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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而已。”
“原来如此,这海中的龙鲸各有异种,但这种虚腹赤脊龙鲸却是我们鲛人驯化而来,海里的散仙海族都知道这是我们王族的坐骑,若非我就得父王赐下一头,就送给仙长一头了!”鲛人公主笑道:“若是仙长有暇,不妨来龙鲸里面坐坐。”
“海中的风物,除了长居的散仙,就属我们鲛人最为清楚,若是仙长有心听,奴可一一告知。奴也想听仙长讲一些陆上的故事,大明的繁华热闹,我们鲛人也心慕呢!”
陈昂随她去,便看见龙鲸的腹下开启了一个软囊,里面有人请他过去,才知道原来这些异种龙鲸经过鲛人海国的代代驯养,选出了一些异种来,便天生有载人载物的本领,在腹下生出两个软囊,像猴子的嗉囊一样,直通龙鲸的腹中。
龙鲸有一种奇特的本领,能吃下比自己体形大数倍的食物,这种异种龙鲸这番本领更强,腹中有十数倍的空间,被鲛人布置成房舍模样,用来载人载物。
只是这样,龙鲸就需要一种珍贵的鱼油来喂养,才能保持如此庞大体型的消耗,这种鱼油是陆上绝没有的奇珍,鲛人海国中也是宝贝,故而这种龙鲸在海国中也颇为稀有,只有鲛人王室才能使用。
龙鲸的腹内以海藻装扮,软软的海藻踩在足底另有妙趣,珊瑚、珍珠、奇石海藻纺织出一个一个软囊,里面水深到胸口,最方便鲛人活动。三公主还想让人放干水,方便陈昂行走,却被陈昂拒绝了,看到他行动如常,比鲛人还适应的样子,三公主也就不再勉强。
“人族果然得天独厚,修士之能,比我们水族的异能更方便百倍。”三公主恭维道。
陈昂诧异的问:“难道海族没有修士吗?”
“若是你们人族中修行者万里能挑出一个,我们水族纵然十万百万,也难以成就一个。特别是我们鲛人,因为寿元绵长生活富足,又能从大明换来许多珍宝,缺少向道之心,只是凭借天生的御水之能,抵御海里的灾难。”
“普通水族于我们王族贵族来说,如同奴仆一般,哪里会给它修行的机会?而王族贵族多又沉迷享受,没有向道之心。鲛人不认识中土的文字,未曾领略中土文化,修行便多有难碍久而久之,便没有了修行之人,也不以为然。”
“原来像公主这样,心慕仙道的人,居然在鲛人海国十分稀少?”陈昂点头道。
“那到也不是,只是海国封闭日久,学到的一点修行传承与海国巫术结合,大变了模样,连旁门也不如,散仙道果也难修,称不上修行中人了!而且无论那位海外道统,都不愿意收王族,贵族为徒,偶尔有人拜入仙门,也被勒令退位,听说中土也是如此?”
第436章 皇帝都是臭狗屎,公主灵秀赠鲛绡()
其实并没有什么忌讳,黄帝时期广成子传下九天玄经,非但黄帝亲自修持,就连后宫嫔妃麾下臣子也一并传授了。后来帝陵中一起飞升,到了天界也是修成了帝君的道果,麾下臣子嫔妃各列仙班,并无什么忌讳。
就算后来汉时淮南王刘安,也有鸡犬飞升的功果。
只是汉代以后,修士渐渐觉悟皇朝因果纠缠,不利于飞升,便渐渐从朝堂淡出,几位大能方士被汉武帝拖累外功,应了劫数之后,这个过程就更快了。直到宋末,中原大地失了汉统,正道修士岂会看得起蛮夷朝廷?就再也不肯涉及庙堂之事。
而皇帝贵戚一流,经修道人多次经验,发现这种人权欲心甚重,因果纠缠难解,往里说,不是修道人的性子,往外说,寻常修士庇护自己家人飞升便要拖累几世,那些皇亲贵戚因果根深蒂固,想要飞升,便是别人的百倍困难。
唯一有优势的地方,在于他们权势惊人,能收集更多的资源,但这便和天地结下了因果,那个修道人会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太轻,愿意承担徒弟一大家子人修行产生的因果拖累?
再出上几个不肖愚钝、心性不良之辈李静虚只是收了两个造孽的徒儿,就被逼得无法飞升,收下徒弟一家子!那简直如噩梦一般。
自从八公收下淮南王刘安之后,修道人就知道了这些人臭狗屎一样的本质,再也不肯沾上他们,深怕被这些人缠上。天底下大把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好根骨不能做徒弟,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些臭狗屎?
