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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观上看,这里的人家还真是穷苦,因为他们这里的院子,差不多都没有一个像样的门。
“那是必须的,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嘛,我们可是得乖乖听话,那才能有好日子过啊。”周屯长似乎心情大好。
“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以后咱们就要一起合伙儿了,希望是亲上加亲才好。”村长见田苗不说话,只好和周屯长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周叔,你们这屯子离山这么近,可为啥家家的院子都不整,那种结实点儿的篱笆墙啥的呢?”田苗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咱们屯子世代都是打猎的,这周围的山里头,哪还有大点儿的野物?再说了家家都有鹿,这东西胆儿才小呢,只要有啥野物进屯子,它们就像疯了一样的,所以咱们根本就用不着整那些个没用的。”周屯长笑着解释。
“苗儿,咱们正好看看在哪儿建养鹿场吧。”村长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的选址问题。
“这个咱们可是选不了的,得让周叔这个会养鹿的人选才行,咱哪知道哪个地方适合鹿生活的?”田苗笑着转头看向他们。
“嗨,这事儿好办啊,咱们屯子随便哪儿都行,其实说实在的,要是建养鹿场的话,还是后山最好。这鹿吧喜静,屯子里头虽说人少,却也不如后山清静。来你们站这上头,往那边看,看着那边的高山没?那个就是后山了。”周屯长很热情的指给他们看。
“看着离得不远啊。”田苗说道。
“哈哈,望山跑死马,这么看着是近,可要是真的过去,也得走上大半天呢。”周屯长感觉好笑,这个田苗就算是再精再灵,到底也是个小孩子。
“那咱们要是把养鹿场建到后山行不行?”田苗不知道周屯长的职权范围有多大。
“那可是不太好办了,这后山是无主山,要是想建的话,得去县衙去办地契。估摸着得用不少银子吧?”周屯长也不是很清楚。
“周叔,这两天你没事的时候,就去后山转转,选一块最适合的地方。地契的事儿,我来想办法。”田苗倒是不担心,现在她手上可是有大笔银子,办个地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行啊,这事我保证给你办得明白儿的。”周屯长把胸脯拍得山响。
当田苗他们回来的时候,田占财居然和刘根雷,坐在炕上喝高了。看到这个情景,田苗真是欲哭无泪啊,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赶路啊?
“姑爷,这可咋办啊?”田苗真是被爷爷气死了。
“哈哈,这有啥咋办的,今天就别走了,明个再走呗。”周屯长笑着说。
“姑爷你看这样行不?我一个人骑马回去,到家后,我打发人来接你和我爷,我要是等到明天走的话,江爷爷那边的事儿就耽误了。”田苗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那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
“那可不成,哪能让你一个闺女自己骑马回去?”周旺家担心出什么事儿,那自己就是死也没法向田家人交待啊。
“没什么不成的,咱们赶马车速度慢,我骑马的话,差不多天刚黑就能到家了。”田苗是打定了主意。
“那也不行啊,太危险了,不行。”村长是坚决不同意。
“姑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要是再耽搁下去的话,我就得走夜路了。”田苗说着就往周屯长家里跑去。
周屯长和村长两个,忙在后头追,边跑还边劝,可惜田苗根本就听不进去。
三两下就骑在了马上,叮嘱他们照顾好她爷爷,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催马疾驰。
那枣花性子温顺,却也是匹难得的好马,那速度不说风驰电掣,也算得上一日千里了。
“唉呀娘啊,那马跑得可真快,这一眨眼就没影儿了。”周屯长惊叹道。
“唉呀,真是个倔丫头,这要是出点啥事儿,可咋办啊。”村长真是进退两难。
“叔你别着急,我这就骑着骡子跟上去,追是追不上的,可要是她在路上有点啥事儿,我也能赶得上。”周屯长的儿子周山子说道。
“唉,老弟啊,把你家这骡子套上咱们的车,帮我把大舅哥抬到车上,我们这就走。这心里火急火燎的,在这儿哪还呆得住啊。”村长现在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
就这样,田苗是一路催马,跑得这个嗨。可是苦了村长他们了,因为田占财喝得太多了,完全没有意识的胡乱说着醉话,整个人像是一摊泥般。
周屯长见状,因为不放心,于是他们爷俩儿也都跟着,打算把他们送到合田村,这人多在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不然的话,周旺家又是赶车,又是照顾个醉酒的人,完全没有办法做得到的。金氏知道这是表现的时候,将家里的肉干什么的,给他们带上不少,还装上了不少的干粮。
田家人刚吃了晚饭,准备睡下的时候,田苗回来了。见到她累成那样,一个人骑着枣花回来,顿时吓得门神无主。
“苗儿,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付氏声音发颤的问。
“奶,你咋这么问?没出啥事儿啊。”田苗饿狼下山一般,正在猛吃着。
“没出啥事儿,你咋自个儿回来了?他们俩呢?”付氏着急的问。
田苗见家人担心,忙放下手里的馒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结果她刚一说完,李氏就突然冲了过来。
照着田苗的后背,就是一顿拍,这让全家都吓了一跳。
“娘,你这是干啥呀?”田苗疼得直跳脚儿,实在想不明白,娘这是要干啥?
“你个没长心的,多大的事儿?你急啥?要是你出了点儿啥事儿,你让我咋活?”李氏被田有金拉着,见打不着田苗,只能嘶吼着。
“苗儿,这事儿你办得是欠妥,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那也是危险的。”田有金想想也是后怕不已。
“你这孩子就是主意太正了,都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干啥都由着性子,一点都不想想爹娘。”李氏气得不行,真想再去拍上几下,可惜相公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动弹不了。
“娘,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田苗这才明白,他们这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出意外。
“别光是说,你要记在心上,女人啊,要强命不强啊。”付氏说完就转身回房了。
田苗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是李氏却是不乐意了,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咒自己闺女命不好呢?
