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玉珠扑哧声忍不住一笑,把去了壳的鸡蛋递给他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周诚敛眉,有股眼睛都不知往哪放之感。眼瞧那层绯血要蔓延到脖子以下了,楼玉珠佯装看窗外风景,可肩膀却是微微颤抖的,明显笑的不轻。
周诚没辙,红着耳朵给自己揉散青紫,待鸡蛋变冷那厢楼玉珠也笑的差不多了,把药油一把塞他手里道:“这药油你拿回去,要有伤就趁早揉散了免的受罪。再不计找大夫瞧瞧,别仗着自己年轻拿身体不当回事。”
“放心,我有分寸。”周诚柔声笑下,随即闪过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塞楼玉珠手里:“希望你会喜欢。”
手里玉佩雕刻的是对鸳鸯,刀法流畅造行别致,洁白无暇的玉色温润如同油脂,一瞧就知造价不菲。“这么贵重的礼物,”
“只要你喜欢。”周诚眼神柔和,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柔和了整个气质。
楼玉珠一怔,感觉耳朵有点发烧。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会,楼玉珠轻咳下清清嗓子道:“既然已经定亲我们就算一家,有些事你还是要有个底才好。”言罢起身示意周诚跟着,一路穿过厨房小巷转到后院,穿过后院来到围墙那,守着门扉的黄山起身。
“少哥儿。周爷。”
“嗯,”楼玉珠点头,问:“还有谁在?”
“老爷跟大少爷都在。”掏出手上系的钥匙打开围墙门,微微退开让两人进去。
周诚经过时顺手给了二两银子的赏钱。
黄山看着比一家子月钱都多一倍的赏钱受宠若惊,忙恭身谢道:“多谢周爷。祝周爷心想事成!”
这话他爱听。周诚微微勾起唇角,跨步跟上楼玉珠。
一丛高耸林木之后视线豁然开朗,一大片良田上微黄的稻穗迎风招展。这时候还有未成熟的稻穗代表什么,周诚清楚,当下舔舔干燥的唇舌,心情五味混杂。
楼玉珠道:“从去年开始我们家就研究双季稻的种法了。黄天不负苦心人有了成果,我们打算借裴伯父之手上奉天子。”
“。。。裴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言下之意就是裴胜是可以信任的,楼玉珠笑下。
“那你明天跟我爹他们一起去请裴伯父。”
“嗯。”
之前就打过招呼,是以裴胜领着裴冠英如约上了三房门,楼玉珠领着傅林书及小楼琛还有几个仆人见了礼,尔后一行到正屋述话。楼承义全程干涩结巴,傅林书因为是内眷开口不多,之后以忙活午饭为由去厨房避开,主场就由楼华跟楼玉珠撑着,小楼琛时不时添两句趣话,到也没让气氛尴尬冷场。
见时候差不多,楼玉珠与楼华对视眼再给周诚打个眼色,冲裴胜道:“今日请裴伯父来,一是感谢二哥这几年对我们家的照顾,二也是想跟裴伯父商量个事。”
裴胜扬眉:“哦?让玉哥儿如此严肃,这事估计还不小?”
“口说无凭,不若请裴伯父去个地方吧。”言罢起身,示意裴胜跟他们走。
胡管事要制止,裴胜抬手示意无碍,放下茶盏:“那我就瞧瞧。”
从厨房穿到后院来到围墙底下,黄山一脸严紧的守着小门,见人来了忙挺了挺身打起精神。问过安这才在楼华示意下打开小门。
楼华退后一步,抬手示意:“裴伯父请。”
裴胜扫了楼华眼再瞧眼楼玉珠,尔后打量眼周诚,笑道:“什么事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言罢抬脚踏了进去,顺着小路绕过高耸林木,微黄的稻穗迎风招展,裴胜淡雅的表情再也崩不住了,一脸不敢置信冲到良田边小心翼翼托起一根稻穗。
裴冠英愕然盯着楼玉珠一等。
稻子早就收完粮食也进了粮仓,可现在这边却还有稻子没熟,裴胜呼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
楼华递过装定书:“这是双季稻培育的法子,从选种到育芽,再到中间除草以及收成的时机等,按每天的变化详细记录在案。”
接过本子翻开,发现记录从去年就开始了的,只是去年因为时机没把握好以至收成没达到预想,今年改过,一次早稻的收成几乎就与以往一年的量持平!翻到这里裴胜合上书,仰首感叹天不薄待大元!
