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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脚步微顿,用手上的武器护住了头脸。
只不过是几息的工夫,那黑影却是却得远了。
“快追!快追!”
小队长拿手里的细鞭抽打着部下,他们狄*队的武力为啥比华炎朝强太多?还不是因为上官有手段,懈怠的打,逃跑落后的杀,所以令出必行,势如烈火。
“队长,你看!”
“着火了!”
面前刺客的身影已经几乎看不到了,而回头一望,不管是庄院子里,还是庄院后街,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喧嚣嚎叫声远远地传来。
蛮兵们都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领头人。
领头的蛮兵也是直呲呀:这来的刺客究竟有几个?
既然有这般的本事,白日里进包家庄院的时候怎么一个也没见?
难道是白日里从地道中逃走的那些大肥羊们没有逃往附近的村落,而是藏身山间,等天黑了又冒出来奇袭?
两难之下,也只得挥手指挥,“快!快都回去救火!”
谁知道这刺客是不是故意带着他们往远处跑好那个什么……华炎朝的说法叫什么调虎离山呢?
追兵们如何回去紧张救火不提,却说那位刺客,狂奔了一段路,速度却也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
眼瞧着离包家庄院足足有二里远,听得水声潺潺,一抬头正好能看到常来捕鱼的小湖。
湖水宁静,月色昏黄,两道人影正站在湖边。
姜唐这回跟郦星河下山,事先商量好了,姜唐刺杀,郦星河在外围放火,不管成没成功都要赶紧撤退,到湖边集合,如今却多了个人影,姜唐初瞧见心头一紧,仔细再看时发现这身影如山沉稳,如松柏般挺拔,不是自家亲爹姜丰年又是哪个?
“爹?”
姜唐试探地叫了声。
姜丰年略没好声气地应道,“嗯!”
“你这丫头好大胆子!你知道蛮兵有多少,啊?其中可有高手?就敢下山来当刺客?”
姜丰年瞬间开启了数落模式,姜唐心虚不已,也不回嘴,只知道傻笑。
却听郦星河有些气弱地劝解道,“姜叔叔,我看小唐好像是受了伤,还是先疗伤要紧。”
姜丰年正滔滔不绝的话猛然就被掐断,转为急切,“囡囡受伤了?伤在哪儿?”
姜唐反射般地把捂在胸口上的手收了回去,赶紧摇手掩饰。
“没事没事,就是跟那个蛮人首领硬碰硬,掌风擦了下,歇两天就好。”
没想到那人都被一箭穿心了,居然还能死前一击,而另一侧的蛮人首领也同时攻过来,她又要速战速决,不然进来的蛮兵多了,地方又施展不开,光是放箭就能把她从刺客变成刺猬,只得拼着挨了一掌,都要重创了另一个。
说实话,她身上好歹穿了件从蛮兵那儿夺来的皮甲,倒是卸去了一些力道,而她皮糙肉厚,这点伤也不算啥,可是这地方有点要命!特么的是前胸!
所以疼痛度简直要*3,不光疼,还……现在似乎还肿了起来。
妈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身材发育啊!
姜丰年眼尖,早把自家闺女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咳了一声,便抓住了姜唐的手腕,听得脉息只是微乱,想必只是轻微内伤,便放了心,然而视线微斜,瞧见一边满面关切的郦星河,便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哼,这小子的眼神倒挺毒的,他当爹的一开始都没发现的事儿,他倒知道了?还是那般不好说的所在,难不成这小子成大后……
华炎朝承平日久,京城更是金粉繁华之地,好些富贵人家里,都要出那么几个不肖子弟。
女子就不说了,这男子里头,也有那专擅风月浪荡的,风气着实不好,若是那明面上走马勾栏的也就算了,也有那一等年青男子,表面上温良如玉,三贞九烈,然而暗地里早不知道阅人几多……就比如当年……
姜丰年眸中暗光一缩,冷淡道,“回去吧。”
哼,他可要好好的考察这小子一番才是。
郦星河也不知怎地,突然就觉得自己后背有点閔嗖嗖的,以为是湖面上凉风吹过,这才转头而望。
但见湖面上波平如镜,哪有什么夜风?
