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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妙的控制!”婠婠笑靥如花,不过师妹可以挡得来多少招?”婠婠的话音刚落,她的后手已经到了。
天魔带从左袖飞射而出,宛若两道吐信的毒蛇,向着师妃暄头颈颤来,柔软的绸带看似温柔,但是若让天魔带缠上,足以让她粉身碎骨。
而此时,右手一翻,天魔力场作用之下,色空剑为之而一引,左边门户出现了一个小而又小的破绽。
高手对决,这个破绽足以致命。
师妃暄脸色登时一变,心思急转,娇叱一声,色空剑登时向着婠婠的咽喉射去,左手贴着天魔刃,拍开了天魔刃的刃锋,同时身子微微地调换着姿势,让天魔带击中了自己右肩,闷哼一声,色空剑义无反顾地递出。
手腕一抖,兵器脱手,飞射而出,正是以命相博,同归于尽的招式。
婠婠不进反退,左手一扬,天魔带将落在地上的天魔刃卷起,身子急速地后退,两人转眼相隔三丈有余,天魔带收回了袖间,而天魔刃在此回到了手中。
师妃暄身手一抓,色空剑受到一股劲气相吸引,回到了她的手中。
“妃暄师妹好厉害的本事,婠婠自以为必杀的一招都被师妹化解!”婠婠笑语盈盈,已经知道方才那一下让师妃暄并不好受。
“师姐心机高深,小妹自叹不如!”师妃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师姐若是以为小妹束手待擒,师姐就大错特错了!”
她脸色有着少人的坚韧,眼中有着让人不能对视的神光,婠婠脸色一沉,正待出手,倏然间一阵木鱼的声音传来,婠婠浑身一颤,“阿弥陀佛!难得师仙子一片冰心,施主还是放下屠刀!”
第六一节 禅门圣师
“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躲过我的六识灵觉?”婠婠心中震惊,她武功大有精进,距离天魔大法最高的第十八重也不过是只差一小步而已,而如今竟然有人迫近,她依然全无所知,这如何不让她震惊?
木鱼的声音敲响,如在耳边响起一般,每一次敲响,婠婠心中都是一动,这木鱼正是敲在她真气呼吸之间,将她整个内息运转打乱,她心中一颤,无比骇然,来人很显然是还在远方,而他敲响的木鱼竟然能够扰乱她的内功运转,这份功力,由不得婠婠不心惊。
这时,婠婠看到前方慢慢地现出了一个枯瘦的身影,那身影带着诡异的速度逼近,虽是轻轻的一小步,但是却是跨过了丈余的距离,闲庭拾步,无比从容。
那人是一个枯瘦的老者,皮肤黝黑,穿着一件灰色僧衣,那僧衣已经洗得发白,他手中拿着一个木鱼,左手正是敲着木鱼,木鱼哒哒哒的声音传来,婠婠突然感到耳边似是一阵佛音环绕一般。
最让她惊骇的是,那老者逼近,她竟然全然感觉不到,那老者竟然全无气息,如同一节枯木一般,这样的情况,一是此人是死人,死人自然是全无气息,很显然这并不可能,而另一个可能就是这个老者武功在她之上,气息收敛,将她的灵觉全然骗过了。
她眼神一缩,想到了一个可能,也只有那样了,“老秃奴,你是四大秃奴之中的哪一个?”也只有禅门四大圣僧方才有这般本事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人已经到了师妃暄的身边,望了眼师妃暄,眼神祥和:“能够让妃暄小妮子受伤,女施主不愧是祝后之徒!”
他一掌拍在师妃暄的肩头,真气涌入了师妃暄的体内,助她除去婠婠留在她体内的天魔劲,师妃暄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多谢大师!”
她知道眼前的和尚正是她师傅梵青慧请动出来的,而请动了四大圣僧,也是无可奈何,洛阳一役,静斋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和氏璧被夺,不但是让这个有着强大象征意义的至宝落入魔门手中,慈航静斋的威势更是被打压,而后是梵青慧的重伤,李世民的死,斯时,正是道消魔长之时,请动四大圣僧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和尚我不过是助妃暄一臂之力而已,若是没有贫僧,妃暄也是能够驱除这阴柔劲气!”和尚苍老的声音有着一丝长辈的感觉,但是语气却是很古怪,而更让人古怪的是,这个语气让人感到一种和谐的感觉。
师妃暄感激一笑,说道:“多谢大师!”
