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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引出如此的绝顶武功来,实在不可说不神奇。
那人见我脸上忽尔惊讶,忽尔微笑,碰了下我的手,我回个神来,笑着对他说:“你知道上面刻的是什么字吗?”我指着“赵客缦胡缨”五字,他看着墙壁,念道:“赵客,赵客…胡缨。”我猜想他也许是太久了,有些字忘了吧。我又问道:“这岛上就你一个人了吗?”他点了点头,脸上突又现出一股悲伤,想是记起了以前的一些遭遇。我心下歉意,道:“这里还有别的字吧,你再带我去好吗?”
我们来到第二间石室,只见壁上“吴钩霜雪明”五个大字,旁边也是刻有许多注释。我站在那五字前,努力地盯着那一笔一划。记得石破天就是因为不识字,才能看出壁上字体笔划所隐含的一套剑法。然而看了半天,脑海里也没蹦出一招来,只觉得这字体笔划异常古怪,大凡繁体简体字,其笔划都是自上到下,从左到右的,而这几个字却是反其道而书,字体倒是拗拙非凡,让我想起从前自己用左手胡乱写字一般,字体走势都是与原来相反。
突然我脑海好象闪过了些什么,但一闪即逝,让我抓不着半点边际。那人手上软剑连抖几个剑花,道:“我,我们来,比,比。”我大吃一惊,但随即明白他定是一人孤单在此,寂寞异常,见我望着石壁久久不语,以为我也领悟了什么武功,一时心痒。我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啊,我的伤也还没好。”我指了指我肋下的地方,他听了面现失望之色,但马上眼中精光闪过,一剑向我刺来。我惊骇欲绝,本能地向后飞退,但他那一剑迅若流星,我只觉胸口生寒,几处大穴都在他那一剑笼罩下。他一剑刺出,倏地就停在半空,气势如岳立挺峙。我低头一看,胸前已破了个小洞,却没伤到肌肤,我知道他是手下留情,但脸色也是惨白一片,苦笑道:“你可吓死我了。”
那人呵呵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指了指壁上的字,我摆摆手道:“哎,我一招也没学会啊!”他闻言一脸疑惑,我笑道:“我肚子有点饿了,有吃的吗?”他又指了指外面,道:“这里没,没有,外面才有,有吃的。”
他又带我原路返回,走到一条甬道尽头,竟是条水帘直挂下来,山风吹来,带起一丝水雾,脸上也是冰凉舒服。他指了指这瀑布,道:“就这,这里出去。”说着率先穿过瀑布,我随后跟上。出了瀑布,只见自己站在一条山间小道上,小道向下蜿蜒若蛇,两旁却是郁郁苍苍好大一片森林。
走在这小道上我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闻言,身子一震,低头沉眉,我心中暗道:看来,他在这应该呆了很久了,孤独一人连名字都忘了。良久,他才呐呐道:“我,我叫…”他苦着脸道:“我,我想不起来我叫什么了!”突然他大叫一声“爸爸,妈妈”发狂似的冲下山去,我一惊,赶紧施展凌波微步随后追赶。
但见他嘴里敖敖直吼,声若金鼓齐鸣、万马奔腾,却更带一股巫峡猿啼的凄厉,脚下一弹一跃,虽没有凌波微步的飘逸潇洒,但我就是追他不上,跑了一会,我肋下开始犯痛,脚步放缓和他的距离越拉越远,终于在一个转弯处不见了他的身影。
我沿着山路直下追去,出了森林范围,就看见了我曾经昏迷的沙滩。只见一人正对着大海大声叫嚷,接着唔唔地哭了出来,正是那人。我不知道他怎么流落在这孤岛上的,但想必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我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不去,我让你想起了过去不开心的事。”
只听他唔唔道:“我,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忘了我是谁了…”看着一个满脸胡子的人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我半点也笑不出来,我知道他定是幼年就一家遭到意外,就他一人存活来到这个孤岛,虽然年纪渐长,但多年的孤独生活反而让他的心智停留在幼年的水平。我道:“不管你爸爸妈妈在哪,他们都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可,可我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我突然想起金庸小说中一个著名的人命来,联想到他一个人在岛上孤独生活,说道:“那我叫你独孤还吗?”他抬头望着我,嘴里喃喃道:“独孤!”我笑道:“以前有个很厉害的人就叫独孤哦。”晕,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哄骗小孩子似的。
