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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看去。”眼镜等人立刻起哄起来,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看什么看,这不还有女同学吗,走了,回去了。”平晓北的魄力出来了。
“看不了喽,工人文化宫那边都叫人圈起来。”有人道。
众人这才意兴阑珊的回家。
送虞小虎进了家门,王超还跟叶梧桐和邓倩倩道了声“再见”。邓倩倩不知是“嗯”还是“哼”的应了声,叶梧桐笑着摆了摆手。
平局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平晓北便跟王超一路离开。
“小舅呢?”叶梧桐问姥姥。
“还不是他那帮哥儿们,也不知什么事情,刚才来人急匆匆的叫他走了。”姥姥边扫着地边抱怨着。
姥姥现在对小舅是满肚子意见,她天天琢磨着给小舅介绍对象,嘿,小舅就是不理会,气得姥姥说小舅就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你也是的,一天疯玩,也不晓得帮我劝劝你小舅”姥姥的炮火又冲着叶梧桐来了。
姥姥这牢骚**一出来,叶梧桐都顶不了,得,赶紧往后院撤。
母亲那里那一摊子事哟,麻烦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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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夜未央()
秋夜的月高挂天空,散着幽幽清冷的光芒,只是透过梧桐树稍洒在梧桐大院的月光却有些影影绰绰,显得别样柔和。
叶梧桐进了后院,一眼就看到母亲正在水池边洗头,随风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一边屋子的门半虚掩着,透出淡淡的灯光。然后一阵轻轻浅浅的歌声是屋里传出来,因着周围人家电视的声音,那轻浅的歌声便听不太清。
一院子,虽然各种声音夹杂着,但在这月光和梧桐树的衬托之下却显得一种温馨的静怡。
这样的氛围在后来的高楼大厦再难重现。当然了,那时自有另一番风味。
母亲这会儿正一手将水壶提的高高,要冲头发。
“妈,我帮你冲头发。”叶梧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先打开壶,水壶的水用掉一半了,试了试温度正好,便将水壶提高,然后一股温热的水便从壶嘴里流淌了出来,浇在母亲的头上,那水便顺着头发四溢开来
“到哪里玩去了?”母亲边揉着头发边含糊不清的问。
“滨河公园那边,大排档,吃了田螺。”叶梧桐笑嘻嘻的声音。
“哎哟,我闺女这小日子倒是舒坦。”母亲打趣着。
“妈,我今天碰着虞东南了,他现在在开拖拉机,从乡下到城里运客呢。”
“那孩子不容易啊!不过啊,这样也好,也算是正经的过日子了。今天你黑皮叔那录像厅里打群架了,伤了十几个,派出所又铐了十几个,打架的一边正是当初虞东南混在一起整日打架的那些小子,若是东南还像以前那样,那不管是伤了还是被抓了,都是事儿。”母亲叹了口气。
叶梧桐想起之前听到的工人文化宫出事的消息,这会儿母亲一说。才知道原来工人文化宫那事儿就是发生在黑皮叔的录像厅。
“那黑皮叔岂不倒霉了?”叶梧桐说着,想起小舅被人叫走,估计为的就是黑皮叔这事儿。
叶梧桐想着,母亲的话又似乎勾连起了一些陈年记忆。似乎前世。好象听大院里人说起过虞东南这事儿,只是毕竟年代久远,实在是想不太清了。
“怎么不倒霉,这回啊,你黑皮叔这录像厅怕是开不了了。”母亲说着。一手在发底点了点:“这儿再冲一点。”
何止开不了,说不定还要罚一笔款;遇上这种事情,甭管有理没理,总是要付连带责任的。何况录像厅里有些事情解释不清,前世黑皮叔也是起起落落的。
“嗯,还有点泡沫。”叶梧桐道,又冲着那发底再冲了热水。
“还好,你蒋叔叔虽然腿残了,但弄了一个租书摊,现在生意还不错。最主要的是啊,他算是彻底把个酒给戒了,以后啊能有好日子。”母亲捏着头发挤着水,话题又回到了虞东南家,却是有些感触的道。
