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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送他去医馆吧,拐过这个弯就是了,他在这儿躺了一早上了都。”那个老人说着,就摇着头走了。
“朵儿咋样?”田苗见田朵诊完了脉,立刻关切的问。
“小舅是急火攻心,再加上染了很重的风寒,现在在正发热,姐,你们马上把他带回客栈,我这就去抓药。”田朵说完,就向那个老人说的方向跑去,她心里清楚,小舅定是发了很久的烧了,要是再不马上退烧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杨老大他们来了。”钱氏把等在街口的车夫叫了过来,一众人七手八脚的,总算是把李铁成带回了客栈。
等田朵抓了药回来,李氏她们都给李铁成换上了新衣服,并清洗干净,只是他一直也没有醒过来。
“小姐,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煎药。”丫环小兰将药接了过来,她这一阵子也学了些简单的医理知识,煎药那可是一把好手儿。
“朵儿,小舅的情况很糟吗?”田苗把朵儿拉出了门外,小声的问。
“嗯,他的风寒虽重,但却并不算难治,只是他急火攻心,我怕他会……”田朵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有些说不下去了。
“唉呀,你倒是快说啊,我不是娘,什么事儿都挺得住。”田苗真是急死了。
“轻的话,经过休养会没事儿的,但若是重的话,就会变得痴傻,甚至于发疯,就像妮子一样。”田朵有些艰难的说,她真怕会是这样,那样的话,娘一定会深受打击的。
“行了,这事儿,和谁也不要说,你快进去吧,我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田苗说着,就去找杨老大。
“杨叔,你快去马家营子一趟,不要去我姥爷家,而是在一旁打听一下,他们家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回去了,打听完了就立刻回来,不要和任何人说,只告诉我一人。”田苗神情严肃的说。
“小姐,放心吧,我不赶车,骑着骡子去,这样方便。”杨老大是个知道轻重的。
“不,你骑枣花去,记得快去快回。”田苗说着,就去找朱老六。
“朱叔,你架着车回合田村儿,把喜子给接过来,让他带上些好药,路上小心些,快去快回。”田苗交待了之后,这才转身回了院子。
因为她们带了病人,还要煎药,所以只好退了之前的房间,而是改租了客栈的小院儿。
“娘,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儿守着就行了。”田朵见李氏一直在哭,怕她再倒下,忙出言劝她。
“我不走。”李氏却是固执得很。
“娘,你要是不走也行,却是不能再哭了,一会儿要是小舅醒了,你这样他看了能不上火吗?”田苗把钱氏手上的帕子,给接了过来,亲自帮李氏擦脸。
“唉,这是咋回事儿啊?新郎倌儿咋就病倒在大街上?苗儿啊,他是遇到啥事儿了,看样子是昨个就出来了,身上还穿着喜服呢。”李氏见到田苗,像是一下子见到亲人一样,扑到了田苗的怀里,嘤嘤的哭诉着心里的苦闷。
“娘,你别着急,我让杨叔去打听了,他骑马去了,很快就能有消息回来。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越是要挺住啊,如果你再倒下的话,让我们姐俩咋整?”田苗劝慰着李氏,她有一种不太好预感,李家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就如李氏所说,若是没有大事儿的话,做为新郎倌儿的小舅,咋会在洞房花烛之夜,离开村子?
“小姐,药煎好了。”小兰端着药走了起来。
田朵和田苗两人合作,喝一半撒一半的,总算是喂进去了。
“我让朱叔回去接喜子了,最快也得晚上能到,现在就全听你的,该咋办就咋办。”田苗看出田朵犹豫的神情,拍着她的手背,给她打气。
“姐,喝了药之后,最好是在半个时辰之内,给他行针,要是过了这个时机,那就再也没了。”田朵陈述着事实。
“那你还想啥啊,快行针啊。”田苗一听,忙催促着田朵。
“不行啊,姐,这针法我是会,可是从来没有在人身上试过,我怕万一。”田朵对自己没有信心,她现在很是慌乱,就怕自己一时的失误,为小舅造成永久的伤害。
“朵儿,你要相信自己,喜子也说过的,你是一个学医的奇才,一定可以的。”田苗也不知道她行不行,只是现在时间紧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苗儿啊,咱找别的大夫不行吗?”李氏的心里也不太放心。
“娘,这是不行的,这套针法是喜子师傅传下来的,听他说,现在这世上,就我们两个会。”田朵无奈的说着,要是找别人行的话,她刚才抓药的时候就找了。
“这样吧,你在我身上试一遍,然后再给小舅试。”田苗突然开口,这可是吓了大伙儿一跳。
“小姐,让,让我来吧。”小梅知道这时候,应该是自己挺身的时候,只是那不确定的语气,听出了她的胆怯。
“不行啊姐,这套针法很是厉害,非到紧急是万万不可的,常人哪里受得住?若是可以这样练针的话,喜子会不用吗?”田朵轻叹着,真心希望喜子可以从天而降。
“朵儿,我问你,这针法你是不是记住了?”田苗严肃的问。
“记住了。”田朵点头,她早就记住了,喜子时不时的,还会抽查她的,每一次她都对答如流。
“那就别想太多,把脑子放空,专心行针就行了,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田苗直直的盯着田朵的眼睛。
田朵见姐姐这么相信她,心中升起一股热流,她不能让这么信任自己的姐姐失望。
“好。”说着,田朵就打开了随身的药箱,最里面的格子里,放着一个皮卷儿。
她将那皮卷展开之后,里面赫然是几百根长短粗细各不同的金针,这还是田苗第一次见到金针,之前她见过的针炙针都是银色的。
“姐,你会陪我的是吗?”田朵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田苗。
“当然,我哪儿也不去,现在开始吧。”说着田苗就招呼大家,把李铁成的衣服脱了下来。
小兰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酒出来,小心的在各穴位上轻轻擦试,然后对田朵说。
“小姐,可以了。”
“好。”田朵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当她睁开时,眼里泛着精光。
田苗发现朵儿现在与平常完全不同,只见她将那展开的皮卷儿,一头挂在自己的肩上,用左手按着,然后右手快速的取针、下针。
看她动作极快,她们只看得见,她的手在皮卷和李铁成的身上,来回的穿梭,很快李铁成的身上,就是金光一片了。
“去拿个单子盖一下。”田朵语气生硬的说。
“朵儿,你真是太厉害了,看得我眼都花了。”田苗知道完事儿了,立刻上前去安抚她。
“姐,我觉得好像成了。”田朵突然脚下一软,幸好被田苗给扶住,就着田苗的臂力,坐到了椅子上。
天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的紧张?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一眼都不敢看小舅的脸,把他当成是喜子带回来的,让她练手法的野物。
