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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横剑-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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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这番看似平常的言论,在礼教等级甚是严谨的宋朝,是多么的独树一帜!何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怎么能行?娶妻无大小,那以后持家之事,谁说的算?”

陆展元两眼一翻,懒得罗嗦,说道:“当然是我说的算!好了,先不说这个,反正我是不会分什么正妻小妾。别人爱咋说就咋说,我高兴就行!”何君心中酸酸的,面上却故作无所谓地说道:“那还不是随你,小心以后后院失火!”陆展元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转身又继续在箱子里捣鼓起来。

他此次前来,主要是找那幅画卷,因此这些珍玩还是暂时先放在一边。陆展元将那些古物铜器一一拿了出来。果见箱子底下还有一层暗层,双手小指一钩,应手而起,但见一轴轴书画卷轴陈列在箱子里。

陆展元心中欢喜。便开始寻找那幅藏有暗字的画卷,于是将卷轴逐个打开,第一轴却是吴道子画的一幅“送子天王图”,又打开另一轴。是韩干画地“牧马图”,又一轴是南唐李后主绘的“林泉渡水人物”。只见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展将开来,无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笔。有几轴是徽宗的书法和丹青,另有几轴是时人的书画,也尽是精品。其中画院待诏梁楷的两幅泼墨减笔人物。神态生动。陆展元搭眼一瞧。顿时笑道:“这人物的肖像,怎么这么象老顽童?”

何君奇怪道:“你认识老顽童?他不是全真七子的师叔么?”陆展元笑道:“是啊。见过一次面,在一起呆了几天。”说罢又继续找画。何君又问道:“你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陆展元这才有些奇怪,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也认识老顽童么?”何君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常行为太明显,忙笑道:“不认识,我只是随口问问。”她却是想为心中真正地“重剑狂生”陆展元找个证人,来为他洗刷冤屈,可又想到自己对眼前人的感情,便矢口否认自己的本意。

陆展元好笑地摇摇头,他大概能猜到是何事,不过他亦不好挑明,随她说不说吧。想罢低头继续找画,待到最后几轴,从中抽出一轴打开,只见画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间一峰尤高,笔立指天,耸入云表,下临深壑,山侧生着一排松树,松梢积雪,树身尽皆向南弯曲,想见北风极烈。峰西独有一棵老松,却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树下朱笔画着一个迎风舞剑地将军。只是其人面目难见,但衣袂飘举,姿形脱俗。全幅画都是水墨山水,独有此人殷红如火,更加显得卓不群。那画并无书款,只题着一首诗云:“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

映着火光将此画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陆展元哈哈一笑,叫道:“终于找到你了!”

何君从刚才向陆展元问了关于老顽童的事之后,就一直在一旁举着火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被他突然出声惊醒,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忙好奇地问道:“你千辛万苦,从嘉兴走了了二百多里地,到此处就是为了找这幅画?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

陆展元现在是心情大好,笑道:“若是你

此画的表面,看出特别之处,那我只能向你说‘佩服哈……现在要找地东西已经找到,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把自己准备做的‘坏事’告诉你吧。”当下也不管何君乐意不乐意听,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何君听后疑惑地问道:“若按照你说地,他们根据这幅画找到了《武穆遗书》的藏书之地,岂不是将书拿走了?”陆展元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道:“你别当我是白痴好不好?若是真有《武穆遗书》,我会眼睁睁地送给他们?那本书早被我取走了,要是他们能够拿的到才怪!哈哈……不过我倒是留了点纪念在那,我现在是非常期盼他们能够快一点找到那儿呢。”

何君本就是喜欢搞些恶作剧之类,一听陆展元地解释,顿时面色怪异地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道:“你真是太坏了!这一招绝对能让那个完颜洪烈气地吐血,哈哈……我现在也一样非常期待呐!”

