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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卫赶紧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卑职分内之事。”
长公主威严的声音传来:“铁卫统领,在你治辖下出了这等事情,本宫本不欲多问,但昨夜多亏这位洛公子出手相救,否则我儿焉还能有命在,京城治安如此之差,怎能令百姓安居,怎能令圣上放心,我看你这个铁卫统领也要做到头了。”
铁卫额头冷汗直冒,赶紧跪在地上,“殿下恕罪,是卑职之过,卑职一定尽力弥补,早日找到幕后主使,给三公子一个交代。”
长公主冷哼:“交代?怎么个交代?这是我儿今日幸运,若我儿出了事,你拿什么给本宫交代?”
铁卫两股颤颤,心底直呼倒霉,长公主是绝对不能得罪了的,他一直兢兢业业,谁知就昨晚出了这等事,三公子若真出事,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心底也把那幕后主使恨透了,连振国公府的三少爷也敢下杀手,真是活腻歪了,你活腻味了不要紧,关键是老子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死啊。
长公主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了些许,却还是夹杂着皇家公主的威严:“铁统领起来吧,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你的错,是那背后之人太过可恶,你若能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将功折罪,本宫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在圣上面前为你请功,铁统领好好掂量掂量吧,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话落揉了揉额角,琴芳立刻上去扶着长公主起身,离开了正堂。
“恭送母亲。”
“恭送殿下。”
“铁卫统领,赶紧起来吧。”容津走过去搀扶起铁卫,铁卫到现在心还没平复过来,“多谢三公子。”
这就是打了个巴掌再给个甜枣,长公主这一手露的可真好,有这样的把柄握在长公主手中,以后可不得对振国公府忠心耿耿。
不愧是皇家出来的,心计手段都不可小觑。
洛秀眯了眯眸,这时容津已经拉着他走出了正堂,洛秀目光落在长公主离开的背影上,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人,排场十分大,洛秀却还是从那人身上看出了一份落寞疲惫。
振国公府虽然隐瞒了佑安郡主的失踪,可这些佑安郡主的亲人,却没有一天好过过,尤其是她的亲生母亲,荣阳长公主殿下。
洛秀正在思量的时候,容津却好奇的看了眼洛秀:“你竟然有未婚妻?真是不可思议。”
洛秀拂了拂衣袖上飘落的枯叶,笑道:“有何不可思议,我已弱冠之年,有未婚妻不是很正常我吗?”
容津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你喜欢她吗?你这样的人,不知怎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呢?”
喜欢吗?
洛秀眸光颤了颤,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轻轻的煽动了一下,侧脸在光影下完美无暇,清润如松竹,那刻骨的温柔在唇畔缓缓勾起,惊艳了时光。
容津看呆了眼。
那人温柔的嗓音徐徐响起,犹如午后阳光,带着数不尽的慵懒和温暖,铺天盖地将人淹没,心神失守。
“她,将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容津叹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郎,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你那未婚妻多半已经悔婚了,这京城繁华似锦,她父母要是个嫌贫爱富的,说不定就会把她推出去谋个好婚事,你这没家世没官阶的,人家父母肯定看不上了,否则早就找上门来了,还用等你苦苦追寻?”
洛秀笑了笑:“不会,我们彼此有过约定,她会等着我来娶她,我相信她。”
容津恨铁不成钢的摇头:“你啊你,看着聪明,实则就是迂腐,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洛秀轻笑,一声低语从唇边溢出,似叹息似怅惘,随风消逝:“你不会明白的。”
是啊,你怎么能明白呢?
我跨越两个时空,跨越千山万水,跋涉而来,就是为了带她回家,这里虽是生她长她的地方,可却有太多伤心的回忆和痛苦的伤害,她不属于这里。
另一个世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有丈夫有孩子,幸福和乐,平安一生。
“你刚才说什么?”容津问了一句。
“没什么。”洛秀淡淡拂袖,清朗的背影挺拔如松,既有文人的儒雅温润,又有武才的英姿勃发,在阳光下,犹如一朵浮动的白云,渐行渐远。
长公主回了自己房间,疲惫的歪在榻上,抬手揉了揉额头,琴芳在她身后给她轻轻的捏着肩膀,无声的陪伴。
一室寂静,长公主道:“派人去安陵,查一查那人的身份。”
“殿下是担心这人身份有假?”
