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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许久，指尖轻轻的叩着桌面，这个问题恐怕才是关键：“原本是想找到凌雪，用力所能及的方式报答她。毕竟三年的时间，我们都改变了太多。庆幸的是，我再次爱上了她，才没有错过，没有遗憾。我爱她，一直，始终，如一。我以为的改变，并不能阻止那所谓的命中注定。”
歌凉微微皱眉，这个穆子箫都把话说圆滑了，但是还是不知道他究竟爱上的是现在的晓诺，还是以前的雪儿。这样，自己怎么放心把晓诺交给他？
穆子箫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歌凉需要时间思考。从那天在警察厅就看出来了，歌凉和凌雪之间的关系比朋友还要好很多，像是亲人。
歌凉指尖在杯沿上滑动，重生这种事情，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而现在，也不是告诉穆子箫的时候：“穆总，你是更喜欢现在的凌雪还是以前的凌雪呢？你是否能把他们看成两个不同的人呢？”
“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雪儿原本就是一个人，自己和自己比较应该没有意义吧！就算现在的她已经和当初完全不同，我依然爱她。”穆子箫的眼中有一丝的探究。
“呵呵，穆总，你说得很对。”歌凉轻轻点头，她认可了穆子箫的解释，重点是他爱上的是现在的凌雪，也就是说，爱的是晓诺，而不是因为原本的凌雪。歌凉的试探和疑问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穆子箫拍了拍手，lee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想知道这三年来凌雪身边发生了什么，她现在的喜好，会接受怎样的人，等等。”
歌凉翻了翻文件，这还真是很穆子箫的作风，就像一个商业调查表格，详细而繁琐，甚至连凌雪大姨妈的日期都有问道。她笑了笑，看来穆子箫确实是用心了。
穆子箫轻轻的舒了口气，歌凉这次的笑意明显少了敌意：“听说，你要和张辰去参见陈楚的婚礼。那是个怎样的男人，和凌雪是怎样的关系？”他说得很隐晦，直觉告诉他，凌雪对那个男人的抵触不紧紧是因为那个叫李晓诺的女子。
“嗯，你们不是也要一起去么？那个男人和凌雪没有关系。抵触只是因为，他害死了我们最好的亲人。”歌凉淡淡的回应，似笑非笑。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快速的填写着那份文件。
穆子箫低头喝着咖啡，中指和食指指尖夹着一张a4纸页大小的纸张：”这上面是你在狱中时，李晓诺发生的事。等价互换，我希望你能想办法让凌雪去婚礼现场，如果始终要有个了断，我希望一切我能参与，而不是她一个人。”结果朋友把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真相之痛（）
歌凉手顿了顿，沉默了许久，原本自己就打算要去查清楚一切的，没有想到穆子箫会比自己更快。也许这样也好，一切都给小雪想好了，那以后的小雪会幸福的吧！
穆子箫看着歌凉，轻轻将那份资料移了过去：“算了，这份资料，算是交好的心意。我也不让你为难了。如果雪儿不愿意，恐怕谁也没有办法吧！”
“呵呵，你倒是很了解。不过，姐今天心情好，既然说到合作，那么这次我帮你，就算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还我。”歌凉侧头看着穆子箫：“既然是互惠互利，那么总得放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好！”穆子箫爽快的答应了，歌凉是个聪明人，不会给一个自己做不到的条件，他倒是一点不担心。
歌凉将问答单交给穆子箫，伸手接过了那张调查表：“雪儿回去那个婚礼的。一定会去的。”她回答的很笃定，眼神穿越过穆子箫看着远方，冷漠而凌厉。
穆子箫笑着点头，不管歌凉出于怎样的目的，这个人情，他是承定了。他拍拍手，lee快速的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礼品盒。一伸手，礼品盒便落在了穆子箫的手里：“既然歌凉小姐也要参加那场耗资80万的婚礼，怎么能没有合身的晚礼服呢。对了，记得婚礼是在晚上6点举行。”
“晚上？哈哈，也应该是晚上，不然怎么对得起已经过世的晓诺呢！在中国的习俗中，晚上的婚礼代表的是二婚。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歌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抱歉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慢走。lee送歌凉小姐。”穆子箫淡淡的吩咐，自己则迫不及待的看起了歌凉刚刚填好的问答文件。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三年的时间，原来她一直在接受培训锻炼，准备以后做一个商业间谍。原来在在她最困难的时期是晓诺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多次帮忙，她才能好好的道现在。当初离开的时候，真的应该给她留上一笔钱的，那样她也不会被逼迫得那样惨。
