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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被爷爷亲自锁进了仓房里,看着这个不大的仓房,心里对田家的情况更加了解了。除了角落里有几棵白菜,一小堆的土豆之外,就是房梁上挂着的一捆粉条和三串干辣椒。
“苗儿,你睡了吗?”田有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在这儿哪睡得着啊?”田苗倒是希望自己睡得像死猪一样,为了不被冻死,她可是在里面折腾好久了,不是跑就是跳的。
“我怕被你爷发现,所以现在才来,你把窗子打开。”田有金像是做贼一样,压低了声音,整个人缩在窗子旁边。
第三章 死脑筋是病得治()
田苗将窗子打开,看到爹站在窗子旁,那样子别提多鬼祟了。
“爹,你干啥呢?”她真是看不下去了,至于吗?
“嘘……小点声儿,要是让你爷知道了,咱们都没好儿。”田有金将食指放在唇边,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的四处张望。
“放心吧,他们早就睡了,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啥?”田苗真是服了,一看他就是个老实一辈子的人,估计这是他第一次干‘坏事儿’。
“你把窗子举高点儿,我进去再说。”田有金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一样样的递了进去,然后小心的钻了进去。
他们这里的窗子,下半部是死的,上半部向外推。田有金废了半天劲才进来,刚一进来,他就立刻把窗子关上,还把耳朵贴在窗上听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对田苗说。
“你娘怕你一个人害怕,我带了被子进来陪你,快过来咱爷俩坐一块儿暖和。”田有金说着,向田苗招着手。
“爹,你费这个劲干啥呀?我从窗子出去不就行了?”田苗真是服了他了。
“那哪行?我进来陪你,就算让你爷知道了,也不能说啥。可要是你出去了,那他不得气死?到时候咱们一家谁也别想有好。”田有金理所当然的说。
“也是,爹你回屋吧,我娘身子不方便,这夜里要是有啥事咋办?我有被子就能睡着了。”田苗算是服了,即来之则安之,尽量适应吧。
“没事儿,有朵儿呢,你倚着爹睡。”田有金拍拍自己的肩膀。
“咱们说会儿话吧,现在也睡不着。”田苗刚才可能是运动量太大了,身体虽累,可是精神却有些兴奋。
“那也成,咱们爷俩儿,还没坐在一起唠过嗑呢。”田有金笑着说,日子过得真快啊,昨天的小娃娃,今天就长成这么大了。
“爹,我奶老是说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那是为啥啊?”田苗有之前的记忆,她对于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很有兴趣。
可能是身为警察的直觉吧,她对于一些别人不会注意的小细节,总是十分的留意。
“咱家祖上曾经是有名的玉匠,后来因为得罪了贵人,这才避到了这里。其实你奶就是那么一说,从你太爷爷开始,咱家就没有会那手艺的人了。”田有金低落的说。
“好好的手艺就这么扔了?”田苗惊叫出声。
“嘘……那有啥办法?咱家连吃饱都费劲,哪能置办起那些工具?你以为玉料啥地是一个钱两钱儿的东西?”田有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就是觉得可惜了。”田苗是真的心疼啊,有手艺还挨饿?她真想看看做这个决定的人,大脑的回路是不是平行线?
“谁不这么想?要不你爷能把那几本书当命吗?”田有金无奈的说。
“当年的工具呢?”她关切的问,这可是关系到她家的命运的大事儿。
“唉,当年你太太爷,因为得罪了贵人,连夜带着一家老小逃出京城。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那些?本想着有人就有银子,哪承想事情一个接一个,等到了合田村安顿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东山再起了。”田有金这些全是听爹说的。
“爹,那手艺你会不?”田苗充满希望的问。
“我哪会?别说是我了,就是你爷爷也不会啊。”田有金说得理所当然。
“不是说有图册吗?咋不学呢?有了手艺咱家至少也能吃顿饱饭吧?”田苗有些急切的问。
她对于其他方面都有着很强的容忍度,比如这硬硬的火炕,比如身上的粗布衣服,比如没有像样的内衣裤、甚至于那味道超强的茅房等等。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饿肚子,让她感觉无法忍受,从小没有挨过饿的人,是无法体会。因为饿而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再次被饿醒的感觉。
“你这个丫头,净想美事儿,咱家哪有识字的?再说了就算是会了手艺,咱也不一定就能吃上饱饭。”田有金白了她一眼。
“太太爷不识字吗?有了手艺还能吃不上饱饭?”田苗反问。
“你太太爷是识字,可是他死的时候,你太爷才三岁不到。再说咱家有祖训的,子孙不许学习祖传手艺。”田有金向她说明情况,要不是有祖训在,爹和他哪会放着不学?