“娘,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危险的事情了,白易然说了,过几天帮我找几个能帮上忙的人跟着。”田苗见李氏的脸色还是不好,忙轻声安慰着。
“唉,娘也不是想打你,可知道,每次打了你,我这心里都得心疼好几天。以后你再干啥事儿,多想想爹娘就行了,快吃了回去睡吧,骑了一天的马,那是怪累的。”李氏有气无力的说着,就被田有金搀扶着回到了房里,她腿到现在还软着呢。
就算是现在世道还算太平,但也保不齐遇上个流氓啥的,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李氏就心慌得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田苗就被田杏给叫了起来。
“姐,你快起来啊,江爷爷让你过去吃早饭。”
“你别吵我。”田苗嘟囔着,翻了身准备接着睡。
“唉呀,姐,快起来吧,江爷爷可是说了,你要是不起来的话,他就要亲自过来了。”田杏一边推着姐,一边说。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起来了,你先出去吧。”田苗认命的坐起身来,田杏见她醒了,这才放心的跑出去。
可是谁知道田苗,下炕将门从里面划上之后,转身回到被窝里接着睡起了回笼觉。
她现在浑身酸疼,别说是早饭,就算是龙肝凤胆,她都没有一丝的兴趣。目前为止,唯有睡眠才是她最需要的,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等田苗终于睡够了,来到白易然家的时候,江爷爷正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和白易然下棋。
“江爷爷好兴致啊。”田苗见江爷爷,只是瞟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了,心知这老头是生气了。
“白易然你这棋下的啥呀?一看就要输了,还是江爷爷的棋艺高超啊。”田苗对围棋一窍不通,完全看不出来,江爷爷的劣势出来。
结果这一句,原本是想要拍江爷爷马屁的话,却成功的把老爷子给惹毛了。
“好你个小丫头,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说,还讽刺我棋艺差?”江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并借着发火的时候,把手在棋盘上一扫。
于是乎,原本十分激烈的角逐,就这样拉下了帷幕,两人以合局结束。只是白易然那一副,早知道你会用这招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碍眼。
“江爷爷,你想不想玩一个更好玩的?”田苗知道与其和江爷爷,苦口婆心的解释,还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来得快些。
“哼,你能有什么好玩的?”江爷爷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围棋我是不会的,可是用这围棋可以玩五子棋,规则简单学会很容易,可是要想成为高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田苗一副真的很好玩儿的模样。
“真的?那我来试试。”江爷爷彻底忘了,自己生她气的事儿了。
白易然见她这么容易就把江爷爷,给哄好了,对她投以赞许的微笑,田苗回他一个,自负的挑眉。
田苗把五子棋的规则说明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就开心的玩了起来,很快江爷爷就喜欢上了,这个简单好学,但想要学精却不容易五子棋。
“主子,王老大带着人来了,让他们过来,还是直接去山上?”顺子过来问。
“苗儿,让他们在哪儿好?”白易然问着田苗的意思。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让他们上山去啊,立刻开工。”江爷爷可是急得不行。
“还不能动工,让他们在山脚下等,我们这就过去。”田苗故意放了点水,让江爷爷终于赢了一局。
“为什么还不能动工?”江爷爷一听不能动工,刚刚赢了的喜悦,立刻就没有了。
“这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干完的,再说了,咱们要先修一条能通马车的路才行啊。
所以我让他们在山脚下,先建起工棚,这样工人们就有了吃住的地方,然后就要开始修路了。
姑爷他们可能得明天才能到家,不行我一会儿去杂货铺子前口去喊一下,看看有没有愿意过来帮忙修路的人。”田苗这话一出口,江爷爷才算是平息下来。
“那好,咱们现在过去看看吧。”白易然率先起身。
他们来到山脚下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白易然现在很庆幸,刚才田苗让他们到这里来。
“东家来了,你看看这些人够用不?”白老大有些自豪的说,没有想到,他的人缘这么好,这真是不张络不知道,一张络吓一跳。
“先这些,等开工的之后,再看情况,今天就先把工棚建起来,明天开始先把路修出来,不然的话,将来山上的工程运料都费劲。”田苗说出自己的打算。
山上酒坊的图纸,江爷爷早就画完了,不过现在还不是给白老大的时候。
“行啊,我们听东家的,只是这……”白老大答应得痛快,却是面露难色。
“你是想问工钱的事儿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伙出来不就是为了赚银子养家的吗?”田苗笑着说。
大伙一听她这么说,立刻都围了上来,他们最关心的不是住在哪儿,吃些什么东西,而是一天能拿到多少工钱。
“白师傅,你看这样行不?他们每天管三顿饱饭,一天的工钱是10文,但不是一天一结,而是十天一结。
如果谁要走的话,要提前五天说,还有就是干得好的,每个月底我会发红包。若是谁干得不好,或是犯了错,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轻则扣工钱,重的赶走。
甚至于送到官府都有可能,但是我相信,你们都是白师傅找来的,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来。”田苗这一番话下来,大伙全都没有什么异议。
等大伙开心的忙碌起来,田苗这才把白老大叫到了白易然家,她递给他一个荷包。
“这里面是十两银子,算是我给的定钱,以后每过十天,我就会给大伙结一次工钱。
可是谁干得好,谁干得不好,这就要你多费心了。刚才我说了他们的工钱,却没有说你的,那是因为你与他们不同,我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
到了月底你来找我,我自然会结给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他们当中不管是谁,出了什么样的问题,我都只会找你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