“大和尚还真是奇怪,竟然不称老衲、贫僧?”婠婠朦胧的秀眸望着眼前的和尚,深不可测的感觉涌上心头,“大和尚还是四大秃奴中的哪一个?”
和尚呵呵一笑,花白的胡子抖动着,说道:“女施主说的是,和尚我确实是一个老秃,也是贫僧老衲,三论宗嘉祥就是和尚我了!”
“大师佛法高深,让妃暄佩服万分,无形无相,肉身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更何况是名字?”师妃暄说道。
“师妹好不要脸啊,竟然在拍大和尚的马屁,只是不知道大和尚会不会受用而已!”婠婠说道,嘉祥丝毫不恼怒,无悲无喜,说道:“和尚我不过是一个老秃而已,妃暄小妮子何须要拍和尚我的马屁?”
师妃暄淡淡地说道:“这都是妃暄的真心话,师姐何必取笑妃暄?”
一句话可以引出这么多,婠婠心中无语了。
只看到他淡淡一笑,有如拈花微笑,脸上有着慈悲的神色,你一双眼睛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感情,让人心生感动。
三论宗的嘉祥老和尚?!
婠婠心中大惊,没想到竟然是四大和尚之中的嘉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朦胧的秀眸之中水光玲珑,一抹幽怨就是女人也感到心中怜惜,更遑论是女人,只是她眼前的是勘破红尘的嘉祥大师,嘉祥笑道:“施主的媚功出于自然,已经是无形无相了!和尚也不得不到一声佩服!”
婠婠毫不觉得意外,她说道:“莫非大和尚想要一大欺少,留下婠婠不成?”
嘉祥大师呵呵一笑,他一手拿着木鱼,而空出来的一只手轻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道:“和尚并没有留下女施主的打算,女施主若要走,贫僧不会阻拦!”
婠婠娇滴滴的眼睛望着嘉祥和尚,那双慈悲的眼睛犹如婴儿一般透着清澈的真诚,婠婠娇笑一声,宛若百花盛开,说道:“大和尚并不打算留下婠婠这个妖女?”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也是出家人,自然不能够犯了戒条!”嘉祥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她脸上露出了欢快的微笑,像是偷到了糖果一般的孩子一样,虽然不知道嘉祥和尚为何放自己走,但是婠婠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是这个和尚的对手,四大圣僧,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年石之轩能够于四大和尚手底下逃走,并非是四大和尚奈何不了石之轩,而是四大和尚是出家之人,出手并没有杀意,不过是克敌而已,若非如此,只是一个,就可以让石之轩伤脑筋了,何况是四个,当然不排除石之轩的轻功确实是很厉害的缘故。
天魔双斩现出在手中,婠婠身如鬼魅,脚尖一点,身子便是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射而出,“婠婠就不客气了!”
天魔双刃交叉在胸前,手腕一振,双人沿着玄妙的路线,向着嘉祥弓了过去,和尚周身要害均是在婠婠的攻击之下。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想和和尚切磋,和尚我也只好应付一二了!”
“咚!”一声木鱼声响起,正是敲在婠婠真气运行转换的瞬息,登时婠婠的气机一乱,婠婠心中一惊,身子倏然后退,从前进到后退,不过是转眼间,转换得流畅无一丝的滞碍,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和尚好本领!”婠婠赞叹道,倏然一阵尖叫,声音带着真气鼓荡生风,向着老和尚击来。
“听闻魔门有门天魔音,振音为剑,捕声为刃,无形无相,和尚也是想要见识一番!”他单手托着木鱼,而另一只手却像是伸进了湖水之中玩水的孩童一样,大手一拂,空中登时犹如被拨动了的湖水一样,现出了漩涡般的气旋。
天魔音登时被破。
如此轻易地被破,婠婠心中惊讶,手上却是并不慢,天魔双刃直取他咽喉、心脏、肾脏、下阴四处要害,但见嘉祥和尚微微一笑,犹如拈花微笑,说不出的好看,更有一种宁静的神韵。
一拳击出,登时有着重逾千钧的感觉,空间也仿佛被这一拳洞穿了一般。
强大的气劲轰来,婠婠整个身体旋转起来,如同蝴蝶一般落在丈余开外,美丽的秀眸之中掩不住的惊讶,“四大和尚果然是名不虚传!大和尚既然说过不拦婠婠,那么婠婠就告辞了!”