“走!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临安城。”画卷既已到手,陆展元便不愿再耽搁,将那卷画轴往怀中一揣,提起重剑就向外行去,至于这些珠宝珍玩,暂时放在此处,还是很安全地。

由于牛家村与临安城相距颇近,两人行至城内,时间却只是刚过中午。陆展元没有直接去皇宫,而是先领着何君走进了一家酒楼,无论是去盗书还是去藏画,都要等到夜间才方便行事,此时还是安心地祭奠自己的五脏庙重要。

临安原是天下形胜繁华之地,这时宋室南渡,建都于此,人物辐,更增山川风流。陆展元与何君走进地这家酒楼,甚是雅洁,东首窗边放着一架屏风,上用碧纱罩住,显见酒店主人甚为珍视,何君好奇心起,拽着陆展元过去察看,只见碧纱下的素屏上题着一首《风入松》。

词云:“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整首词全部都是歌舞不休、饮酒作乐,不思忧患之意。

陆展元摇头笑道:“词倒是好词,可惜玩物丧志,大好河山就被这些所谓的文人骚客给败坏了,如今的大宋还能坚持多久,却也不是什么未知之事了。”

何君有些奇怪地看着陆展元,没想到一向给她一种放荡不羁、我行我素感觉的陆展元,竟然也有忧国忧民的情怀,当真难得,心中对他的认识又上了一层,当下开口笑道:“元哥心怀国家危难,小弟敬佩之至,”

陆展元哈一声大笑,满面不屑地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挺想为咱们这样的老百姓做点什么,但要说我急国家之难,简直可笑,就如今这样的朝廷,皇帝大臣一锅烂粥,他们都不急,我有什么可为他们着急的?还不如随便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娶几个媳妇,传宗接代玩更舒服,或许一不不小心,自己就创造一个民族出来了。何必为了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劳心费力?”

何君惊诧莫名,不曾想陆展元刚刚还忧国忧民,为何一转身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此地乃是临安皇宫所在,若要被那些官宦听去了,定会被当成乱臣贼子给全国通缉,心中越想越不安,就欲开口劝说不可再说此话。

却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断喝:“贼子敢尔!?如此目无君上的话语,你也敢说,是不是活的不耐……”话还未说完,就见陆展元突然暴起,重剑一挥,身后说话的那个中年文士,就被他一个横削斩地斜飞出去,直接撞破窗口飞出酒楼,掉进了外面的湖中,显然不可能再活着。

何君顿时一惊,这家伙还真暴力,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还没出声,不然自己也被他来这么一下,岂不冤枉。不过他的那把剑当真是假的么?为何威力如此之大?心中不免疑惑。

此时整个大厅一片肃静,虽然还有不少文士对陆展元刚才所说的话,大为不满,但有了前车之鉴,哪还有敢再出声之人?陆展元冲着何君轻笑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成天无病呻吟,有病不瞧的文人学士,我若对刚才那人的指责不与理会,估计他们早就一拥而上,纷纷对我漫骂不已,而现在我只不过杀了他们当中的一个而已,剩下的就一大片人全龟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指望这样的‘栋梁之材’来支撑着国家,大宋朝不散架才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可笑的官员

展元此话犹如一颗巨石投进了湖泊,引起轩然大波,身后的文士,各个象看到怪物一般,不可思议,心中均想,我等圣人门下,天朝进士,岂可被一个武夫如此侮辱?可惜只见他们胸膛起伏喘着粗气,偏偏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做那出头羊。何君只是惊诧地望着陆展元,心中对他的说法颇为赞同,但要他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却是无法屏弃从小所受到的教育而开口。

“愚昧无知的人们最可悲!”陆展元斜眼蔑视着在坐的众人,鄙视道:“俗话说,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现在是动荡不安的时代,需要的是能够安邦的明君武将!

可看看现在的宋朝,一个国家从皇帝到大臣,再到小官,几乎全是文人在掌权,边关守城的总帅,竟然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懦弱书生,外行人指挥内行人,简直扯淡,然而只要武将一有功,便给予打击,莫须有的罪名,不是撤职就是流放,甚至直接杀害。

结果以前辽国打来的时候,你们这些文士只会动嘴皮子在自己的窝里吵闹,发怒瞪眼,现在金国打来了,你们仍只是瞪眼,然后就一个劲地东躲西藏,派人求和,奉上岁贡,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小爷我杀你们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剑,统统给我滚,别让我看着你们心烦!”

