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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这才记起他还是大理镇南王的世子身份,大理与大宋世代交好,向来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要说大理世子也投靠了契丹,那说出来的确是无人相信。玄慈道:“老衲相信刘施主等人绝不是契丹奸细,现在更有大理世子做保,刘施主和萧施主是契丹奸细之说自是妄加猜测之言,不提也罢。”群雄见玄慈都这么说了,倒立马信了大半。
全冠清见状只恨得暗暗咬牙,又说道:“如今契丹耶律重元继位,对我大宋更是虎视眈眈。各位英雄都知我大宋国势积弱,不但有外患更有内忧,慕容家行踪诡异图谋不轨大家都是知道的了,甚至还有丁春秋横行霸道,荼毒武林。全某不才,这才向帮主和帮中各位长老提议发起这次英雄大会,便是要选举出一位武功高强而又德高望重的英雄带领大家外抗强敌,内除奸人。”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人群中立刻有人响应道:“说得好!”还有的道:“不错,是要选个盟主!”更有不少人齐声叫道:“外抗强敌,内除奸人。”便连刘飞扬也觉全冠清这番话说得实在无懈可击,不知道他的,还道他真是位忧国忧民的大英雄大豪杰。只是刘飞扬心下也暗暗奇怪,听他么说,他应该不是慕容博的手下,难道他的主子另有其人?
正在这时,山腰上传来细长的话语声道:“要选武林盟主,怎可少了老夫一份?”紧接着又有一阵丝竹金鼓之声传来,内中夹含着数百上千人的吟唱声。群雄策耳一听,听那些人唱得竟是“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皆知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到了。人群中有人叫道:“这星宿老怪为了搜寻毒物,指使门人四下强讨,更灭了千蛛门、巨莽帮等几个小门派,手段之毒令人发指。”又有人响应道:“对,今日绝不能放过这为祸武林的败类!”倒是群情激愤。
玄慈环视群僧一眼,见他们多是跃跃欲试的模样,朗声说道:“远来是客,我们先礼后兵。”群僧齐应道:“是。”
这时丁春秋带领的一干星宿派门人已到了平台,沿着群雄让开的一条通道走了过来。倒不是群雄甘愿让道,只是丁春秋毒功厉害,还未近身已有不少人被他毒倒,群雄大惊之下不由让开一条道来,更对丁春秋又恨又惧。那些星宿派门人见了更是放声歌颂,吹打敲唱不停。
丁春秋正飘飘然间,看见阿紫站在一个年轻人身旁,正欲发作,忽地感到身上一寒,转眼看见刘飞扬站在不远处,正冷冷得看着他,嘴角还带着无比的嘲笑,心中猛地一惊,只听刘飞扬道:“丁春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想到你竟还敢来此!”
丁春秋整了整心神,自忖近来毒功有所长进,心中稍安,伸起手来,示意门下弟子停下鼓噪的声音,道:“你又要与老夫做对么?”
刘飞扬冷哼道:“你?你还不配!不过今日你既然送上门来,我怎么也要为师门除了你这败类!接招罢!”话音未落,人已突然欺进,一式“阳歌天钧”拍出,端的是迅捷潇洒无比。
群雄闻得他与丁春秋竟是同一师门,都是惊奇不已,更料不到他说打就打。丁春秋哪敢大意,运起全身功力,双掌齐出,堪堪接下一掌,只感手臂酸麻无比,心下一凛:小贼功力又有所长进,这可如何是好?自从他在擂鼓山败于刘飞扬手中后,一直视为奇耻大辱,又因神木王鼎被阿紫盗去,使得他收集毒物愈发艰难,毒功难以提升。无奈下一边寻找阿紫的下落,一边派门人四处收集毒物,更恃强欺上一些炼毒的小门派,威逼利诱要他们献上毒物,若有不从立遭灭门。几个月下来,倒让他收了不少的毒物,又网罗了一些江湖宵小,自觉气势更胜从前,武功也有所长进,听到这次的英雄大会,心痒难搔之下便领着门下弟子杀了上来。本是雄心勃勃,妄想一举打败中原群雄,不料一上来便见刘飞扬,三言两语不到便即动手,在他内力压迫下什么雄心壮志都暂抛脑后,专心迎敌起来。
