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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一点力量,也被积蓄在水球之中。
陈昂送过去的劲力,被一一收束,渐渐积蓄,方腊微微一笑,双手反送回来,便如一座大湖在山洪爆发时储满了洪水,水球无声散去,但那股力量却随着方腊本人的沛然大力,向前倾泻而出,如湖堤崩决,洪水急冲而出。
这是将陈昂的力量归为自己,一并送出去,犹如两人联手一般,这世上,还有人能接得住陈昂和方腊联手的一击么?
陈昂的一指,紧跟在后面,对上了这轰然一击,倘若受实了,势须立时指骨、腕骨、臂骨、肩骨、肋骨一齐折断,筋骨俱碎,五内皆焚,还要受那些诡异的气劲,颠倒自身阴阳气息,百病齐发。
就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要死的惨不可言。
可是偏偏是陈昂,乾坤大挪移,天下间只有两人可以登峰造极,一个是方腊,另一个是陈昂,两人一内一外,各自补全了这门神功的奥妙。
虽然此刻陈昂还没有领悟到方腊所学的那一半,但对于乾坤大挪移,他也懂得五分奥妙,因为那本就是两人合力创造推演的武学。
第59章 圣火不熄()
方腊一使出乾坤大挪移的运力之妙,陈昂就领会了三分,这门武学在他面前都并无晦涩秘奥可言,此时,方腊就像一个活秘籍,演示着乾坤大挪移的一切奥妙。
心系自然,天人合一,陈昂一指犹如鸿雁踏雪泥,留迹而无痕,爪印还在,鸿雁已然无踪,指影清晰可见,可精神却物我两忘,同化在天地间。方腊奔腾的力道,一掌打在了空处,即使掌指交接,也只感到面前空不受力,这一指犹如虚幻的一般。
明明有无穷力量,却打在一片虚空之中,虚不受实,空胜大力,如果说乾坤大挪移是化用的巅峰,那陈昂这一招,堪称无胜于有,空成就实的精妙应对,两人一个是不竭之力,越战越强,另一个是不漏之力,不受之虚。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滂沱大雨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场面,陈昂的指尖仿若虚空一般,周身雨水滴落下来,在他的指尖平平的形成一个漏斗状的空间,贴着陈昂的身体,汇聚成两道漫延而下的水龙,原本向下的雨水,贴着他的身体运动。
邓元觉等人悚然动容。
以他们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陈昂浑身气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处于一种虚不受力的状态,就连天上的雨水都难以接触他的力量,乾坤大挪移更是借不到半点力气,这份心智和武功,堪称绝世。
而打在方腊身上的雨水,就像击中了一个充满弹性的胶质,改变了受力的方向,力道的大小,跳跃着,碰撞着,在他皮肤表面,方向错乱的溅射出去,水滴没能在皮肤上留下半点痕迹,无数微小的力道,化用,相对,束成一股,击向陈昂。
柔克刚,虚凌实,不足胜有余,陈昂借用原力的虚空感,寄托了他的精气神,以虚应实,虽然难以主动,却十分轻松的应对了乾坤大挪移,大抵是因为无处借力的原因,方腊虽然掌法凌厉,招式玄妙,却有一种无处着力的空虚感。
一招一式,沛然大力,都打在了空处。
明教在场的法王们,无不面色凝重,他们已经高估了陈昂的武功,却没想到陈昂比他们高估的高度,还要再高十倍,方腊短短两旬之内,脱胎换骨,武功精进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了,可陈昂,竟然还能隐隐占据上风。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没有人会相信这种笑话,可刚才叫嚣着严惩,复仇的他们,才像一个笑话。方杰脸色苍白,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他总算明白过来,如不是有方腊顶着,他这样的人再来十个,也只是陈昂动动手脚的事情,之前说的报复,血仇,更仿佛一个笑话,陈昂携大势碾压下,明教已然危险万分,自保之力尚不足,更何论追究?