当然这话陈昂不能跟她直说,说“你这种人就是臭狗屎,我收了你做徒弟,你便要求我度你的父王,度了你的父王也绝不会满足,还要收下你的兄弟姐妹,侄儿侄女,最后整个鲛人王族都要抱我的大腿,整个大琼海国反倒压在我身上!”
这未免也太有失风度了!虽然这是事实,陈昂也要说的委婉一点:“福禄寿不可三全,人道贵易,不易则生变。若你们王族命数全福,万世不易,便犯了人道。修士乃是天道统属,王命乃是人道统属,天人不可相犯!”
鲛人三公主失望道:“原来如此!看来菱纱终究没有这个缘分”
鲛人布置的房间,是一个用海藻编织的软囊,选用最柔软坚韧的海藻,妙手编织而成。鲛人具是心灵手巧之辈,软囊里挂着的鲛绡,轻薄的如同天上的云朵一般,在水中简直没有质量,软囊的编织也是如此,陈昂卧在上面,感觉十分舒适。
还能闻到海藻淡淡的清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龙鲸体内宛如一个不大的行宫,陈昂略微扫了一眼,便察觉大琼海国的富庶远超陆地,就连神州大明也不如,五六尺高的红珊瑚,琉璃、珍珠、黄金、白银、美玉、瓷器琳琅满目,只是一座行宫富贵比皇宫更胜。
三公主见到陈昂欣赏行宫的样子,有意讨好,便叫人奉上几匹菱绡,柔声说道:“仙长未曾来过海上,其他奇珍也就罢了。无非是一些天生天养的宝物,我们占个地利,不足夸耀,唯有这鲛绡,乃是我们女儿巧手织就的奇珍,最能表现我们海族女儿的灵秀。”
“鲛绡并非从植物中抽取,也不是蚕虫的吐丝,而是我们鲛女织水而成。凭借天生的御水之能,抽取水精炼化成真水,在妙手纺织,成品轻若无物、柔如锦云,穿在身上寒暑不侵,入水不湿,入火不焚,更无针脚经纬。”
“大明有个词,叫做‘天衣无缝’,便是用来形容我们鲛绡的!”三公主笑道:“仙长远道而来,海国虽然富庶,但是估计那些杂物也未能入仙长的眼。我这里有九匹鲛绡奉上,皆是我亲手织就,奉与仙长做件道袍穿。”
这位三公主果然是海族中的异数,向道之心如此心切,她前番试探能否拜陈昂为师,被婉言谢绝。但她听出陈昂的语气,并不拒人千里之外,没有婉转的可能,便有心结好,指望日后陈昂能看在情面上,传授一些法术。
三公主虽然是个女流,但比自己一干兄弟都有主意,眼光比她父王还要高远,别的海族还在沉迷于纸迷金醉,这位公主便有了居安思危的之心,海族富庶举世皆知,但除了大海这重天然的防御,并未有相应的自保之能。
海外散仙虽然品德不差,保得东海一方安宁不受邪道魔门的滋扰,但自从紫云宫三宫主结交各种旁门左道以来,往来于东海的妖人日益猖獗,时有侵犯大琼海国之举。
又有陆上人族探索东海,海上人烟日盛,三公主总担心陆上人族会有侵犯之心,她将这话告诉父王,却惹来整个海国上层的嘲笑,说她杞人忧天,陆上人族有没有水下生活的本领,那里会来侵犯?
但南海亲族传来的消息,却告诉三公主,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数百年前来南海定居的红夷海盗,就开始侵犯、捕杀南海鲛人,掠夺他们的财富和人口,近几年来越发越冒犯了。
三公主时常劝诫,却引来父亲的厌弃,无奈之下她只好另寻它法,指望拜得明师,修炼一身好本领,庇佑海国。这些年,她时常结交修道人,指望引为大琼海国的强援,但一直没有进展。
所以今天她看到陈昂,才会特别尊重,指望能学一些法术本领,庇佑海国的子民。
陈昂心念一动,就算出了她的算计,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陈昂虽然不想收这个徒弟,让整个海国抱上他的大腿。但也颇为同情,不虞让她占些便宜。而且大琼海国距离紫云宫甚近,也是一枚极好的棋子,倒不妨下些本钱。
陈昂一笑说道:“这鲛绡水精之气甚是浓厚,又有鲛女妙手造就灵性,非但是世俗的一宗珍宝,也是修道人上好的灵材。公主亲手织就的这几匹,更是其中最上乘的品质。用来炼制法宝都最好,做贫道的道袍却是浪费了!”