他闪了闪眼睛,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叫道:“好啊,我以后就叫独孤了,我有名字拉。”看着他,不,现在应该叫独孤手舞足蹈的样子,我也不由打心里高兴。
我道:“对了,独孤,你说去哪找吃的东西啊?”独孤道:“就去那里。”说着指着森林。我道:“你是说去那里抓东西吃吗?”他点点头带我走进森林。
进入森林,我们来到一颗果树下,独孤一剑斩下一枝挂满果子的树枝,不待树枝落地,一手抄在手里。他摘下几个果子递到我面前道:“这个很好吃呢。”我看着眼前暗红色的果实,心中想起,我被海水冲到这的时候,他就是给我这么大的果子给我解渴的,好象就是这个了,味道还不错。
第四节 流水无情
填饱肚子后我才想起自己是在侠客岛呢,不学点功夫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我对独孤道:“我们再回那个石洞吧。”独孤显然对那石洞非常感兴趣,闻言高兴地连忙点头。
在交谈中我才知道,他来到这个岛上时,身上就那把软剑。后来无意中发现那个石洞,找到了那些图刻,也许是当时他还小吧,有许多字不认识,看着看着他随石壁上的那些字舞了起来,初时他只觉好玩,几年下来竟莫名其妙地练成了绝世剑法。我心中暗想,他应该也是什么武学世家的后人,要不怎么会有把软剑随身。而软剑一般高手都很少用,估计是他父母遇难时交给他的。只是其中细节独孤也说不清,我也不想再问他了,免得他又想起伤心往事。
来到第二个石洞,我看着眼前的“胡钩霜雪明”五字,一笔一划生怕漏掉什么,可就是没有半点领悟。为什么,难道一定要不识字才可以破解其中的秘密吗?我已经不看旁边的注释了啊,我心中暗暗大叫。我转头向独孤问道:“你能依着这些字使剑吗?”独孤兴奋地点点头,摆了个剑式就在我面前练了起来。我依稀看他的剑招,和壁上字体的走向有些相同,可不明白为什么我就肯不出半分来。
我们又走了几间石室,我都不看注释,只盯着字体看,可依旧学不到半招,倒是独孤却都能从中看出一些剑招出来。就这样我走遍了整个石洞二十四间石室,如此反复几天时间,我依然学不到任何一招。在第七天我终于死心了,看来这太玄经和我无缘啊,身入宝山而无任何收获,心中郁闷之极。
我一人走在沙滩上,心中想道:学不了太玄经,再呆下去也是无趣,要想办法离去才是。不知薛慕华怎么样了,庄霸有没有再为难他。一想到这些,我心里更是归心似箭。想到就做,当下我找到正在林间摘果子的独孤。他见到我高兴地叫道:“大哥。”
原来,几天前我练太玄经毫无进展,心下烦躁,见他胡子浓密,便劝他把胡子剃了,他听我的话果然剃得干干净。我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他一张白净的脸蛋(他大部分时间在洞里)配上他那单纯稚气的神情,怎么看也不过二十的年龄。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有22岁了,当下就让他叫我“大哥”,独孤孤单多年,难得有人来到这个岛上,也是高兴万分,当时就叫我“大哥”了。我道:“独孤,你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独孤一脸疑惑,我道:“就是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我晕,我解释了半天才和他说明“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看来他来这之前应该也是住某个岛上的,要不然他小小年纪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岛上生活的过来,而竟没听过岛外还有陆地。
终于独孤被我“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精彩”说动,我道:“我们要先做个木筏。”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了个简易的木筏,又准备了许多的水果当做食物。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木筏推向海中,可没多久我就脸色大变,原来此时吹的是西南风,我们的木筏没划出多远就被风吹了回来。开玩笑,总不能让我们用脚划吧?我一脸的沮丧,看来要等来年改风向的时候再说了。独孤也明白这时候是离不开了,但他本就没去过中原,倒也没什么。
