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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甩开他的手:“你现在不能乱动,否则腰伤会加重,听话,好好休息吧,容二公子我会好好招待的。”话落宋锦便甩袖离开了。
看着宋锦走远的背影,洛秀无比怨念,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受伤,让小锦一个人去见容岑,他是一万个不放心啊,容岑那个人对小锦心怀不轨,是个很强劲的情敌,不亲眼看着,他于心不安。
走在去正堂的路上,琳琅给宋锦披上黑色斗篷,全身上下遮掩的分毫不露,又把一个香包系在宋锦腰间,上边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惟妙惟肖,极为逼真。
“这是琳琅昨晚连夜赶出来的,主子先用着,等有时间琳琅再做几个更精致的。”
宋锦摸了摸香包,一股淡淡的幽香浮鼻,将她身上那股尸臭味儿隐隐压了下去。
宋锦看了眼琳琅,微笑道:“谢谢。”
琳琅瞪了宋锦一眼:“还跟我见外了是吧,以前你身上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做的,等会儿我去香料店转一圈,调配出一种香味,那味道会和你融为一体,到时候就是鼻子再尖的人也闻不出。”
琳琅不仅绣活出色,更是调香高手。
宋锦踏进正堂,容岑赶紧站了起来,朝宋锦拱了拱手:“宋夫人,叨扰了。”
宋锦摆了摆手:“容二公子不用如此见外,请坐吧。”
琳琅提着茶壶走进来,给两人添茶,宋锦淡淡道:“我也是借住别人家,条件简陋,茶水粗鄙,望公子不要嫌弃。”
容岑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壶起云烟虽易散,杯斟水气最难禁,正合我心。”
“从来德蕴乾坤意,自古深含磊落心,容二公子好胸襟,不愧为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容岑看了她一眼,身披黑色斗篷,即使门外艳阳高照,她身上依旧有阳光也照不透的阴寒。
人人只知大夏第一美人空有一副皮囊,谢侯爷不宠爱她恰恰证明他不是色令智昏的人物,但是,只有他知道,她内秀乾坤,满腹才情,却内敛而低调,所以世人只知她貌美,不知她才情。
这首诗还有最后一句。
知已江湖不同路,清滋肺腑得君吟。
他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如今,更是生死相隔,能再看她一眼,能听她说话,他已此生无憾。
低低的叹息随风消散,再抬头他依旧是那个清润秀雅的容二公子,“宋夫人过谦了,在下愧不敢当。”
“不知宋夫人在这里住的是否还习惯?”
宋锦淡淡道:“我的要求本就不高,有一个落脚点就好,这里环境清幽,我很满意。”
“那就好,我听说洛公子受伤了,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我请了太医院的潘老太医前来,潘太医极善外伤,对洛公子的伤许会有好处,还有这些药草,希望洛公子能早日康复。”
桌子上堆着一些珍贵的药草,有人参有冬虫夏草,每一样都是十分滋补的草药。
“多谢容二公子,琳琅,带潘老太医去看看洛公子。”
“是。”琳琅应了一声,便领着早候在一旁的潘老太医往后院而去。
容岑看着宋锦,目光微微恍惚,那日他问她可否认识洛秀,她回答从不相识,而现在,她公然住进他家里,一言一行俨然女主人的风范,容岑不愿意多想,而如今,他不得不多想。
想到她和洛秀,心脏不可遏制的一痛,借以垂眸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
“容二公子昨日一早匆匆离去,不知令妹可否得救。”
这才是容岑今日前来的目的。
他摇摇头:“那下边是个巨大的地下密室,除了一些财宝外,什么都没有。”
宋锦皱了皱眉:“里边有两个密室,容二公子都检查过了吗?”
