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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个很快定位了高先生的座子,走过去说话,宫崎老板也穿着趿拉板跟在后面去看热闹。
高先生那桌上,东北王大公子正和大家进行愉快的交流。
白先生走过来,把玲珑小姐往前轻轻一推,说:
“把你送到心上人面前,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自己去说!”
高先生立刻黑脸甩袖子,转身走了。
周二少爷立刻抢先给大家解释:
“高先生品德高洁,伉俪情深,这位玲珑小姐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自己扒了衣服就要往高先生身上扑,诸位都是名流,一定要小心。比书寓里的姑娘们还要让人惊恐!”
白先生一边怒骂:
“那里来的无耻小子,满口喷粪,毁坏正经人家小姐的名声!”
一边冲过来,伸手就要打周二少爷,周二少爷身段灵活,已经绕到了东北王大公子身后,探出头来解释:
“这是做日本贸易的商人,仗着日本的势,欺负的高先生没处躲!”
这个时候已经有好多仆役蜂拥上来,将白先生和宫崎先生请回他们的座位。盛家的三老爷赶紧请东北王大公子回三楼。
周二少爷凑近说了一句:
“高先生肯定不去东北办学校办工厂,这对父女难缠的很!”
东北王大公子声音带笑回了他一句:
“想拿我当枪使?崩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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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哒小天使“zero果”赠送的平安符,感谢亲爱哒小天使“桥山苗裔”赠送的两张平安符!
鞠躬感谢,平安如意!(。)
139新晋名媛白玲珑()
东北王大公子身着戎装,身材高大,气质英武。带笑说一句话都气势逼人。
周二少爷是个清秀的少年人模样,矮了一头,身材也有些纤细,身上是二蓝布的长袍,清客谋士的气质已经初现,他很快就回复了一句:
“打打杀杀多没意思!”
大公子继续笑:
“阴谋诡计也没意思!”
都是言不由心的话,阴谋诡计和打打杀杀是解决世界上一切矛盾的灵丹妙药。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秒钟,周二少爷拱了一下手,转身离开了。
高先生已经换了一张桌子,和几个名医寒暄,黄大舅舅也跟了过来,大家一起说平安药厂新出的三种药品,安黄,安定,安心丸。
看见周家二少爷脸上挂笑的踱步过来,高先生抬起袖子遮住半张脸,低声和他抱怨:
“又多一件麻烦事,东北王大公子的聘书不好推脱!”
周二少爷笑:
“为什么要推脱?那可是好东西,还没拿到手那,就帮你挡了千杯酒。还挡了美人劫。”
出了一点小状况,李校长比酒的事情就算泡汤了,白玲珑那里被盛家家主派人严格看管起来,所以今天肯定不会闹事。
高先生点头,这样说来还真是有点用,他心中高兴,转过身去恭维黄大舅舅和几位名医:
“这个做医疗卫生可是比做教育要难得多!”
听了这样的话,一堆人,黄大舅舅和名医们都很高兴。
场面上已经没有张美溪什么事了,她悄悄请示过黄大舅舅,转身上二楼去了。
清林笑着说: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碗银耳雪梨汤。是专门给你留的。”
人来人往的大宴席上,小姐太太们如果离场过一次,旧的杯盘,就都要换过,桌面上的菜品,也都不会再用。
被人关心记挂,那怕是极小的事情。也是很幸福的。张美溪笑嘻嘻的谢了。挨着清林坐下。掀开面前红陶盖碗的盖子,用一只薄胎梨花小勺挖了汤吃。
汤还很热,银耳细腻柔滑。雪梨也极烂,但是有一层网状的结石丝络,吃下去很有满足感。
……
三楼的司仪又高声的宣布:
“先生们,女士们。四楼的舞会开始了!”
二楼的小姐太太们零散少了十来位,剩下的也在议论纷纷:
“领舞的肯定是盛家十二小姐!”
“盛小姐们的钻石花冠真漂亮!”