姜唐受了伤,可伤到的位置却不怎么妙,他也是急在心里,却不好多说,眼瞅着姜叔叔伸出臂膀去,搀扶了那如侠似仙的少女,少女身形微倾,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倚在姜丰年身上,然而姜丰年身形健壮,并没有半点吃力之状,反而走得极稳当,这父女二人,简直就像是狼王托着猫儿……
郦星河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甜里带着微酸,微酸中还有点惭然,惭然又混杂着梦幻……这一走神,可不就有些心不在焉,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就是一下趔趄。
一只大掌有力地在郦星河腰间托了把,帮着他稳了身形,还伴了句嫌弃。
“虽是一直习武,但下盘还不够稳,还得再练!”
姜丰年收回了手,也不知道什么心态,一会儿担心郦星河不够优秀,一会又嫌他武功略逊色,当真是挑货人正是买货人……
完全忘记了初时见到上山来的郦星河,他还夸这少年文武全才来着呢。
“呃,姜叔说的是。”
郦星河乖乖地应声,不过奔驰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下山里,他跟姜唐两人手拉着手,可谓是耳鬓厮磨并肩而行,脸就不由自主地热了。
“现下夜已深了,再回村子,那吊桥却是不好弄,咱们就在山上寻个地方歇歇脚,等快天亮了回吧。”
那石堡修得虽极为精巧,但毕竟时间仓促,好些机关做得都比较糙,要放下来怎么也得光线略好的时候,不然就有损毁的可能。
姜唐和郦星河原本也打算在山上过夜的,听了这话都没有异议。
三人顺着湖边一直往山坡上走,直到来到一处绝壁之下。
这个湖虽然是属于包家庄子的,但上游紧挨着山壁这一处,下有水深暗流,上是绝壁如削,做什么也不合适,因此算得上是无主之地,姜唐和姜老爹便常在这里打些大鱼回去,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甚至还自制了一艘小船藏在草丛里,方便打鱼。
姜老爹轻车熟路地从高过人的梭草中找到了那小船,手把长竿在岸边一点,载着三人的小船便驶离了湖边,贴着山崖往湖中心处荡去。
湖中心的崖上有个山洞,离水面足有一丈多高,洞口覆盖着藤蔓青草,内里却另有乾坤,如同一个天然的窑洞般,地面平坦,四周石壁光滑,当真是个挡风避雨的好去处。
姜家父女二人有的时候赶不及回村,也会在这个水上山洞里歇脚,因此就顺手将山洞打扫出来,还放了草席褥子,还有一套灶具。
小船停得稳当,姜丰年正要先上去,就听洞里传出厉声呵斥。
“什么人!”
第94章 落难王孙()
小船上的三人都是一惊。
这般的深夜,还是这样隐秘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人在?
不过既然是华炎语,当然不会是狄国的蛮子了。
这声音,似乎略有几分耳熟?
郦星河眉头微微一蹙,嘴唇微翕,却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姜丰年却是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一种可能,看了眼身边的两小,便略提高声音道,“本想在这边歇歇脚,却不巧已有人先占上了,那咱们爷仨便另寻他处好了。”
说着,便做势拿手中的长竹竿在山壁上一点,小船就荡开了两丈之远,那作派,倒是潇洒。
洞中人似乎都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大爷我才不稀罕关心洞里头的都是些谁,大爷忙着呢!”的言外之意。
姜唐眨了眨眼,貌似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过她虽然是华炎人,对外族人残害华炎百姓那是义愤填膺,可对于那些个王公贵族,却是无半分好感,特别是那无能有蠢毒的华姓皇室,处在那个位置上,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富贵,那哪怕为了这富贵荣华能长久的过下去,好歹也要保证国泰民安吧?可自打姜唐穿越而来,何尝听说过朝廷做过半件体面的事儿?年年都有天灾*,流民四起,青崖村的位置还是在京郊,虽地处深山,但苛捐杂税少,而且几近与世隔绝所以日子尚能温饱,但地方上那些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可就苦得多了。
这些年包家庄院的人数一直在增多,好些外头的人家过不下去,宁愿卖身投靠大户为奴,为了这多的是给杜庄头送礼的。
如今外敌打进来了,这些养尊处优的也该感受下普通老百姓受的苦了!