刘飞扬武功本就胜丁春秋一筹,后又在灵鹫宫得逍遥派三大宗师指点,于武学之道更上层楼,更是远胜丁春秋。本来他也不至于一见丁春秋便下杀手,可是之前见独孤对他已生隔膜,明知全冠清的阴谋又不能立刻揭穿,心中早憋着一股怒火,正好丁春秋送上门来,自是一股脑儿把怒火全发在他身上了。但见他双掌飞舞,步法轻灵飘逸,丁春秋纵是竭力抵挡,四处游走,十数招后,也是险象环生,狼狈不堪,谁都看得出落败那不过片刻的事了。丁春秋门下在擂鼓山有见过刘飞扬的,早就已经心下忐忑,其他不认识他的,此时见丁春秋处处落在下风,也是心下打鼓,暗暗打着其他主意。
旁观群雄多是第一次见到刘飞扬的武功,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其招式内力潇洒如意举重若轻,已入化境,皆是齐声喝彩。独孤也是睁大眼睛看着二人,只不知心中想些什么。一旁的阿紫股着双颊,那是又恨又惊,她本就做好了几面锦旗,上面写着“星宿派掌门段”,便是只等日后见到丁春秋用的,有独孤在旁她自然无惧丁春秋。至于这个“段”字,是她从自己肩上所刻的字想到的,她自然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只是要做掌门人总要有个姓氏,总不成锦旗上写“星宿派掌门阿紫”七个字,那可真是孩子气十足了,显现不出半点气势来。而群豪自然也不会注意她的神情,全副心神都注意在刘飞扬和丁春秋的战斗中。
见刘飞扬气势如虹,身手绝伦,纵是萧峰也忍不住喝彩出声:“二弟好俊的身手,大哥都自叹不如!”段誉和楚依依等人也是欣喜异常,萧远山都不得不暗暗点头。
刘飞扬回头道:“大哥谦虚了,大哥的降龙十八掌才是天下间绝顶的武功!”说话间一掌把丁春秋打得血气翻腾,嘴角溢血连退数步不止。群雄见他与丁春秋这闻名日久的人物对打,尤能轻松说话,更是暗暗心惊。
便就在这时,猛听得一声大喝道:“降龙十八掌?是乔峰这狗贼么,吃我一掌!”声到人到,一道身影跃过群豪头顶,直向萧峰扑去,一掌已映向他的顶门。群雄赫然一惊,不约而同想道:好快的身手!
萧峰丝毫无惧,举掌上迎,啪的一声巨响,两掌相交,身躯微震,而那人却被震飞开去,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落地,可忍不住还是连退两步方才站稳。人群中忽有人叫道:“那是北海玄冥岛的岛主庄霸。”
这边刘飞扬也已看清来人,的确便是庄霸,正欲说话,忽地听到数人齐声惊呼:“小心!”“心”字未出,他已感到后面一道绝强阴寒的掌力袭来,也不转身,反手一掌拍出,身子乘势前冲两步方才转身,双掌护住前身,飞快向独孤点头微笑而过。刚才除了段誉、玄慈等人惊叫提醒,在众人声音中,他明显听到独孤也出声示意,心中一暖:看来独孤还是记挂着我!转眼看偷袭之人,却是大吃一惊,来人掌力阴冷怪异,功力之深更胜庄霸和丁春秋,他心中还道又是何方神圣,不料也是熟人,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是聚贤庄的少庄主游坦之。
第十三节 群魔辟易(二)
刘飞扬由衷说道:“好强的内力!”刚才仓促间以七成功力相挡,手臂竟感微麻,可见游坦之今非昔比,功力大进,不知他又从何而来的际遇学得这一身的功力。
楚依依惊叫出声道:“刘大哥!”见刘飞扬忽遭偷袭,她一颗心差点跳出胸口来。
刘飞扬微微转头道:“我不碍事!”回身又问道:“你终究学了一身功夫,便是要找我报仇么?”