两个人的盟约就这么默认的建立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契约形式，只是互惠互利和一个共同关心的人，就这么简单的联系了起来。
歌凉并没有回到家里，而是让lee送她到了爱丁堡学院外面。她随意的找了一间咖啡厅，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穆子箫调查道的资料。越看越觉得心底发凉，从心底蔓延的冷意和恨意，冻得她整个人不停的打抖，热水就喝了好几杯，却依旧止不住冷。
资料上面的东西，稍加分析，都看的出来是一个接一个的计，唯一出错的就是张辰的出现。原本陈楚是要将凌雪送上一个官二代的床，来谋取海关的特殊条令。而这个官二代居然是叶芝的表哥。事实摆在这里，从一开始就是陈楚和叶芝的计。
一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勉强还看得出个人样。歌凉看到时的反应不是令人作呕，而是心痛，晓诺有多爱陈楚？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那样张扬肆意的爱着，付之一切，所以张辰才会选择放手祝福。
对于晓诺不仅仅是切肤之痛，失爱之痛，而是将生命中最后的一点美好都一并燃尽。爱情对于漂泊无根的她们是一直始终信仰，家却是唯一的渴望。
而这倾尽生命的爱却坍塌了她唯一的信仰。原本应该有的家，也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梦想。她是怎样隐忍着一个人藏下这些痛苦，她说她要复仇。
歌凉紧紧的握着手心，每多知道一点，她的指甲就陷入手心多一点。这些张辰都知道吗？那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一点行动？
“叩，叩。”敲击桌面的声音，歌凉顺势抬头就看到尽在眼前的张辰，她猛然起身，一把拽住张辰的衣领：“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会一直一直保护好晓诺的吗？为什么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陈楚和叶芝利用？张辰！为什么晓诺惨死之后，你一直没有报仇？是因为你也参与其中了对吧！对吧！”她有些竭斯底里，在安静的咖啡厅显得格外的突兀，人们都抬眼望向这里。
张辰一把将歌凉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情绪异常的歌凉。他微微皱眉，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反常？不过他病为问出口，而是将钱一付，便紧搂着歌凉离开，直到将她扔到车上，才松了口气。他也快步的走上了车。
歌凉深深的喘息着，刚刚用力过大，自己竟然忘记了自己会武功，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张辰绑走。她侧开脸，看着车窗外。
张辰，看着手里的纸张，刚刚在拉歌凉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的。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他脸色就变得有些泛白：“你哪里来的？还是去调查了吗？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你认为是真的，所以就没有再去继续调查！你知不知道，这原本就比你说的要复杂。还是你本来就知道一切，只是不想给晓诺报仇，不愿意告诉我，你在里面也有推动的作用？……”
“啪！”一个耳光打断了歌凉的话，也打得她微微侧脸。
“你说完了吗？能冷静下来了吗？”张辰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但是压制得很好：“你以为我不想亲手个晓诺报仇吗？我不能，因为，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也是凶手。所以我一开始就准备救你出来，你才有资格给晓诺报仇。我……没有。”
歌凉被一巴掌打得有些晕，听到张辰带着哭腔的解释才彻底清醒了过来，晓诺绝对不愿意张辰给她报仇的，因为越是相信就伤害得越深：“既然知道如此，你当初又是为什么那么做。你明明清楚她有多么相信你。两个她最信任的人，却同时背叛伤害了她，你要她怎么不恨你？原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
