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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眼见楚万千受伤吐血,突然间我热血一涌竟跳了出来喊道。三人打斗量久,却不想在这半夜里还有外人。高矮二人一面将楚万千围住,一面深深打量我。我只觉两道如剑般目光便洒全身,北溟神功自然发动,内息至檀中而起,向四肢百脉扩散,运至双手劳心,双脚涌泉,
头顶百会,又流向丹田。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北溟神功的修为竟提高了个层次,达到了帛卷中所言的御于外,内自发的境界。我顾不得高兴,一脸真诚地道:“小子无意中听得三位前辈的打斗声,也听到了前辈言语,恳请两位前辈手下留情!”
二人互望一眼,高个道:“阁下,何人?”楚万千更想不到有人会于此替己求情,更想不出我的身份来历。想出口说话,话未出却是一口鲜血疾喷而出。我道:“两位前辈,你与这位楚前辈本是至交好友,楚前辈偷得贵教神药,虽是情理不合,但却是为救女儿,也算情非得已,请两位高抬贵手。”
高个不耐烦道:“你是楚万千何人?”我赶紧道:“晚辈与楚前辈非亲非故,连两位前辈是何人,晚辈也是汗然不知,只是,只是~~~~”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矮个哈哈笑道:“小子,你可知道江湖事不是随便能管的”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道:“晚辈自知卤蛮之至,更知人微言轻,深夜打扰已是大大不该,然晚辈既已遇上此事,总觉三位前辈因此而决裂,实在可惜。”
高个那人却道:“嘿嘿,小子,你莫非头天出道江湖,此间之事岂是你这三言两语便可化解的了?”矮个接道:“莫说,楚万千与我二人相识,但偷我教神药,已把我等过往交情打得粉碎,我二人在教主严责之下,千里追拿,难道就你这么两句话就此罢了?天下岂有这等事,传出去,我明教言面何存?”
明教?天拉,我闻言心头大震,天龙世界也跑出明教来。我一时头大如斗,不知所言。
此时,楚万千咽道:“多谢小友高义,不知小友是哪位朋友门下?严兄,于兄,此事全怪楚某一念之差,累得二位受罪于教,千里奔波,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小兄弟,楚某这便随两位回去领命,咳~~”
闻言,我才回过神来,抱拳道“哦,晚辈刘飞扬,却是无门无派江湖无名小辈~~”突然我觉得自己真是蠢笨万分,自以为学了北溟神功就可以管尽天下事吗?眼前之事,莫说我武功不如
明教二人,就是我强过他们,难道我就能强行动手不成?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把江湖想的实在太简单了 。
三人见我脸色突转,明教二人却以为我惧了明教的名头,高个哈哈笑道:“小子,想出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手,莫以为学了几年功夫就可管江湖事了。”
不错,是实力的问题吗?如果我武功能胜过他们,我就能管了吗?不,我不想做这样的人。心头仿佛一把利剑闪过,我向二人深深一拜,道:“刘飞扬受教了。晚辈初出江湖,自以为天下事人人可管,却不知天高地厚,行事卤莽,让前辈见笑了。”二人见我这番言语,更觉我前鞠后
躬,脸露不屑,连楚万千也默默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相。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接着道“晚辈自知目前武功不如两位前辈,但晚辈刘飞扬在此立誓,晚辈两年内必上贵教光明顶,以全今日之事。有违此誓,让我有如此根树枝。”话音刚落,我以凌波微步快若奔电般折下了离我数丈远的一棵老树树枝,“叭”的一声折断丢于脚下。
三人谁也不想我竟说出次等话来,更惊于凌波微步的绝世步法,不由重新打量我。高个道:“好,好,想不到江湖上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好,老夫明教五散人之严磷。”矮个又接道:“五散人于怀远。”二人同声接道:“我二人就在光明顶等你今日之约。”
我又道:“楚前辈,之前晚辈孟浪,无助于前辈。不知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却与闻名江湖的‘阎王敌’薛神医颇有渊源,不知可有助益?”我看眼下明教二人是肯定要把楚万千带回明教了,而楚万千冒天大风险偷那枯韵丹却是为救自己女儿,想是他女儿也是身怀重病了。不由心下同情,我学了逍遥派的武功,论起辈份我应该还算薛慕华的师叔了。这薛慕华虽然行为古怪,却是极为尊师重道,想必我亮起身份,他应不会拒绝吧。
第九节
“阎王敌”薛慕华在江湖上却是大大有名,传言医术精湛,许多徘徊于鬼门关之人都被其妙手救回,故赢得了“阎王敌”的名声。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光剑影的生活,可说无人不知其名号。
严于二人虽是明教中人久处昆仑山,却也听过中原神医之名,均想不到我这默默无名之辈竟敢夸下如此海口,听我言下之意,似乎还能指使“阎王敌”,不由大吃一惊。楚万千本是万分绝望,不想听得“阎王敌”薛慕华的名号却是心头重新唤起希望。望着我,显然有点难以置信。
我看着楚万千一张布满沧桑的脸,想到他为了女儿,千里盗药奔波,心头感慨,大声道:“前辈放心,在下虽不知令媛身患何疾,但想薛神医既号‘阎王敌’,想必有其妙手回天的手段,只不知前辈信得过在下否?”
