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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扬见他二人皆有默从之意,心中暗喜,道:“当下最好把白世镜捉来,有了他自可证明萧大哥不是杀马大元的凶手,去少林之时也更易让人相信。”萧峰听他一度提起白世镜是杀马大元的凶手,大是匪夷所思,不由叹道:“白长老竟是如此卑鄙小人么?”
萧远山道:“南朝多的是虚伪小人,那白世镜是不是好人,把他抓来一问便知,多说什么?”说着身影一晃,人已飘身而去。萧刘二人知他便是去抓白世镜,萧峰喊道:“爹爹小心!”萧远山暗中观察萧峰多年,自是知道丐帮中各人的名号相貌,徐长老做祭,白世镜身为丐帮执法长老自也在卫辉城中。
不到一个时辰,萧远山便夹着一人,回到屋中。那人裘衣百结,面色须黄,双眼紧闭,正是白世镜。萧峰探他脉搏,知道白世镜只是昏迷过去,说道:“要怎么才能让他自己说出杀害马副帮主的事来?”
刘飞扬想起原著中,是萧远山装神弄鬼迫得白世镜害怕,才让他说出真相。只是这件事总不好自己说出口来,略一深思便有了主意,说道:“白世镜和马夫人勾搭成奸,要开他的口,自是马夫人现身最为妥当。”
萧峰道:“可马夫人,怎么会……哦,你是说阿朱!”忽又见刘飞扬眼中含笑,嘴角向萧远山嚅去。他马上会意过来,如果阿朱能助他洗脱恶名,便更能改变萧远山对她的介怀。心中暗暗感谢刘飞扬的心思机敏,大声道:“阿朱易容术天下无双,由她扮马夫人自是容易不过。”
萧远山一脸冷然,不置可否,刘飞扬那小把戏怎逃得过他的法眼。刘飞扬道:“只是夜已深了,阿朱也已睡去,还是明日再行审问这白世镜吧!”
萧峰向萧远山望去,他当然知道阿朱定会帮他,但也不想这么晚了打扰阿朱休息。忽听萧远山道:“就算白世镜在这说出是他杀了马大元又有什么用?不能让那帮南朝和尚和武人知道,还不是一场空!”
刘飞扬道:“前辈说的是,但请前辈放心,我既知道白世镜的所做所为,自有办法让他在众人前认罪!”萧峰大奇,说道:“贤弟有何妙计?”越和刘飞扬相处,他越觉刘飞扬处处透着神奇。
萧远山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与有夫之妇勾搭,并合力杀了亲夫,不管在哪都是身败名裂的大罪名,白世镜也是丐帮耆老,又怎么会当着天下人面前坦承罪名。
刘飞扬道:“只是此事也有些风险,除了要阿朱帮忙外,还需要萧前辈和大哥从旁协助!”
萧峰问道:“那有何难,贤弟尽管说来。”萧远山虽未说话,但看他神情也是毫无问题。
刘飞扬笑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当下说出了心中所想。萧氏父子听了,心中暗叹,虽觉古怪,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各自点头。
白世镜昏昏沉沉中醒转过来,只觉脖颈间一阵疼痛,除此外全身并无他伤。细看四周竟然还是在那个巷子中,回想伤自己的那个黑衣人武功奇高,不过二招自己就中招昏迷,看那人身形依稀和乔锋有几分相似,难道是乔峰找上自己?也没可能啊,自己往日与他交情便是不错,就是在聚贤庄也承他多翻手下留情。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哎,除了那件事!
此时日已中天,白世镜想破脑袋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出巷外。今天已是徐长老最后一天做祭,他身为丐帮的执法长老,还有许多事要做。走向城西那座破庙,也便是摆徐长老灵位地方,一路上许多丐帮弟子皆是恭恭敬敬向他行礼让路。
忽地前方奔来两个丐帮弟子,神色慌张,白世镜喝道:“孙路,唐立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没的辱没我丐帮声名,岂不让这的江湖群豪笑话!”那是他手下的执法弟子,平日倒甚稳重。年纪稍长的那个弟子道:“白长老,不好了,马夫人被杀了!”
白世镜闻言大惊失色,康敏抚媚动人,尤其在床上更是令他欲仙欲死。这几日他忙于处理徐长老的后事,正想待明日事了再去信阳找她颠龙倒凤一翻。他急急问道:“是谁下的毒手,莫非又是乔峰么?”
