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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说:“慕容博先生对六脉神剑备致推崇,一直想要看看,本人近来听说他已经死了,很伤心,就决定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让他在阴间好好看。”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鸠摩智。笺上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段星云看的直流口水。
保定帝看到六脉神剑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幼时曾听爹爹说起,我段氏祖国上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但爹爹言道,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便问此事。
本因方丈道:“六脉神剑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正明,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学是在天龙寺,你是世俗之人,虽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能向你泄漏。”保定帝道:“是。”本观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连正明、正淳他们也不知晓,却不知那姑苏慕容氏如何得知。”
本参气愤愤的道:“这大轮明王也算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了,怎能恁地不通情理,胆敢向本寺强要此经?正明,方丈师兄知道善意者不来,来者不善,此事后果非小,自己作不得主,请枯荣师叔出来主持大局。”
本因道:“本寺虽藏有此经,但说也惭愧,我们无一人能练成经上所载神功。枯荣师波所参枯禅,是本寺的另一路神功,也当再假时日,方克大成。我们未练成神功,外人自不得而知,难道大轮明王竟有恃无恐,就不怕这六脉神剑的绝学吗?”
正在吃糕点的段星云听到这里,举举手,“那鸠摩智在少林偷学了七十二绝技,很厉害的。至于姑苏慕容,是因为听王阿萝说的,她父亲是逍遥派的,知道六脉神剑,不过没有秘籍,就知道名字。”
“哦?那逍遥派既然如此厉害,为何江湖上未闻其名?”保定帝问。怎么又是逍遥派?
“人少啊!再说那慕容博别人都以为他死了三十年了,鸠摩智纯粹是乱说的。”段星云有问必答。
本参大声道:“他如自己仰慕,相求借阅一观,咱们敬他是佛门高僧,最多不过婉言谢绝,也没什么大不了。最气人的,他竟要拿去烧化给死人,岂不太也小觑了天龙寺么?”
本相喟然叹道:“师弟倒不必因此生嗔着恼,我瞧那大明轮王并非妄人,他是想效法吴季扎墓上挂剑的遗意,看来他对那位慕容易先生钦仰之极,唉,良友已逝,不见故人…”说着缓缓摇头。
“哎,本相大师你为人善良,那鸠摩智根本是借口,其实他想自己练。”段星云不爽的说,还不是自己想要,顺便去偷慕容家的武功。
保定帝道:“云似乎对那大轮明王不甚好感?”他素知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自己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
“伯父可记得我们所说的,在少林偷经书之人,那鸠摩智也是其中,所以他不是好人。”不好意思,就是知道而已,看见的是他师弟。“你们想,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好听呢?”
本相道:“阿弥陀佛,我道大明轮王是何等样人,不想…”语气中颇有伤痛之感。本相在几人当中最是和善,以前对段星风和段星云也是最好,两人都喜欢他。
“有佛无佛,一念之差,大师何须介怀。那鸠摩智自有佛缘,他日幡然觉醒,自成正果。”所以你不用为他担心,自己想顾好自己吧。
在这时,枯荣转过来了,他看墙壁N年了,原来是怕吓死人,他的那张面容奇特之极,左边的一半脸色红润,皮光肉滑,有如婴儿,右边的一半却如枯骨,除了一张焦黄的面皮之外全无肌肉,骨头突了出来,宛然便是半个骷髅骨头。段星风和段星云在心中一惊,演鬼片也没有这么逼真啊。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他的相貌中时,枯荣开口道:“你如能与我寺联手共御强敌,我等便为你医治风如何?”
啊?和我说话啊?“好。”似乎没有什么损失啊。段星云应的爽快。
“可是你乃世俗之人,参与佛门弟子的争端,难免令大轮明王笑我天龙寺无人。”枯荣又道,“你须得扳依我佛才成。”他语气仍是冷冰冰地,却听去颇为兴奋。
其他几人皆笑到称是,看来他们认为段星云就是当和尚的料。
“好,好…”好一个一箭双雕啊,这哪和尚啊,根本是一老狐狸,修的成正果还真的是没天理啊。怎么段家的人都这样的,和电视上的都不一样。
“云施主可是如何?”语气更加兴奋。
“恩,我考虑考虑。”段星云敷衍着,转过头去看段星风。怎么办?