就这样我又留在岛上了。过了半月,我的伤势已痊愈,想到这几天忙于钻研太玄经反而懈怠了北溟神功。便又练起功来,回思出道江湖所见过的招式也渐渐有了些体悟。出道月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奔波中,反倒是现在最是清闲,就现在有时间静下心来总结那些经验心得。有时也和独孤对练,独孤见我终于可以和他比试了,更是高兴。然而他的剑法实在厉害,我那半吊子的太极拳根本都用不上,大都是用凌波微步躲闪,也是狼狈异常。只是在他的剑法之下我也摸索出了些进退攻御之道,也算有些收获。
我心中暗叹:看来独孤真是练剑的奇才,记得《侠客行》中石破天看到的有些可是拳法内功,而他几乎全化为剑法了。对了,内功,我怎么没想到啊,因为我只练有北溟神功,一心只想在太玄经中看出什么绝世奇招出来,从来没想到这些字可包括了许多内功啊。虽然我练有北溟神功了,但能多一样也是好的啊。我心中大喜,又回到那些石室中。
看着石壁上的“三杯吐然诺”五字,这是李白全首《侠客行》的第十三句。我牢记那五字的笔划走势,闭上眼在心中模拟真气的运行,良久我突然觉得胸口“气冲”穴一跳,心脏猛地一缩一跳,一股微弱气流生成,缓缓流向“乳根”穴,紧接着肋下“期门”穴也是一跳,同时生成一股热气流向腋下“章门”穴,我心下暗喜,正试图让两股气息交于气海,不料气海檀中反发出一股巨力把那两道微弱的气息硬生生推回心脏,我只觉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痛得我不禁叫出声来。我赶紧运起北溟真气,调顺真气。心中却是百思不解,北溟真气不是有容纳百川的功能吗?怎么会排斥我体内自生的另一种真气?
我来到隔壁石室,只是第十四间石室,壁上刻着的是“五岳倒为轻”,同样的每当我体内产生新的气息时,都被北溟真气硬给逼回,只是这次冲击的是我的肝脏。其实,北溟神功可谓天下最包罗万象的内功,全身二十路经脉全修。与其他内功不同的是,它可顺逆运行,当吸人内力之时,便是真气逆行的结果。只是我不知,以为那是北溟神功顺行的结果罢了。而真正顺行却是由檀中、气海发出,和其他内功一般,气聚全身。当我体内产生的微弱太玄经真气,我全身雄厚地多的北溟真气也自然受牵引产生,只因都在我体内,真气顺行,北溟真气势强自然把微弱的太玄经真气推开。这一点却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几番受挫下,我再也不敢乱练太玄经了,看来我是注定和这侠客岛的功夫无缘了,心下苦笑。哎,算了,有了北溟神功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情我离开了石室。
第五节 海中太极
银光如电,独孤一剑倏地向我刺来。我手拿木剑,弧形划过,贴向他软剑剑脊。独孤不待剑招用老,手腕一翻,削向我的左手。我身体略向后倾斜,木剑顺势画圆,平搭在他的剑背上,北溟真气一沉,两剑平背相交,嗡嗡作声,震声未绝。转眼间我与独孤各引剑诀,他攻了七招,我也守了七招。“大哥,看这招。”说着,独孤剑式突变,手中软剑如龙蛇飞舞,蜿蜒曲折,向我手中木剑缠来,我手中木剑太极生圆,圈圈不息,攀上他的剑式。
只听喀嚓一声,我的木剑被他软剑缠上,他真气一抖,我的木剑应声而断。我飘身向后,笑道:“哎,这是第六把木剑了。”独孤摸着脑袋,笑道:“呵呵,大哥,那是我占了软剑的便宜,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破大哥的那些圈圈呢。”我摇套道:“不,我这套剑法,与剑锋锋利无多大关联,使的是柔劲,剑随意转,圆转不息。你能削断我的剑,那便是我还达不到圆转如意的境界了。”
在侠客岛已有三个多月了,这期间和独孤不断交手练招,彼此间武功修为见识都有不少长进。我和他都是无师自通的那一类,虽都学有绝顶武功,但交手经验却少得可怜,我和他相互应证各自的武功,获益良多。一日在他攻势凌厉的剑招下,我突然想起,太极剑法以柔克刚,以意御剑的道理。便做了把木剑,先是自己慢慢练习,后又找独孤对练,虽是连断几把木剑,但也慢慢领悟太极剑中“神在剑先、绵绵不绝”的剑意,心中大喜。
独孤笑道:“呵呵,大哥也是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