第437章 鲛绡悟出织水法,妖人出自紫云宫()
陈昂闭目感应一番,张开袖口默运天河法力,把手一挥,就将十匹鲛绡收入袖中,真水织就的鲛绡带有一种特殊的灵性,又因为本质自然,属于鲛人炼化的一种真水,最容易提升品质,陈昂只要将七大真水随便一种祭练代替,便能成就一种上乘的灵材。
但陈昂并不在乎这些,他更好奇的是鲛人纺织的本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鲛女天生的神通,但对于陈昂来说,却是可以学习的一种知识。
若能学会炼水为丝,编织纺织的本领,凭着天河法力与天下万水中淬炼最难得的七种先天真水的本事,完全可以纺织出比鲛绡更出色百倍的灵材。甚至能织成法宝,与天下间所有的炼宝法门都不同,独立成就一派,非常难得。
其他陈昂可以不在乎,但这种新思路、启发性的知识却能完全引起他的兴趣。
三公主见陈昂闭目思虑,身不动,过了片刻拢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蠕动,再一会就见到鲛女纺织前的鲛丝从他袖口里喷了出来。三公主这才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陈昂凭借双手,便能将鲛绡的水丝重新抽出来,将一匹无缝的天衣之绡生生解开。
数千万根水丝悬在陈昂袖口,他这才睁开眼睛,微微笑道:“原来鲛女织绡竟然蕴含如此深意,鲛人感天地之道,观汪洋深邃,渐亲近水法。最后在不知多少代人的改进中,终于将纺织的技艺近乎水道,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水法。”
“仅仅是略微体会,也给我带来了许多感悟,更有一丝编织万物的法度隐藏其中,不愧是一个种族文明之精,奥妙无穷!精通此技的鲛女可称之为——织水者,掌握织水之道,亦近大道。”
三公主闻言惊恐道:“仙师自己领悟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将我鲛人织绡之密告诉他人,若是如此,奴可真就成为了千万鲛人的罪人了!如今我们大琼海国,也有近半的鲛女靠纺绡为生,我国命脉皆系与此,请仙师垂怜!”
看她惊恐无比,一片真切的样子,陈昂摇头道:“你无须过虑,即使此法不是秘密,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像你们鲛人这样能天生提炼真水的人。顶多有几名修士能借此炼制几种奇异的法宝,无碍你海国的大局,而且我是从鲛女的技艺中领悟此法,自然不会反过去害你,大可放心。”
陈昂抓过手中的鲛丝,根根晶莹的特异真水凝结成丝,带着一股浓重的水精之气,运起天河法力,陈昂从周围无尽的海水中萃取大量的癸水精气,洗练鲛丝。他默默推算了片刻,就算出一种由太阴真水、天一真水衍化来的后天真水,最适合纺织的性质。
将癸水精气洗练鲛丝,渐渐改变了它的性质,使其转化为这种后天真水,灵性本质更加上佳。
三公主在一旁看的震惊不已,暗道:“玄门正宗的修道人何其可怕,是我这种困居于四海的小小鲛女完全无法测度的。我以前听人说天下之中在大明,还不以为意,认为海国富庶,远胜陆地,大明不过有几个穷酸书生吹捧罢了。现在才知道,我们果然都是一群井底之蛙,何其自大!”
“这位仙长是我见过第一个中土来的人物,挥手之间学去了我们鲛人传承千年的织绡之密,再出手便能改进的胜于我们十倍中土要是都是这等人物,大琼海国又算得上什么?”她这般想着,便越发越恭敬起来。
陈昂洗练完十匹鲛丝,便在手中束成一束。原来好大一摞的材料,最终洗练出来的只有不足一把,不是陈昂浪费掉了一部分材料,而是鲛丝洗练之后,由原来的十分细致更细到无可估量。
三公主见到这种状况,主动提出要再送一些鲛丝给陈昂,还说道:“鲛绡可能一时还不凑手,但是鲛丝此物甚多,并不花费我们许多的心力。”
“不必了,公主莫看它只是一束,连接起来不说围绕四海,把贫道居住的栖霞山围起来是没问题的。现在看它少少一束,只是我还没开始纺织而已。”陈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