张辰看着玻璃窗外，事。言情轻轻叹息，如果时间可以倒退，那么他绝对不会再做那样的或宁愿远远的看着她，也不要这样失去她。但是时间不会重来。（ps：抱歉，各位亲。由于这段时间出差，让朋友帮忙发文的。结果朋友把第二卷的文给发上来了。十分抱歉。现在已经更正。
第九十七章 无望选择（）
歌凉手支在车窗上听着张辰的叹息，她还能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责怪根本就没有意义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晓诺明明就知道一切，却放过了张辰。如果晓诺要对张辰动手，有太多的机会。
张辰起手将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歌凉的脸颊上还遗留着指印，如果不尽快消除，恐怕今天凌雪回来问，也是麻烦。
歌凉吸了口气，她想要些时间，一边是姐妹，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人，怎么平衡？那一张张惨死的照片历历在目，支离破碎的痛，又该怎么清还。如果可以，她宁愿为张辰分担一些，但是有应该如何分担？
张辰沉闷的开着车，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向自己顺手带着的资料，是谁给了歌凉这份资料？如果歌凉自己去调查的话，还需要些时间，而自己在成都的兄弟也不会不给自己透露分毫，显然，这不是她请人调查的。
“右转，回去。你也不用担心我脸上的痕迹，我自然能和凌雪解释清楚。”歌凉看着车开到岔路口没有丝毫要右转的意思，心里一下明了了。
张辰侧头看了看歌凉，看着她一脸的坚定，也只有叹口气，方向盘往右打，直接的开车往凌雪的住的地方而去。
歌凉一直看着窗外，也不在说话，车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安静而压抑。一直到下车，她才闲散的开口：“张辰，没有事的话，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这个决定，她有些苦涩和疼痛，可是再痛她也只能咬咬牙，硬挺着。她不能再上张辰伤害到凌雪，而现在的小诺最不愿意见到的也就是张辰了吧！不见，或许，晓诺念及多年的情分，也不会去报复他了。
张辰猛地吸了口气，吸得太急，整个肺都抽疼起来。走到这一步，本来就是他自作自受。但是，怎么就突然疼了？原本想将歌凉救出来，给予她报仇的资助之后，就再也不见面了，那些记忆，不适合天天念想，要记得的只是晓诺美好的样子，就够了。偏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疼了，很疼。
歌凉打开车门，缓缓起身：“婚礼那天，我依旧要以你的女伴的身份出现。好好准备下吧！这场婚礼，恐怕会让你丢人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既然不能在继续，那就隔岸观望吧！或许我们都再不能幸福，至少不会反目成仇。我也做不到恨你吧！毕竟爱了那么久，那么深呢！
张辰目送歌凉进了小区，伸手往自己衣服包里摸，嘴角的苦笑却僵硬在了那里。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戒烟了，包里也不可能随时能摸出一包烟来。突然很想抽烟，却硬生生的止住了，答应了晓诺，再也不会抽烟了。他要活得足够久，要记得啊足够久。
转而他想将资料给收起来，才发现，歌凉在走的时候，将资料和那盒礼物一同带走了，看来真的是再不想又任何联系了，那么决然。
歌凉站在窗口看着张辰的车缓缓的开走，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无声而安静。如果曾经不能好好保护晓诺，现在又不舍不得伤了张辰，那么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张辰发现凌雪就是晓诺，这次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桌上的纸页有一叠，穆子箫最先给歌凉的只是其中的一页，在lee送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将这一叠完整的资料交给了她。剩下的，只能她自己来处理。
歌凉将资料放在客厅，并没有刻意去遮拦，便转身去拿冰袋敷脸，但愿，晓诺回来的时候已经消下去了。那一巴掌，其实张辰并没有真的用力，她知道。
“咔嗒”门锁缓缓的转动，开启。凌雪抱着一大袋的面包一类的进来，径直就往厨房里去。这段时间都在双胞胎家里蹭饭，挺过意不去的。她潜意识的拒绝那是穆子箫的安排。将东西放好后，便拿了个苹果，闲散的往客厅走，随手点开了电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无意间扫过了茶几，看到了些微熟悉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