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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斯暖大力甩开她。
“要去也要等演出结束,身为一个乐手,要对自己的音乐负责!”乔小侠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台,前者怒视着郭冬冬,“原来你借走我的杂志,是为了这个。”
“不,我只是……”郭冬冬苍白着脸辩解。
斯暖不说话,仍然向外跑去。
凌寒拦住她:“你看清楚,葬礼是三天后。你先演出,我去给你订机票,明天一早就走,行吗?”
对,她是指挥,她不能走。
斯暖擦干眼泪,对凌寒等人感激的点点头。
转身回到团员中间,朗声说道——
“大家听我说,一会上台不要紧张,按照平时排练的来,但有几个地方,我略微做下调整。”
……
演出即将开始。
第三十五章:演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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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有人嫉妒了呢。”斯萌冷冷看着郭冬冬,“不过如果小暖这么轻易就上当,就不是那个会让你嫉妒的斯暖了。”
斯萌捡起地上的杂志,还给乔小侠。
只是如果她好奇看上一眼,就会发现照片上的女人和自己长得很像。
不再理会郭冬冬,几人回到观众席。
乔小侠愤愤的把杂志放进包里。原本他这段时间忙着录唱片,没怎么看杂志,好不容易这几天有空,才买了这个月和上个月的杂志,结果居然被郭冬冬拿去打击斯暖。
没多久,演出开始。
团员们陆续登台,兴奋中带着忐忑。
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斯暖理了理头发,挺胸抬头,走上舞台。
观众的掌声停顿了一刹那。
舞台上的少女一袭黑色礼服,精致典雅,五官明媚,姿态从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如冬日暖阳般,温和而灿烂。但好像少了点什么?
对了,原本应该指挥和钢琴演奏者一起登台,为什么只有一个她人,指挥呢?
斯暖却大大方方走到钢琴旁,优雅施了一礼。
随后在钢琴前坐下,却侧身面向交响乐团。
团员们则看着台下一脸茫然的观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斯暖忽然站起身,用眼神一一扫过每一位团员,像是在说:不要看他们,看我!
我是你们的指挥,在舞台上,一切都要听我的!
仿佛将一顶无形的王冠戴在头顶,身为指挥的斯暖一下子释放出女王般的气势。
瞬间将团员们那些分心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
斯暖露出满意的微笑,再次以信任鼓励的眼神安抚团员后,缓缓坐下。
一个起拍动作,音乐声随之响起。
观众已经瞪圆了眼睛。
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她刚刚在干什么?指挥么?
这么年轻的女指挥?
边弹钢琴边指挥?
穿着美丽迷人的礼服来指挥?
说好的著名指挥家叶勤呢?
有人当即愤怒的离场。
凌寒等人自然也无比震惊。毕竟,先前斯暖只说是钢琴演奏而已。
而苏莫白隔壁的沈立却挑了挑眉:这个先前指挥合唱,眼下又指挥交响乐团的女孩儿,有点意思。
舞台上,第一乐章早已开始。
斯暖没用指挥棒,只凭双手在认真指挥。
团员们全身心投入到了演奏当中,渐渐用音乐营造出一种神秘玄虚的氛围。
仿佛天地一片苍茫,只有一个白衣行者,反反复复的追寻,迷失。拔剑四顾,却只寻到一片茫然。
一个手势过后,乐队暂停,斯暖的钢琴声传了出来。
如此高洁矜贵,优美动人。
下一秒,斯暖只递过去一个眼神,乐队再次开始演奏。
乐队与钢琴默契配合。
论专业技巧,他们自然无法与职业乐手相比,但胜在对整首曲子的理解深刻,而无论是叶勤前期的排练,还是斯暖临时的调整都无形中提高了乐团的水平。
斯萌却专注的看着斯暖一人,眼眶红红。
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旅程,永无止境的追寻——那种她以为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言说的情绪,却被斯暖用音乐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而她本人又和这段音乐截然相反,她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一直不断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斯暖,什么时候我可以像你一样,勇敢而专注?
乔小侠却回忆起了自己敲定音鼓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试图钻出记忆的土壤,却最终失败。
乔小侠摇摇头,他要走的是摇滚之路,古典再好,与他无关。
很多观众却无心欣赏。
谁要看一个13岁的小女孩儿带着一群业余乐手的演奏!
还边弹钢琴边指挥?简直浪费他们的感情!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默默退场。
原本只要音乐会开始,是应该关闭所有进出口的,等中场休息再开启。但这次是业余演出,自然没那么严格。
斯暖沉浸在音乐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和乐队。
她时而双手指挥,时而边弹钢琴边用单手指挥,甚至有时只用眼神和乐队交流。
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斯暖甚至觉得仿佛自己并非懵懵懂懂的小菜鸟,而是与莫扎特认识多年的老友,因为当乐曲结束时——
余音绕梁,荡气回肠!
斯暖激动的站起身,走到纪晓柔身边,兴奋与之握了握手,没发现对方表情古怪。
斯暖转身面向舞台,扬起自信的笑容,准备向观众致谢。
忽然愣在当场。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会,没有观众,没有掌声?
可以容纳几百人的音乐厅,华丽而别致,此刻却黑漆漆的,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
其中还包括凌寒、苏莫白、乔小侠和斯萌这些“亲友团”。
那些空荡荡的座位仿佛突然长出了獠牙,尖叫嘲讽着,狰狞又可怖。
斯暖忽然觉得委屈。
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为什么得不到认可?
明明自己捧出了真心,为什么别人却不稀罕?