楚万千看看严于二人,见二人并不发话阻止,心下感激,道:“在下也听闻过神医大名,但就是缘悭一面,无意中听闻明教秘练一种起死回生之神药,一时鬼迷心窍偷地神药,却累得两位贤兄~~~~~”于怀远气道:“好你个楚万千,原来你上我光明顶却是早有预谋!”严磷道:“可你却可知这枯韵丹是我教圣手蓝大师为治我教主重伤的经脉。教主他老人家自从被本教莫桑大圆满手打伤,我教上下为收集炼药之物,奔波年余东至东海蓬莱,西至域外各国才集齐所需各种稀世奇药,却被你,你给偷去!”
我第二次听到本教莫桑之名,但知道这时候不是询问之时,却听出楚万千跟随严于二人回复明教必受重惩,我也知各大门派必有其规矩,还是道:“请两位前辈念在与楚前辈相交一场,现在也取回贵教所失之药,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于怀山嘿嘿笑道:“你这小子却是有趣,怎么处置楚万千不是我兄弟二人决定得了,我二人疏忽职守本也是带罪之身,哪~~~”严磷接口道:“师弟说那么多作甚,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楚万千,你先交出枯韵丹吧。”楚万千默然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方盒子,交给严磷。
严磷打开盒子,确认无误后,收起。说道:“楚万千,你若有事交代,赶快说吧,我看这小子却是爱管闲事得紧。”我却是一脸尴尬。
楚万千思虑量久,说道:“也罢,在下却托少侠一事。小女自幼体弱,久医无方,数年前在下无意中得一拳谱,却是门高深拳法,一时愚蠢便让小女练习,望能强身健体。初时倒还无什么,不想前年起小女却时常五脏剧痛难忍,找遍名医也无济于事。”说着满脸懊悔,想是又想起女儿所受苦楚。严于二人却想道:“这天下拳法武功无数,想是楚万千女儿练岔了气。诶,不对,这楚万千也算爱女深切,他自己必也是练这拳法良久,看其武功若不是我二人联手想还不是对手。想他对那拳法也算领悟颇深,他紧张爱女,怎么会让女儿练错?这倒是古怪得紧~~”
我更是不知其中缘故,道:“前辈请放心,晚辈必寻得薛神医为令爱医治。却不知令爱现在何初?”楚万千闻言感激万分,道:“少侠高义,在下感激不尽。小女现在渝州府情义帮中~~”说着双眼含泪,喃喃道:“亏我身为情义帮帮主,却做下这等下三烂之事,真是愧对天下同道啊!”
