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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去。本以为这一擒拿那是十拿九稳,岂料手掌刚一触到他肩膀衣料,便觉掌心和手指俱是一麻,倏地变招手掌一翻,掌力吐处,把桑土公猛地推了出去。待缩回手掌,翻开一看,只见掌心和五指几个黑点,手臂渐渐有微麻酸痒之感。原来,桑土公连两肩上都安有毒针。桑土公整个肩膀被刘飞扬掌力震碎,只痛得他满头大汗,可却忍不住兴奋地大喊道:“他中了我的碧磷针,一个时辰内便血液倒流攻心而亡!”群豪大喜,他们多是听过桑土公碧磷针的厉害,中针后愈是运功,毒液流得愈快。乌老大喝道:“妙极,大家拖死他!”数名洞主岛主齐举手中兵器,向刘飞扬猛扑了上来。
刘飞扬默运真气,嘴上发出冷笑道:“你们以为这区区之毒便难得了我么?”纵身迎上,左臂拂出,正中乌老大执刀的手臂。乌老大手腕一麻,手中碧波香露刀脱手掉地,刘飞扬不待刀子落地,右手猛地拍出,雄浑的掌力带着那香刀激射而出,连连削向那几名洞主岛主。只听得哎哟哎哟声中,已有四人被这飞出的香露刀所伤,其中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捂着左臂鲜血淋淋的的伤口,大喊道:“乌老大,我中你的碧波香露刀之毒,快,快给我解药!”
刘飞扬喝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都是这些只会使毒的猥亵人物么?”说话间,拳打脚踢,掌拍指弹,又伤了数人。桑土公惊道:“你,你怎么不惧我那碧磷针之毒?”乌老大喝道:“此时还说这废话做甚,大家尽力上就是了!”蓦的只觉右手手臂一阵剧痛,咔嚓声传来,臂骨竟被刘飞扬打断,身子也被震飞出去。他也算一条硬汉,落地翻身站起身来,张口正要说几句狠话,忽觉耳内传来一人细细的声音道:“你应该知道你们今日根本讨不得好去,带人下山吧,我不难为你们,否则那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他日若我得了生死符的解药,一并替你们解除病患就是了!”他几疑自己听错,张头四望,却不知是谁再和自己说话。接着耳内又传来声音道:“不用看了,我下重手打断你的手臂也只希望瞒过我师伯的眼睛,你们退下峰去,我会假意追杀你们,但总是会让你们脱身而去!”
乌老大大惊,实在令他难以想象竟是刘飞扬对他传音,可是明明见刘飞扬正侧对着自己,面对着十数个洞主岛主的围攻,还一拳把江西锁云洞左洞主打得吐血重伤飞开,他竟还有余力对自己进行这只在传说中听过的“传音入密”的功夫。仔细一想刘飞扬的言行,倒也真地没有下死手,只是打伤打残数十人,真正杀的却没有几人,恐怕这也是他为了瞒过天山童姥的眼睛。战已至此,他已知道今日己方可谓一败涂地,单是刘飞扬一人还罢了,可加上灵鹫宫数百个武功不弱的女弟子,短短半个时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联盟已亡了上百人,虽是斗志可嘉,可战到最后难免是全军覆没。为了确定刘飞扬的意思,乌老大忍着痛,朝他喊道:“姓刘的,有本事便杀了姓乌的,否则这断臂之仇,我乌老大终有一日双倍奉还!”人却向后逃去,连多年合手的兵器碧波香露刀都不要了。
刘飞扬一掌拍开身前一个岛主,对着乌老大叫道:“你以为今日你跑得了么?”纵身跃过众人头顶,直往乌老大压去。乌老大举起右臂一架,一鼓大力传来,身子猛地向后撞去,接连撞倒数人,一口鲜血疾喷而出,心里不禁忖道:没必要这么认真吧?这一掌已是伤上加伤了!只不过他已确信刘飞扬是真心要放他们离去,否则单是这一掌,便十个乌老大也报销了。
正好这时又有几人向刘飞扬围攻了上来,缓了乌老大之危,他爬起身来,就急急往后面跑去,口中直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伙先撤吧!”而他的手下更是唯他马首是瞻,齐齐扯腿后溜。乌老大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素有人望,他这一嚷,更让群豪士气大降,不少人已打着算盘边战边退了。
先是乌老大等人奔出了青石大道,进了下峰的窄小山径,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洞主岛主也不顾手下死活,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去。天山童姥见状,大声喝道:“快追,别让这群狗贼跑了!”
刘飞扬假意冲到了最前头,口中喝道:“哪里跑!”连出几拳把数人击飞开去,落入山径之中,却是用的柔劲,并不伤人,料间隔几十丈远,天山童姥也根本不能发现。
就这样,约盏茶时间,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部众约退走了五六成,余下的多是拼命苦战,或退走不及的,刘飞扬见差不多了,大喊道:“穷寇莫追,终有一日收拾他们!”灵鹫宫诸女此时对他也是敬佩有加,便依从他的吩咐,回身加入剿灭仍在顽强反抗的漏网之鱼。
刘飞扬也不例外,返身顺手一掌拍向一个已丧失斗志的大汉天灵盖,把他打得立毙当场。他此时毫不心软,他深知没逃走的这些人根本已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活着只能受天山童姥更多生不如死的折磨,能救得了其中大半,又免了灵鹫宫诸部更多的死伤,他已是很满意了。没多久,灵鹫宫前再也见不到一个活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部众了。
第十二节 可屈不可折
来到天山童姥身前,刘飞扬恭恭敬敬地说道:“师侄惭愧,没能一举歼灭贼子,有负师伯期望,望师伯勿怪!”
