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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的身子不住在怀里磨蹭,顿时色心大起,居然在拉扯的时候上下其手,不住在吴萍儿身上揩油。
吴萍儿惊叫一声,顾不得爷爷了,忙伸手推拒胸口上和腰臀上不断游走的脏手。
卢管事却哈哈大笑,心中暗想,这没经过人事的雏儿就是不一样,这个嫩啊,比红香楼的婊…子有趣多了!家里那几个贱蹄子也比不上这个啊!老子还没有玩过黄花大闺女,今晚上得吃两颗猛龙丸,好好给她整治一夜!
他心里正想着淫邪的念头,吴老头又上前拖住他的腿,不让他走。卢管事不胜其烦,此时有这么多人围观。虽然他的确肆无忌惮,但事情总归算不得光彩,人一多,脸上就不太好看。
卢管事叹了口气,蹲下来好言好语地劝道:“吴老头儿,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立了字据的,我可一点没有坑你吧?你说你年老体衰,来找我借牛耕地。我可曾刁难你?可是你把牛养死了,这怪得我么?我现在也不过是按着字据办事!”
他摇头晃脑,继续说道:“梁少主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说还会跟你这般和颜悦色地说话么?到时候要你赔偿,你拿什么赔?你家里有值钱的东西么?恐怕到时候就得把萍儿卖给红香楼了吧?”
吴老头听到这一句,忽然浑身打了个激灵。吴萍儿也知道这红香楼是个什么去处,顿时俏脸煞白,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卢管事见自己的威胁有效,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所以说啊,我这是在帮你们一家呢!只要我大大方方娶了萍儿过门,你们就跟我是一家人了!那我还能把萍儿丢进火窟,让那些个不相干的臭男人玷污了她不成?”
吴老头颓然地松开了手,脸上一片绝望之色。
卢管事见状,哈哈大笑,拉着吴萍儿道:“走吧,我的小美人儿!”
围观百姓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也没了悬念,纷纷摇着头,准备散去。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喂,他们欠了你多少钱?”
卢管事一愣,抬头看去,只见面前一个青年,短衣打扮。衣着像是普通的佃农,但眉目间又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
问话的当然就是陈奥。他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已经把事情大概弄清楚了。虽然自己以明哲保身为本,但路遇不平事,实在忍不住想要打抱不平。
不过他并不想与这卢管事发生冲突。自己兜里还有些几串铜钱,那是碧清寨的人凑给他的。如果能够救这祖孙两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原本准备离开的百姓,听见陈奥问话,纷纷驻足。他们本以为这场热闹就这么完了,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但这些围观百姓只顾看热闹,既没有人关心那对祖孙,也没有人声援陈奥。陈奥不由得感觉一阵心寒。
鲁迅先生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
现在陈奥也心有同感,这就是自己治下的人民么?竟然麻木冷漠到这种地步?
陈奥热血上涌,上前一步,指着卢管事骂道:“观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可知罪么?他们不就是欠你的钱么?我来替他们还!”
卢管事一听,忍不住笑了。他将陈奥当成了外乡人,没有动怒,反而觉得可笑。
他笑道:“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管被人的闲事,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陈奥还没见过这样的老家伙,为老不尊、贪慕女色也就罢了,还敢当街抢人,现在又对自己这个父母官指指点点。
这种老不死,真是无可救药。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坏人变老了么?
陈奥知道只凭着一腔热血,绝对解决不了事情。于是他按捺心头火气,以冷静的语气说道:“卢管事,就算吴老头儿一时还不上你的债,也不应该要人家孙女来赔?这么小的姑娘,嫁给你,跟落入火坑有什么区别?”
