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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着睡衣,这睡衣对我而言,很是短小。可心里却是一阵阵暖流。桌上放着一叠英镑和一小包药。她什么没有多余的留言。没有想到,她没有将钱收起来。1000英镑,应该能让她短期内生活得好一些吧!
我转身去了厨房,拿着玻璃杯装好的牛奶,一边喝着,一边瞟了眼窗外。看着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西装,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房里没有洗衣机,她是手洗的吧!可惜了那一身纯手工的制作。不过也无所谓了,好几处的砍伤,衣服都破了很多个洞。还是回头随意买件衣服好了。
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我警惕的握着菜刀,缓缓的走到门后面。看着门缓缓的开启,我本能的将刀放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女子一声惊呼,手中的半只鸡掉在了地上,双手举了起来:“我,我没有出卖你。”
我听到女子的解释忍不住笑出声来,出卖?她又不知道谁要杀我,又怎么去出卖?我缓缓的放下了刀,想弯腰将鸡肉捡起来,却牵扯到伤口,微微一顿。
女子皱了皱眉,赶忙将鸡肉捡了起来,她小声的嘀咕,还好装在袋子里的。转身便将门关上了:“伤口还没有愈合,就好好躺床上。病人要有个病人的样子。赶快好了,好早些离开。我养不起闲人。”
我想,我的举动可能真的吓到她了,三番两次的险些威胁到她的生命。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总让我忍不住想笑,就像一只小白兔,被惹急了,才龇牙咧嘴的告诉别人,自己是有牙齿的。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女子自顾自的往厨房走去,压根就不搭理我。
我也不再多说,伤口扯得发疼,还是到床上躺着最好。药还没有吃,突然间,不想吃了,想看看她看到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一脸正经的说着责备的话?那算是关心吗?
一阵砍鸡块的声音之后,她有忙了许久,才从厨房出来。看起来,她有些狼狈,至少脸上还粘着一点小血块。
我假装睡着,虚眯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她的反应。对了她叫什么?突然间,很想记起她的名字,不愿意她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陌生女人。
女子显然看到了桌上的药,撇了撇嘴角。又在一旁的小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将药箱翻了出来,嘴角挂着点坏笑。她站在床边,手中拿着针管:“你要是不吃药装睡的话,我就直接给你打针了哦!嘿嘿,我保证我会用最痛的方式哦。”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认命的吃药。心里还是有点叹息,想象中她皱眉责备的样子没有出现。或许,我就像她救过的小猫小狗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我心底却有些失落。
女子笑了笑,将空的针管放到了旁边,一边将要递给我,一边开心的呢喃:“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对付不吃药的小孩,这招最管用了。还好我今天请了半天假,不然,这家伙很久都不会好,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养他。”
呵呵,我是被一个陌生人关心了吗?原本的那点失落,就这样容易的被弥补。我一口吞掉了药:“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穆子箫,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凌雪,很不高兴认识你。因为遇见你,我的钱袋就不停的缩水,亏空。”凌雪瘪瘪嘴,还想说点什么。厨房里这时候有了声响,她赶紧往厨房走。
我想起来了,她说过,她是孤儿,这一千英镑也帮不了她什么吧!已经来这里一天了,不知道家族里,kin和ben有没有处理好?这次的陷阱,他们还踩得真是准。不过自己的损失大了点。