“在其中一个里边发现了妹妹的衣服碎片,但妹妹却不在里边,我想谢骓已经把妹妹转移走了。”想起小妹曾经在那样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密室中被关了几年,容岑就有种把谢骓活劈了的冲动,小妹在家都是被父母和兄长捧在掌心上疼爱的,多么骄矜的姑娘,也不知道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宋锦没想到扑了个空,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谢骓已经秘密把佑安郡主转移走了,是了,这个佑安郡主比明乐郡主还要尊贵,不仅是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更是未来太子妃,听说和太子殿下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这一下子就拿捏住了振国公府和太子殿下两方势力,谢骓难道还想釜底抽薪?
做他的春秋大梦。
“在京城有发现谢骓的踪迹吗?”
容岑摇摇头,“京幾营日夜巡逻,连青楼楚馆都不放过,却根本没有谢骓的一丁点行踪,在城门口也没有发现谢骓入城的痕迹,我怀疑,谢骓他声东击西,根本就没有潜入京城。”
宋锦眯了眯眼:“不,谢骓他一定就在京城,他这个人有野心又谨慎,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这次虽然挫败了他的阴谋,却并不会给谢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那批秘密部队只不过打了个先锋,既然到了这一地步,他手中又握有明乐郡主和佑安郡主这两张王牌,他一定会选择卷土重来,瑞王府和你们振国公府最近要注意,谢骓一定会和你们联系,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宋锦冷笑。
等郁公公把谢骓隐藏的人连根拔起,谢骓在京城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宋锦在他身边游荡了那么久,对他的秘密了如指掌,但她不排除谢骓还有隐藏势力不被她知道的情况,不过把他的翅膀都剪除掉,他就是落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容岑不知她给了郁公公一份名单,因此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回去就安排一下,这次,绝不能再放跑谢骓。”他那样折辱他的妹妹,就是他们振国公府的死敌。
“如果有需要,就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容岑笑了笑:“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能再麻烦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就是朋友,朋友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宋锦这番话说的很自然。
容岑愣了愣,眸低划过一抹苦涩,在她的心底,他永远只是朋友吧,他还贪心什么呢?以前连想都不敢想,而现在最起码她愿意把他当朋友,这样就很好了。
“是的,我们是朋友,以后我可以经常来坐坐吗?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他赶紧解释道。
宋锦笑道:“你这个大才子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想当初你高中状元游街的那一日好不风光,我当时就在临街的楼上看着,当时你鲜衣怒马,好不得意,没想到也有和你成为朋友的一日呢,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
容岑愣了愣,那时她还没有嫁给谢骓吧,所以,那时她就在楼上看着,看他头戴状元帽,身着大红状元服,披红挂彩,纵马当街,大夏最年轻俊美的状元郎风姿是何等夺目。
那一日的情景,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喜悦是有的,可并没有那么深刻,他不喜欢招摇,所以看着当街那些姑娘妇人兴奋的议论声,那些倾慕眷恋的眼神,他心头划过浓浓的厌倦和疲惫。
那时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那个人清澈明亮的眼睛,他想,如果她看到了,会不会倾慕于这样的自己,说到底,那时他也只是个青春少年,心底对爱情依旧抱有最初的幻想,在他的心底,藏着一个人,虽然不知她身在何方,他却始终记挂着,相信缘分会有一日降临在他和她身上。
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相遇,不,是最美的重逢。
可惜,他和她之间横跨了那么多无奈和错过,早已物是人非,如果时光轮转,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走到她身边,管什么责任苍生,管什么天下大义,他只要她好好的。
走出大门的时候,太阳照在他身上,他却觉得冷,下楼梯的时候趔趄了一下,侍卫赶紧扶住他:“公子,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容岑摆摆手:“无碍,我们进宫。”
马车缓缓驶离,藏在街角的惠娘看着那辆走远的华丽马车,眸子里划过一抹疑惑,那不是容二公子吗?对于这个大夏最年轻英俊的状元郎,惠娘自当年游街见过一面之后便念念不忘,但那样的人物岂是她能肖想的,也就花痴一下罢了,没想到这个容二公子竟然会出入新邻居家里,新邻居究竟是什么身份?