卢管事见他当真想管闲事,也不害怕。这件事情,自己本就占理,就算告到官府,告到京城,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卢管事嘻嘻一笑:“呦,你还想跟我讲理么?莫非你也看上了人家大姑娘,想要出头露露威风?小子,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子,一穷二白,还想着搂漂亮媳妇?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过……”
他话锋一转,满脸淫笑道:“若是你伺候爷们高兴了,说不定我哪天把她赏给你乐呵一晚上,那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哈哈哈……”
陈奥见他居然当街说出这么下流的事情,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气得浑身发抖。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在街上遇到美女,也会多看两眼,心里也会有点意淫的想法。但也紧紧是远远地看看罢了,绝不会做什么不堪的事情。
陈奥压制住打人的冲动,沉声问道:“卢管事,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就说,吴老汉欠了你多少钱吧!”
他经过这些时日血与火的磨砺,这句话说出来颇有威严气势。卢管事居然心头跳了跳,一时不敢再无礼。
他眼中厉芒一闪,微微一笑:“好,既然你真要架这个梁子,老爷我就好好跟你论一论!吴老头也不欠我多少银子,不过就是一头耕地的大水牛!”
第43章 糊涂公案()
一头耕牛,居然要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来陪来赔。这种事情,也就是万恶的旧社会才会发生的事情!
陈奥在心里骂了一句。虽说他已经在努力适应这个时代,对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卢管事一手仍然死死抓着吴萍儿,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摸索半天,拿出一张叠得工工整整的纸条。他将纸条展开,在陈奥眼前一晃,说道:“这是吴老头儿与我立的字据,今年春天,他向我租借一头水牛,用来耕地,承诺到今秋的时候,用一担粟米作为报酬。”
陈奥盯着那纸条细细一看,大致上与卢管事说的不差。而且用一担粟米,租用一年耕牛,这个交易,倒也公道。而且还是吴老头占便宜。
然而,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卢管事一瞧就不像是好人,怎么会突然发了善心?
卢管事继续说道:“可是一个月前,我忽然听说,这吴老头儿居然私自把牛给宰了,还偷偷把牛肉卖了出去。大家评评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陈奥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如果一切真如卢管事所说,这倒的确是吴老头的错了。
周围百姓似乎是听说过这件事情,也纷纷点头。那吴老头满脸委屈,似是有口难言。
陈奥心中一动,蹲下身子,把吴老头扶起来,见他被踩的那只手血肉模糊,便拿出一方手帕,给他擦拭。
这手帕是宣宁送给他的,上面还留着伊人幽香。陈奥本是舍不得用的,这时候一心帮人,也顾不得许多。
他轻声问道:“老人家,他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把人家的牛杀了?”
吴老头见这年轻人态度很和气,像是找到了依靠,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那牛不是我杀的……”
陈奥点了点头,就听卢管事笑道:“吴老头儿,那牛养在你家,不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而且这件事已经由衙门定了案了,你私宰耕牛,贩卖牛肉。你想要翻案不成?”
吴老头吓了一跳,来忙摇手:“不是不是,我不翻案……我不翻案……”
陈奥见此情形,心里瞬间明白了。这吴老头儿定然是在衙门里吃了苦头,一听说要翻案,恐怕又将面临一顿板子。因此吴老汉绝不敢翻案。
陈奥想到其中的含义,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满脑子现代法治思想,来到这个时代,恐怕腰背这些黑暗的现实给气死。
卢管事颇为得意,嘿嘿冷笑:“哼,吴老头儿,你可别忘了,咱们大宋律令明明白白,抵赖翻供,可要流放边地,你孙女也要充作官妓。到时候日子还不如现在呐!”
他一番连恐吓带威胁的话,让吴家祖孙吓的不敢再说,似乎已经认命了。
陈奥一时也想不出这件事有什么可疑之处。整个事情中,卢管事作为第三者,似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他借给吴老汉的牛被杀了,他还是一个受害者。
然而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陈奥在心里嘀咕,从卢管事肯以一担粟米为代价,将耕牛廉价借出去开始,恐怕他就在打着吴萍儿的主意了!
他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忽地眼前一亮,抬头问道:“吴老头儿,你养的耕牛,死了也就死了,顶多算是饲养不力,受一顿责罚罢了。你怎么敢偷偷把牛肉卖了?”
