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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承义还是帮着瞒了下来。看识简单,但对素馅半辈子的楼承义来说能做到这点真心不容易!
“玉弟,快点!”
院子里楼华喊。
“哎,来啦~”楼玉珠加快速度。双亲虽然素馅了点,好歹兄弟在慢慢转化,有反抗不平上进的心,这日子还算有点奔头。否则分分钟跑路都不带回头的!虽然跑路是下下策,但好过被一锅子黑心芝麻扒皮抽血!
一家子利索吃过早饭,楼承义挑着担菜傅林书再挎一篮子这才关好门领着三个小跟屁虫往镇上赶去。雇牛车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双脚,好在原身是习惯了的,只是有点累。
瞧自家哥儿走的一脸刷白,楼理义心疼道:“他阿爹,憩会吧。”
傅林书又哪有不心疼的,可瞧瞧天色,去晚了没占到好位置菜就不好卖,不管是卖迟了或没卖完,柳阿麽怕又是要发作一番。给请良医看病的事原本就堵了口气,正愁找不到由头呢!
楼华一手牵一个:“爹,阿爹,要不你们先走,我带五弟玉哥憩会儿再去找你们。”楼华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在庄户人家已经顶小半个劳动力,带弟弟们上集还是没压力的。
“那成,你们慢慢走。左右卖菜的地方你们也知道。”
“诶~”眼瞧两人走远,仨人赶忙把身上的小布袋掏出来。出门的时候楼华以上茅房为由去偷偷取了棕叶蚂蚱来藏到布袋里,一路来生恐把它们压坏了,现在一看没压坏这才松了口气。
“哥,趁时辰还早我们去镇上学堂附近,能上学的都是富户应该不缺这几文钱。”
楼华眼一亮,只是瞧自家弟哥儿一脸刷白,又心疼上了。楼华到也想过他先去去卖蚂蚱,让楼明带着楼玉珠再慢慢来,只是楼华自己也才九岁再带七岁的楼玉珠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再则这也是他们第一笔生意,心里实在有点犯怵。当然,就算楼华敢,楼玉珠也不放心。
“哥我没事,到了地我再憩也是一样的。”
“嗯。来,”楼华把装蚂蚱的小布袋给楼明拿着,背对着楼玉珠蹲下。“我背你一段,到了镇上我再放你下来。”
看着眼前瘦弱的脊背,楼玉珠眼眶发热。明明十一岁但却瘦弱的看起来不到十岁,明明自己都很累了却还是准备背他,楼华总是这样以一已之力尽可能的护住他们,宁愿自己累点自己苦点,这种好品德楼老爷子柳阿麽却没看见,真是瞎了狗眼!
眨眨眼睛把泪意忍下去,楼玉珠趴到楼华背上。“那哥累了就放我下来,不用到镇上。”
“诶~”能背多远是多远,不再乎那么点子辛苦。
很快到了镇上,三人加快脚步来到镇上学堂附近。
镇子叫虎牙镇,是南阳府属下的一个中型镇子,之所以叫虎牙镇是以前山里遍地老虎而得名的,后来朝庭派人围山几次这才除了虎患,这名字到是一直流传了下来。镇子不是什么要道也没基名产,胜在风调雨顺没啥灾害,是以镇上住户大多祖祖辈辈都是生于虎牙镇。日久天长,产生了许多大家族,比世家名族当然相差很远,但族学到也是办了两个。
楼华直接领着人往逸山书院而去。一来是路远书院只供有童生、秀才功名的学子,有功名的都年岁较大估计看不上他们这小玩意,二来楼承祖在路远书院教书,楼文又是路远书院学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碰上还了得?而逸山书院是十五岁以下学子都能读的书院,七八岁的小同学更是不少。年纪小又有钱,估计对棕编蚂蚱应该感兴趣。
三人也没在书院门口,而是选了主道的一个折角。
时辰还早,书院上课的铜锣声还没响起,一些学子三三俩俩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姿态潇洒看起来悠闲中带着一份不俗。
楼华楼明眼含羡慕,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专心等客户上门。楼玉珠瞧在眼里记在心里,敛下眼睑掩去下定决心的眼眸。
不多时迎面走来个穿学子装的微胖小子,手拿喷香的肉包一边走一边咬,书袋挂在身后书童身上。
楼玉珠眼一亮,迎上去把棕编蚂蚱亮出来,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笑意。“小少爷,买个蚂蚱呗?”