叶梧桐想起前世,蒋学峰醉酒落水而亡,母亲还去祭奠他。当时母亲说过一句话,两人没有谁误谁的,只是脚不配鞋,鞋不合脚。
母亲这时站直了腰。甩了甩头发。
叶梧桐连忙拿着干毛巾帮母亲擦头发又问:“妈,我拿电吹风给你吹干吧。”
“别吹,你爸说过,那样容易伤发。再说了。一会儿半干不干的时候,妈拿卷发卷卷着,明天起来,就是自然的烫发了。”
母亲还是臭美的很。只是听母亲这么自自然然的说着父亲,叶梧桐就有一种父亲一直在身边的感觉。
“桐桐回来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屋里爷爷的声音传来。
“嗯。回来了。”叶梧桐应声,推开虚掩着的门,奶奶本来在门边的沙发上打着盹,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
“奶奶,要睡觉了。”叶梧桐弯着腰跟奶奶说话。
“哦哦,你今天还没练功。”奶奶道。
一边爷爷轻笑:“你奶奶就记着你这个呢。”
“奶奶你回屋里睡吧,我一会儿就练,保证不偷懒。”
“哦哦。”奶奶又应声,还是打着盹,爷爷站起身来:“我去铺床去。”
爷爷起了身,奶奶的眼睛睁大了,嘴角翘了起来,看着爷爷进了屋后,奶奶拿过一边的拐杖,叶梧桐连忙扶着她站了起来,奶奶颠着脚步跑到边上小房间里然后提着鸟笼出来:“桐桐啊,藏柴棚里去,让你爷爷明天一早找不到,省得他一早就侍候这鸟儿。
叶梧桐提着鸟笼乐了,敢情着奶奶在吃鸟儿的醋。想着,叶梧桐的目光落在门口鱼缸上。
“鱼儿不要动,那鱼儿每晚在我的梦里,游的可欢快了。”奶奶说。
奶奶唉,你是糊涂中却见真性情。
屋里的灯熄了,爷爷奶奶睡了,老人家睡觉要早些。
母亲坐在院中让风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叶梧桐顺手将鸟笼挂在走廊的,搬了把小椅子在母亲身边坐下。
“妈,你今天怎么过来?”叶梧桐问,母亲大多数时候都在滨河市场。
“想闺女了呗。”母亲转过身抱了抱叶梧桐放开,叶梧桐闻着母亲的发香,最是温馨的味道,又听母亲说:“跟你姑姑谈点事情呢。”
“是不是收菜的问题?”
“哎哟,我这闺女这消息,你咋知道啊?”
“虞东南跟我说的。”本来之前叶梧桐提到虞东南就是想说这事的,结果一岔岔到黑皮叔和蒋叔叔的身上,话题就打住了。
“没事,大不了我再提一下价格,你小姑跟我说了,明年各种价格就要放开了,到时也得涨价。”母亲神色有些疲惫,又补了句:“再大不了,我到邻省去收货去。”
梅市地处三省交界,这大青山可不是止梅市这边有,邻近两省也有,那山珍干菜也不少,只不过那样一来成本可就大了。
对于明年的涨价,叶梧桐记忆深刻,八八年价格双轨制,这是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一个标志,不过这一年造成物品哄抢,银行储蓄所更出现了挤兑风潮,着实闹腾一阵才消停。
“话是这么说,但事儿不能这么做。”叶梧桐嘟喃。
“那闺女你说怎么做?”母女俩倒是有商有量的。
叶梧桐低低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鬼丫头”听完,母亲用手指点着叶梧桐的额头,却又有一种“我女儿能的”那种自豪感。
母亲睡了,叶梧桐换了戏服站在院子里,早上练嗓子,夜里练其它基本功,这样不吵人。今夜,叶梧桐练的是水袖功,那水袖在夜月下飞舞
梅兰梅兰我爱你
最近,梧桐里路口不远开了一家歌舞厅,那音乐时常飘荡过来。
走廊上的鸟儿这时又叽叽咕咕的小叙了起来。
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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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王解放()
上桃村,半夜里,王解放披着衣服敲开了村里三叔公的家门。
三叔公家的老二王树友开的门,王树友跟王解放小时候一起读过书,两人算是走的比较近的兄弟了:“解放,这半夜里是出了什么事了?”