惠娘一早就在门前溜达几回了,奈何大门紧闭,也不见有人出来,她都忍不住想去爬墙了。
这个时候关文领着几个丫鬟婆子回来了,惠娘赶紧藏在墙角,那领头的少年不是那个男人身边的小厮吗?他带的这些人看着像是从伢婆子手中买回来的奴隶,新邻居可真有钱,买了这么多丫鬟服侍。
眼珠子一转,她计上心来,扔下篮子就跑了过去,“这位小哥等等。”
关文扭头看来,见是昨晚搭讪的那个姑娘,皱了皱眉,脸上挂着笑容:“请问姑娘有什么事?”
惠娘瞅了那几个丫鬟婆子一眼,笑呵呵道:“小哥要买丫鬟吗?”
关文不动声色的笑道:“已经买够了,不需要。”
话落就要转身离开,惠娘见他离开一急就去拉他袖子:“小哥别走。”
关文已经有些不耐了,但依旧耐着性子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惠娘有些讪讪的收回手,“那什么,我手脚很麻利的,会做饭会家务还会算账管家,这些从伢婆子手里买回来的大部分都没规矩手脚也不干净,小哥用着怎么能放心?”意思就是自己什么都会,比这些人强多了,最重要的是信得过。
她这话可是把这几个丫鬟婆子得罪的死死的,纷纷目光不忿的瞪着她。
惠娘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还想要自销,关文已经没耐心了,淡淡道:“进府都要签死契,生死都由主子,姑娘是白身,难道真的甘愿为奴为婢?”
还要签死契?惠娘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不是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了吗?
关文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在最后的几个丫鬟婆子扭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红色朱漆门“砰”的一声紧闭,门上的狮嘴铜环微微摇晃,阳光照射在上边,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惠娘“呸”了一声,“真当自己是高门大院了,姑奶奶还不稀罕呢。”
关文一共买了四个丫鬟四个婆子,俱是手脚伶俐,老实本分的,一个丫鬟并两个婆子安排在厨房,一个婆子管采买,一个则是掌勺的厨娘,丫鬟则负责打下手,厨娘曾经在某大酒楼内当过掌勺的,只是后来酒店经营不善,倒闭了,她手艺还不错。
宋锦院里一个使唤丫鬟,一个洒扫丫鬟,洛秀院里则是一个使唤嬷嬷,一个洒扫丫鬟,再一个嬷嬷管着前院的洒扫。
这个宅院算是暂时的有了秩序。
关文把八人叫到一处统一训话,这八个人到了新环境心里本来有些忐忑,但到了之后,却松了一口气,这里人口简单,环境清幽,给的工钱比别的大府里的都要多,听说只有两位主子,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秉持着谨言慎行的原则,相信未来的日子会很轻松。
宋锦送走容岑后,还记挂着洛秀的伤,便快步走到西厢院,琳琅领着潘老太医走了出来,“这位公子曾被虎狼之药所伤,虽已复原,可到底伤了根本,不过他身边应该有医道高手,为他调理了身子,就按着这个方子下去,公子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公子背上的伤只是一些皮肉伤,用了老夫的外伤药不日就会痊愈,但要切忌不能沾水,不能食辛辣刺激之物。”
宋锦想到洛秀之前说过他年少时曾被祖母喂过毒药,所以他的身体才会留下这样的病根。
潘太医捋了把胡旭,接着说道:“但是公子腰上的扭伤比较棘手,伤到了腰椎骨穴,腰椎骨穴有命门穴,命门归肾,火衰,乃为十二经之根,经老夫辨证,观舌象面色伤痛,公子应是素体阳虚,若不及早医治恐会阳衰,更严重甚至会终生不孕。”
宋锦愣了愣,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救了自己,竟然会伤到了那里,更严重将会影响生育,那对一个男人来说将是多么大的打击。
琳琅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腰伤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她马上反应过来,恭敬的问道:“那么太医大人可有良方?”
潘老太医道:“老夫对男科不甚精通,太医院的年老太医对这方面尤为精通,可以请他来为公子看诊,不过年老太医今年三月已从太医院卸职回了老家,不过太医院如今的院正张太医正是师从年老太医,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虽为人比较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