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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飞虎一愣,赶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在下耳朵不好……”
梁思之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你听到了也好,现在正是需要你办事的时候!”
田飞虎闻言,忙上前跪倒:“少主放心,从今往后,我田某就为你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24章 小人出马()
陈奥心情不错,拿了一块散碎银子,打了两壶好酒,又买了不少小菜,与张大有说说笑笑,回到县衙。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动。这就长的时间以来,他一直忘了一个人。不但是他,似乎整个梁城的人,都把这个人给忘了。这个人就是赖皮狗!
自从一个多月前,陈奥将赖皮狗抓回来,关在县衙,想要用他做人证,指控魏吉的罪行。可惜后来被魏吉等人反客为主,釜底抽薪,不但逃脱了法网,还把吴老汉硬生生气死了。
于是赖皮狗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连魏吉那帮人,也不再以他为意,觉得这么个小混混,根本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
不过陈奥一直没有放赖皮狗走。县衙旁边有一栋低矮的房子,里面也有两间简陋的牢房。这是作为开堂审案的时候,临时关押犯人,等待提审的地方。
由于梁城多年来受到压迫,有冤也无处伸张。因此,这间牢房也长久地闲置下来。赖皮狗就被关在这里。
陈奥拿了一只烧鸡,其余的让张大有先送回县衙后院,自己则转而走进了那间小牢房里。
牢房里也没有看守,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混合着霉菌的气味,刺鼻难闻。陈奥被呛地咳嗽了两声。
声音在小小的牢房里回响起来,陈奥看见一间囚室里,杂草堆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他知道,那里躺着的必然就是赖皮狗。陈奥将烧鸡拿出来,故意凑到牢门口,说道:“赖皮狗,这里有烧鸡,你想不想吃啊?”
话音刚落,杂草一分,果然看见一个人形钻了出来。这一个月来,除了每天有人送两顿馊饭,赖皮狗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餐,已经瘦脱了相。
他一步一步挪到门口,鼻子里闻着烧鸡的香味,眼睛却还睁不开。
陈奥见他这副模样,也觉得十分不忍。虽说自己对这种为虎作伥的恶棍也是深恶痛绝。可是赖皮狗毕竟没有参与害死吴萍儿的罪行。受到这样的惩罚,也已经足够了。
陈奥叹了口气,将烧鸡扔给他。赖皮狗抓到烧鸡,用力啃了起来,几乎要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
陈奥一边看他吃,一边说道:“赖皮狗,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赖皮狗吃了东西,微微有了些精神,抬头一看,吓得打了个激灵,口里停止了咀嚼,颤声道:“认得……认得……”
经过这一个月的煎熬,他现在已经对陈奥畏惧如虎了。梁思之虽然可怕,可毕竟没有这样折磨过他。不管什么人,对于眼前的危险,总是更加敬畏一些的。
陈奥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现在还幻想,有人会来救你么?”
赖皮狗默然半晌,缓缓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吐露魏吉等人的罪行,就能获得他们的好感,从而将自己营救出去。可是他太过高估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了。事实证明,他在魏吉那些人眼里,根本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陈奥笑道:“经过这一次,我想,你也看清楚了。梁思之、卢得贵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拿你当回事。需要用到你的时候,会给你一些甜头。不需要你的时候,恨不得将你一脚踹开。现在的你,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跟死人无异了。或许他们还巴不得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呢!”
赖皮狗听到一个“死”字,吓得浑身颤抖,跪在陈奥面前,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我……我要作证……我知道魏吉的罪行……”
陈奥摇摇头,道:“现在要你指证,已经没有用了!”
赖皮狗闻言,面如死灰。他这样的人,一旦没有了可利用之处,也就一无是处。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陈奥话锋一转:“不过……只要你肯尽心尽力帮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赖皮狗似乎猜到陈奥想要对付梁思之,不禁有些犹豫。
陈奥说道:“你放心,我让你办的事,自然不会是故意刁难你。”
赖皮狗这下放下心来,又受了刚刚那只烧鸡的蛊惑,立时说道:“小的一定听您的!”
陈奥满意地点点头,从墙上取下一串钥匙,把牢门打开,一边说道:“谢宁许茂那两个家伙,你都认识吧?我要你这几天去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要回来向我报告。至于他们两家的布庄米行,如果有什么进货走货的买卖,也要立马回来告诉我!”
这种盯梢跟踪的事情,对于长年混迹市井的赖皮狗来说,的确是小菜一碟。赖皮狗也的确看出了陈奥的诚意,一拍胸脯说道:“大人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陈奥嗯了一声,又拿出一块银子,交给赖皮狗,说道:“这银子给你,事成之后,还有重伤!”
赖皮狗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陈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暗想,许茂,轮到你了!
他并不担心赖皮狗会背叛自己。只要自己放出一个小小的消息,就说赖皮狗在狱**认不讳,那么不需要自己出手,就有许多人会对赖皮狗穷追猛打。这个道理,赖皮狗这样的人精,自然不会不清楚。
陈奥哼着小曲,回到县衙。裴师孔站在大堂里,假装在整理文书,偷眼打量陈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陈奥怎么会这么高兴的。现在全城都处在极度紧张的态势当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偏偏这个知县却是逍遥自在。
陈奥没有理会他的眼光,径直走进后院。迎面就碰见了朱二。朱二围着大围裙,忙得不亦乐乎。
他见了陈奥,瓮声瓮气地说道:“二当家,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个鬼头鬼脑的师爷,还想进后院。要不是他跑得快,老子这拳头准要他好好尝尝!”
陈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做得好做得好!有你在这里保护大当家,我就放心了!你的职责万分重大,可千万不要马虎了!”