任谁半夜里被叫门,总是有些惊疑的。
“心里有些事儿,睡不着,唠嗑唠嗑。”王解放说着,就跟着王树友进了屋。
三叔公也披衣起床,一边三叔婆忙泡着茶水。
“树友啊,你去吧二哥,老五,老七,花全,民友,根农他们几个都给我请来。”王解放又冲着王树友道。
“解放?心里是什么事儿啊?”三叔公问。这阵仗不小啊。
“三叔公啊,等人来了再说吧。”王解放闷头抽着烟,自亡妻瘫在床上,他就没抽过烟,抽不起啊,连乡下的土烟都不舍得抽一口,到后来就没有烟瘾了,可未曾想,就这短短几日,他却又抽了起来,实在是这短短几日,胸中憋闷不已。
三叔公也默默的喝着茶。
去请的人渐渐的都来了。
“解放,什么事儿?”几个都面面厮觑的问着。
“来,树友家没那边多凳子,大家或站或坐,随意啊。”王解放挥了挥手。
老二,老五,民友坐了下来,其它几个门边依着,墙边靠着,都是本姓兄弟,随意的很。
“三叔公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了,不过吧有些事情心里不敞亮,您是村里辈份最高的,一些事还得您来评判。”王解放说着,拿起桌上的搪瓷缸灌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以前吧,咱们穷的是叮当响,可那时候咱们的腰杆一个个挺的硬气。那是因为咱们虽然穷,但心里活的敞亮,做人有情有义,三叔公。是不是这理儿?”
“是这理儿。”三叔公回道。
“现在吧,日子是好过一些了,可我觉得这心里不敞亮了当年蔬菜大棚出事,那情形三叔公和大家都还记得不?”
“记得,咋不记得。树友是跟着你干的,结果几棚的菜全是那样的,树友媳妇儿急的要上吊了”三叔公抽着旱烟回道。
“是啊,所以才有了跟蔬菜公司那一次白菜事件,说实话当初卖那样的菜给蔬菜公司,我心里就是有愧的,但那时候是没法子,菜若是不卖掉,得有许多人上吊啊,我是拼着坐牢去干这件事的。结果。也确实差点就坐牢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后来人家江寄红给出了好主意,孙技术员从天而降,为咱们解决了技术问题,这是再生之恩哪”
说到江寄红,一边的王树友和叫来的那些人那脸色就有些悻悻了,心里大体知道说的什么事了。
“这事儿咱们都记着呢”王树友在一边闷声闷气的道。
“记得?你们真的记得?”王解放突然猛的拍了桌:“真要记得那你告诉我之前说好的干菜归江寄红收的,现在人来收菜了。你们一个个把干菜握在手上是个什么意思?”
王解放说着,猛吸了口气:“你们知道孙技术员是谁请来的吗?是江寄红的爱人叶白桦,叶白桦跟孙技术员是同学啊,要不然。你们以为孙技术一个省里的同志怎么会突然跑咱们这旮旯,这是年初时孙技术员来时我才知道,他那时候是来参加叶白桦的葬礼的,这份恩情咱们还没还呢,只怕今生都还不了,可你们呢?为着几个钱背信弃义啊说好归江寄红收的菜。现在人家拿到合同,你们却坐地起价了,摸摸良心,以后你们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树友,你说说。”三叔公怒瞪着眼睛。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爸,解放,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也不是为那几个钱,就是别的村来打招呼的再说我们真不知道孙技术员是江寄红的爱人请来的啊”
“狗屁”三叔公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王树友身上砸了下去:“别的村来打招呼你们就能背信弃义了?再说了孙技术员是谁请来的不说,咱们男子汉一口吐沫一个钉,之前说好的事情,能说悔就悔?”
屋里一时静极了,老五开口了:“这事儿咱们做的缺心眼没别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里,把家里的干菜归拢归拢,明天,就请江寄红来收。”
“还请什么请啊,一会儿我让队里准备好车,跟着送蔬菜的一起给人家江寄红送去。”王解放道。
“好,那我们就去准备。”老五等人急匆匆的去做这事去了。
“解放啊,别太往心里去,咱们这边十几家村子都是同进同出的,他们一开始也是这顾虑,才做了这缺心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