“蚂蚱?”小胖子吞下肉馅,被养的极好的胖脸上露出疑惑,打眼瞧去那精巧比真的棕编蚂蚱立时肉包都不吃了。
心知有戏,楼玉珠立马介绍道:“这是用棕叶编的,爱护的好能玩几天不变色。不管是拿在手上图个新奇还是拿来吓人都最好了。”
小胖子已经上手了一只,拿在手上怎么瞧怎么有意思,特别是想到猛不丁拿来吓人这一项。“怎么卖?”
“一文钱一只。”楼玉珠眼都不眨的把之前定的价给推翻了,不顾身后楼华楼明心跳加快,又道:“这时候蚂蚱还没出呢,小少爷拿到学堂肯定新奇。”
小胖子对贵跟廉价还没定议,一文钱一只于他毫无压力。
“小少爷您瞧呀,我们蚂蚱还没卖呢,小少爷是第一个,拿到学堂同窗那肯定羡慕。而且我们敢打包票说这东西现在只有我们会编,别处没得卖。”
“别处没得卖?”
“肯定的!小少爷没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吧?我们今天货也不多,通共八只。要不小少爷包圆?到时候整个镇上就小少爷一人有得玩,别人都没有,想要玩还得求着小少爷呢。”一看小胖子这体格就知道是熊孩子一枚,能吓人,又能得到同窗羡慕的眼神,想玩还要求着他,啧,不心动才有鬼。
“好,少爷我包圆。”
楼玉珠赶忙把另七只蚂蚱掏出来给其验过货,再装回布袋连同布袋一起奉上。小胖子拿着布袋就走。
挂着书袋的书童上前付钱。
楼玉珠接过八枚铜钱又塞回一枚:“我们下个集还在这卖,麻烦这位大哥多给美言几句。”古往今来吃回扣拿好处这事屡试屡爽!
书童跟着自家少爷也学了几个字,脑袋好使,当下把铜钱快速塞回自己口袋,还偷偷打量下见没人注意这才点头,匆匆追自家少爷去。
“来,七文钱,大哥收好。”
钱真到了手上楼华楼明才若感真实,尔后脑袋一蒙一股狂喜从脚底袭到头顶心!又是紧张又是欢喜,一时这对兄弟都不知该怎么办好。
瞧着两人激动的样,楼玉珠生恐他们晕过去,忙咳声道:“哥,我们快去买肉包吧,五哥不是一直掂念吗?”
“对、对,买肉包!”楼明点头如捣蒜,一脸狂喜。
原本定的一文两只,现在一文一只钱多了一半,别看小胖子眼都不眨的让付了八文,在这一个壮劳力一天才得三十文工钱,肉才十二文的时代,七文钱已经能买大半钱肉,足够楼家上上下下好好解解馋。
楼华想过存下来,若一犹豫还是点头。“买!”钱花了再赚,怎么都不能亏了弟弟。
现在的肉包一个顶成年男人拳头大,用料足,一文钱一个。
“老板,三个肉包!”楼华有钱气壮,特别是想起往日只能望着吞口水,这会能一口气买了三个就别提多豪气了。
楼玉珠捂着嘴偷笑。
第6章 由()
肉包买好,仨人躲到僻静处开始狼吞虎咽。楼玉珠到是想吃的文雅,可架不住原身缺油水缺的厉害,更是馋肉,吃到嘴里真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感觉记忆中没有比这肉包更好了。
一个肉包吃完,三兄弟都打起了饱嗝,嗝出来的都是肉味。
“嗝。。爹跟阿爹的肉包怎么办嗝~?”
楼玉珠压了压微撑的肚子,沉吟道:“爹跟阿爹的肉包先不急,我们先去买点铁针跟麻线。”不是楼玉珠不肯买,而是他这次赚钱本就是想存点本钱赚更大的钱,再则楼承理俩夫夫赶集可是来卖菜的,平日没贪都要被柳阿麽骂贪了钱,这要从两人嘴里闻出丁点肉味,那估计能翻了天。
“买铁针跟麻线干什么?”
“钓鱼。”看到那一口大水库时就想这么干了,可惜苦于没工具。“哥你先别问,买了东西做好,下午就可以去钓了。”在现代他就喜欢钓鱼,湖里钓、河里钓、塘里钓、最拉风的海钓都玩过,有次野外钓鱼跟个农村孩子学了出用缝衣的铁针弯成勾子再用麻线穿针孔,再用野竹子一扎就成了最简易的钓鱼工具。
缝衣的铁针虽小也是铁器,买二根就花了一文钱,麻线到是便宜,一文钱买了好大一捆。
瞧着手上这么点东西就花了两文钱,楼华楼明都若心疼。
楼玉珠到不心疼,他现在迫不及待就想试试这法子。不过若想把铁针弄弯自己生堆火可不成,那样温度达不到弄不弯铁针反到会折断铁针。“哥,我们去把铁铺帮忙弄弯铁针。”
“呀?”楼华还没反应过来,见楼玉珠都跑远了下意识便跟上。
铁铺的打铁师父可不是仨个小屁孩说点好听的就会心软的人,眼瞧着就要撵人,楼玉珠张口道:“这位大伯,我们花一文钱,就当帮帮我们好不好?”
