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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百里之地,一个名十香山庄的地方。其中有几个大家也见过,前来传信的,就是她们其中之一,而且,这十个女子都身怀高强的武功。我到那里看到两位教主的时候,两位教主已经被她们下了毒,功力全失,行同废人。之后,我便与她们交手,她们不敌,便用霹雳毒弹将我隔开遁逃无形,等我进屋救人的时候,才发现,两位教主已经被她们的掌力震死。”
“十个女子?”韦一笑不解的道:“这不可能,两位教主是收到故人的一封信函,这才离开,就凭那十来个女子,怎能是两位教主的什么故友,简直是荒唐。”
杨萧见韦一笑言语有些过分,生怕我会生气,连忙说道:“武少侠不要介意,韦蝠王这人是口直心快,如有冒犯,且勿见怪。事情的原由谁也不清楚,只能靠猜测,也许是两位教主前去见故人,结果半路遭她人暗算。也许是……” 杨萧的这些话只是想帮韦一笑打圆场,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两位教主江湖资历何等深,遭人那十个女子暗算,基本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后者的“也许是”,却是不知道他想打什么比方,估计也是站不住脚的推论,所以干脆就没有说下去。“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目前也不是深论的时候,待安葬好两未教主的遗体后,我们再派人详查,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嗯!杨左使说得没有错,目前安葬教主的遗体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等安葬后再言论也不迟。”金毛狮王谢迅说道。
下午三时,光明顶祭坛前已是人山人海,上千名魔教弟子手举丧旗纷纷而立。祭坛之上,此时架起了两张干木床,两位教主的遗体各在其上,随时准备火化。
在玄慈方丈的“好意”之下,一线峡的数百名僧众都上得光明顶来,围成一个大圈,围着两具遗体,念起了往生经文。
哀怨的气息越来越浓,哭泣声也不曾断过,忽地一名明教弟子跑到杨萧面前,道:“杨左使,吉时已到,该点火了。”
杨萧点了点头,向其他明教首脑看了一样,众人也点了点头,表示用意。任盈盈哭得眼红泪干,声音也沙哑得不成样子。
轰……
熊熊的烈火终于燃烧起来,漫天的黑烟滚滚而去,木材燃烧发出‘嘎嘣’的爆炸声,少林寺的僧人们朗诵经文的声音随之大了起来,与此同时,任盈盈晕倒了。
充满悲伤气息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两位教主的遗体火化后,便埋在了光明顶的后山祠堂边。天下间,有几人能知道,这两位曾经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在临死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也许许多年后,这件事不再是秘密的时候,很多性情中人都会羡慕他们。自古有句俗话,叫‘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那群女子个个妖媚迷人,风骚绝顶,多少性情男儿梦想过有生之年能这般的享受一番。不知道,这两位教主死前,又是何种想法。
三日过去了,这三天内,正派领袖并没有离开光明顶,而是陪同魔教众人守了三日的灵,他们是出自真心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这点恐怕只有这些所谓的正道大侠,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日的晴空万里,众正派领袖终于决定离开光明顶,说什么门派中有要事要处理,就能久留等等的一些敷衍的话,杨萧等人早就巴不得这些伪君子早些离开,但出于礼节,他们最终还是将正派中人送到了一线峡。
“各位施主,不知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两位教主仙逝,你们有想过另立教主吗?”