陆展元越说越气,他并非为国之将灭而悲哀,而是因为皇帝只顾享乐,偏安一隅,满朝臣子更是只想着怎样玩弄权术,有甚者竟然勾结外匪,通敌卖国。如此不顾百姓的死活,实在是搞的民不聊生,引人发指!

他的这番话语充满不屑一顾与不可一世,那些文士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谁知道这个“脑筋有问题”的疯子。会不会看他们不顺眼,一剑劈了自己啊?于是一窝蜂地逃了出去。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敢说敢做的行为,放荡而又狂妄,何君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于他,只感觉一股让自己内心狂跳的气势袭来,心中几乎疑惑到了顶点,如此傲然个性的人物,怎会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去冒充别人?哪怕要冒充的那个人有再大地名气,他也应该不屑去冒充才对!

当下何君面色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陆展元面上一愕,笑道:“你没事吧?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天了,你现在问我是谁?信不信我一剑砸扁你的脑袋?”心中却道。这丫头终于生出怀疑了,总算神经还没有大条到无可救药。

“我说的是你真正的身份,别和我打马虎眼。”何君两眼一翻,不理他的说笑。陆展元大手一摊。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告诉过你的就是我的真正身份,只不过我所用的兵器凑巧与那个‘重剑狂生’是一样地罢了。”既然何君不愿意捅破最后那张纸,陆展元亦不想如此简单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若是如此就承认自己的身份。也太没有气势和震撼力了。

何君虽然满是不信,但见陆展元不想说,便嘁了一声。识趣地不再追问。可是在心中却坚定地念道:“本姑娘一定要抓住你的把柄。让你乖乖地现出真身!”她却不知道,若是她心中地这句话被陆展元听到了。定会被他笑翻,男人的“把柄”岂是好抓的?

两人看似惬意地吃着饭,其实却“暗潮汹涌”,一个在思考晚上的行动,一个在算计坐在对面地那个人,可谓是“各怀鬼胎”。

却在此时,酒楼之外一片嘈杂,呼喝声传来,陆展元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摇头讽刺道:“这么久才来,看来大宋的京师之地,也没有什么精兵良将啊!可悲可悲……”说罢不管不顾,仍悠闲地喝酒吃菜。何君初出江湖,哪懂的太多,猜不出陆展元何意,便满面疑惑地看着他,却被他一笑回过,示意等一下自己看就知道了。

只几息间,从酒楼外陆续窜进来一批官兵,领头地官员被几个文士引了进来,这几个文士正是刚刚在酒楼被陆展元赶跑的,却是心中怀恨,便一起去报了官,如此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那个官员摆足了官架子,向身边地一个侍卫点了下头,那侍卫才向跟在身边地几个文士问道:“你们说地叛贼就是他们么?”说着一指陆展元与何君二人,之所以直接就指向了他们,是因为酒楼的食客早就被陆展元刚才给赶走完了,现在就只剩他这一桌还在吃着。

“不错,大人,就是他们二人,特别是坐在这边地那个

野心,竟敢出口污蔑当今圣上,该当凌迟处死,抄家唔!”其中一个文士谄媚着马脸,惟恐不及地回答,为了报复刚才陆展元的侮辱,更是可恨地要提出诸多残忍的定罪,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陆展元头也不回地用筷子射穿了喉咙,倒在地上挺了几下,便魂归云兮。

那官员心中一惊,顿时心有戚戚,若是这一筷子射在自己的喉咙,那死翘翘的岂不是自己?本以为那几个文士说的只是一个狂妄的莽夫,不想却是两个武林高手,他虽然是个文官,但对于江湖上这些高来高去的大侠,前天还听自己的表姨夫说过,说那些都是不能得罪的高人,不然说不定哪天早上起床,爬起来的只有身子,脑袋却滚到了地上。

不过对于自己表姨夫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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