“那是美国最新的研究成果。钻石要切割出五十八面才最闪亮。”
……
一楼的大宴会厅,宫崎老板的一桌。
刚才进门的时候,有女佣要引导玲珑小姐去二楼,玲珑小姐有事情。所以拒绝了,现在也不好自己单独去二楼。
此刻只好跟在一边,看白先生和几个大日贸商人寒暄。宫崎老板用锋利的眼神扫过玲珑小姐的胸口。让她的心冰了一下,十分痛恨害人的西洋裁缝。
幸好这时候走过来两个衣着体面的女佣。屈膝行礼说:
“四楼的舞会开始了,请小姐一定要过去捧场。”
玲珑小姐得到白先生的允许,逃也似得上楼去了。
……
二楼的小姐太太们消息灵通,不断有人来给她们传递消息。
“大公子和盛十二小姐跳舞了!”
“大公子和刘家大奶奶跳舞了!”
“大公子和白玲珑小姐跳舞了!”
“白玲珑没有听过呀?”
东北王的大公子和盛家十二小姐跳了三支舞,和白玲珑小姐跳了三支舞。前者肯定是家世加成的原因,后者很有可能就是真爱了。
……
一楼的大厅里唱的是一出热闹的吉祥戏,《鲤鱼跳龙门》。
十来岁穿红肚兜的小孩子们在台子上表演翻跟头,前翻,后翻,侧翻,腾云驾雾一样翻。
清林和张美溪盯着戏台看,凌果说:
“你们要是喜欢,我也要请你们一场,帮了我那么多忙。”
清林和张美溪都摆手:
“顺手的事情,反正他们也要存钱,存哪里不是存。”
慧文有个校友会,不管是在校的,还是离校多年的,都知道了凌氏银行的名字,愿意帮衬一些。平安药厂也厉害,直接外包了两个业务给凌氏银行,一个代发工资的,一个代收货款。
新亚制药的许七少爷走上二楼,站在楼梯口,目光在太太小姐们中间扫描。
张美溪立刻低下头来,研究餐桌上的餐具,描金蓝纹餐盘,绘着蓝色梨花的薄胎小勺子,底部很厚的盛着酱色液体的方形玻璃杯。
一个慧文的同学笑着介绍:
“盛家也出了一点小笑话,把美国的可口可乐煮了喝!”
另一个笑着说:
“这几天报纸上老中医的方子,说是可乐加生姜,煮好了治疗感冒!”
许七少爷邀了一位肤色偏黑的南洋籍富商小姐上楼跳舞去了。
张美溪预计今晚的宴会很轻松,事实上也一切都比较顺利。黄大舅舅和高先生又勾肩搭背起来,两个人很默契的都不再提玲珑小姐的事。
……
高先生告辞的很早,黄大舅舅也跟着一起告辞了。
汽车夫开车把张美溪送回黄四舅舅公馆,才不到晚上十点钟的样子,黄小姐们很有兴致的来打听:
“吃的什么菜?都见了谁?有没有跳舞?”
张美溪详细的说明了盛家的菜品:
“主菜里有一只很大的乌龟,看着有点害怕,一位小姐,我也没记住是那家的,把乌龟的头放到盘子里,用小勺子刮,刮出一只头骨来,我看是可以做项链吊坠的,像原始部落的人。”
黄小姐们撇嘴:
“不值钱,不会流行的,今年最流行的应该是切面的钻石了。只是又太贵。”
两个黄小姐都有很小的钻石耳钉,倒是黄四舅舅有一只很大的老丁克戒指,光面的,大约不会赶时髦去切割成多面体。
张美溪笑着说:
“钻石的首饰就是一个亮闪闪的,也没有什么大用。”
两个黄小姐都笑:
“表妹你年纪太小,以后就知道了!”