陈奥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耕牛乃是很重要的生产资料。一头牛的价值,往往比几个人还要大。因此官府明令禁止宰杀耕牛,贩卖牛肉。
如果是牛因病死亡,不至于犯多大的罪。可是宰杀耕牛,那性质就变了。
吴老头闻言,浑身一震,忽地四下瞧瞧,似乎没有看见要找的人。他只得说道:“是……是小老儿的邻居,赖皮狗给我出的主意……他说……牛死也死了,不如把肉卖了,筹些银子,也好还给卢老爷……”
他声音越说越小,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十分荒唐。只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陈奥听了,皱眉沉吟了一会儿,已然有了眉目。吴老头口中的赖皮狗作为邻居,居然给他出这么个主意,若不是极度荒唐,那就是没有安着好心。
他想明其中道理,便问:“这赖皮狗在什么地方?”
“是谁叫你家大爷呢?”陈奥话音一落,人群中就挤进来一个人,大声嚷了起来。
陈奥转头一看,就见一人,个子不高,歪歪斜斜穿了一身脏衣服,脸上神色颇为不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油滑猥琐。
陈奥以貌取人的功夫十分到家,一看这人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赖皮狗?”
赖皮狗怒道:“大爷姓赖,名丕。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骂我?”
他说着就撸起脏乎乎的袖子,似乎要与陈奥理论,甚至大打一架。
陈奥见他细胳膊细腿,比自己还要不如,便没有放在眼里。这时候旁边有人道:“赖皮狗,这位公子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你想讹人,还是另找别家吧!”
陈奥哂然,原本还打算先制服对方,再问清楚情况。结果遇到了碰瓷界的祖师爷!眼看着赖皮狗手伸了过来,忙后退一步,让了开去。若是让他讹到这么一下子,恐怕自己连内裤都不剩了!
那赖皮狗一下子没有抓到陈奥,后续的种种手段也就使不出来。他再一听旁边人的话,哼了一声,昂起了满是排骨的胸脯,趾高气昂地问:“你找大爷我做什么?”
陈奥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问道:“吴老汉卖牛肉的事情,是你撺掇的?”
赖皮狗一听便来了气,他也看出来陈奥年轻力壮,恐怕不太好惹,便对吴老头吼道:“老东西,我那时候好心给你出主意,怎么?你自己不慎走了消息,被官府打了几板子,就来冤枉我?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吴老头被他一顿抢白,顿时脸憋得通红。他争辩不过,只得喏喏道:“没有没有……”
吴老汉不敢得罪卢管事,连这泼皮无赖也不敢惹。陈奥看看赖皮狗,又偷眼去看卢管事。见两人眼神偶尔相遇,随即便分开。陈奥轻轻冷笑一声。
这两人分明是熟悉的,却故意表现出不相识的模样。这等把戏,别人看不出来,却骗不了陈奥。若是两人不相识,见面之后眼神相遇,绝不会停留这么短的时间。反倒是刻意的隐藏,才会有眼神的闪烁。
心理学和微表情学都是选修课的内容,陈奥至今还会记得。他也总算看出来了,这吴老汉老实巴交,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被人卖了,还给被人数钱。
这件案子糊里糊涂,纠缠不清。而且时间过去很久,就连当事人也很难说清其中内情。然而这毕竟算是自己上任遇到的第一件案子,陈奥绝不轻言放弃。
他鼓起豪情,脸上却换了一副神色,笑眯眯对卢管事道:“卢老爷,你先把人家姑娘放开吧。像您这种身份,哪个姑娘不是求着盼着嫁进府上?萍儿姑娘其实早就心甘情愿了,只是姑娘家嘛,脸皮薄一些罢了!这是天作之合,跑也跑不了的!”
第44章 审牛骨()
陈奥态度陡然转变,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卢管事见惯了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也不以为意。而且陈奥说话井井有条,拍起马屁来,比赖皮狗之流好听多了。他听得得意洋洋,受用不尽,心中暗想,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这话说出来就不同凡响。怪不得皇帝老儿都要选读书人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