“毕竟关系津儿,本宫不能大意。”
琴芳点头:“殿下所虑极是,奴婢这就安排下去。”
琴芳正要离开,长公主忽然道:“安安,还是没有消息吗?”
琴芳顿了顿,眼角偷偷觑了眼长公主的脸色,见她脸上露出几分哀思,心底叹了口气:“没有,暗卫那边几乎把全部的人都派出去了,在全国秘密搜寻,到现在还没消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郡主是不是已经……。”琴芳不敢猜测,但又不忍长公主一直这样等待下去。
长公主忽然一拂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面容因愤怒而有几分扭曲:“不会的,本宫的安安不会有事的,去找,国内找不到就去国外,无论费多少钱财和精力也要把我的安安找到。”
琴芳看到有些发狂的长公主,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连声应道:“郡主那么聪明伶俐,一定不会有事的,大师说郡主命格奇贵,是要母仪天下的,郡主怎么可能有事,吉人自有天相……。”
等琴芳安排好一切回来,看到长公主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梦中也似睡的极不安稳,眉头深蹙,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长公主一直是沉稳威严的,哪里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候,要不是佑安郡主的失踪……
唉……
琴芳长叹了口气,拿过毯子盖在公主身上。
殿下生三公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诊断殿下以后再难受孕,可殿下非常想要个女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伤心,从那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身子越来越不好,却是有一次去庙里烧香的时候,得到一个大师的点化,言她命中该当有一女,此女命格贵不可言,可保家宅百年兴盛安宁,公主当时激动的不行,当即就给庙里捐了大笔的香油钱,回去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殿下果然怀孕了,自那之后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好,郡主出生的时候又恰逢国公爷打了胜仗归来举国欢庆,可真是应了大师的话。
圣上也颇为喜悦,认为此女是大夏的福星,当即赐封为佑安郡主,殿下对这个女儿,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止如此,郡主从小就表现的十分聪明可爱,国公爷三位小少爷以及圣上都极为宠爱她,郡主那就是大夏真正的天之娇女,十五岁之时赐婚于太子殿下,本来在那一年就要完婚的,可太子生母云嫔恰逢那时染病去世,太子要为母守孝三年,婚事就拖到了三年后,可就在第二年,郡主去山上游玩的时候失踪了,公主大发雷霆,但郡主却如人间蒸发了般,再无音讯。
为了郡主的名声,振国公府隐瞒了郡主失踪的消息,对外只道郡主染了病,在家养病,外人也不会刻意追究,毕竟没人会相信大夏未来的国母竟会失踪,为了寻找郡主,振国公府私底下派出过多少暗卫,这一年多以来,却半点音讯就没有,渐渐的,振国公府没了欢声笑语,只有无边的压抑和沉重。
公主在外人面前还能强颜欢笑,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抱着郡主的衣服痛哭,和恩爱的国公爷也渐渐的生了嫌隙,两人争吵不断,不论一开始多么美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和冷却,国公爷渐渐的,也很少在再公主房里歇息,大部分时间都是宿在书房,两人见面也常是冷眉居多。
后来公主索性连宴会也不去了,无论哪家来宴请一概推脱,即使皇后娘娘公主也没了应付的心思,就这样,尊贵无双的大长公主殿下渐渐的退出了京城的上流贵妇圈,以前被公主殿下压一头的瑞王妃开始冒头。
府里的事情也渐渐的不再管,让世子妃掌了权去,眼看着二公子三公子都已过了说亲的年龄,长公主似乎也没有了心情,完全让世子妃包揽了。
郡主的失踪对公主殿下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让她渐渐失去了对人生的兴趣,要不是昨夜三公子遇刺,殿下终于想起这个被她遗忘多时的儿子,恐怕今儿也不会出面震慑铁统领吧。