明教对抗朝廷,仗的就是教众武艺高强,精锐远胜于朝廷大军,所以地方官府才不敢妄动,任由明教划出好大一块地盘,可是直到陈昂来了,他们才感到那份泰山压顶的压力,强弱之势早已扭转。
且不说他们几位法王,使者,光是广大基层教众的身家性命,就维系在陈昂的一念之间,一个不好,泰山压卵而过,数十万信众教徒,就是家破人亡,身死教灭的下场。纵然有少许反击之力,也难以改变大局。
这是明教的生死存亡之境,方杰之前的所为,就好像初生的豺狗,挑衅雄狮一样,他根本不明白,当前局势,根本不是明教要拿陈昂如何,而是陈昂如何处理明教,方腊唯一的希望,就是击败陈昂,维系对朝廷唯一的优势。
方杰却沉浸于江湖上,明教说一不二的威名,杀官造反的威风,他不明白,从来都是弱者给强者一个交代,强者何须对弱者解释那么多?才会妄图挑衅,被方腊呵斥。
万千教众,明教存亡维系与方腊身上,这样沉重的压力,方杰等人怎么能感受到?方腊的心里,已经略有焦急,纵然乾坤大挪移神妙无双,也难以撼动陈昂分毫,他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一个旗鼓相当,明教可承受不了这个结局。
他伸手后模,从腰间取下两个似透明,非透明的狭长令牌,雨水打在令牌上,隐隐有火焰飞腾,颜色变幻。他身子一扭,整个人忽然以一种奇怪无比的姿势,跌落出去。令牌仿佛化为了一条灵活无比的毒蛇,咝咝吐信。
原本光明正大的掌法,忽然换成阴毒诡异的身法,令牌在方腊手中,像一团扭曲的光影,配合着精妙绝伦的力道,一层一层的缠绕在陈昂身边。
冷厉的光影飘忽不定,如阴风鬼魅,诡异莫测,这源自波斯的奇诡武学,大异于中原常理,圣火令上的神功,一出手,就是阴狠毒辣的奇诡攻击。
这门武功,虽然传至波斯总教,但因为和明教历代教主的性格不合,所以象征意义,大于实质,但是今天方腊被陈昂逼到了绝处,这门不合他性子的武功,也不得不悍然出手。
只是方腊万万想不到,陈昂熟知天下文字,即使是蝌蚪天书,尼恩符文,也堪称精通,更何况是区区波斯文,圣火令上的武学没有遮掩,一拿出来,就被他窥见。有了秘籍做对照,不过三两招,陈昂就摸清了圣火令武学的门道。
这种旁门左道武学的巅峰,以奇诡为威力,遇上不熟知波斯武学的中原高手,或许会吃一个亏,可遇上同样精通这门武学的陈昂,就是一个**烦。
武学之道,正克于奇,方腊的套路一旦被摸清楚,形势就落入了陈昂的掌控中,一双肉掌展开,如千佛莲开,化作漫天的掌印,收束场中弥漫的劲气。
明教旁观的四大法王脸色惨变,陈昂手中出现的,正是他们奉为镇教神功的乾坤大挪移,这门武功在陈昂手上,有了决然不同的变化,除了一些明显的影子,其实已经可以算是另一门如出一辙的武功了。
方腊稳定心神,将全部意识投入到战斗中,不去想那么多的事情,身法倏进倏退,手中的圣火令变化横生,但一股如影随形的劲力,却在转移和化解他的力道,两人同样是劲力相对,如同两个妙至颠毫的平衡大师,在互相破坏对方的重心一般。
忽然,陈昂引动的气劲突然一敛,犹如一股实质真力,击在虚空之中,方腊心中疑惑,小心的护住自己要害,同时两股劲力一绞,缠绕在陈昂身侧。
虚空之中,犹如空下去了一块,忽然爆发出强疾的吸力,偏离了方腊的力道,陈昂随手挥击,虚空中生出种种奇异的力场,一股一股诡异的气劲,影响着方腊的感觉。
犹如自投罗网一般,撞在了陈昂布好的气场之上,方腊只觉得陈昂早已窥破他的武功路数,内力虚实,专门针对他的招式,在眨眼之间,他就陷入了陈昂的节奏,身形也凝滞了下来,一点空虚气劲困陷了方腊。
陈昂轻轻一指,点在了方腊身上,一种复杂的力道联动,封锁了他的行动,数股诡异的内力,封住了他周身大穴。
方腊再也维持不住,纵然有乾坤大挪移颠倒穴道,化解那股诡异的内力,他也是脸色一白,踉跄的后退数步,无力地倚在墙上。
“教主!”几位法王心急如焚,赶紧涌了上来,围绕着方腊三边,小心戒备着,一边查看方腊的伤势,邓元觉内力探出,却感觉方腊身体乱成一锅粥,内力不受控制,剧烈的冲突着,一不小心,就引起方腊内力的反击。
邓元觉感到一股诡秘的内力向他冲击而来,他不敢抵抗,生怕伤到了方腊,引动他的伤势,任由这股力量长驱直入,只以内力消磨。
喉咙一阵腥甜,邓元觉一口鲜血喷出。
