,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瞧见了孙岷。
他大踏步而来,身体两侧的袖子被甩的“咧咧”作响,全无平时他装出来的悠然君子风,倒像是在与谁置气撒气一般,风风火火莽莽撞撞的。
路圆圆冷眼瞧着,尤氏见到孙岷时却是双眼一亮,猛地从地上坐起,一手拉着一旁发愣不知是谁的妇人冲到他面前,一手死命扒着他的下摆不肯松手,就像是冤者忽然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一般,她噗通跪倒在地哭喊道:“少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是何人?这这这成何体统!还不快点放手!”孙岷一惊,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黑如锅底。
瞧着他明明已经气急到额冒青筋的地步,但还是不得不顾忌着周围的目光而强忍着,不能一脚踢开碍脚的尤氏,路圆圆心里一阵松快舒爽,就连惹人厌的尤氏也看着顺眼许多。
“人呢?都是怎么做事的!还不速速将这泼妇给我拉走!”孙岷一脸难堪,抖了抖腿都没将那双爪子自自己身上甩下去,只得开口唤人来。
才一喊出来,人还没动手呢,尤氏就已经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