凌雪端着一锅鸡汤出来,一股子药膳味道,还好不是很难闻:“穆先生,这汤你多喝点。我下午要去帮师傅,现在还是学徒,过两年自考过了,我就能成为护士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抽了一个面包,快速的往门口走:“凌雪,你等等。这个拿着,算是我这段时间的吃住费用。可能你还会有点亏。”我从一叠英镑里取出了几张,便递给了她。
凌雪微微一愣,也没有故作姿态,伸手接过了钱:“好吧。我最近正在愁房租。记得多喝鸡汤。饭菜的话,晚上我回来,会做的。”说完又罩上外套,冲冲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一锅鸡汤,心里百味呈杂。从未在亲人那里感受过的温暖,这两天感受了个遍。她是特意煲的药膳鸡汤吧!却自己都没有喝一口就离开。心里有什么地方瞬间变得柔软,看着她自己啃着面包,却特意为自己炖上鸡汤。我想让这样的时光更就一点。
一个从小就按照家族继承人养大的人,心里的冷漠真的很深,眼中除了利益再无其他,连带的对亲人都一样。从懂事起,就知道,要肩负的有多少,更知道自己的一切,早就被镶上了轨迹。
可是这一次,我想稍微的偏离原本的肮线,我奢望着这样的温暖,奢望身边有这样一个平凡而温暖的人,或许她的出现,对家族并无益处。偏偏,我就是这样简单的动心了。穆子箫嘴角带着点笑意,眼皮缓缓的睁开。笑容僵在嘴角,带着点苦涩。一场梦醒,再美也只是一场梦境。再也回不去的梦境。
第六十二章 相对无言()
穆子箫又抓着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嘴角带着苦笑,眼底是心酸。那时候,就那样轻易的沦陷了,因为贪念那一点的温暖。至今依旧贪念着,想念那淡淡的药香,那件她手洗后缝补好的西装,还珍藏在自己的保险箱。
车窗被轻轻敲响,然后缓缓打开。双胞胎,eva和凌雪纷纷上了车。
凌雪微微皱眉,舞会上她基本没有怎么喝酒,倒是车里满满的一股子酒味。抬眼看去,就是穆子箫略微颓废的眼神,几根刘海凌乱的落在前面,竟然有种性感的味道。她摇摇头,性清醒些,难道是自己今天喝多了?
穆子箫喊着凌雪,心底的苦涩,终究还是化成了嘴角无奈的微笑。若非三年的离别,他还不能够保护周全,他们不会至此;若非身份的悬殊,他还不够能力给予幸福,他们也不会至此;若非命运捉弄,雪儿身陷囫囵,自己却昏了头脑,他们也不会至此……太多的如果,若非,可惜,时间过了,一切都不会在重头开始。
难得的乖乖坐在哥哥的身边,安静的没有说话。两个双胞胎互看了一眼,虽然他们都不懂两人是怎样的纠葛,但是他们却明白,穆子箫是认真了,他的痛楚也是真实的。或许,他们应该帮着想想办法,不过他们的世界,从来都是被女人捧在掌心,又怎么会有追人的经验。纷纷无奈的瘪嘴。
eva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她可是喝得不少。难得这样自由自在的玩乐。更何况,她今天知道了穆子箫和凌雪之间是有间隙的,心情本来就是很好。她悠闲的靠在凌雪肩上,假寐。或许,应该给些时间,让他们两说清楚,断了穆子箫的念想。她如是想。
车开得很平稳,lee坐在驾驶位,vivian坐在副驾位。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得头,两人竟然友好的讨论着关于凌雪的看法。
“lee,穆少爷这次像是认真的呢!作为优秀管家的你不阻止吗?这可不是你的宗旨——杜绝一切不利因素,以主人的利益为先。”vivan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车窗。
看着前面的路,嘴角淡淡的笑着:“主人的利益应该是以他的意志为第一位,不是吗?虽然我很不看好凌雪,但不得不说,她有她的过人之处。单凭她能够让eva小姐如此伤心,也能窥见一二。”
不得不说,若不是因为联姻的关系,克林顿家族和斯图亚特家族也算是竞争对手。所以两个管家的对话也是相互刺探。
vivian笑了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凌小姐的过人之处。小姐如此感兴趣的原因,多多少少还是和穆少爷有关。他们从小就掐到现在。但愿这次她也只是和穆少爷对掐而已。”
vivian从小照顾着eva,对她的熟悉,就如同熟悉自己。但是,她忘记了,小姐在长大,在不经意间已经长大,有自己的判断,甚至可以说犀利而敏锐。也可能,她不愿意承认小姐居然,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这不会被家族所容忍,因为她将是未来的家主。
抿了抿嘴,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担忧着。不过,少爷已经下达了命令,这件事只能顺其自然:“我还知道一点,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且目前对少爷和小姐都没有兴趣。对了,你有什么追女生的建议没?”