第三节 善恶有报(二)
孙路也就是说话的那个丐帮弟子见路上来往人多,把白世镜引到路边人少处,小声道:“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干的!”接着把信阳康敏家中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刘飞扬离开的第二日,康敏家的婢女醒来,来到康敏房外听不见任何声息,推门一看,云中鹤和康敏早已气绝多时。惊骇欲绝下出门找了丐帮在信阳的弟子,又通知了信阳的分舵主。那个分舵主赶到康敏房中,见状正如刘飞扬所设计般,他也认为是康敏抗暴之中和云中鹤同归于尽。他认得那人是淫贼云中鹤,愤怒下把云中鹤大卸八块,他知道此时丐帮大部分长老皆在卫辉,处理了康敏的尸首,并飞速传信来卫辉。
白世镜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暗叫可惜,早把云中鹤骂个狗血淋头,那两个丐帮弟子还道执法长老果然稳重老练,喜形不现于色,还暗暗佩服不已。
白世镜问道:“传功长老和其他四大长老知道了么?”孙路道:“各位长老已知道了,此时正在徐长老灵前,正等候白长老过去商议。”
白世镜道:“我这就过去。”心中却满是康敏丰腴雪白的肌肤,后又想道康敏一死,虽是再也不能和她巫山云雨,但他和康敏私通之事便永不会泄露出去,也是一大好事。想到这里,白世镜不由高兴起来,脚步更加放开,朝那废园而去。
走入灵堂,却没看见传功项长老等人,整个灵堂冷冷清清,虽是大白天却也觉阴风阵阵。看着徐长老那灵牌上那涂满的鲜血,白世镜不由想到之前马大元灵牌也是如此,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是丐帮的规矩,意思说死者是为人所害,本帮帮众得为他找着凶手报仇雪恨。
白世镜正欲询问外面的弟子,几位长老哪去了,耳边忽听到呜呜的声音,似人非人,似哭非哭,却听不出由哪传来,仿佛凭空而来般。白世镜大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四下张望哪有人影?
忽地白世镜感觉不对,若往常他这一叫,外面该有守门弟子回应才是,怎么却听不到半点动静。蓦地一阵寒气吹向白世镜脑后,白世镜不禁一阵冷颤,急忙前冲一步,猛地转身却不见半个身影。
又是一阵寒气吹向他的脑后,白世镜从怀中摸出他的独门武器破甲锥,猛地向后刺去,却是刺了个空。如此几次,白世镜只觉脑后阴风阵阵,可无论他怎么转身都不见半个人影,心中惊骇欲绝,大叫一声就往灵堂外冲去。
眼前忽地现出一人,悄无声息,白世镜大骇不由倒退几步,一看那人的样貌,只吓得惊声尖叫道:“马,马大元!”只见对面这人,裘衣百结,年约六旬,只是脸色青白,无半点血色,一双眼睛也是混无生气,舌头更是伸出下鄂老长,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
白世镜终究是丐帮耆老,虽大吓一跳,但马上喝道:“是何方朋友敢冒充我丐帮已死去的马副帮主,有胆子便报出名号!”
可这“马大元”全不理会,全身一动不动。白世镜更是不敢大意,如临大敌,紧盯着眼前人影。足有盏茶时间,两日皆是一动不动,在这灵堂上面对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白世镜早已汗留夹背。四周更是寂静无声,更显死气沉沉。
突然白世镜感觉到一件怪事,对面的人竟没有半点呼吸声,再看他的喉间肌肤竟似有些腐败,也是毫无蠕动之相。若是生人,岂有不透气之理?白世镜只觉自己心越跳越快,这颗心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向那人扑去,破甲锥连连幌动,刺向那人面门。
那人左手一掠,将白世镜的右臂格在外门,右手疾探而出,抓向他咽喉。白世镜直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这,这是……”那人使得正是马大元锁喉擒拿手的功夫,只是出手比马大元在生时更快捷许多。这门功夫是马大元的家传绝技,除了马家子弟之外,无人会使。白世镜和马大元相交已久,自是明白他的武功家数。
不待白世镜回神过来,那人身形僵直,向他跃来,上跃时膝盖竟是不弯。只听得腾的一声,那人重重的落到白世镜面前两尺余,和刚才的距离却是一模一样,却又不动了。白世镜心中更是发毛:这人若是武学高手,纵起落下的身手怎会如此笨拙?难道世间真有僵尸么?