更何况,她不久前刺杀蛮族首领,路过花园,见一个角落里还堆着如小山般的尸首,都是包家庄里的庄户佃户!蛮兵懒得处理就堆在一处,如果是个胆小的人看了,那都要吓疯!
这些人再落魄,好歹还有命在不是?
“且住!”
听得这三个人带船就要走,里头的人顿时急了。
他们也是有所图这才先出声开口的,不然他们埋伏着,等对方进来再偷袭岂不还占了先手!
“你们可是我华炎朝的子民?”
其实这也是明知故问,虽然如今狄国入侵,狄国蛮军里头也有通译,可一万人里头也不见得有一两个。
哪能就出现在这个鸟不生蛋的绝境之中啊!
姜丰年没搭理洞中的声音,手中的长竿斯条慢理地在壁上轻轻一点,小船悠悠地又远离了几丈。
洞内的人越发惶急,直接探出一颗头来,两手乱招。
“几,几位,乡,乡亲……能否稍等等,听我一言?”
姜唐拉了拉姜丰年的手臂,故作天真道,“爹,不然咱们听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洞内人等听着这话都是牙根发痒亦是无可奈何,那露头的人拼命乱点着头,喜道,“没错,没错,几位且等等,说不定这回你们一个举手之劳就能得一场大富贵哩!”
姜唐听了反而摇头,“爹,咱们还是走吧,这些人吹牛不上税,三更半夜在这儿洞里头也不知道作什么,说不定是歹人呢!”
洞内人等几乎一口老血就要喷将出来。
他们是没办法了,才被困在此地,而这三个,三更半夜地想要到这洞里,那才是行迹可疑好吗?
见小船又要往远了走,那人声音惶急,“朋友莫担心,我们是……是,是好人,家中都是殷实富户,只因外出游玩,却不幸遇上了蛮兵,困在了这洞里,却是不通水性,出去不得,正是无可奈何的时候,就遇到了三位,想来也是老天安排的一段缘故,几位同是我华炎子民,就发一发善心,救我们出去吧?日后,日后定当重金相谢。”
姜唐听着这声气,便在心中猜定了这些人的身份,却觉郦星河凑近了自己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心腹侍卫。”
郦星河虽然是跟着二皇子他们一道来庄子上的,可毕竟不是同路人,而二皇子和包世女他们身边也各有心腹侍卫守护着,当然用不着郦星河一个文弱的跟在身边,正当逃难之际,那自然是人越精简越好,没见魏南都被丢下了么?那些尸首里头还有包世女和姚世女身边的贴身侍女……平时再倚重也都是不过是表相,真到了危难之际自然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所以郦星河在听出了侍卫的身份之后也不开口叫破,而是告知了姜唐,让她自己做主,看要不要插手。
姜唐唇角微微上扬,小河河做事很上道啊!
几息之间,心思不知打了几个转,姜唐轻扯了下姜丰年的衣角,脆声道,“爹呀,听上去,这些人还挺可怜的样子,不如咱们就做做好事?”
姜丰年瞥了眼姜唐,故意停顿了几息,方道,“谁知他们根底,说不准是要骗咱们过去,好谋财害命也未可知?”
“这位大叔多虑了,我们绝非恶人……是被狄国蛮军追赶这才流落至此……大叔若是不信,我敢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既然说到这儿,我们就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姜丰年摆够了架子,这才将小船给撑了回去。
“大叔请上来细说……放心,洞口都是清理好的……”
那洞口之人简直恨不得给这三人跪下来求他们进洞了。
姜丰年矜持地点了点头,回头冲着姜唐和郦星河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在船上待着,等老身进去听听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
姜唐终是还有点不放心,扯了扯她爹的衣袖,被姜丰年嫌弃地甩开,“行了,听话,就在这儿船上待着!”
不让他一个人进去,难道还三人全进去不成?
虽这帮人金枝玉叶应该只是想求助,可谁知里头有没有蛇精病?难道爷俩一伙儿进去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