没有人比张美溪更知道钻石的未来,也没有人比张美溪更能左右钻石的未来。
她对自己家表姐是很厚道的,说:
“我觉得还是翡翠比较有前途。”
第二日一早,就有报纸标题。
《新晋名媛白玲珑小姐》
到下午的时候,有更多的报纸对盛家的晚宴做了报道。
他们挖掘了白玲珑小姐的家世,更多的是赞美了白玲珑小姐的美貌。
……(。)
140最遭人恨张美溪()
第二日的午饭,张美溪又被请去黄大舅舅公馆里用。
黄四舅妈扯着丝帕做出抹泪的样子来,向黄四舅舅抱怨:
“好好的孩子,被他们当成了交际花。”
家里两个如花似玉、聪明伶俐的黄小姐,竟然没有利用价值,做不了交际花。
黄四舅舅听了也皱眉:
“你还是得多费心,六姑太太托付的是我们。”
……
黄大舅舅公馆里,黄大舅妈也在抱怨:
“不是我说这个四弟妹,好好的一个孩子,一点心都不费,大外甥女儿的耳朵孔,竟然已经长的死死的,多年没有戴过耳环了。”
张美溪从十岁开始,就没有戴过耳环了。黄大舅妈说过两句,她也不听,就不好再说,要等以后慢慢熟了才好。
昨天去盛家的晚宴,黄大舅妈给她安排了红绸旗袍,张美溪自己选了一件碧绿旗袍,搭配着珊瑚的红色项链和手串,清新的像三月柳。
碧绿的杭绸料子,也是年前黄大舅妈提供的,所以也算很给面子,黄大舅妈没有再争执。今天给她安排的是杭绸红旗袍。
张美溪自有注意,选了浅蓝色的旗袍,首饰一律是花生大的白珍珠。
黄大舅舅听了黄大舅妈的抱怨,皱眉思索片刻:
“今天孙督军的晚宴,就不要她去了吧,先让汽车夫把她送回四房,一会儿再送我去春风得意楼,高校长他们好多人约了我喝茶,然后直接去孙督军府上,要很晚才回来了!”
黄大舅妈赔笑:
“让她多玩一会儿吧。晚上青篷车送回去也是一样的。”
刚吃完饭,就要着急打发人走,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做大舅妈的,没有如此往外推嫡亲外甥女儿的。直接留下住几天,似乎才更合乎礼节。
夫妻商量过后,黄大舅妈走去表小姐张美溪所在的小花厅。笑着说:
“刚看了报纸。那个玲珑丫头又闹腾的不行,今天晚上孙督军的晚宴,你舅舅说就不用你去了。下午咱们娘几个打牌,晚上叫一桌鸿运楼的菜来吃!”
恰好黄大嫂也正和张美溪八卦玲珑小姐的事情。
张美溪屈膝行礼,口里说着:
“这个打牌我可学不会,大舅妈就不要难为我了!”
下午张美溪就在黄大舅舅公馆和几个黄家孙小姐玩。
晚上吃过鸿运楼里叫来的菜。
张美溪执意要告辞。
黄大舅妈拿出一件法国天鹅绒的紫色连帽大斗篷给她。又亲自叮嘱了送她回去的青篷车车夫许多句,把她送到公馆门口。看着她上了车,车跑远了,才转头回去。
张美溪坐在青篷车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向上弯了起来,宅斗还真是麻烦呀,也该告一段了吧。
已经是晚上快八点钟的样子。天空有些暗沉。上海是多余的地方,过年一连晴朗了好多天。大约也该下雨了。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风唔嗷唔嗷的吹着。
路都是水门汀的大路,路旁都接连的竖起电线杆,装着白炽灯泡的路灯,青篷车夫弯腰小跑,扶手上还挂着一盏玻璃罩子的瓦斯灯,也是雪亮。
只用了十几分钟,车夫就在黄四舅舅公馆门口停下来,张美溪轻快的跳下车,整理一下斗篷,把一个红色小纸包递给车夫:
“辛苦了,进来喝杯热茶吧。”
车夫弯了腰,双手捧着,在离表小姐的手一尺远的地方接过小红包,嘴里连连说着感激的话:
“谢表小姐,阿拉这就要回去交差。”
车夫满心激动,转身拉起青篷车跑了。
跑到半路才僵住了,坏了大事儿了,大太太叮嘱了三遍,要亲眼看着表小姐进四房的公馆,和四房的听差交接过。
怎么表小姐一赏钱,一激动就给忘了。
……
张美溪转身往大门里面走,猛地一个黑影子拦住了她:
“美溪表妹。”
张美溪抬头看,是丁家的少爷。
丁少爷穿了身姜皮黄的毛呢西装,戴了同色的鸭舌帽。没有围巾,所以在正月的寒风里,黄四舅舅公馆门口明晃晃的白炽灯光下。
脸和耳朵都是一种酱油红的颜色。
张美溪屈膝行礼:
“丁少爷。怎么在门口站着?这天要下雨了那!”
一边说着,一面往客厅里走。
丁少爷跟她保持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