玄慈此话中包括很多重意思,也许他希望魔教就此解散,这样他们就少了一分担心。也许他是真心想他们另立教主,以免魔教弟子没有个管束,危害江湖。
殷天正笑道:“另立教主一事非常重大,目前我等还未商量好,如果日后我教准备新立教主时,一定会邀请各位前来观礼。”这多半是句客套话,应该从殷天正的表情中,丝毫看不出有邀请他们的意思。
玄慈方丈点了点头,佛家的慈悲表情再一次的显现出来:“老衲有个想法,现在也不得不说了。武林千百年来,分正邪而立,时常有纷争战起,弄得江湖是水深火热,民不聊生。这些,大家自然是再也不想看到。此次纷争,我等也脱不了干系,也只怪我们思想不周全,才会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老衲代表其他门派,向各位道歉了,日后,希望我们能交好处理,不希望再有这等流血事件发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殷天正道:“这点是当然的了,请大师放心,我教自会严厉门规,不会重蹈覆辙。”
“甚好,甚好哇!”玄慈悲天悯人了一会,又好整以暇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老衲就放心了,以后也没有什么正派魔教之分,大家都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日后,我等也该改改对你们的称呼。”说到这,玄慈停顿了一会,忽地慈祥的笑道:“你们寄居光明顶,而现在日月神教和明教合成一家,不如日后你们就改名做光明圣教。为圣者,君子也,为善除恶,为光明故,各位看如何。”
殷天正、杨萧等人闻言,均是哭笑不得,这名字都取好了,还扣上这么大顶帽子,又是光明又是圣的,无疑是利用这名字,将他们的军。但玄慈的这番好意,他们目前又不好不接受,这个名字,总比老被人称作魔教要好得多,众人互望,最终只得点了点头,随后目送正派中人离开一线峡。
而我事先有约,还要共同探讨凶手和幕后指使者之事,所以只好让乔峰带着老婆们先回信阳。
第二卷 纵横江湖 第九十七章 好人难当(第一部完)
光明顶,大殿总坛。
这已经是第二次和魔教,不,现在应该改叫光明圣教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和光明圣教的人坐在大殿里谈话了。
对于两位教主的死因,我白天说的那些漏洞百出,我自己也清楚,但我能怎么说,如实的说吗?说他们是中了‘奇淫合欢’的淫毒,然后被那十个妖女用‘采阳补阴’大法吸走了功力?总感觉这样说不妥,打我带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将实情说出,好歹也得给这两位教主留点面子。
大殿中,似乎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五散人好象没有来。除了四大护法和两大使者外,却又多出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此人一身灰蓝色长袍,个子不是很高,看似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相也一般,到是上唇上的八字胡修剪得挺整齐,独有一番风味。
“武少侠,这位是我教神医胡青牛,在两位教主入土前,他已经仔细的做过检验。”说话的是殷天正,他的表情此时看起来特别的严肃,其他人也一样,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的笑容,是因为两位教主死了的原因吗?我看不太像。
殷天正吁了一口气,那严肃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为难:“胡神医,以下的事情就由你说吧!”
胡青牛点了点头,道:“我替两位教主验尸的时候,发现教主确实是中了毒,而且中的是一种很邪的毒,名‘奇淫合欢香’。此毒产自西域,利用十种不同的曼佗罗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来激发人的情欲,而唯一的解毒办法,就是阴阳合体。”
众人听到这,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似乎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那么胡青牛此时说这些,难道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教主的死因,却并非是在这毒上,而是头上中的那一掌毙命。但奇怪的是,两位教主死前,体内的内力都消失了,行同废人,这并不是中毒所至,而是被人吸去了内力。”
杨萧此时道:“胡神医,你可以出去了,请黑白双煞进来。”
胡青牛向众人拱手,随后道了声“是”,就出去了。不一会,黑白双煞便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畏惧之色,然后又对其他六人行礼。
“两位长老,他,你们可认得。” 殷天正道
两人同时向我看来,白煞道:“当然认得,他就是武瑕,我们曾经和他交过手。而且还见他跟大理世子用一种很邪门的功夫,把我们的弟子的内力都吸了去。”
你娘的,说来说去,最终却还是怀疑到老子头上来了。我拍案而起,此时也按耐不住脾气,怒道:“难道你们还怀疑我杀了你们的教主不成?”