“难为你了,什么也别想,先休息一会儿,我就在这儿陪你。”田苗发现田朵的手冰的可怕,心里清楚,她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姐,我现在没事儿了,反正行不行也都试了,就是刚才全身都僵住了,好像心都不知道咋跳了。”田朵扯着一抹我笑容来。
“来,喝点温水吧,刚才娘都要吓死了,以后打死我也不看了。”李氏将茶杯递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最难熬的等待了,不只田朵紧张,李氏和田苗的心里,也是紧绷着。
“小姐,杨叔回来了,他说只见你自己。”小梅贴着田苗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娘,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啊。”田苗说着,就装若无事的起身出了门。
杨老大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十分简洁的语言向她讲述了一遍,田苗是越听眉头越紧。
“我姥爷他,现在咋样了?”田苗没有想到,李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头都大了,这要如何和李氏说啊?
“大舅老爷早上带回了大夫,说是老爷子他现在瘫了,听说情况挺不好的。”杨老大如实回答着。
“嗯,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田苗有些疲惫,她在心里不停的自问,这一切是不是自己造成的?
“苗儿,你咋了,脸色咋这么差呢?”李氏见田苗回来了,一抬头却被她的脸色吓到了。
“娘,我没事儿。”田苗现在有些不太敢面对李氏。
“姐,我想去茅房,你陪我去呗?”朵儿过来拉着田苗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行啊,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看着。”李氏明白,朵儿为什么这么说,反正现在针也都起出来了,只要等着成子醒来就行了。
田苗被田朵拉了出来,她并没有去茅房,而是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姐,是不是姥爷家出啥大事儿了?”田朵开门见山的问。
姐姐自从改了性子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都淡然处事的姐姐,露出这样的神情。
田苗现在也很需要倾诉,于是她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有些不确定的问。
“朵儿,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有让杨叔加速,而是被叫了回去,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姐,你说啥傻话呢?这事儿和你有啥关系?姥爷的病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虽然没有机会给他诊脉,便是从他的气色上也能看出些来。
而且我觉得,姥爷他应该是知道的,几次我提出要帮他看看脉,他都找借口给躲了。”田朵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口有声音,姐俩都是一惊。
忙出门来看,却发现李氏不时什么来的,此时昏了过去。
“唉呀,娘咋在这儿?”田朵惊叫。
“快把她抬进去,定是她不放心,跟着过来了,看样子她是听到了。”田苗心里真是乱得可以,现在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钱氏等人在李铁成的房里,所以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田苗只好亲自跑过去取药箱。
“英嫂,你在这儿照看着我小舅,我娘那边有我呢。”田苗把钱氏和小梅留下,带着小兰又跑了回来。
田朵立刻行针,没过一会儿,李氏就悠悠醒来,睁眼看到闺女,她立刻抓住田苗的手,颤声问。
“苗儿,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虽是问句,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假不了。
“娘,你要挺住啊,我让朱叔去接喜子,等他到了,我们就立刻去姥爷家。”田苗安慰着李氏。
“为什么啊,这都是为什么啊?”李氏嘶喊着,痛哭起来,无论田苗和田朵如何劝解,都是一点用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好任她自己哭个痛快了。
田苗心情很是烦躁,于是她就来到了客栈前厅,坐在角落里喝着粗茶,眼睛随意的向外面望去。
心里盘算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要如何处理?别个都当她聪慧过人,只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的之所以显得比别人聪明,完全是因为她的特别经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的,也没有现在的可以借鉴的实例,想想真是愁人,她多么希望自己是真的聪明啊。
“丫头,啥事儿把你愁成这样啊?”就在田苗出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田苗立刻抬起头来。
“江爷爷?你们咋来了?”田苗惊讶的发现,江爷爷,白易然,顺子三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什么话?咋地我们来错了?”江爷爷气呼呼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呃?不是,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感觉到无措的田苗,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真的是太高兴了。
“哼,我看着可不像,这有事儿了,就想着找喜子。咋地他就那么能?”江爷爷吃醋的表情,真是太搞笑了,一下了就把田苗给逗乐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笑个啥?”江爷爷见她终于笑了,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咋来的这么快?”田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来。
“这有什么难的?”江爷爷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我们施展轻功来的。”白易然坐在田苗的身边,小声在她的耳边解释着,顺子则是做了一个手提东西的动作。
“唉,轻功果然是好东西啊。”田苗感慨。
“所以说了,你有事儿还是得找我们,要是让喜子自己来,天黑也到不了。”江爷爷很介意,她有困难的时候,居然不向他求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