“女施主轻便,大和尚不拦施主!”嘉祥和尚笑眯眯地说道。
婠婠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师妃暄,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尼姑配合上,倒也是绝配!”
师妃暄低头,大和尚“阿弥陀佛!”念道,婠婠娇笑一声,说道:“大和尚,成都城中再见吧!”
说罢,芳踪杳杳。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也是性情中人!”嘉祥大师笑道,师妃暄说道:“大师,成都便是眼前,有劳大师了!”
“和尚我自当尽力!”
“如此,妃暄便是放心了,一切有劳了!”
两人向着成都城走去。
第六二节 河南狂士
额头上的汗水如同扭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他并非是一个怯懦的人,也并非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江湖初哥,可是每一次面对眼前的男子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心中惊惧。
他,河南狂士郑石如竟然是在害怕,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
眼前男子身上寒意毕生的气势压在他身上,他知道那凛然杀气不知道是如何养成的,但是他知道若是他想,自己必不能够活过明天,他微微一笑,儒雅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说道:“河南狂士郑石如见过少主!”
他河南狂士郑石如,身穿一身月白儒衣,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剑眉入鬓,头裹方山巾,身上有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儒雅的书卷味,而他身上特有的一种狂放,此刻却是深深地收敛了起来,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已经非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是初次见面的那种震撼更加的强烈。
他武功又强了数分,他叹息一声,也知道今生想要脱离阴癸派的控制几乎无望。
“此次让先生来,是为了接受安隆在成都的产业!”男子温婉的声音传来,让郑石如不由得一丝惊讶,安隆在成都的产业?看到他脸上惊讶的神色,傲雪心中好笑,也不隐瞒他,说道:“安隆就是天莲宗的宗主!”
“天莲宗?就是圣门之中那个专门出商贾的商贾门派?”郑石如讶道。
商贾门派,也是很贴切!傲雪想到,点点头,说道:“安隆已经受伤,在性命与财产两者,想必他会很清楚要选择什么!”
郑石如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可以感到其中压抑着的杀意,心中淡淡一笑,“已经开了了,一统圣门的时刻了?”
他于昨夜来到了成都,便是听闻了天君席应被杀的消息,惊讶的同时,也是理所当然,要怪就怪席应不够强,也选错了时候出山,在阴癸派要立威的时候。
郑石如是阴癸派一脉,本是打理阴癸派的财产,后来被祝玉妍送给了傲雪,帮助傲雪打理精武会的生意,精武会的生意庞大,其中利润更是千万,祝玉妍此番动作,让人有窥视的嫌疑。
但是其中关节如何,也只有祝玉妍自己知道。
郑石如心中也是明了,当时自己已经有脱离阴癸派控制的意欲,没想到便是被祝玉妍送了出去,一如货物一般,他还记得当日见到傲雪的情形,那时候是在春暖花开的扬州,繁华不似是人间之地。
他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之上,身前插着一柄斩马刀,寒意毕生,兵刃般的眼睛扫过了郑石如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战栗,刚刚报上名号,他便是一句话,将他心情打落了谷底,“郑石如,好一个河南狂士,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他丝毫记不起来他们曾经见过面,但见他微微一笑,却让他心头一跳,“师尊既然将你送给我了,你想要叛出阴癸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了!不过……”
淡淡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他冷哼一声,一阵凛然杀气直冲自己而来,那股仿佛是天山风雪一般的杀气将自己紧紧地锁住,整个身心都仿佛毫无秘密地暴露在人前,那种感觉如今依然让他感到心惊。
“也只有这一次了!”这次警告足以让他铭记在心头。
“属下明白!”郑石如说道,没有一丝的傲气,他虽是狂傲,却也是分得清情况,傲雪淡淡一笑,说道:“安隆是石之轩的小弟!”
郑石如点点头,皱了皱眉头,“石之轩受伤,如今纵然无恙也是有影响,三论宗的嘉祥大师如今在成都,他是一个枭雄,也能够隐忍,石之轩未必会露面,而安隆也是受了伤,有宋阀的人帮忙,接受安隆产业并不困难!”
复又说道:“所虑者是嘉祥大师!”
傲雪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河南智者之名并非是浪得虚名,愿洗耳恭听!”
他的态度让郑石如很满意,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