白世镜微一犹豫,咬牙道:“我就不信你真是什么僵尸!”揉身又上,嗤嗤嗤三声,破甲锥三招都刺向那人下盘。那人的膝盖果真不会弯曲,只直挺挺的一跳一跳闪避,看来他连迈步也不会。白世镜刺向左,他便右跃闪开,刺向右,他就躲向左。白世镜发觉了对手的弱点,心中惧意略去,可是越来越觉得他不是生人。又刺数锥,对方身法虽拙,但自己几下变化精妙的锥法,却也始终没能伤到他。
白世镜越打越是心胆俱裂,突然之间,后颈一冷,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了上来,那人竟跳到他的身后。白世镜大吃一惊,挥锥猛力反刺,嗤的一声轻响,刺了个空,那人的大手却已抓住了他后颈。白世镜全身酸软,再也动弹不得,只余自己不住的呼呼喘气声和扑扑心跳声。
蓦地里一只冰凉如铁的大手摸到了他脸上,白世镜只觉触脸的那手半分暖气也无。他再也忍不住叫道:“僵尸!僵尸!”声音凄厉可怖。那只大手从他额头慢慢摸将下来,摸到他的眼睛,手指在他眼珠上滑来滑去。白世镜吓得几欲晕去,全身武功半点都记不得了,对方的手指只须略一使劲,自己一对眼珠立时便给他挖了出来,这只冷手却又向下移,摸到了他鼻子,再摸向他嘴巴,一寸一寸的下移,终于叉住了他喉喉,两根冰冷的手指挟住了他喉结,渐渐收紧。
白世镜惊怖无比,叫道:“大元兄弟,饶命!饶命!”他终于相信这是马大元死后所化的僵尸找他报仇来了。虽说这是大白天,可这灵堂中鬼气弥漫,他杀马大元一事除了他和康敏外无人得知,寻常江湖好手实在想不出几个有如此高的身手又会装成马大元的模样来吓他的。他又接着大叫道:“大元兄弟,都是你老婆出的主意,是她逼我干的,我,我也不想啊!”
白世镜觉得自己刚才出言推诿罪责之时,喉头的手指便松了些,自己一住口,冰冷的手指又慢慢收紧,心中慌乱,更认定这怪物便是马大元的僵尸,叫道:“大元兄弟饶命!是你老婆偷看到了汪帮主的遗令,再三劝你揭露乔峰的身世秘密,可你始终不肯……她……她这才起意害你……”
第四节 善恶有报(三)
便在白世镜惊骇欲绝时,他面前又多了一人,白世镜一看,差点连尿都吓了出来,混身直发抖,牙齿直打颤。原来,他见到的竟是刚刚听闻已死去的康敏。白世镜吓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大叫道:“康,康敏……”惊慌下叫出了康敏的名字。
只听康敏道:“你这没良心的,怎么不来陪我啊,我好冷啊!”白世镜一听竟真是康敏的声音,只是声音飘忽地很。他又觉得脖子间那冷冷冰的手指又慢慢收紧,在惊慌万分中,顾不得想太多,大叫道:“马兄弟,我错了,都是这贱人勾引我,我们多年好兄弟,我也不想杀你啊!你要找就找这贱人算帐吧,求求你了,马兄弟!”
背后那个“马大元”道:“是你用‘十香迷魂散’把我迷昏的……”白世镜早就吓得三魂七魄掉了一半,听了赶紧道:“‘十香迷魂散’是这贱人给你吃的,不关我的事!”
听白世镜这么一说,那只大手离开白世镜的脖子,白世镜正待庆幸,忽听扑哧一声笑,康敏往头上一抹,脱下伪装,白世镜一看竟是在杏子林中见过的那个姑苏慕容复手下的一个女子。又听后面那人道:“大家都听到了吧,真正杀马副帮主的凶手真是和马夫人勾搭成奸的白世镜!”
话音一落,灵堂后面钻出了十来人,白世镜转身一看,竟是传功长老和四大长老,还有谭公谭婆等几个江湖名宿,个个脸色铁青,一脸厌恶鄙视看着他。而那个“马大元”也已撕掉伪装,正是那刘飞扬。白世镜这才清醒过来,大声叫道:“各位长老,听我说,这,这都是这小子安排的阴谋,你们千万别信啊!”
只听一个雄壮豪迈的声音喝道:“白世镜,亏我还把你当做好兄弟,你身为执法长老,知法犯法,犯下人所难容的罪行,这里诸位长老和各位江湖前辈都亲耳听见你的恶行,你还抵赖什么!”正是脱去脸上易容之物的萧峰。
原来,刘飞扬所想的办法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吓白世镜。今天一大早,萧峰把计划告诉阿朱,阿朱一听能帮萧峰洗脱冤屈,自是二话不说就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