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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能感应到战斗之时对手的一切念头,甚至预测敌人可能的行为,达到预言的效果,如果彻底看透一个人,甚至能在战斗中,玩弄他于股掌之上。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
“根据我的推测,你应该也继承了斗战胜武魂的一部分能力啊?毕竟那是以你的魂魄为材料成长起来的?”伊娃疑惑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卢鲤。
但卢鲤只是茫然的摇摇头:“我现在浑身感觉都很特殊,一想到有一个那么可怕的东西,在我全身上下流动,我就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废材!”伊娃气呼呼的骂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主人培育麒麟魔的肥料了!以你的肉体为培养皿,培育麒麟魔的身体,以魂魄为肥料供武魂成长,然后麒麟魔吃掉你的武魂,顺利成长起来可恶,为什么我没有这种花肥?”
“我感觉这种可能握草,这很有可能啊!”卢鲤想起陈昂跟他做手术的时候展现的性格,大惊失色道。
“死花肥”伊娃口中卢鲤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下了。
“先把思绪拉回来,我们的目的不是阻止麒麟魔的吞噬掉我吗?”卢鲤焦急道:“其他事情以后再说了,现在先想出控制麒麟魔的办法再说。”
“控制麒麟魔有三个要点:首先,要壮大你的斗战胜武魂,压制麒麟魔武魂的成长,免得我们‘神魔佛’三位一体的体系失调,魔佛一体后,吞噬了我这个‘神’。你的武魂每壮大一点,都是挤压麒麟魔武魂的成长潜力,当然也会刺激它壮大。”
“所以就需要第二点,压制它的成长!用一个有着强大力量的东西镇压麒麟魔,避免它日益侵蚀你的存在。”
“最后就是缓冲了!为了避免麒麟魔在压制之下暴走,控制不住它本质的贪婪和你拼命,相信我,它拼命起来死的绝对不是它,你要定期缓解麒麟魔内心焦灼的渴望”
卢鲤犹豫道:“他渴望什么?不会是屁股吧!”
“滚!”伊娃怒吼道:“它渴望吞噬、占有,记住麒麟魔是极端自私的存在,它每时每刻都想要吞噬这个世界所以只要你放它出来吃掉几个比较强大的存在,就可以了!”
“吃人?”卢鲤地瞪大眼睛:“它渴望吃人?”
“对啊!真是凶残呢!”伊娃带着一丝忧虑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就算卢小友这样做了,我们也缺少一个关键”宁道奇语气平静,但任何人都很难忽略他眼神中的坚定和决然:“无论是卢小友体内武魂的成长,还是压制麒麟魔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半点头绪。”
“对耶!”伊娃茫然道:“要是在神族那群死剩种的世界,我们去抢他们的武器和能量就可以了,但这个世界十分的贫瘠,好像没什么能压制麒麟魔的能量除非你能搞到主人正在制造的星撵能量核心,但那东西还没制作成功呢!”
“星撵能量核心?”卢鲤觉得这个东西有些耳熟,忽然灵光一闪道:“你说的是和氏璧吧!”
他从个人空间中掏出一方奇异的玉石,淡紫色的能量笼罩着它,分外神秘和华贵,伊娃惊讶的围绕它转了好几圈,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能量核心的外壳唉!虽然还没开始充能,但是也能起到一部分作用了不对,它已经充能5%了。”
“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卢鲤回想起和氏璧悬浮在陈昂手心,然后被他毫不在意的交还给罗璇的那一幕,不由得苦笑道:“说来话长”
第376章 瞿塘会前()
天色将明的时候,卢鲤和宁道奇已经离开了神树的意识空间,向长江上游驶去,卢鲤擦拭着自己胸口被绑在心口上的和氏璧,苦笑道:“伊娃推测,不完全的和氏璧只能压制麒麟魔魔性一个月,这还是因为龙脉浩然之气对魔性的克制作用,所以”
“唉!”宁道奇叹息苦笑道:“我会劝说静斋和佛门的诸位大德,让他们放弃争龙,归还龙脉之气予和氏璧的,为了天下苍生大局为重,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正道的力量,应该用在阻止元始天魔的阴谋上,而非沉溺于争龙霸权。”
“麒麟魔、神树伊娃我们不知道元始天魔有多少可怕的手段随时可以颠覆整个世界,这次瞿塘之会,我必将一力劝说天下正邪两道、各大势力,团结所有力量,再次封印元始天魔!”