眼泪吧嗒吧嗒掉落下来。
斯暖很想冲出去,把那些提前退场的家伙抓回来,敲着他们的头问问他们——
你们知道指挥有多难、有多累吗?
每天天不亮就要爬起来看总谱,还要看乐队分谱,那些乐谱有多厚,你们知道吗?
指挥的时候,不但要用耳朵听,要用眼睛看,手上还要动,脑子里面的音乐还要超前进行,但是手还不能完全跟着脑子走!
既要保持现在时,又要保持将来时,把这一切都协调好,你们以为很容易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退场!
可是空荡荡的座位不会回答她。
“啪!啪!啪!”
有人鼓掌。
单调的掌声回荡在空旷的音乐厅里,清晰异常。
“Bravo!”
那人喊道。
斯暖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外国帅哥,一头耀眼的金发,细碎的刘海随意贴在额前,一双美丽的蓝眼睛让人想起夏夜宁静的湖泊。
那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重复道:“Bravo!”
第三十六章:荡气回肠的演出()
不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音乐厅里,却如上好的灵药,瞬间抚平了斯暖内心的伤口。
因为对她来说,哪怕只有一个观众喝彩,也是荣耀!
“你很不错,”金发帅哥站起身,对斯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别灰心,我期待你站在国际舞台上的样子。”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如雨过天晴后的彩虹,刹那间绚烂了斯暖的整片天空。
她真的没选错路吗?她真的能站上国际舞台吗?
金发帅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斯暖抱歉的笑了笑,“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便潇洒走出了音乐厅。
“爸爸,为什么姐姐哭得更凶了?”一道软糯的童音传来,沈悦然不解的问向旁边的沈立,“那个哥哥不是在夸姐姐吗?”
斯暖一愣,抬起手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居然越流越多。
沈立凑到女儿耳边,小声道:“因为姐姐马上就要成为爸爸的弟子了……”
沈悦然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小脑袋,一本正经的接口道:“所以姐姐高兴的哭了。”
沈立笑了笑,从观众席上站起身,来到斯暖面前。
“你想当指挥?”
斯暖看着眼前的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个子很高,穿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明明面带笑容却让人觉得严肃。
“是的,我想当指挥!”
斯暖坚定的点了点头。
什么?她不是临危受命才担起指挥的担子的吗?
原来她本来就想当指挥啊!
身后的交响乐团成员们你看我,我看你,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平时看起来可爱又恬静的女孩。
纪晓柔却想起斯暖是在听到叶勤的名字,才答应与他们合奏,心中若有所思。
看不出来啊,这丫头野心不小啊!苏莫白和凌寒对视一眼。
“即使像今天这样,明明如此精彩的演出,却得不到应有的欣赏和赞美?”沈立接着问道。
斯暖的脸白了白,紧接着便恢复平静。她扬起头,看着一排排空空的座椅,耳边响起金发帅哥的鼓励,心中的失落褪去,反而升起一股决心和信心。
她大声道——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实力。但是我相信,只要我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他们会为我而来!总有一天,我的音乐会只有买不到的票,不会再有空椅子!”
“哈哈哈,说得好!”沈立丝毫不觉得眼前的女孩在大言不惭,反而豪爽的笑了起来。
“你是指挥系的学生?”笑完后,沈立好奇的问道。如果真是指挥系的学生,这么好的潜力股,他怎么没见过?
“额,我今年初三,正打算考云音附中的指挥系。”斯暖如实答道。
她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觉得有些眼熟,虽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心里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期待。
原来如此,沈立了然的点了点头。
“下周一晚上7点,XX路XX号XX小区……”沈立说了一个地址,道:“我给你补补课。”
(⊙o⊙)!
“怎么,不愿意?”沈立眼睛一瞪。
斯暖赶忙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她想起来他是谁了,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
“那个男人是谁啊?”
苏莫白小声嘀咕道。凌寒也面露疑惑。
“我爸爸是指挥系的老师哦!”沈悦然把小脑袋伸了过来,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对父亲的崇拜,“好多哥哥都想拜他为师,但是爸爸看不上他们!”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云音附中指挥系的著名教师,沈立。据说他教学水准非常高,但收徒极为严格,属于宁缺毋滥型,有的时候好几年都不会收一个弟子,但他的每个弟子都在国内外获得了不菲成就。
斯暖顿时觉得: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果然不假!
——
转眼,四天已过。
斯暖从机场出来,直接打车回家。
只不过脖子上多了一条玉佛项链。
前世,她的养母斯南澄是在两个多月后去世的,她原本打算中考过后就去b国陪她,却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演出后第二天,她便急匆匆飞往b国参加了养母斯南澄的葬礼。而斯南澄的丈夫,那个帅气的摇滚乐手在葬礼过后交给她一个玉佛项链和一封信。
是斯南澄留给她的信。信中说到了她自己的身世,她小时候曾经掉落海里,以前的事情大多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却在生命的尽头想起了这条项链,这是她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斯南澄将项链送给了她。
上好的玉,精湛的雕工,可见其家世定不一般。斯南澄却告诉她,不必去调查她的身世——若是他父亲还健在,想必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斯暖下了出租车,正欲上楼好好睡一觉,却看见楼下站着一个人。
“小暖,你回来了?”郭冬冬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斯暖看着昔日的好友,突然觉得陌生。
前世她也是无意中从郭冬冬嘴里知道斯南澄的绝症是个“谎言”,才开始学坏。那时的她从未怀疑过郭冬冬,直到两人有一天出于好奇去酒吧玩儿,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她第一时间把郭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