杨萧说道:“这事,你脱不了嫌疑。”
当场众人的脸色皆变,似乎都含有敌意。
殷天正站起身来,神色道然的说道:“一,你的身份不明,至今未成有人知道你的底细。二,你混入正派中,又暗探我光明顶,可说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执掌,两次正派和我们起争执,又都是你摆平的。而且,这次你单独前去跟踪,谁也不清楚你在做些什么,如果说你是阴谋的幕后指使者,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你欲意在江湖中站住脚,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是好人,难道这不是收买人心吗?”
见你妈的大头鬼,貌似老子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我哭笑不得的道:“你们感觉你们分析得很透彻吗?”
“那,你还有什么说的。”杨萧道。
完了,就算现在我说出实情,怕他们也不会相信,‘采补’这种邪门功夫江湖中似乎只有传闻,从未有人见过。如果我说,他们教主跟那十个婊子上床,还不亦乐乎,然后把他们教主的内力采光了。怕是他们听到这些话,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说我污蔑,玷污了他们神圣的教主的名声。目前我才真正的明白,原来喜欢管闲事,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太容易被人误会,现在也是百口莫辩了,叫人头痛不已。
“看来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了,都会认为我在耍阴谋,对吧!”
杨萧为难道:“我们很想相信你,但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叫我们如何相信你。”
“证据,什么证据,你们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我一气之下,手中一用力,竟是把椅子的靠背一角,硬生生的掰了下来,众人为之一震,此时开始提防我了。
“说吧!你们想要如何,是想跟我动手?杀了我,为你们的教主报仇?”
众人默不做声,但表情却是极度紧张。
“你们怀疑我也罢,这好人就算是白做了,你们会这么猜测,我也认命了。确实,好象所有的迹象都对我不利,我也不多说,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我确实是想帮这个武林做点好事,不想看到江湖被血染,让亲者痛,仇者快。想想以前我对你们说的话吧!如果我是幕后的指使者,我会掏尽心思替你们想办法吗?你们说我是聪明也好,狡猾也罢!要动手,来吧!”
此时的我,怒火如焚,真想把这些只会怀疑来怀疑去的笨蛋一个个给杀了,跟我装笑面虎,就算你整个魔教与老子为敌,老子也毫不畏惧。
“怎么,不想与我动手吗?”我我见众人依旧站立不动,怒气之下衣袖一挥,一股劲力拂袖而出,打在身后的椅子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整个椅子顿时化做碎末,众人又是一骇,但却还是没有人跟我动手。是怕了我?还是想到另有蹊跷?
“既然不想跟我动手,我也没什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好自为之,在下就赎不久留了。”
说到这,我便踏步向殿外走去,每一步,我都感觉是那么的沉重。老话说得好啊!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呀!谁是谁非,江湖上似乎没有一个定论,错的,也许能变成对的,对的呢?却因为一点点的阴影,变成了错的了。
我做错了吗?扪心自问,我没有,但似乎我又是错了,错就错在,我不该管那么多的闲事。
时间过得真快呀!刚才还是日光万里,现在,外面已经是一片的黑暗了。天空中月星满穹,谁会明白我此时的感受。
“公子……”
走出了大殿门外,忽然听到了小昭的声音,她的表情很低沉,似乎,她明白我是被冤枉的,眼神中充满的了怜悯,看在我眼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我,也是一个可怜虫。
“小昭,你相信我是坏人吗?”
小昭摇了摇头,道:“不是,公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随眼看去,任盈盈也在这,她站在小昭的身后,眼神颇为怪异的看着我,良久后,她的眼神既然是变得温柔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道:“你呢?你相信你爹是我杀的吗?”
时间停止了吗?这一刻似乎蔓延了好久,才看到任盈盈摇了摇头,道:“我相信公子,我的直觉告诉我,公子是一个好人。”
此时,我才感觉到一丝丝的欣慰,起码,在光明顶上,还有她们这两个女子是相信我的。
我笑了笑,却是笑不出声来:“小昭,我要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小昭毫不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牵着我的手,道:“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会伺候公子,你去那,我就去那。”
我看了任盈盈一眼,道:“任小姐,就此别过了,你要保重,它日有缘的话,我们再坐下来说说话,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