宁道奇看着天边初生的太阳,发须皆张。
卢鲤看着他振奋的样子,也想学他一样无所畏惧、奋起反抗,但想起陈昂谈笑间创造伊娃、麒麟魔的可怕,顿时什么豪情壮志都散了,面对这种连主神都控制不了的超级魔头,他只有叹息一声忧心忡忡的看着远方,为自己和逐风者队的未来而迷茫。
船行了两日,卢鲤和宁道奇都是这个世界绝顶的高手,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但一路上既要戒备麒麟魔的反噬,又要帮助卢鲤熟悉和氏璧影响下的力量,卢鲤一身实力发挥不到陈昂调制前的八成,但一旦认真,放出麒麟魔吃人,那可是要死人的。
快到瞿塘峡的时候,小船赶上了一只船队,上面高高悬挂着‘宋’字的大旗。
卢鲤远远看到这样的旗帜,哑然道:“那不是宋阀的大船吗?”心里却十分忧虑,他不知道支持宋阀的轮回小队是哪一只,因为陈昂大魔王的那些事情,逐风者队是心疲力竭,没有那个心力去调查其他小队的相关情报。
所以对此他居然一片茫然。
宋阀的大船似乎也看到了这膄后来而上的小船,宁道奇注意到大船上放下一只小艇,向他们划了过来,上面站着一位白发银须的老者,远远朝小船抱拳道:“宁道兄远来,何不上大船一叙旧情?”宁道奇认得那是宋鲁,长笑一声,脚下的小船箭一样的射了出去,迎上了宋鲁所在的小艇。
宋鲁带着宁道奇和卢鲤上了大船,刚站到了甲板上,就看见一抹红色倚在桅杆上,朝下面的卢鲤两人笑道:“这不是卢小哥吗?怎么你们不巴结着杨广,难道弃暗投明了不成?”
“付红颜!”卢鲤听到这个声音,乍悲乍喜。
一身红衣的付红颜眉宇间带着女儿家的娇媚,但气质风骨,又有男儿的洒脱不羁,很难让人生厌,所以即使他言语有些冒犯,宋鲁带她道歉时,宁道奇都浑然不在意,反而极为欣赏她的风范。
付红颜在桅杆上翻了个身子,赤着脚落在卢鲤的面前,宁道奇看着她赤足红衣的打扮,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天骄队虽然是一群混账,但也是一群强力的混账,更不用说宇宙队金焕中这样的人了!”付红颜的声音直接传入卢鲤的意识中,她严肃的问道:“我不知道你们小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金焕中这样的人嘱咐姜泰妍不要复仇,那一定非同一般!”
“我去看了覆灭天骄队的那一掌,也见识过宇宙队其他队员意识海中的那一刀卢鲤我一直很欣赏你,如果不是你执意维持逐风者队的传承,你早就是我们红颜队的一员了!”
“但这次见到你,我感觉十分的陌生!”
“就像有一个披着卢鲤这张皮的凶兽站在我面前一样,你知道吗?我的直觉一直在警告我,你现在非常的危险,就像一只饥饿、被凶念控制的怪物一样。但我的理智和情感相信你,所以来到你面前,像你寻求一个答案”
“发生了什么事?”
卢鲤沉默了很久,最终传递过去一句话:“离我们小队远远地,不要在接近我如果有机会,不管付出这样的代价快逃,逃离这个世界!”
付红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离开了。
那边宋鲁还在将宁道奇介绍给其他宋阀的人,而卢鲤却站在原地漠然。
宁道奇与宋智、宋师道见过面后,好奇的问道:“此次瞿塘之会事关重大,乃中原六十年之大变局,意义之重,可谓前所未有。为何不见天刀阁下?”
“宁老!”宋师道行礼道:“家父未于我们一起来,他走陆路单刀入蜀,去于一个故人一会。”
宁道奇想起江湖上隐秘流传宋缺和梵清惠的情感纠葛,了然的点了点头,复而叹息道:“可惜,老道本有一事,求见宋阀阀主。未曾想还是错过了!”
“此次瞿塘之会,本是各方势力反杨广的一次联盟,但无奈老道这次知道了一个更为紧迫的秘密,只能横加出手阻挠了。本来想和宋阀主达成一部分共识,减轻大会上可能的反对压力,但这次实在不巧,希望阀主那时,不会站在老道的对面。”
宁道奇如是叹息道。
旁边的宋师道不解道:“究竟是何等变故,竟然惊动了你老人家?”
