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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昂又以大阵辅助淬炼,难怪比起中土的时候,精进一日千里。
蛟力王子在陈昂踏入阵法的时候,还有许多绝望,就算是他,也曾听说过紫云宫神沙通道凶险狠辣的名声,看见陈昂带着他踏入阵法中,连魂魄都失了三分,只知道低声咒骂。但是等到他见到陈昂厌胜杀人,让一阵的人手死绝之后,干脆就惊呆了,只把陈昂当做域外天魔、邪派老祖那样的人物。
等到现在陈昂演化九曲黄河大阵,开始消磨祭练起紫云宫来,他便再也没有任何想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来回晃荡:“绝世魔头!旷世魔道巨擘!”
陈昂让他镇压阵眼,主持阵法攻打紫云宫禁制,他也没了之前那种‘心如死灰’‘绝望欲死’的表现,更不见对紫云宫敬畏的那些想法,反而比三公主菱纱、杨鲤两人更加卖力,将阵法驱动的分外凶残。
阵法中困住的紫云宫诸女更是不堪,二凤听说了一干谗言,还有出手教训陈昂的心思,对于宫中的人自作主张,引陈昂去神沙大阵设法镇压,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在她看来,陈昂不过是一个自持法力的旁门散仙,擅杀宫中侍者,即便被神沙炼死了也只是活该。
而慧珠就算是想劝阻她,也只是慈悲心发作,不肯因为三凤的过错而得罪别人。
等到陈昂将阵中的一干人等杀干净后,二凤已经暴怒如狂,同时也暗暗心惊,这般隔阵杀人的本事,还要超过她三分。
但这种觉悟只会让她更加羞恼,暗道:“这人的法力算是十分厉害,可就算如此,也敢欺上门来?大姊的法力更胜他十倍,若非闭关炼法,早就出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正当二凤犹豫,要不要提前唤醒初凤出关,拿下这个大敌的时候,陈昂展开了九曲黄河大阵,万里黄沙消磨之下,紫云宫禁制累如危卵,这时候她便再也没有自己大姊胜过这人十倍的念头,只能拿法力御起几件法宝苦苦抵御大阵的消磨。
纵然有金母禁制保护,九曲黄河阵的一点余波渗透进来,如同无形的沙砾在真水的裹挟下,穿过众人的护身法力,一粒一粒粗犷的神沙消磨着紫云宫众人的护身法力,一股一股无形真水透体而入,消融他们体内的元神。
水沙夹击之下,威力各自增添百倍,不消一时半刻,便有一名道行浅薄一些的弟子被磨穿法力,消亡元神,一命呜呼而去。
二凤察觉自己的法力被真水裹挟的神沙一点点消磨浅薄,而且这种消磨是直击法力本源,货真价实的消耗的是她累年的苦工,又察觉元神渐渐委顿,不断被真水侵蚀。眼看有弟子在眼前耗尽法力元神,魂归地府而去,不由得悲从中来。
忍不住喝道:“我们已经服了软,那人何必苦苦相逼?真要让我们一宫的人去死吗?这样的狠毒的事都做出来,他还哪有脸面升仙得道?”
又对坐在天河中的陈昂喊道:“只是因为一点口角,便杀我宫使者,做出这般恶行你还尤为不足,又上门来要把我们全宫的人都杀净!这世上岂有你这般的道理?”
陈昂也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指着紫云宫问道:“陈某也不是很明白,你们紫云宫见我徒儿姿色绝佳,起意掳掠被我杀了,再找上门来寻仇也是应该。算计某家,被某家杀上门去,也是自然。想要引某家入阵,拿去暗算,被陈某将他们一阵杀去,这都是情理之中。”
“那么为何陈某防患于未然,把你们这些几番想要害我的人统统铲除,便没了道理呢?”
“陈某更不明白,我杀了你宫使者,杀了助拳的散仙,杀了操阵的弟子尤为不足?非要来冒着全宫上下被陈某杀尽的危险,招惹陈某?还说什么岂有我这般道理?难道你们百年苦修,累世福缘换来的功果,被某家一朝毁坏去,在阴曹地府,还能跟某家讲道理不成?”