“为啥留这样的祖训啊?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吗?”田苗表示理解不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你太太爷得罪了贵人,当年为了保命他在那个贵人面前立了这么个誓言。”田有金觉得田苗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她对这些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立这样的誓言?爹你知道是什么样的贵人吗?”田苗觉得事情有蹊跷。
“不知道,反正听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要不咱家也用不着从京城避到这来。”田有金性子虽说是老实,可他并不是傻子,这京城与这里的分别有多大,他心里明白的很。
“张爷爷好像识字儿,我看他家里有不少的书呢。”田苗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索性就转移了话题。
“你少和他来往,那是个怪人。”田有金知道田苗为了得些吃食,隔几天就去他家干家务活儿。
“没事儿的,张爷爷就是性子怪了些,对我还是挺好的。”田苗还没见过他,对他的印象全拜记忆所赐。
“苗儿,你和爹说实话,你的拳脚是不是他教的?”田有金终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儿。
“爹,你咋想到是他?”田苗有些小紧张。
“这有啥难的?你也就是没事儿去个他家,再说全村儿就他来历不明。”田有金笑着说。
“呵呵,教我的人不让说。”松了口气的田苗,玩了个小心眼儿。
“爹明白,这事儿就咱们爷俩知道。”田有金果然如田苗所料,以为自己猜对了,就算将来对质起来,她也有理由反驳。
想不到今天有这么大的收获,贵人?依她看来,这人也不是多贵,估计也是玉匠的面儿大。管他是谁呢,首先她一定要拿到那几本书,然后再好好治治爷爷的死脑筋。
第四章 村里怪人张老爹()
第二天一大早,爷爷田占财看到从里面出来的爷俩儿,并没有说什么。田苗当着全家的面,向二婶儿及田大壮真诚的赔了不是。
田占财见她认罪态度良好,也就没有再把她怎么样,只是叮嘱她以后做事情,不要冲动,要懂得长幼亲疏。
得到自由的田苗立刻就去了张爷爷家,之前因为生病都好几天没去给他干活儿了。
“张爷爷,我来了。”田苗为了给人一个好印象,故意卖了个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病死了呢。”张老爹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
“呃?啊。我去收拾房间了。”田苗被他噎得,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要不是她有求于他,小爆脾气还不得喷死他?
“不用了,前儿个田朵来过了,你把那些个衣服洗了去。”张老爹半在竹制的躺椅上,指着一旁的木盆说。
“好嘞,我这就去。”田苗像个快乐小二一般,抱起木盆就向河边走去。
等她出了院门,张老爹才睁开半闭的双眼,盯着田苗的背影,目露精光。
田苗感觉浑身一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立刻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却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
“田苗,你好了?”一个中年女人看到田苗抱着盆子过来,将自己的身体向一边挪了挪,给她倒出一个大石来。
“堂婶,你也来了?我早就好了。”田苗看到她之后,立刻知道她是杨氏,是二爷爷家的儿媳。
这有之前的记忆还真是方便,就像是自己真的经历过一般,毫无违和之感。其实她现在总是有种感觉,自己本来就是田苗,而那些现代的事情,才是她的梦境。
“又是给张老爹洗的?”杨氏看了一眼田苗手上的木盆说。
“嗯哪。”田苗不太喜欢她,感觉她是那种很爱八卦的长舌妇,不管是长相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像。
“你娘身子好些了没?这都快一个月了,咋还没见她出门呢?”果然不出所料。
“她身子弱,多休息也没坏处。”田苗避重就轻的说。
“她这次小产闹得可有点凶啊。”杨氏感慨的说。
“堂婶,谁说我娘是小产?”田苗一惊,娘小产的事情可是保密的,虽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记忆当中奶奶是下了封口令的。
“你这孩子,咱们可是一家人,和我还啥不能说的。”杨氏见田苗如此反应,忙笑着说。
“堂婶,我不是不当你是一家人,只是我娘她不是小产,你为啥说她是小产啊?”田苗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啥?你娘不是小产?你三婶明明说她是小产啊?”杨氏一时不查被田苗套出了话。
“谁知道呢,我娘就是身子弱,没啥大毛病,这不是我病了嘛,她一时着急上火的就倒下了。”田苗边说边注意着杨氏的表情,看来一会儿她就得找三婶去理论。
果然杨氏因为心里有事儿,草草的洗了两把,就起身离开了,田苗向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之后。心里又开始盘算起将来的事情,目前最为迫切的就是吃饱的问题。
她把自己所会的技能都列了出来,散打、追踪、审讯……居然没有一个能用得上的?难道自己要一直这么饿下去?
正想着她一下子瞄到了不远处的山,顿时愁容尽消,猛的一拍大腿,她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忘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
想通了之后,她快速的洗好了衣服,心情愉悦的向张爷爷家走去。
“磨磨蹭蹭的,这是给你的,这些是给大黑的。我要出门两天,你别把大黑的全吃了,要是我回来发现大黑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老爹见田苗回来,将一大一小两个布袋扔给她,然后就出门走了。
田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接过布袋再一抬头的功夫,他的身影都到了百米开外了。
“果然不是普通人呢。”田苗将洗好的衣服晾上之后,就把院门一关,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大大方的进了他一直不许她进入的书房。
她并不是想偷东西,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她知道张爷爷的身份。看了半天之后,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还真就不是普通人。
哪个村里住的人有那么多的书籍?谁的书房柜子里会是十来套一模一样的黑衣服?还有就是谁会在家里设置小机关?要不是她眼尖的发现那些头发、铃铛的。
等张爷爷回来之后,立刻就会知道她不请自来过,到时候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崇拜他,才进来参观感受他的气息吧?估计他听了之后定会,毫不留情的一掌拍飞她。
“唉呀妈呀,大黑你吓死我了。”田苗小心翼翼的将书房的门恢复原样之后,一转身就看到大黑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一双闪亮的狗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田苗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明白,反正她高举着空空的双手,向它解释自己什么也没有拿,还说了许多它完全听不懂的话。
最后大黑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懒得理这个疯丫头,酷酷的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窝里去了……
桥头镇唯一的茶馆里,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带着帏帽的女人,她全身都被那帏帽上的黑纱所覆盖。
“主子,事情出了点小纰漏。”女人身边的丫头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
“什么?说清楚。”女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东西没有找到,人自尽了。”那个丫头咽了下口水,身为主子的贴身丫头,最了解主子的性子,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温柔善良。
“这是小纰漏?传我的命令,五天之内要不是找不到东西,就自己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慢慢等着月底药效发作吧。”女人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而她身后的丫头则是脸色苍白,负责这次任务的正是她的情郎,想到这里她忙跑去送信儿。要是他完不成任务的话,主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