宁道奇看了旁边神魂不舍的卢鲤一眼,叹息的摇摇头:“一股真正可怕的暗流,在侵蚀着大隋的根基,现在正道各方忧虑的杨广之事,不过是那股暗流表面上的一些波澜罢了,比起真正的危险,只能算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啊!”
“我只怕正道之间各有算计,只盯着这些疥癣之疾,而忽视了真正的威胁。若是正道之间不能团结一心,只怕众生有难了!”
宁道奇语气中充满了忧虑与悲伤,让宋师道也受到了感染,他小声问道:“那么正道要怎么样,才能算团结一心呢?”
“放弃一切算计,背负着众生的责任,牺牲拥有的一切为天下苍生一战。”宁道奇凛然道:‘若有人试图阻挠此事,我必为大局,断然决之!”
老好人一般的宁道奇,在说这句话时,眉宇间竟然杀气凛然。
第377章 滟滪回澜()
大船逆流而上,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到了瞿塘峡,江高浪急,三峡中最危险的这一段,水情算不上很好,就连举行盛会的地点——滟滪堆,也只有一人高,一丈方圆露出水面。
卢鲤站在船头,举首望去,滟滪堆立于波涛汹涌的江流之中,从水下潜浮出上半截身躯,似披坚执锐,欲喝退江流。江水前浪奋力向这顽石扑来,后浪推进着呼啸而至,拍打出漫天浪花。每当江水朝滟滪堆扑面而来,刹那间,滟滪堆前,波浪滔天,水雾蒸腾,漩涡飞转,地动山摇。
雷鸣之声,十里可闻。
“这便是蜀地流传千古的“滟滪回澜”的奇观。”宋师道来到卢鲤旁边为他介绍道:“我们宋阀的船每年十之八九次经过这里,船工老道,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卢兄可曾来过瞿塘?若是如此,师道就见笑了!”
“我来过瞿塘!”卢鲤好奇的打量着两边的峡谷,怪岩,回答道:“但我没有见过滟滪堆”卢鲤没有说出来的是,因为滟滪堆阻碍航运,早在1958年冬就被政府炸除了,也只有在隋唐的剧情世界,还能见到这“滟滪回澜”的奇观。
“你看”卢鲤指给宋师道看道:“这“滟滪回澜”乃是江心的一股暗流乱流,船行到此处,必被乱流所扰,此处千江汇聚,共赴一门,水流湍急无比,我们是大船都如此危险,如果是渔夫客船常用的小船,或是倾覆、或是撞上滟滪堆,顷刻之间粉身碎骨啊!”
“为何不毁去这块巨石呢?”卢鲤问道。
宋师道明悟的笑了起来,摇头道:”卢兄,你所想的,我们宋阀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瞿塘一块滟滪堆,使得蜀道艰难,每年我们宋阀在这里损失的货物、人手,都有千金之多,若是真能解决它,我们宋阀第一个动手!”
“但你不知,这瞿塘乃是千江汇聚之地,水量充沛,除了滟滪堆水下还有乱石奇礁无数,自古以来,这里的水道暗流,错综复杂,随天时节气而变,江下便是死路啊!”
“这里落水的人,从未有人能活着被救起。纵然使人凿毁石堆,也只能破去江面以上的部分。”
卢鲤听到这里不由得苦笑道:“若是真凿去江面以上的部分,这不是要了往来商队乘客的命吗?”
宋师道点头道:“滟滪大如象,瞿塘不可上。滟滪大如牛,瞿塘不可留。滟滪大如马,瞿塘不可下。滟滪大如袱,瞿塘不可触。滟滪大如龟,瞿塘不可窥。滟滪大如鳖,瞿塘行舟绝。若是哪一天,滟滪堆真的看不见了!恐怕蜀中长江沿岸,家家戴孝,户户哭绝。”
“这里的行船人都受水龙帮控制,瞿塘的水文地理便是他们最熟,此次盛会,水龙帮便是处置杂物的,算是半个地主。若是卢兄对瞿塘风物感兴趣,我这就让他们安排“
“不用”卢鲤笑着拒绝道。
船早已过了滟滪堆,此时离口岸已经不远,卢鲤指着岸上一处新修建的木楼港口道:“我看见了,那应该就是水龙帮所布置的地方。”
此时两岸已经稍微平缓了一些,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