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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出不去了,鸿运楼吃不成了,咱们晚餐改成煮面条吧!”
平安的工资待遇虽然很高的,但是厂子里并不供应住宿和饮食。在一定程度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带动周边的产业工人,共同富裕起来,才是平安的方略。
这本来是好的,但是现在近万名工人被困在工厂里。人心慌乱,随时就会出问题。
更让人叫绝的是,平安的工人是三班倒的工作制度。现在还有近万名的工人,为了倒腾夜班,往工厂里赶路那。
最里层,平安的工人,再往外一层苏将军的队伍,再往外一层孙督军的队伍,再往外一层,又是平安将要赶来的工人。
具体形象一下说来,就是一个超级大号汉堡包三明治,一层肉来一层菜一层肉来一层鸡蛋。
如此剑拔弩张,激动人心,决定生死的时刻。
周二少爷也是聪明的大脑快速的转动,急切的需要补充营养和能量,他建议吃面条。虽然平安的工厂不管饭,但是平安的总部办公室,面条应该是能够凑出来的。
一个随从领了任务,出门去找面条,钱主任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孙专方真是个混账王八蛋,他们正在外面架火炮那!”
其实钱主任是真的有点失态了,孙督军虽然是来解救他们的,名义上是特别的光明正大的,但是必须要闹出一点大动静,山东先生才能领情啊。
过来一趟,和和气气的,把事情解决了,恐怕顶多中间隔了许多人的传话,得到山东先生的一个谢字。
孙专方早就计划好了行动方案,他准备开炮,先把苏狗蛋儿都打死了,虽然会误伤一些平安的人。
正好有了借口,可以亲自负荆请罪,去找山东先生道歉,然后山东先生宽容大度,跟他一见如故,杀鸡头烧黄纸,拜把子称兄道弟。
这个计划是很好的,山东先生就在药厂里那,让他一炮给轰死了,这种事,他可猜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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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多方人物多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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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武苏将军,身高不足五尺,长得是黑八字眉毛,小绿豆眼珠子精光闪闪。他看见自己被围起来了,立刻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出一番让孙督军投鼠忌器的话来。
可见这个苏将军能够做到近两千大兵的统帅,又敢做第一吃螃蟹的人,兵谏山东先生,全国大小的军阀头子那么多,别人想都没敢想过。
孙督军一开头还真是让他给糊住了一阵子,但是孙督军作为五省联军的总都督,老百姓口中的西南王,那军事斗争水平就要比苏将军的野路子高明许多了。
孙督军决定了,向匪兵们开炮,那怕是误伤一点平安的工人那,这还正好是,能当做和山东先生投诚表白的理由那!
孙督军说:
“兄弟们,把火炮架起来,等我命令!”
苏将军一看这个架势,腿儿更软了,他的十几门火炮还对着平安的大门那,结果看人家孙督军的火炮,黑洞洞的几百门。
能屈能伸大丈夫,苏将军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行向前,哭天喊地的求饶:
“我是瞎了狗眼,打错了主意,请您千万大人不要计较小人的过时,既然山东先生没有空,那我们投奔您也是行的呀,兄弟们奔袭三千里,也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孙督军那里会听这种胡扯拖延的计策,他面容冷漠,心想:
“一将成名万骨白,今天我老孙就玩一把大的,用这几千人命当了山东先生的敲门砖!”
……
钱主任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平安的临时战斗指挥总部:
“孙督军不是个玩意儿,火炮都架好了,正在打雨棚。拆火药包的油布。恐怕是真要开火了,这个地方太危险。”
他的眼睛先是扫过周二少爷,又飞速的看过了大小姐张美溪,最后坚定的看在了张家大爷身上,他认为在场最大决策人应该是张家大爷。
“厂里有深层防暴地下室,请大爷和大小姐快点离开这里!”
