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峰,也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丐帮前帮主‘北乔峰’。还有那位是萧大哥的父亲萧伯父。”说着又指了指站在远处的萧远山。
萧峰没想到这时见到段正淳,饶是他英雄盖世,一时间也有些扭捏,不知如何招呼,闻言拱手道:“萧峰见过段王爷。”
段正淳还不知阿朱对萧峰情有独衷,但见萧峰往那一站,气宇轩昂,神威凛凛,眉宇间更透出世间少有的英气与稳重,心下也是叹服,笑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是阮星竹眼尖,见阿朱双眼直直盯着萧峰,又是羞涩又是痴迷,心中一动,在阿朱耳边轻轻说道:“这萧峰当真是人间少见的男子,难怪阿朱对他动心。”阿朱不自觉应道:“是啊……”蓦地惊觉说漏了嘴,满脸晕红,又说道:“才不是……”说着扑到阮星竹怀中,撒娇不已。
阮星竹一阵轻笑,哪还不肯定女儿的心思,他对萧峰也是越看越喜欢,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心中盘算这如何撮合这一对。
而段正淳已向萧远山走了过去,还未走到他面前,已先看到和楚依依并排站在一起的王语嫣,又是一怔,好在他也算应变奇速,一怔间马上朝萧远山拱手说道:“萧老英雄与令朗相貌毫无二致,皆是一望了然的英雄气概,段某心下叹服!”这段正淳不但对付女人有一套,对男人也是另有一套。
来到这少室山,萧远山一直站立不语,此时见段正淳走来,又是言辞恳切恭维,再加上他也是阿朱的父亲,也是抱拳道:“久闻段王爷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段正淳哈哈一笑,阮星竹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段正淳大奇,转而向阿朱和萧峰望去,见他们面上各有几分扭捏,而其中情意却是显而易见,不由大声道:“好极,好极。”
群雄见他突然说出句话来,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边际,而萧远山父子和刘飞扬、段誉等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们功力深厚,自是听到阮星竹向段正淳耳边说的正是阿朱和萧峰的事,听他这番说话,显然对这事毫不反对。萧远山轻轻一笑,如今他身上已无仇恨包袱,自然希望萧峰早日成家立室,这许久来阿朱对他恭敬有加,他也是打心里欢喜,此时听阿朱父亲认可,自也为儿子感到高兴。段誉更是笑道:“太好了,萧大哥,我们很快便可亲上加亲了!”
阿朱此时早就把脸深深埋进阮星竹怀中,一颗芳心喜悦得无以复加。萧峰向段正淳沉沉点了下头,意思是定会照顾阿朱一生一世。
这时段誉又指着楚依依和王语嫣道:“这是楚姑娘,在万劫谷时爹爹见过一面,这是王姑娘与楚姑娘是表姐妹,是孩儿的……孩儿的好朋友!”他早想把王语嫣介绍给父亲认识了,此时心情兴奋下,自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了。
知子莫若母,听段誉这么说,刀白凤如何不知道儿子对这位王姑娘情根深种。只是她实在没有想到王语嫣长得如此像楚依依,若不是段誉是指着二女介绍,她还真分不出谁是楚依依,谁是王语嫣来!秦红棉和阮星竹上次见过楚依依一次,只是当时她们虚弱之极,也没细看,第二天楚依依便随刘飞扬离开了。她们平日也是自诩美貌,此时细看下二女,也觉自愧不如,当真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更奇的是还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不由啧啧称赞出声。
楚依依大方的向众人福了一福,王语嫣却是满脸晕红,心中甚至还有几分怨段誉不该这般介绍,见楚依依行过礼,只得依样画葫芦上前见过。之后向段誉投过一个幽怨的神色。段誉看见突然那颗兴奋的心情降到谷底,心中想道:糟了,我只顾得高兴,却没想到王姑娘并不想我这般说法,这可如何是好?哎,这终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
段誉尤在那里自伤自怜,却没看到段正淳脸上神情数变。他是风流场中的老手,如何听不出段誉对王语嫣的感情来?只是他初时在万劫谷中见到楚依依已是心下一惊,后来得知他姓楚,这才心下稍安,还道只是人有相像。可是这时听到王语嫣的姓氏,他心中还真是五味交集,他当然知道他一个情人阿箩后来便是嫁到了姑苏王家,王语嫣姓王,又与阿箩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天下间恐怕没有比这更巧合的事了,这王语嫣便是阿箩的女儿无疑了。只是他还不知王语嫣是他的亲生女儿,要不然还真不知他心中更做何想了!