陈昂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但他停下来一笑,那股发至骨子里的森然杀意,却让对面跟他说话的方二凤无端背心发凉,惊杵不已。
只听他笑道:“若是如此,陈某为了免得和你们讲道理,就不得不将你们杀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第446章 地肺毒火炼神沙,初凤出关会陈昂()
紫云宫深藏地壳之中,下层便是太古地肺毒火,都天太火的海底地肺火层,金母建宫于此,便有镇压之意,但陈昂消磨宫中禁制的时候,便使镇压毒火的禁制一松,让陈昂窥到了一处破绽。
也是艺高人胆大,陈昂便束水攻杀,磨穿了地壳中的一处薄弱之处,引出一股火力出来,有以大阵将海眼中的珊瑚、金玉、海底万年精铁矿脉,以九曲黄河大阵磨碎,灌入那股火脉中,又从海面接引了罡风,燃起炼魔灵火,风吹火炼消磨出一股一股的五色神沙。
数股五色神沙涌入大阵之中,更增加大阵的威力。
如此两面夹击之下,紫云宫禁制已经被陈昂突破到了前殿,他还有心情一面锻造多种神沙,为九曲黄河大阵增添手段,一面拿地肺毒火来淬炼长明灯灵焰,补充这件法宝的本质。
只有紫云宫前殿中站着的许多人,惶惶不可终日,每时每刻都感觉大难临头。
初始只有无形神沙,还能坚持,但后来陈昂引出玄阴毒火,炼制了消形、炼魂、迷神、蚀骨、绝法、无常、五行、玄阴、毒火、金母等诸多神沙,又以天一真水为源,衍化玄冥、散魂、流神、化毒、缠丝、弱水等许多种真水,九曲黄河阵加持之下,那里还能坚持?
宫里的弟子恶孽深一些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平素里还算自爱,命不该绝的,被大阵牵引身形,消磨法力,只剩一身肉体凡胎,身子忍不住浮起冲出牌坊下,卷进长河之中晕了过去。再醒来,便会发现自己搁浅在附近的荒岛上,算是陈昂留了他们一命。
杨鲤在阵眼中操纵了一部分大阵,把几个平日里要好的朋友互住,眼里急切的寻找陆蓉波的踪迹,久久寻找不到,便忍不住跑去恳求陈昂,缓一缓大阵的手段,免得害了陆蓉波的性命。
陈昂摇头笑道:“你不知因果,自从我做了这紫云宫的劫数,天数流转之下,便有所应,陆蓉波、龙力子还有你命不该绝,就各自错开这场劫难。而紫云宫三凤命数牵连,各要应难,金须奴、慧珠虽然也有牵连,可他们无造恶孽,受过此劫,日后更有好处。”
说罢便更催大阵,两个时辰就攻破了紫云宫前殿。
二凤等人看到前殿避水牌坊外的无尽黄沙滚滚落下,再无阻挡,便忍不住一阵绝望,闭目待死,却听到身后一声怒吒:“尔敢!”二凤只见眼前一花,身体就已经异形换位,遁入紫云宫禁制最厉害的金庭之中,睁开眼睛就看见初凤怒颜。
才知道是初凤拿了遁形符来救她,只是其他人却救之不及,尽数落入九曲黄河大阵中,被阵法一卷,镇压在阵下。
只有慧珠、龙力子被陈昂高看一眼,摄入了阵眼中,没有失去知觉。
初凤的怒火虽然亦是难以抑制,但是还是强撑着清明,将二凤唤道自己身边,问起前因后果,她感应宫中禁制被破,就大惊出关,三女在紫云宫中长大,对宫里的禁制比自己的法力还相信可靠一些,能攻破禁制的敌人,那是从未有过的。
三女得紫云宫遗泽,置办下偌大的家业,算得上是东海一等一的门户,平时门下弟子,拜访上门的规矩无数,断不容人轻辱。当然都只约束外人,拿出种种规矩彰显自己门户广大,要别人退让显出恭敬,却不约束门下弟子。
大抵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形态,如世俗的皇帝一样,贬低其他人的人格,来凸显自己的威望,这一套平时还好,遇到陈昂这样不大受的了规矩,却又拳头斗大的人,就算是装逼装成傻逼,反受其辱。
她们敢这般做,依仗的无非有三,一是三女散仙级数的法力,虽然只是旁门,但在这海外广大之地,纵然是陷空老祖,天乾山小男这般人物,也要卖几分面子。二是紫云宫金母留下的禁制,闭起宫门来,自以为无人能犯。三是三千里神沙通道,初凤以魔法祭练,有信心让任何来犯有来无回。
也是三女见识短浅,没见过手持天府奇珍的峨眉二代弟子,不然不至于生出这等夜郎国的心思。
原定三十年后,便有峨眉弟子上门教她们做人,这番三凤闯祸,还未等到三十年后的劫数,便招惹了陈昂这等人物,以无可匹敌的实力,炼神沙,攻禁制,将三女引以为傲的实力底牌统统碾压,教她们明白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
听完二凤的交代,饶是初凤自持法力,也忍不住颤了颤眉头,低声道:“这人的法力,只怕是天仙一流,比留下紫云宫的金母前辈都不弱,而且并不和我们讲道理,三凤行差一着,只怕他真敢送我们全宫上下,重堕轮回!”