我道:“晚辈必完成前辈所托,这就前去渝州。告辞。”说着,我抱拳便欲离去,却听严磷哈哈大笑道:“楚老儿,这小子是你亲戚不成?”我一听,不明其意,转而看向严磷。楚万千却是老江湖,闻言道:“少侠且慢,这恭州离此怕不有七,八百里,这是我女儿小时候玩过的布偶,还有些琐碎盘缠,少侠这便请拿去。小女闺名依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步包,递了给我。
我接过布包却是满脸通红,是啊我这就跑去找人家小姐,连人名字都不识就说是受人父亲所托,谁会相信,还不当骗子无赖乱棍打出。
我不好意思道:“是了,晚辈卤莽。呵呵,说实话,晚辈迷失于这山中,身上其实分文也没有了,真还不知如何去渝州呢。”“哈哈,这小子有趣,有趣之极。”众人不想我在刚才大义凛然之后竟说出这种话来,于怀远更是笑出声了,但显然对我好感大增。楚万千更是道:“唯豪杰真本色矣。”更说得我满脸通红,心里却也飘飘然了。
此时已近丑时,我道:“三位前辈,晚辈这就告辞了。楚前辈,晚辈迷失山中,目前暂住前面白族村中,我明日便往恭州寻找令爱,请前辈放心!”严、于二人,眼角含笑,楚万千却是双眼噙泪道:“拜托少侠了。”我拱手回礼,就此转头离去。
回到陈才家中木屋,拿出布包,只见是个一尺大小的布偶,还有些碎银。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楚万千不愧是爱女深切,为救爱女,不惜声名败裂,孤身上明教偷取神药,而身上却带着小女的玩偶,想是念女情切,堵物思人。想不到在这江湖中,竟还有爱女至此的武林中人。我突然间想起了《天龙八部》中左子穆为了救被叶二娘抢去的儿子,欲拿他人儿子交换的事。当时我是非常鄙视他的为人,现在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第二天凌晨我起床,走出屋外,就见陈才夫妻二人皆以起来了。我对陈才道:“多谢陈大哥,小弟打扰一晚,这便要动身了。”陈才道:“兄弟,这要去哪?”我不便向他述说昨夜之事,只是说离家良久,欲回家了。陈才夫妻两皆是善良淳朴之人,也不多说,只是连声说“保重”。
问得往渝州方向,我便在陈才夫妻二人依依惜别中转身离去了。
第十节
渝州属北宋十五路夔州路十州之一,隋唐前名楚州,因所居渝水,后改名渝州。北宋徽宗崇宁元年(公元1102),又改渝州为恭州。南宋淳熙十六年(1189),赵淳先被封为恭王,后即帝位,自诩“双重喜庆”,逐便把恭州该为重庆,这便是今重庆的前身来历了。
穿州过府,行了五六天,我终于来到这渝州。走在渝州街上,看着两旁接踵而过的路人,迎街叫卖的小贩店家,这一刻竟让我有种真正来到宋朝的感觉。这些天来,我急着来渝州,虽也经过几个州府,但几乎都没有停留。一阵饭香瓢过,我看到一个叫“渝喜楼”的酒楼。
一进酒楼,小二就殷情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吃饭?”我笑道:“给我来两道小菜吧。”小二应了声“好,这就来”便走开了。这酒楼分上下两层,我见楼下坐的大是普通装束的百姓,还有几个空位,我独自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没多久,小二就捧上了我要的菜。
我还没吃几口,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只听一个粗广的声音道:“妈拉你个巴子,王文清,有种你再说一次!”接着另一个声音道:“嘿嘿,林老牛,别人怕你弟弟,我可不怕你。有何不敢说,你弟弟觊觎楚家小姐的美色,哈哈,但渝州城内谁不知道那个‘病西施’已是一只脚入了鬼门关了,你说你弟弟岂不是想来个财色兼收。”
我一听‘病西施’心中一动,莫非真就是楚家小姐?上面却已传来阵阵乒乓声,想是那林老牛怒极已和王文清动起手来了。我招来在楼梯边上徘徊的小二,问道:“小二,请问上边是什么人?”小二显然是左右为难,这种江湖上的事,他哪敢上前,一边却是老板在催促自己上前,心中正暗自咒骂,见我挥手相问,便有如解脱般过来道:“哎,那是城中情义拳和神拳门之间又打起来了。妈的,这次来我们渝喜楼打了,完了,我这个月的工钱又要被扣了~~~”
不理小二嘴里骂骂哩哩,我心中倒有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受楚万千相托,正愁如何找情义拳的所在,这便在楼上了。我想了想,还是迈步上楼了。
只见楼上满是碎碗破片,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正与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青衣青年在斗着。旁边还有些青年在吆喝不已,不知是哪边的人了。依稀看出,那汉子使得正是楚万千的拳法,只是火侯功力相差不可以以里道计。我想这应该便是林老牛了。而那王文清却是拳法刁钻,只是身手倒算敏捷,十招中有八招是虚的,就是不于林老牛硬碰硬。
我懒得看二人继续斗下去,喝道“住手。”这一喊我暗含真气,直震得场中数人耳鸣做鼓,纷纷停下手来,旁边众人也止住了吆喝声。我很满意这一效果,脸露微笑道:“哪位是‘情义拳’中人?”林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