朱二头脑简单,听说自己承担着保卫大当家的重任,更加卖力起来。
陈奥转头瞥见墙角有一堆羽毛,吓了一跳,忙问:“你把信鸽宰了?”
朱二一看,点头道:“是啊!大当家说,家里的病人身体虚弱,要我杀两只鸽子炖汤,补补身体!”
陈奥跺了跺脚,说道:“朱二哥,下回再要吃鸽子,尽管出去买。家里这几只信鸽,可千万不能再杀了!”
第125章 释怀()
朱二听陈奥说得郑重,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当即答应下来。
陈奥松了一口气。幸好宣宁这次多带了一些信鸽过来,正好派上了大用场。
这些信鸽原来是刘文士饲养的,专门为了对付天马帮,用来传递敌情消息的。如今刘文士死了,天马帮的威胁也小了,信鸽便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现在陈奥正在谋划的计策中,这信鸽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因此,他要竭力保存这些有生力量!
这时候,何江越从西厢房开门出来,走到陈奥身边,小声道:“大人,范荣喝了药,再经过净尘大师输入内力,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看,再过两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陈奥点点头,说道:“好!对了,宣宁呢?”
朱二怪笑道:“大当家在东厢房照顾那位老先生呢!”
陈奥心情轻松高兴,想将这份愉快分享给宣宁,便说道:“走,看看她去!”
几人说着,便来到东厢房。推开门,宣宁正在屋里收拾碗筷,一边收拾还一边嘱咐道:“风老先生,你身体虚弱,吃了药还得吃些好的补一补。晚上我再给你炖一碗鸡汤!”
风从归半靠在床上,两天下来,明显消瘦了一些。他微闭着双眼,原本冷冰冰的面孔,似乎因为鸽子汤的缘故,泛起了一些红晕。而宣宁关切的话,也让他感受到一丝人情的温暖。
作为一个纵横捭阖半生的枭雄,风从归向来对这些温暖情意嗤之以鼻。可是临到暮年,才终于明白,什么功名霸业,王权恩仇,不过都是尘土罢了。唯有人间最质朴的情意,才是能温暖人心的东西。
陈奥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心里暗想,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来历,到处都透着古怪,所幸宣宁心地善良。有她照顾,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宣宁抬眼看见陈奥,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奥笑道:“当然是来看看我贤惠善良,又美丽大方的老婆啊!”
他心情甚好,随口调笑几句。在场这么多人,陈奥知道宣宁必然不会当真出手教训他。因此,他才敢这么大胆地调戏。陈奥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调戏,总有一天,宣宁会习惯这个称呼。到那时候,哼哼哼……
宣宁满脸通红,明知陈奥的心意,仍然羞不可抑,骂道:“去!就知道来招惹我!想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了!”
她本来也是一句玩笑话。在山寨里,这样的玩笑话也从来没有少开,从来没人当回事。
然而陈奥却是一怔,蓦地想起了吴萍儿。吴萍儿死后,陈奥当众宣布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可是人已经死了,这样的名分,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默然片刻,转身就走。屋里的人再笨,也知道陈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宣宁有些过意不去,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何惹他不高兴了?”
何江越叹了口气,说道:“宣姑娘,实不相瞒。刚才你那句话……正戳中了大人心里的痛处啊!”
接着,何江越便将这一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宣宁听了。把陈奥当众宣布,要娶死去的吴萍儿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他看得出来,陈奥与宣宁之间,必然有非同寻常的感情。他同时也看得出来,宣宁秉性善良,绝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果然,宣宁听完了整个故事,怅然若失,眼眶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她颤颤道:“原来……他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但没有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到他身边,反而还以为,他玩心太重,没有把碧清寨的事情当回事……”
何江越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了。朱二也感觉到有些尴尬,借口烧菜,慌忙逃离。屋里只剩下宣宁独自懊恼,还有一个微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清醒的风从归。
宣宁怔忪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从归忽然冷笑一声:“想他为何不去看看他?”
宣宁摇摇头,道:“我……”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从归道:“哼,真想不到,还真有人会喜欢那么个油滑的小鬼头!”
宣宁道:“陈奥虽然有时候有些胡闹,不着调。但是他待人真诚,又有勇有谋。他对一个已经去世的女子,仍然有这份感情,更说明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风从归笑道:“既然他在你心里这么好,你何不答应做他的妻子?难道你一个活人,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宣宁摇头道:“不……不……我……我配不上他……”
她犹豫了一阵,终于将自己的隐痛,全都告诉了风从归。不知为何,宣宁虽然与风从归相处半日,却已经对这个老人十分放心。
风从归听完,哈哈大笑,笑完又剧烈咳嗽起来。宣宁忙去拍拍风从归后背,说道:“老先生,你还是先休息吧。对不住,我已经打扰了你这么久了……”
风从归摇摇头,抓住她的手,笑道:“处子之身?想不到你一个江湖女子,居然会看重这种事情。老夫看人,从来没有走眼过。陈奥此人,的确有些不同。这两天我从别人口中,听闻他做的一些事。他做事有时候不择手段,颇有我当年之风。可是有时候又迂腐得紧,让人怒其不争。这样的人,你说他会只看重你的处子之身?”
宣宁为难道:“没错。他的确并没有当回事……可是我……”
风从归摇摇手,说道:“如果你觉得为难,那更应该全心全意对他才是。想要赢得男人的心,最好的手段是什么?并非美色!以色侍人,色衰爱弛。男人也总有成长的一天,到那时候,他会觉得美色根本不值一提。女人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温柔!温柔,是所有男人都难以抵御的毒药!”
他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一生没有对女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