第十六节 生端
刀白凤和段正淳二十余年的夫妻,见状心中有疑,鼻子一哼,段正淳立马醒觉,打个哈哈,笑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表姐妹,外人不知,还道你们是双生姐妹呢!”他说得也是实情,任谁见到王语嫣和楚依依这两人一般无二的绝色之姿,谁都会心生惊叹,众人也没想到其他,只是相视一笑。
见这边几人嘻嘻哈哈说个不停,一旁的游坦之心头莫名火起,忍耐不住,大声喝道:“刘飞扬、萧峰,你们给我出来,今日若不能替我爹爹伯伯报得大仇,我游坦之势不为人!”
萧峰这时才知他的姓名,可对他的来历还是一无所知,见他满脸怨毒,心下不解,疑惑得望向刘飞扬。刘飞扬叹道:“他是聚贤庄游氏双雄的子侄。”萧峰恍然,说道:“你是游骥游英雄的后人?哎,当日令尊令伯之死,实属意外,说来萧某也的确有愧于心!”当日他在聚贤庄被迫杀了数十人,而游氏双雄其实是自刎身亡,这反倒让他以至耿耿于怀。
游坦之恨声道:“呸,若不是你与刘飞扬二人,我爹爹和伯伯还有我娘又怎会亡去?”四下群雄听罢,这才知道这名不见经传又武功奇高的少年竟是聚贤庄游氏双雄的后人,当日在聚贤庄亲友丧在萧峰和刘飞扬手上的群豪蓦地感同身收起来,不少人开始声援起游坦之,不由四下里又响起了喝骂声,只是这声音多是针对萧峰,骂刘飞扬却是寥寥无几。
薛慕华道:“游贤侄……”话刚出口,就被游坦之狠狠扫过个冰冷的神色,接下去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薛慕华知道他现在是怨气攻心,连带自己也恨上了,多说根本无益,想到他毕竟是故人之子,只得在心下苦叹。
这时少林派的玄难上前说道:“游施主,各位江湖英豪,当日聚贤庄之会本是个误会,两位游庄主和数十武林同道身亡,老衲与鄙派也深感惋惜。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此时我大宋正是多事之秋,多增杀戮,不但于事无补,反更让外族有机可乘,望诸位三思!”
群雄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有理,谁都知道要找萧峰报仇,刘飞扬绝不会袖手旁观,而刘飞扬手下部属众多,更何况他们与大理段家也是关系非浅,便是恨刘飞扬萧峰入骨的,只要稍想明此点,都知道此生报仇那是基本无望。刹时间喝骂声便小了许多,只剩些死硬顽固之人还辱骂个不停,自然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游坦之喝道:“我不管那么多,今日我定要叫刘飞扬和萧峰血债血尝!你这大和尚说得好听,当日明明也在我庄中参加围攻,今日见他们势大便怎又换了种说词,还不是怕了他们!再说萧峰乃是契丹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大宋着想,可却一直与他们眉了眼去的,称什么天下第一大派?”
群僧闻言大是愤慨,何曾有人敢如此当众羞辱少林派过?便是丐帮来到少室山,暗着是要挑战少林派,可明着也不敢对少林派失了半点礼数。不少年轻一辈的僧侣,纷纷摩拳擦掌,便要下场教训这个无礼的少年。只是玄难想及当初自己也曾参与聚贤庄一战,亲眼看到游氏双雄自尽,对游坦之的命运也颇多同情,面对游坦之当众指责,倒也不去反驳。
忽又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少林派枉称为天下第一大派,可面对杀害玄苦大师的凶手,不但不思报仇,反而刻意巴结,实是我佛门一大耻辱!”
群雄愕然,闻声望去,但见说话之人是一个宝相庄严的中年黄衣僧人,面带微笑,好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看到他的身手,群雄是又惊又异,这人说话不急不缓,说第一句话时人还远在场外石阶上,到了最后一句,人已穿过场中群豪,不知不觉站在了场中。
玄慈面色一变,说道:“原来是吐蕃国大轮明王驾临!”想起当日与萧远山定下约定时,他也在场,而他当日便已知道玄苦是亡于萧远山之手,他一来便扯出此事,看来是善者不来。在玄慈心中,其实是想与萧远山父子私下解决这事,而鸠摩智这下当众提出来,是要逼少林派与萧远山等人当众撕破脸皮,玄慈和少林派诸僧自然也不可能为了萧远山否认此事。玄慈伸手向后一挥,止住后面诸僧的冲动,又朗声说道:“国师对鄙室的见责,老衲不明,倒要请国师说明!”