楼华虽然心疼,但还是把一文钱拿了出来。
打铁师傅看三人实在可怜,又有一文钱赚的份上,接了这份小活。“那成吧,跟我来,看你们要弯成什么样的。”
打铁铺有上好的炭跟风箱,呼呼几下火力上来,按楼玉珠说的把针尖一头放火里烧,等软化了拿铁钳子慢慢一折一弯,最简单的钓鱼钩就成了。当然,打铁师傅不知道这是钓鱼的,他以为是几个小子要玩儿。
两根铁针弄好不过几息的时间,楼玉珠接过凉好的铁针,领着楼华楼明就往卖菜的地方赶。楼华出面说带两个弟弟先回去,楼理义夫夫不疑有他,傅林书细细叮嘱让仨路人不能贪玩,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吃的东西,更不能跟陌生人走等等,楼华领着俩弟弟点头如捣蒜,这才放行。
又花了大半时辰回到村子,仨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绕道去了水库。比头发丝大不了多少的麻线拿几股绞作一股,一头系死在竹枝一头穿过针孔打上死结,浮标就拿草梗,弯好的铁针穿上刚挖出来蚯蚓,最简单的钓鱼工具就做好了。
楼华对这简易的钓鱼工具半信半疑。“这能钓到鱼吗?”
“能不能钓到试试就知道了。要是试都不试,我们永远不知道这能不能钓到鱼。”走到挑好的地点,楼玉珠指使着楼华甩出鱼钩。楼玉珠挑的地方岸上安全,水深却是不浅,能不能钓到他也没底。
过了半刻时辰草梗浮标动都没动一下,楼明是个闲不下的,找了由头到一边玩去了。钓鱼就要心静,楼玉珠瞥眼暗自着急的楼华,问出昨晚的疑虑。“哥,明明爹跟阿爹比二伯二伯叔要孝顺勤快,阿爷跟阿麽为什么还是不喜欢爹跟阿爹?”
楼华眼色一变:“怎么这么问?”
“是个人都会有疑问。都说富人疼长子穷人疼幺儿,爹是最小的儿子,阿爷阿麽不疼也罢怎么着也不会偏心成这样,再则爹比二伯能干,阿爹比二伯叔贤惠长的好,哥跟五哥也勤快孝顺,不跟大房比总比二房要好,可阿爷阿麽还是偏心二房,所以我就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或什么误会?”
楼华沉眉不语。
“告诉我总比瞒着我好,没准还能想想办法让我们三房过的舒服点。”
“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年纪小嘴快惹阿爹伤心。”
“问题出在阿爹身上?”
“嗯。”打小楼玉珠就比楼明要嘴紧,想来告诉也没关系。“你知道阿爹不是外佬爷外佬佬亲生的吧?”
“知道。”这事他的确知道,傅林书姓傅,他外佬家姓张,并不是不是亲生的就不上心,相反,在记忆中外佬爷一家从上到下对他们这家子都是充满了善意。当年因稀见旱灾外佬爷家也不宽裕,以至嫁傅林书时并没出什么嫁妆,可楼家也没出什么聘礼不是?后几年外佬爷家条件好些了,都会时常送些东西来,总比二房纪晓荣那本家好,没见拿什么东西来还时常用上门打秋风,过年过节纪晓荣可也没少往家里划拉东西。
“阿爹。。。”楼华嘴巴苦涩。“阿爹是上京犯官之后,祖上本家全被抄家,主犯全都腰斩了,那时阿爹小朝庭怜悯,给判了个二等民发配南阳府。”
“二等民?”信息量有点大,一时智商不够用。
“二等民低于良民,一般都是本家犯了事又罪不及家小的人家。阿爹当初被发配至南阳府分到虎牙镇,外佬爷见人可怜就花钱买了阿爹当哥儿养,”当时外佬爷家都是三个小子,想要个哥儿也无可厚非,加上那时家里丰实傅林书又得眼缘瞧着又非常可怜,外佬爷外佬佬就当发发善心,再不及养大要能成就配给其中一个儿子,不想三个舅舅跟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