良久,见裴胜已经平复心境,楼玉珠道:“我们想请裴伯父代我们把双季稻之法上奉天子。”
“为什么找我?你们跟穆老交情也不浅吧。”
楼玉珠笑道:“跟穆老结识也是因为二哥,没得舍近求远本末倒置的理。”
裴胜暗叹之前自己犯了小人之心,如此心胸豁达的哥儿怎么会为了点荣华委屈自己呢,也有点可惜,可惜此人与他裴家无缘,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那我们好好谈谈吧。”
回转到书房,一行人关上门把事情谈妥,待到午时吃罢午饭,裴家父子踏上回程马车。裴胜放下车帘回首见裴冠英脸上落寞,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世事不如意十之□□,我儿还需想开点才好。”
手上有筹码却没用,可见玉哥儿的确无心于自己,一时间裴冠英不知该气愤还是该悲伤。
“冠英!”裴胜喝道:“别忘了你的责任,别让心中小人左右自己!”
闻言裴冠英精神一震,把负面情绪抛开,紧了紧神道:“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景阳侯府,研究出双季稻之法的楼家三房绝不能交恶!
第80章 寿礼()
裴胜先回上京铺垫,裴冠英继续呆在虎牙镇跟进双季稻一事,隔日也到科举名单公布这日了。三房因为早知道消息是以早有准备,不能太明显不过还是派了黄山一早守在村子口。同样等的还有柳阿麽跟其它几户人家,黄山冲柳阿麽行礼问好。
“见过太夫郎。”
柳阿麽冷哼,对黄山投去鄙视视线嘲弄道:“就你们那主子还想中举?也不撒泡尿照照。”
黄山忍住顶嘴的念头,暗想事实胜于雄辩,他们主子中了举负于厚望的楼文却没中,待到消息公布,呵呵~
很快报喜的官差到了村门口,柳阿麽第一个冲了上去,冲官差讨好问道:“请问官爷,可有姓楼的中举?”
严家村有两户人家中了举,一户是里正家长孙,一户的确姓楼,是以官差点头道:“是有户姓楼的。”
“哈哈我是楼举人的阿麽,”柳阿麽拍着腿笑声张狂,一个劲领着官差往自家走,老远就冲等在门口的楼老爷子喊:“中举了中举了,大郎中举了!”
立时整个老宅都活动起来了,上茶的上茶,放鞭炮的放鞭炮,有那看热闹的邻居也不阻止了,大方打开门就让他们看,有贺喜的吧勉强合拢下嘴谦虚道声合喜,楼老爷子扶着门扉几乎要喜极而泣,心里想着都是楼家要翻身要改换门楣的喜意。
楼文换了身新长衫,踩着新鞋走了出来,面白无须斯文有礼,端的一幅少年才子模样。“学生楼文,”
正在喝茶的官差一口呛了茶,忙掏出怀里的名帖瞧了。“等等,你不是叫楼华?”
楼文脸上僵直,瞪眼这种僵直蔓延到全身。
黄山挤了进来,冲官差道:“官爷,我们家大少爷才叫楼华。”
闹出乌龙的官差再三确定黄山嘴中所说的大少爷才是名帖上的楼华,这才招呼其它官差要转到三房那边。临走时冲老宅冷哼声:“冒名顶替举人老爷,你们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呆久了?”
楼老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尔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说老宅如何折腾,如何被人嘲笑,三房这边早有准备,有条不乱的把各官差招待好送上红封,好生把人送走这才有空理老宅那边。
楼老爷子已经请良医看过了,还开了药,稀奇的是这次老宅既然没找他们报销医药费,甚至理都不爱理他们,头一次什么碴都没找就让三房这么走了。原本以为又有场硬仗要打的楼玉珠深觉自己都要被虐成习惯了,忽然这么平和真心感觉不太真实。
楼老爷子这一病就病了十几天,大把的贵重药材填进去才把人养好,病好的第一件事就是领着楼文给三房送来二两银子的‘厚礼’。旁边黄山撇撇嘴,想起那天周诚顺手打赏他的就有二两银子,到了老宅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楼老爷子托着病容跟楼承义述了会话,尔后恭喜楼华中举,最后才转到楼文身上。“楼文这孩子这几天一直自责自己没考中,茶不思饭不想的,眼瞧着瘦了下去,我这个做姥爷的心疼呀。”
面对楼老爷子之前打的感情牌,楼承义整个招架不住,眼神直往楼华那飘。
楼华问楼文:“你想如何?”