不就剃个头吗?最新发明的眼语。嘿嘿,谁叫你平常太要献了,这下报应来了。
长头发不容易啊。
学六脉神剑更不容易。
“大师,可不可以让云待发修行?”段星风终于发话了,很有建设性。
“善哉!善哉!”几人皆念佛,就是变相的拒绝。 “好。”豁出去了,段星云一咬牙,都到这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大不了明天
就还俗。
枯荣大师道:“你过来,我给你剃度。” 他伸出右手,按在段星云头上,说偈道:“一微尘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尘定,而彼微清真寺亦不增,于一普现难思刹。”手掌提起,段星云满头乌发尽数落下,头顶光秃秃地更无一根头发,便是用剃刀来剃亦无这等干净。保定帝、本观、本因等也无不钦佩:“枯荣大师参修枯禅,功力竟已到如此高深境界。”只有段星云暗自在心里哭泣,滴血啊。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啊,不是说用六脉神剑剃的吗?
段星风在暗暗笑破肚子。帮段星云剃度是天龙寺和尚多年的愿望。
枯荣大师说道:“入我佛门,法名本缘。”段星云合什咬牙道:“谢,赐,名。”当下换上了僧袖僧鞋,宛然便是一位有道高僧,就是年轻了点。
枯荣大师再道:“大明轮王说不定傍晚便至,本缘你既已入我佛,便可学这六脉神剑。本因,你等先为风施主疗伤。”
大家点头称是。
本因搬了个蒲团给段星风坐,道:“风,你盘膝坐下,心中什么也别想,全身更不可使半分力气,如有剧痛奇痒,皆是应有之象,不必惊怖。”段星风点头,心里说我那是吃药吃的,现在已经轻多了。
本相站起身来,低头垂眉,斜占东北角方位。本观、本参也分立两处方位。本因方丈道:“善哉!善哉!”占了西南偏西的方位。
本观和沿竖起右手拇指,微一凝气,便按在段星风后脑的风府穴上,一阳指力源源透入。那风府穴离发际一寸,属于督脉。跟着本相和尚点他任脉紫宫穴,本参和沿点他阴维脉大横穴,本因方丈点他冲脉幽门穴和带脉章门穴,保定帝点他阴跤脉晴明穴。五人使的都是一阳指功,以纯阳之力,要将他体内真气导正。
这段氏五大高手一阳指上的造诣均在伯促之间,但听得嗤嗤声响,五股纯阳的内力同时透入段星风体内。段星风全身一震之下,登时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便如冬日在太阳下曝晒一般。实在不明白当年段星云怎么在小板屋里喊救命。
五人手指连动,只感自身内力进入段星风体内后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内力一至他膻中气海,便即储存。段氏五大高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惊疑不定。
“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段星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看来再不制止,那五人就要被吸干了,随便念了两句北冥神功了的话叫段星风可是收手了。以后巫行云、李秋水的内力有的是他吸。
段星风虽然不知道怎么会成这样,不过至少六脉神剑有指望了,略一运功,五人同时觉得内力回归,收手后退。段星风自己开始做做样子运功。保定帝看看已经搞定了,就自己退出了。
接下来就是讨论怎么练六脉神剑了。
枯荣道:“咱们倘若分别练那六脉神剑,不论是谁,终究内力不足,都是练不成的。我也曾想到一个取七的法子,各人修习一脉,六人一齐出手。虽然以六敌一,胜之不武,但我们并非和他单独比武争雄,而是保经护寺,就算一百人斗他一人,却也说不得了。本缘你内力修为如何?”