周二少爷站了起来:
“算了,面条等会儿再吃。我先出去看看。”
他起身就往外走。周三少爷立刻叫住他:
“我看还是用大卡车吧,趁着他们不注意,开足了马力从侧门冲出去很容易。再等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又有两个平安的高层冲了进来,他们也是把目光盯到了张家大爷身上:
“情况有些危险,请大爷和大姑娘赶紧离开吧!”
张家大爷叹了一口气:
“这破工厂是谁修的。怎么连个地道都没设计?”
张美溪正在打电话,安慰张太太:
“不用着急。没事,晚饭是吃不成了,夜宵还行啊,吃点清淡的就行。蘑菇丁儿混沌吧!”
张太太在电话那头哭喊:
“我的老天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要真是出了事。我还怎么活!”
张美溪安慰她说:
“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告诉爷爷。”
张太太哭:
“这都炸开了锅了。全上海,恐怕这会子全中国都知道了,你爷爷还能不知道?他早已经赶过去了!”
“爷爷一把年纪了,怎么不劝着点儿,这样的小事,还麻烦他。”张美溪把她好看的轻烟眉皱了起来。
……
此刻如果从很高的天空中俯瞰,就会觉得这是一个越来越膨胀的大汉堡。内部是平安的一万员工,外层是苏将军的两千野兵,再外层是孙督军的两万军队,再外层又是平安的一万后备工人。
这四层人马,居然都很工整,孙督军那军队是经过几年训练的就不提了。最内层和最外层的平安工人竟然也能井然有序。
最外层的工人一大半都是女工,有人说:
“看这个情况,实在是进不去了,咱们回家等吧!”
其它人纷纷说:
“那怎么行,耽误了上工是要扣工资的,扣工资倒是小事,耽误了优秀员工考核评比,对以后的前程影响太大了!”
这四层汉堡包倒是也很整齐,当兵和当工人的道理一样,都是讲究秩序和规矩的。但是为了平安工人服务的小商贩们就有些乱糟糟了,他们就像汉堡里到处肆意的奶油酱汁般。
“枪炮不长眼,咱们还是先去租界里躲着吧,为了几个钱丢了小命儿可不值得!”
“丢命是小,丢信誉是大,虽然你们怎么走吧,我陕西大汤羊骨面是不会走的,今天晚上有平安的工人做生日集会,已经订好了桌了。”
这个还不算完,大批的赶来的抓新闻,采访素材的记者们,零零散散的也有几百人。要是在别处,几百人的规模是很大的。可是在这里,这几百的记者就算是巨大汉堡外层点缀的芝麻了。
周二少爷一袭二蓝布的长衫,带了三五个随从,走出工厂的大门,拱手行礼,自称是山东先生的学生,要问苏将军借路,去找孙督军谈一谈。
他的态度从容淡定,就好比当年诸葛孔明只身求见东吴孙权,要用三寸不烂之舌,舌战江南群儒一般。
又好比那合纵抗秦,身佩六国相印的苏秦,总的来说,就是那种可以用一己之力,拯救整个国家民族的人物。
但是孙督军有点不太想给周二少爷面子,他见过周二少爷,是跟在平安高校长身边的,最会转移话题的,打哈哈应付了事的人。
他想了想,有些不太情愿的说:
“叫他过来看看吧,山东先生名气那么大,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想冒充学生的!”
这话的意思也是模棱两可的,只要周二少爷的话不能叫他满意,那么他就假装这人是假冒的,扣押下来,处理完了平安药厂的事,再统一的向山东先生请罪。
他也是着急为了平安出头,才是这样的做法。想来山东先生必定能原谅他的。
……
张美溪安慰了张太太,有些担心她爷爷,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摇电话给国际饭店院的助理翻译:
“叫几个公使出面,把孙督军请走吧!”