“法王!”“邓和尚!”剩余的几位明教高层,扶住邓元觉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的呼喊道。
“我没事!”邓元觉吐出鲜血之后,胸口的闷气才化解一些。
“不好了!”一名明教弟子疾奔而来,匆匆道:“山下的官兵攻了上来,他们对山上的地形机关了如指掌,还有人暗中接应,已经破入了总坛。”
“什么?”明教众人大惊,远处已经亮起摇动的灯火,传来喊杀声。
数十名蓑衣人,出现在他们四周,围绕在陈昂身旁,五行旗的骨干,旗主,被捆缚在一旁,远处的官兵手执强弓劲弩,进退有序,在蓑衣人的帮助下,打得明教教众节节败退。
众法王前有陈昂挡路,后有大军攻山,进退不得,身陷死地。
“看来,这一场是本官稍胜一筹。”
陈昂负手笑道,拾起身边的油纸伞,撑在头上,一缕缕水珠滴落下来,落在水洼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方腊挣扎的起身,面色平静,他对陈昂说道:“阁下技高一筹,胜败之论,已是明眼。今日,我明教遭逢大难,但时事起伏,艰难险阻,我等已视为寻常,前代数任教主,皆有横死者,明教也曾有过累卵之危。”
“我等生死,本是常事,唯有圣火不熄,教统不亡。”
ps:昨天卡文,卡的我欲生欲死,今天终于补上了。下文晚上,还有正常的两更。
第60章 唯光明故()
方腊挣扎站定,叹息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阁下能解我疑惑。圣火峒机关密布,地形崎岖,复杂,我明教在此扎根多年,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不知阁下是如何得到这里的机密的?”
陈昂微微一笑,淡然道:“旬日之前,有人送来了一封密信,上面不但有明教的诸多机密,还附了一张地形机关图,备述你明教的各种暗道,哨卡。”
“果真如此吗?”方腊深深的叹息一声,一直冷静的他,双手竟然颤抖起来。
“虽然那人避开了和我见面,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
“哈哈!”方腊似哭似笑,摇头道:“石兄弟,是我害了你!”
身旁的明教法王,使者们神色黯淡,方杰喃喃道:“圣女,是圣女!”眼中是极度的震惊和刻骨的仇恨,一种沉痛的沉默,蔓延在众人之中,他们可以接受敌人的杀戮,但绝不能容忍自己人的背叛。
“众教徒听命!”方腊振奋精神道:“保护妇孺,随我退往明尊御台。”
方腊和一众教徒,护着老弱妇孺,退往圣火祭台之前,陈昂却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黄裳犹豫了一下,见陈昂没有什么反应,大声喝令道:“众将士听令,以棍击明教教徒,束手不反抗者,令其蹲下,擒拿为主,勿要多造杀孽。”
又补充道:“龙骧卫去一队人,见有明火的地方,就上去扑灭,看见有滋扰妇孺,滥杀无辜者,斩立决!”
当此之际,明教教众俱知今日大势已去,普通教徒,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兵,哪里还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有一群骨干,奋起抵抗,但在龙骧卫手下,轻易地被打翻在地,虽然不住哀嚎,却没有性命之危。
宋军在监督之下,军容整肃,难得的没有出现骚乱,杀戮,纵火的乱像,井井有条的梳理圣火峒,方腊见此场景,眉头稍微松了松,对黄裳道:“阁下一念之善,使我明教活人无计,在下铭感于内。”
黄裳拂袖挥手道:“不必,你惑乱人心,蛊惑百姓,他们皆是被你所累。百姓都是大宋子民,他们是无辜之人,但你却罪该万死,我只是秉承仁道,当不得你这个反贼的感激。”
方腊带着一群中坚教徒,立于明尊圣火祭台下,听闻黄裳这话,忽然大笑道:“非我蛊惑人心,而是人心思变,这里的教众,都是穷苦之人,每日活的不如猪狗,我等聚义奋起,以平等光明教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