游坦之站在那里,本是满脸暴戾,恨不得把刘飞扬碎尸万段,可一听楚依依声音,却马上把心神转到她的身上,又见楚依依根本无视他的存在,自始至终望着刘飞扬都是满腔关切神情,心中妒火狂烧,新仇旧怨一并涌上心头,大喝道:“废话少说,刘飞扬受死吧!”揉身欺进,身子未近,已闪电般攻出数招,快异绝伦。
群雄看得心惊不已,今日的英雄大会当真是不虚此行,奇才异士层出不穷。他们中几乎都不认得游坦之,可刚才游坦之忽然出现,竟无几人看得清他的身形,又见他身法招式似乎比刘飞扬也是不遑多让,也是个绝顶高手,看年纪却和丐帮帮主独孤差不多的大小。一些老一辈英豪不由心下叹道: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当今的武林全是年轻一辈的天下了。这也难怪他们有这想法,早时独孤年纪轻轻已轻松击败少林两个玄字辈老僧,连玄慈也自叹不如。带少林寺顶住独孤的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僧人。打败丁春秋的刘飞扬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甚至只说过一句话的段誉,从那句话中所含的内力来看,也似乎不在刘飞扬之下,包括萧峰也不过三十出头,皆都是青年俊杰。
这时场中分两对人在比拼。一边是刘飞扬力斗游坦之,另一边萧峰也正与为弟报仇心切的庄霸鏖战。两边皆是打得灿烂异常,四人所使武功除了萧峰偶尔用几招的降龙十八掌,其他三人的武功都是见所未见,深奥莫测。群豪震惊喝彩之余,不少年长之人开始指手划脚指点起身旁的后辈弟子门人来。
少林派那方,玄生悄悄靠近玄慈身旁,低声问道:“掌门师兄,眼下之局,我等该如何应对?”玄慈望了眼场下四人,应道:“静观其变便是。”偷眼望向虚竹和叶婉华,却见叶婉柔正望着场中刘飞扬,眼中除了关切紧张,更有几丝感激。正自不解,叶婉柔似感应到他的目光,转头望来,吓得他赶紧低下头来,口中不断默念佛号,心中暗道:我佛慈悲,我佛慈悲!请教弟子该如何是好?自从得知虚竹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后,他修为数十年的佛心已开始动摇,尽管叶婉柔没有说出他来,旁人不知,可是他的内心却在不停受着煎熬。
叶婉柔凄凉一笑,身旁的虚竹见状问道:“娘,你怎么了?”叶婉柔道:“没,没什么。娘只是担心刘少侠,娘和你说过,娘之所以能找到你,全靠了刘少侠坦言相告。”虚竹虽有疑惑,还是应道:“娘你放心吧,刘少侠的武功绝不这那人之下。他此时还未尽全力,那人奈何不了他的!”以他今时的武功眼力,叶婉柔自是信服,点头不语。
正如虚竹所说,刘飞扬的确还未尽全力,非是他看不起游坦之,相反他对游坦之现在的武功也是佩服不已。只是交手数十招,他发现游坦之除了每出一招皆带阴寒之气,招式身形间竟依稀和房佑龙有几分相似,虽然火候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连房佑龙的手下黑衣人也是远远不如,可明显是其中一脉。他到现在还是不太了解房佑龙这个人,可房佑龙的武功路数极为特殊,在江湖上还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又不知这游坦之和房佑龙有什么关系。而此时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出现,只不知房佑龙是否也隐藏附近。是以他不得不留下几分心神,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的变故,见识了这么多的绝顶高手,刘飞扬深知房佑龙可算他所见过的排名三甲之内了,单是他那些黑衣手下也不是易与之辈,比起慕容复之流都是不遑多让。好在他的乾坤太极劲妙用无穷,主守之时,牵、引、挑、带、移手掌轻舞,看着竟比与丁春秋相斗时还要随意潇洒,游坦之的攻势大多是泥牛入海,对他构不成威胁。
却说那日游坦之离开茶寮后,心中老是浮起楚依依的身影,便就这样一路打听刘飞扬等人的去向,竟然给他打听到刘飞扬等人去了昆仑山。要说游坦之别的一无是处,可心中的执着却是令人惊讶,历经千辛万苦,一路半是乞讨半是偷抢还真让他来到了昆仑山。只是昆仑山方圆数千里,他又不认识得路,哪里找得到刘飞扬和楚依依等人。一日他在藏边山脉漫无目的的寻找,失足掉下雪谷,也当真是天不绝他游氏一脉,幸得雪谷下面终年积雪,游坦之掉下去竟没受多大的伤,更让他找到一个山洞。算得上奇遇的是,洞内有两副不知多久的尸骸,而洞的墙壁上还刻有一套功诀,名为《神照经》。游坦之大喜过望,当场向南叩拜,感谢祖先庇佑,也算他良心还不错,在练功前先葬了两副尸骸,就这样练起《神照经》来。
几月的混荡,游坦之终于明白靠自己目前的功夫绝无可能杀得了刘飞扬和萧峰报仇雪恨,当下有此奇遇,竟一改从前的懒惰发奋起来。可终究他的底子太差,练了几个月,成效甚微,而这时又有一物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日,他在洞外练功入定时,不知从哪跑来一只通体透明雪白的蚕儿,好巧不巧得爬到游坦之身上,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严寒差点让游坦之当场冻毙。求生的欲望指使下,游坦之一边默运神招经内功,一边要掐死那蚕儿。掐是掐着了,可还是被蚕儿临死咬了一口。一股寒气顺着游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