这个对策,是周二少爷在来时的路上就提出的,反正上海是洋人的地盘,还是让洋人出面解决一下吧,所以周二少爷一开始要去国际饭店。
张美溪当时没有同意,她也是受了些报纸上评论家的影响,骂山东先生的人里,有很大一部分是指责她和欧美人过于交好的。
……(。)
260周大少爷从天而降()
♂,
其实因为电报和电话的关系,信息流通的特别快,就连报纸都印刷出来了,报童都上街叫卖了。那么各国的公使们,肯定也早早的注重起来了。
涉及到山东先生和军事调动这样两个敏感点,法兰西,德意志,英格兰,美利坚等等二十多个国家的公使们,表示密切关注事态的进展。
这也正是张美溪不愿意通知他们的原因。孙督军虽然厉害,但是见了洋人也不得不低头。
如果山东先生现在指派了洋人们。兵谏事件虽然会解决的比较快,只怕洋人们的债务也不是那么好还清的。
如果说,平安药厂现在层层叠叠的,宛如一个巨大的汉堡一样。那么欧美列强的公使们,就可以比作那口水直流的食客了,他们眼冒火光,白牙森森,既然汉堡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形成了,不啃上几口,谁甘心啊。
吃相最难看的,应该是非日本莫属,又恰好的,日本有几艘军舰,此刻在南海附近游历,听到消息后已经全速向着上海靠近。
他们疯狂的得意的叫嚣:
“山东先生是日本的,平安药厂是日本的,谁敢动平安一根汗毛,那就是和大日本帝国为敌,就是像我们的天皇宣战!”
……
平安药厂办公室,钱主任不断的过来汇报最新的情况,主要是他们通过交涉和望远镜观察到的情况。
办公室的背景音乐,就是滴滴答答此起彼伏的电报声,叮叮铃铃的电话响声。平安虽然被围困,民国也算是进入现代化社会了。
所有人都知道电报和电话的重要性,总的来说。外面大千世界的反应也尽在张美溪的掌握中。
她很清楚自己不擅长政治,同时又对周二少爷的各种建议表示优柔寡断,等到张太太告诉她,张老太爷也已经赶往平安工厂了。
张美溪这次被触动了心灵的最柔软之处,决定快点解决问题,她说:
“英格兰或者美利坚或者法兰西,选一个公使。让他出面把孙督军劝走算了。”
请了人帮忙。然后总是需要出一点血。幸好的一件事情就是,虽然山东先生只是一个巨大的幻影肥皂泡。但是他的内核张美溪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张美溪在思考,看看有什么不要重要的技术可以作为谢礼那!
先把孙督军劝走。不然现在民国的兵工业手段真是很一般,万一他的哪门子火炮炸膛了,也是有可能的。
各国公使们都是流着口水的食客,当时对平安药厂的请求是立刻响应的。他们都想插上一手。好捞到一块儿大的。
江南的梅雨季节,阴雨连绵。很少有晴朗的时候,熙熙囔囔的喧闹了一天,已经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雨慢慢的越来越小,零星的打在身上。倒是不觉得是下雨,就像好多极为细密的水珠子散布在空中一样。
或者用一个更确切的词语来形容,就是一种零散的。飞丝一般的,牛毛细雨。天上很黑很黑。整个天空就像用海量的墨水刷过一遍似得。
天上有一些轰隆的声音,好似在打雷。
“有飞机,是飞机,好几架飞机!”
孙督军手下的哨兵观察员,敏感度是一流的,他们很快判断出天上有飞机,快跑着去向孙督军回报。
孙督军很忙,忙着应酬一波又一波的外国公使。
这样密集的会见程度,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貌似只有他当年第一次进驻上海的时候有过一次,那个时候,每个国家的公使都是趾高气扬的,告诉他:
“我们国家的利益和权益,不能受到丝毫的损失。”
这一次,各国的公使和襄赞们依旧是趾高气扬的:
“我们不喜欢英格兰的好朋友山东先生受到任何损失!”
就算是受到了损失,也不能损失在别人的手里,总是要损失在伟大的英格兰人民的手里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