芳琴一扭头,就看到不知在窗下站了多久的一道身影,心口一跳,俯身行礼。
“国公爷。”
容华轻“嗯”了一声,深沉的目光落在案上那人的身影上,眸底涌动着温柔和痛苦,交织着翻涌。
抿了抿唇,他声音嘶哑的问道:“公主怕冷,天越来越凉,给她穿的保暖一点,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暖笼提前蒸好放到被窝里,她脚凉,否则睡不安稳。”
“公主胃不好,在她的吃食上多花费点心思……。”
“还有,别告诉她,我来过。”
芳琴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底酸涩难当。
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要彼此折磨,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其实她也明白症结所在,佑安郡主如果不能平安归来,两人之间,也就只能这样了。
那闭上双眼熟睡的人儿,睫毛忽然颤了颤,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少爷少爷,刘公子派人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小厮从门外跑进来。
那正斗蛐蛐的少年闻言猛地抬眸,眸底划过一抹亮光,抬腿就往外走,“走,去看看。”
等那人离开,少年看着手中的画像,摸着下巴啧啧:“要不说是男的,我还真以为是个绝世美女呢,不过得罪了刘少爷,任你是绝世美人,也得乖乖躺平。”
小厮收回惊艳的目光,“少爷,京城这么大,咱去哪儿找这个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少年卷起画像敲了敲小厮的头,笑道:“刘少爷交代下来的事儿,就是再难,也得给办好喽。”
眯了眯眸子,他道:“长成这样走哪儿都打眼,这样,这几天你带人先去街上转转,打听一下有没有外地来的陌生男人,要长的好看的那种。”
“酒楼戏院青楼这几个地方多转转,刘少爷说这人是来寻亲的,没啥背景,你多和那些小官家里的下人打听一下。”
“是,小的这就去办。”
“回来。”少年喊道。
小厮赶忙折返回来:“少爷还有何吩咐?”
“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老子生病这两天都快闷死了。”
小厮眼珠子一转,笑道:“少爷,振国公府的三少爷昨晚上在青云巷遇刺了。”
少年眼珠子一亮,急急问道:“怎么样,人死了吗?”
“没呢,听说是被一个路过的人给救了,容三少就受了点皮肉伤,本人一点事都没有,听说长公主发了好大的脾气,责令铁统领早日缉拿真凶,否则,这铁统领的官儿啊,也算是做到头了。”
少年叹了口气:“一点都不好玩儿。”
小厮好奇的问道:“你说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胆子也忒大了,对方可是振国公府的三少爷,荣阳大长公主的亲生儿子啊,这铁统领为了保命必得尽心尽力的查办,那幕后之人这回可倒霉了,那荣阳长公主岂是好惹的?”
少年哼笑了一声:“是啊,有个那样的娘,生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咱能屁民拍马也赶不上啊,还得为了老子的官位舔人裤脚。”
其实他大致猜到是谁下的黑手了,毕竟和容三少有冲突的也就那一位了,而且按那人狭隘的性子,很像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样子。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干系,他也是碰巧撞到了而已,除非作死才往别人争斗的圈子里钻。
“少爷啊,咱大小姐可是瑞王府的世子妃,按理来说,咱林府和瑞王府也是正儿八经的姻亲,瑞王府就不帮扶一下老爷?怎么还让少爷……交好燕城的刘家呢?”他幸亏没嘴快说出巴结两个字,否则少爷非抽死他不可。
林晚东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姐姐虽然嫁到了瑞王府,可人家瑞王府可看不上咱,估摸着还嫌有个这样的姻亲丢人呢,姐姐在王府自顾都不暇,哪儿有空管咱们林府的未来,我可是听说了,她那婆婆和小姑子都是特能折腾的,唉,替姐姐心疼三秒钟。”
另有一点他没说,姐姐出身门第低,本就在夫家不受重视,他们这些亲人不能帮上忙的同时可也不能扯了后退啊,而那燕城刘家,别看明面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