“哈?女生?你要追谁?得了吧!lee,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们可是世家都追随克林顿家族,是家族主系一脉的管家。不可能有时间追女人。”vivian正式成为管家的时间比lee短许多,所以她的脸上偶尔还能看到惊诧的表情。
依旧是一张扑克脸,这是他唯一的表情。没有从vivian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这是一种必然,还是自己慢慢去找资料吧!少爷给的这个问题,确实让人头疼并且为难。
房车里,穆子箫依旧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心里的苦涩不言而喻。刚刚还在梦里如同兔子般纯良温柔的雪儿已经长大了,她的长大是一种被迫的成长。十八岁不到的年龄就被迫接受了世界的黑暗面,而给予她最沉重伤害的人,就是自己。
他一手紧紧的握着手心,手心掐出深深的指甲印。若是那天,在游轮上,自己没有那么疯狂就好了。算起来似乎现在的她总是能轻易的挑起自己隐忍的情绪,一次次迫近爆发风边缘。好累,如果还能回到那段日子就好了,那样温暖而平凡的日子。
凌雪被穆子箫看得背部发麻,假寐的闭上眼睛。她清楚的记得,刚刚在亭子里,他掐住自觉脖子的时候,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真的会被他掐死。他对这个身体的感情太过浓烈,浓烈的让人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或许原本的凌雪能够接受,但自己呢?是接受不了的吧!爱情,真是个可笑的名词。
不是的悄悄睁开眼睛,看看穆子箫,又看看凌雪。突然觉得爱情真是种麻烦的东西,还是自己和哥哥这样来的自在。
kin也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空气中弥漫着肃穆的味道,让人透不过气来。偏偏他又宁愿这样压迫,也不愿开口。怕开口来的不是解脱,而是被两人算计,哎两只狐狸之间的博弈。他们这些凡人读不懂这一盘很大的棋。
一路无言,eva听到玻璃轻轻碰撞的声音,刚刚的小憩,她已经清醒不少。她忍不住佩服两人,还真是死都不开口,在比拼谁的耐力更好吗?这是不是所谓的棋逢对手?那自己又放在怎样的位置。她不喜欢凌雪的注意力,一直绑在穆子箫身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车缓缓的滑入车道,停下。lee轻轻来开车门:“少爷,以及给位贵宾,现在已经公寓了。”
双胞胎几乎逃式的跳下车,两人快速的往电梯口跑:”我们先去开门。lee你送少爷上来。穆子箫看着凌雪离去,动了动嘴角,终究连一句晚安都没有说出口。
第六十三章 临近婚礼()
凌雪几乎逃一样回了自己房间,简单的洗漱后,倒头就睡。躺在床上的她,心里不只一遍的告诉自己,今夜大家都醉了,睡醒了,就都会好的。却终究还是辗转难眠。
大约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小时,凌雪突然坐直了起来,抱着头,揉乱了一头的长发。大脑像是录播机,不断的重播这穆子箫落寞而带着怜惜的眼神,和那个霸道到让人疼痛的吻。既然睡不着,那还是起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好了。
凌雪走到书房,将墨镜,打火机,以及芯片复制器从背包中拿了出来。她坐到电脑旁边,先是浏览了今天所有针孔摄像头捕捉的画面,在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开始了手中的工作。
芯片复制器连入电脑,电脑上快速的出现了关于蒙奇的资料,以及能进入爱丁堡弗罗斯特公司的安全等级。凌雪看着特级两个字,嘴角不经扬起了一抹淡笑,看来这个蒙奇在六人组里的位置不低,他似乎才是真的副组长呢!
电脑右边一个磁卡大小的不满网络的几何图片,一直在旋转。这个是爱丁堡弗罗斯特公司工牌卡的大小,在上面有一个红点,那是追踪设置。也就是说,爱丁堡弗罗斯特公司的中心人士是能随时监控到六人组的位置的。这是保护呢?还是不信任呢?不过倒是给凌雪制造了不小的难度。
凌雪左手指尖在桌面很有节奏的点击,右手夹了一只女士烟,深深吸了一口,大脑极速的在运转,最后指尖还是落在了“enter”键上,没有追踪信号,那么只能在六人组都去公司的短暂时间搞定那份资料了。看来明天还要去弄一份他们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