楼文抬眼,神情说是自责不如说是对考试的公平抱有怀疑。“我想查卷。”
卷子封在府城衙门,想查可以但要有门路,找不对人找不准门,花再多的银钱都是打水漂。楼玉珠扬了扬眉:“查完卷后你是不是还打算跟阅卷的考官论卷?”楼文不语,楼玉珠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查卷可以,论卷你自己想办法。”
自己的目地达到,楼老爷子就要起身告辞,楼玉珠让黄影取来二十二两银子递给楼老爷子,意味深长道:“不敢收姥爷银钱,二两银子算是还的,二十两算是给姥爷看病吃药的。以后姥爷要上门不用带什么东西吧,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我们可担不起。”二两银子使唤三房找门路给其查卷,啧,算盘打的太精!
楼老爷子脸上闪过难堪,要推回银子。
楼玉珠把银子一把塞他手里道:“姥爷就别推辞了,免的我再送阿麽那去。”就柳阿麽贪钱的性子,别说二十两,二百两都能厚着脸皮收下。吩咐让黄山套马车把两人送回去,楼承义凑了上来。
“查卷是不是难?”
楼玉珠瞪他眼,楼华接口道:“到不是难,只是很麻烦。爹你就别管了,只是以后老宅要再找上门来托你办什么事,你让他们来找我。”
楼华现在有举人功名,撑家一事也不会也异议了。隔天张家上门道喜,两个表哥没参加恩科到是不存在失落之意,真心实意向楼华驾喜,里正家大孙子中了举当即摆了酒席请村里人好好吃了顿,原本以为三房也会摆,不想楼承义夫夫俩都是直言不摆的,有那上门贺喜的恭恭敬敬送走,有送贺礼的都是双倍送回去。
几天后楼文阅卷回来,其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其实楼文不去查卷楼玉珠也知道他落榜的原因,不过是词澡过于华丽文风太过激进戳到信奉稳定的考官神经罢了,也怪楼文过于倒霉,谁让他的卷子落到生平最恨激进派最讨厌华而不实的考官手里呢,与楼华那种不讲究辞澡华丽只讲究实用的文风完全是两个概念,所以说科举也要论运气呀!
楼华中举的消息从严家村蔓延开来,一个个媒人像闻到肉香味的恶狗般扑了上来,镇上的,临村的,甚至隔几个村子的都有,一波接一波,一个接一个,让人啼笑皆非之余也颇为厌烦。好在媒人们都是有眼色劲的,见三房实在没有说亲的意愿,折腾半个月后也就逐渐消停了。三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因为围墙内的稻子已然长成。
这日深夜,裴冠英领着三四十个壮硕护院马蹄裹布飞奔至三房,就着月色把后院稻子收割装袋运上马背,楼华把记录双季稻的手札锁进裴冠英带来的铁盒内,钥匙只有一把,远在上京的裴胜贴身藏着。
铁盒塞进胸前贴身藏着,裴冠英拍拍楼华肩膀道:“我此一去估计就不会回了,”视钱扫过楼承义夫夫、楼明、小楼琛,最后定在楼玉珠身上,眼内闪过抹苦涩随即端端正正揖手一礼:“各位保重。”
楼华领着三房回礼。
礼毕,裴冠英翻身上马,势先打马而去。身后一席黑色劲装装扮的护士随即打马跟上。
三房目送马匹远去直到看不见,这才回转。尔后就是等待了。
当今天子燕佥,三十一岁登基为帝如今已有二十九载,制下严紧对宗氏族颇为强横,是以朝庭风气颇为干净,君臣和乐到也出过不少美谈。
这日上京钟鸣三次,文武百官列队上玄武殿给天子拜寿,珍石古玩,以稀为贵的各类自然宝物等等似流水般奉上玄武殿供天子赏玩后收入内库,天子眨了眨被晃花的眼,高坐皇椅居高临下瞧着文武百官,笑道:“朕好像没瞧见裴爱卿呀,跟朕生气不待见朕了?”
天子说笑话,百官不能不捧场,笑了阵由阁老接话道:“皇上,没准裴大人是起晚了,待会过来待老臣好好羞羞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天子佯装苦恼摇头道:“那可不成,朕还盼着裴爱卿给朕排忧解难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