段星云本来直觉是说自己没有武功的,但是他刚才为了帮段星风已经说了自己接受某人七十年内力,只好勉强的说:“七十年啊。”
三个老和尚同时惊讶又惊醒。本因道:“依这六脉神剑的本意,该是一人同使六脉剑气,但当此末世,武学衰微,已无人能修聚到如此强劲浑厚的内力,咱们才以六人分使六脉剑气。本缘有此功力,师叔,不知…?“
“不错,本缘你可一人学此六脉。”枯荣伸手一把段星云的手腕,“恩,至少八十年。”
段星云本来说逍遥派的内力和一般的不同,肯定是把不出来的,没有想到枯荣如此强悍,欲哭无泪啊。
“我道本缘你佛法精通,学此六脉神剑后,就由你来招待大轮明王。”本因道:“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说着从蒲团后面取出六个卷轴,悬在壁上,卷轴舒开,帛面年深日久,已成焦黄之色,每个帛上绘着个裸体男子的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六脉的运走径道。这六脉神剑经以一阳指指力为根基,段家人自是一看即明。
枯荣大师道:“那大明轮王欲借我六脉神剑,我等便以此相待,本缘你天生过目不忘,可练六脉,其余人可自行修练。”
段星风和段星云对了个V手势,开始看图。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待到天明,说鸠摩智就到了。看来枯荣是多年没有出去,路程计算错误了。段星风和段星云吃了一碗素面,枯荣收回图谱,回双树院了,看来对段星云是十分的信任。
段星风想真是赚到了,就听见枯荣传音入密,自观自学,不违祖训,多年心愿,终得所偿。恩,看来果然是高僧,什么都知道了。不过段星云是碍在那里了,哎,和尚的记性啊,还记得当年他们打听六脉神剑的事情。
接着就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鸠摩智到门口了。段星云也走出去了。
那鸠摩智真是做足了排场,先是大队士兵开路,然后是一群喇嘛,都会武功,在天上飞的到处都是,因为是穿红衣服的,很漂亮的,而且持着莲花法杖,飘的花瓣满地。
鸠摩智坐在金色的莲台上被人抬过来,一身蓝与金的长袍,就不怕被人抢劫。
段星云合什为礼,说道:“明王法驾本寺,小僧代方丈大师有礼了。”心里早把他骂了个个半死,切,你谁啊,要我行礼。
“阿弥陀佛,不知小师傅法号?”鸠摩智看段星云也是器宇不凡,虽然有点落于女相,但是既然是出来接待的,必定不简单。
“知与不知,自是我佛缘。”
“善哉,善哉!”
“大师可曾来过本寺?”
“天龙威名,素所钦慕,今日得见庄严宝相,大是欢喜。”
“大师远来辛苦,请到室内奉茶。”段星云邀请道。
“得罪。”鸠摩智明白天龙寺的人在故弄玄虚,他若连一个小和尚都搞不定,那就可以直接回去了。其实是他弄错了,搞怪的就一个。
上好的碧螺春,放置五年的梅花雪,给他喝还真是浪费啊。段星云心里想着,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室内点着沉香,很有面子。他亲自煮了一壶紫砂壶的茶水,慢慢的斟着。现在扮的是本因的一个徒弟。
有人说会喝且能有茶喝并能品味出禅意的人是种洒脱,无茶而能直入禅趣的人是种超脱,有茶而不拘泥于茶趣或是禅趣的人是种超越,无茶而能处处与茶道禅心相应的人则是奇迹。段星云本来是想给鸠摩智来那么一下的,再想想算了,少说话才代表你有学问,让他自己琢磨去。
“天地万物,佛法乾坤。”段星云先给本因奉茶,再给鸠摩智。“大师请喝茶。”小心呛死,慢点喝啊,就怕你糟蹋了。
鸠摩智本来想发作,不过修行多年,忍住,喝了茶。就直接奔主题了。看来脾气不小。他双手合什,说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易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方丈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