鸠摩智还未回话,段正淳便插口说道:“国师安好?只不知这年来不见,国师又未你那至交好友慕容伯慕容老先生搜刮到什么奇功绝学。当日犬子段誉六脉神剑初成,得蒙国师垂青,绞尽方法把他携到中原,一路上多得教诲,段某还未谢过!”他见鸠摩智一来便咄咄逼人,少林玄字辈诸僧皆面有难色,虽不知其中内情,但想到鸠摩智为人,自然不会安什么好心,便替少林派接过话头。此时慕容家已是声名扫地,举世皆知慕容家的确是图谋不轨,把鸠摩智往慕容博身上引去,便是为了让群雄多了解他鸠摩智的底细。反正这也是鸠摩智当初自己承认的,可没半点胡说。
群雄一惊,吐蕃国师大轮明王之名那是如雷贯耳,可知道鸠摩智还是慕容博好友的,却几乎无人,而任谁都听得出来,段正淳是在嘲讽鸠摩智,看神情,这大轮明王与大理段家也有过节。一时间场上交头结儿,议论纷纷,还真冲淡了不少群豪对少林派的疑惑。
鸠摩智也是脸色一变,但很快眼珠一转,随即恢复神定气贤的模样,说道:“镇南王风采更胜往昔,段公子也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实是可喜可贺。”他如何不知此时与慕容家拉上关系实在是大为不智,再好的掩饰也是无用,反不如一句不辩驳来得好。
刘飞扬冷冷说道:“好一个吐蕃国师,数日前在汾州落荒而逃,今日又大摇大摆地来到这少室山,国师的修为之深,才是让人佩服不已!”
却不料,鸠摩智只是淡淡应道:“当日贫僧孤身一人,独对你等十数人,贫僧自知绝不是对手,贫僧修为虽浅,但这点胜败荣辱倒不放在心上!”
刘飞扬等人为之气结,这鸠摩智脸皮之厚比之丁春秋都毫不逊色,可装模作样比起丁春秋的张扬更是高明地多。刘飞扬是顾及到王语嫣的脸面,没有说出鸠摩智掳住她拿她当人质一事,不想这鸠摩智颠倒黑白,不知内情的还道他一人独战己方十多人。十几个人,那是把梅兰竹菊甚至楚依依也给算上了。刘飞扬对他厌恶已至极点,不想与他多罗嗦,随即说道:“那好,待会便由在下领教下国师的高招,希望国师可别又落荒而逃了!”
鸠摩智微微一笑,望了眼游坦之,说道:“刘施主要下场赐教,贫僧敢不奉陪?只是此际却不是为较技而来,却有其他要事。”接着转对玄慈大声说道:“敢问玄慈方丈,贵寺的玄苦大师可是亡于这位萧老施主之手?”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萧远山,而对萧远山的冷眼却是视若无睹。
群雄顿时哗然,当时少林派和丐帮出面,替萧峰洗清杀害玄苦的罪名,可却没说出真正的凶手,诸人都还道少林派并不知真正凶手,而江湖上一直是众说纷芸。现在听鸠摩智所言,少林派早知凶手便是萧峰的父亲,可为何却没说出来?萧远山到少室山也好一会了,也不见少林派如何,却对萧峰及刘飞扬等人礼遇有加,难道其中还有内情?刷刷刷的,场中无数双眼睛一起望向玄慈,要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要何说法。
刘飞扬道:“这是少林派自家之事,与国师何干?国事此举倒真是令人费解!”
鸠摩智双手合十道:“若是凶手是其他人,贫僧自也不必多管这少林之事。在场许多英雄想必都知道辽国近来大变,新君即位,对各国都是虎视眈眈,便是我吐蕃小国也不例外。这位萧施主乃是契丹人,去年六月十三,少林派自玄慈方丈以下便已知晓杀害玄苦大师的真正凶手,当时玄慈方丈与萧老施主定下约定,把此事搁了一年。贫僧此次前来却不见少林派与萧老施主等人似乎已兵释前嫌,此中原委贫僧极是不明,倒要请方丈大师解释一二。”
他这几句和全冠清说得极为相似,可以他身份模样说出来,更是厉害许多,不但指萧远山的契丹人身份可疑,更暗指少林派与萧远山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群雄闻言,又是齐声大哗,各人神情各异,诧异的,疑惑的,不解的,惊骇的不一而足,齐齐望着少林诸老僧。
玄慈低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