说罢便掐算起来,顷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我们气数未绝,尚有三十年可以喘息,此番应是有惊无险。待我用神鲨刺抵挡他一下,看看能不能用言语缓和,没有三凤参合,未必不能请他其手。”
陈昂站在紫云宫前殿的避水牌坊下,欣赏这东海第一仙府,万年海底珠宫,只见宫深有数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层,到处都是珠宫贝阙,金殿瑶阶,琼林玉树,异草奇葩,所藏的奇珍异宝更不知有多少。
除玉液琼浆、蕉脯瑚膏、翠樱紫髓之类外,尽是深海中的珍奇食品、千年以上灵药。常人服了即可长生。紫云宫后苑,珊瑚、珠贝、海藻等不计其数。更有无数仙草灵药,大半俱是尘世所无。
虽然陈昂只攻破了前殿,但所及之处,珍奇也占了紫云宫的一小半,陈昂也没有什么自矜持,毫不客气的采集了起来,因为怕伤及这片盛景,就连九曲黄河阵的攻势都放缓了一些,许多破坏力惊人的手段都不能施展。
陈昂笑道:”正好我要在南海海眼处开一仙府,紫云宫中怕是集齐了海中八层的灵药,这下省了我许多寻找的苦工!”当下打定主意,紫云宫他不要,宫中的藏宝他也看不上,只是这些灵药,都要选一份带走,另开仙府的时候移栽下去。
初凤还不知道,他已经将这些千年以上的灵药奇珍看成了自己家的东西,趁着九曲黄河阵攻势放缓,初凤才堪堪护着自己,来到陈昂所在的前殿。
第447章 初凤逞强误正主,反掌镇压一念间()
初凤踏入前殿,便将小半身置于九曲黄河阵中,全凭紫云宫阵法禁制,才没有完全被拖入阵中镇压起来,这也是她有信心面对陈昂的底气所在,不然她是万万不敢孤身直面陈昂这等级数的强敌的。
她祭起遁形符护身,小心翼翼的走去前殿,却见一个稚龄少年,脚踏一条起伏不定的黄沙之河,脑后悬着十二圈水色的灵光,有一种和年龄不符的气质透露出来,剑眉星目,深不见底的眼神罕见的给初凤带来了一丝莫测的压力。
在看那少年的根骨,纵然是初凤也不由叹道:“好灵秀的根骨,天生不凡的天资!”虽然那少年法术法宝具为不凡,但初凤还是看出,他并没有成就散仙。
虽然玄门正宗的佳秀即使是练气绝顶的道行,对上旁门散仙也如砍瓜切菜一般,但毕竟道行才是根本,初凤便觉得此人恐怕不是那位设阵困住紫云宫的大神通者,多半应该是他的弟子、亲眷,代他操纵主持阵法。
此念一出,她就有些异动,让她去和人服软、任人宰割,实在是让这位心高气傲,这些年逐渐养出娇气的大宫主有些为难,另一方面想,若是擒下此人,挟持之下未必不能逼得他‘师父’让步,立下誓言不和紫云宫为难。
初凤这些年被三凤教唆,性子不复以前的纯良,添了许多心机算计,行事手段也被带的有些偏激,所以此念一出,她不但没有反省,反而如心魔一样越来越动摇她的本意。
心道:“这少年如此高的资质,身携许多重宝,又被那人赋予主持阵法的重任,想必在那人身边十分受宠爱,是心腹弟子。如今他们来犯我紫云宫,势大难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若是能擒住他,必然能逼那人收手,反叫他给我们赔罪。”
“再与他解释一番,化解他和三凤的因果,此劫便可作过!”
这个念头一旦发芽,便如杂草一样的疯长,直到让她按耐不住,厉喝一声:“你是哪家门下的弟子,安敢犯我紫云宫?这里岂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你攻打仙府,坏我宫中景致,杀我门徒,便给我留下来罢!我倒要问问你师父,纵徒行凶是什么罪过?”
陈昂看见一名气质冷艳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说出这一番话,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