天山童姥面上闪过阴鸷戾色,恨声道:“罢了,便先便宜了这群狗贼,待我功力全复,便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消我今日之恨!尤其是庄霸和李庭登这两个狗贼!”混战中便不再见两人的身影,想是二人早就在战起时,便悄悄下山去了。顿了顿,她面色一缓又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功修为竟到如此境界,倒殊是不易,逍遥派后继有人矣!”
刘飞扬连连谦了几句,看来自己的用心并未被她识穿,这便是最让他安心的了。天山童姥终是身受重伤,之前一直不肯离下,便是想亲眼见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的死状。此时见战斗结束,也杀了近半的叛贼,心下稍微解恨,说了几句便在梅剑兰剑搀扶下进内疗养去了。
刘飞扬来到楚依依身边,也一起跟着又进去了。至于恶战后灵鹫宫前的狼籍,自有诸部宫女清理去了。
虽平了这场叛乱,但灵鹫宫天山童姥身受重伤,诸部宫女也亡了两百余人,轻伤重伤更是数百人之多,众人心情也都不轻松。刘飞扬楚依依薛慕华三人被安排在堡后西南处的一座别院中。而天山童姥一进堡内,便到密室疗伤去了,数日不见身影。刘飞扬心内着急楚依依的眼睛,可每次去寻天山童姥,都被梅兰竹菊四姝客客气气地以“尊主正在疗伤,不便打扰”为名给挡了回去。不过第二次去时,终于得梅剑传天山童姥的吩咐,退而得其次,允许刘飞扬自行先去神农阁查翻医术典籍。刘飞扬倒也欢喜不已,是以每日和薛慕华便在浩瀚的神农阁藏书中,寻找医治眼疾的书籍记载。
这日午饭后,刘飞扬别了楚依依,正欲去神农阁查寻医书,身穿浅红衣衫的梅剑和心蓝一起进了别院,心蓝一见二人,便甜甜叫道:“刘大哥好,楚姐姐好!”笑嘻嘻地来到了楚依依身边。她这几日来常来探望楚依依,每日里皆要聊个许久,而大战后对刘飞扬也甚为崇拜,每次见他都是“刘大哥长,刘大哥短”的。梅剑向二人问好后,对刘飞扬欠身道:“姥姥有请刘公子大厅一叙。”
刘飞扬喜道:“师伯出关了,那可最好了!我这便过去。”向楚依依告了一声,便随梅剑往大厅而去。至于心蓝只是顺道过来看望楚依依,自是留下来陪伴她了。
到了大厅,只见天山童姥正高高坐在那雕鹫大椅上,面色已恢复如初,容颜更长了数岁,可见伤势已痊愈。刘飞扬不禁暗暗佩服灵鹫宫的神效医术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神奇,上前说道:“恭喜师伯伤势痊愈!”而梅剑则恭敬向她行礼后,退了出去,整个大厅便只剩刘飞扬和童姥二人了。
天山童姥步下石阶,说道:“李庭登那小子的小无相功不过三成不到的火候,若不是使诈偷袭,如何伤得了我。只不知李秋水这贱人为何自己不寻上山来,却派了个不中用的小子前来?”
刘飞扬心道,这李庭登可未必是李秋水派来的,只是说道:“这点师侄也不明白!”
天山童姥又道:“这贱人深知我练功的周期,当知每过一日,我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功力又深一分,想伤更是难上一分,直到今日却还没寻来,倒是颇为蹊跷!”脑中还尤在思索其中的原因,在她返老还童期间,她最担忧的便是李秋水寻上门来。上次她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返老还童时,不过数日,李秋水便摸上宫来,还亏她手下拼命抵挡,折了许多的人手才堪堪打退了李秋水。而这次李秋水迟迟不见现身,她反倒更为担心李秋水还有什么厉害的阴谋手段要对付她,反更是忧心冲冲。
刘飞扬心道:应该是无崖子寻到了李秋水,二人感情复炽,去寻他们的女儿阿萝去了,李秋水哪还有心思来寻你。当然他这话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只是陪伴天山童姥作思考状。
良久天山童姥想不出什么头绪来,道:“好在你武功不弱,便是这贱人来了,你也尽可抵挡得住!”刘飞扬只得唯唯应是。
天山童姥何等人物,自是看出他只是敷衍了事,也不说破,只是说道:“听闻薛慕华这小子几日来在神农阁查找医书,倒是废寝忘食,他对你倒是忠心的很。”与刘飞扬不同,刘飞扬虽也想亲自找出医治楚依依眼睛的方法,但每天终还有许多时间陪伴楚依依。薛慕华可谓天生的医痴,对医术一道极为痴迷,入了神农阁便如穷人入了金山银山,欣喜若狂,终日不出神农阁,整日只与医书为伴,恨不得一口气把其中的医书全塞入脑中。
刘飞扬忙躬身道:“师伯医术远胜慕华,定能医治小依的眼睛,请师伯施以妙手,飞扬感激不尽!”
天山童姥道:“我是能医治得了那丫头的眼睛,只是此时我功力未全复,倒有些巧妙手段施展不开,便待我功力尽复后再说吧!”
刘飞扬心中暗道:功力未复和医眼又有何关系,分明是你的推脱之词。面上当然不敢露半分不满,愁着脸道:“多谢师伯,那师侄便静候师伯功力全复的那日了!”
其实那的确是天山童姥的推脱之词,她那日看了楚依依的眼睛状况,已知自己能够医好她的眼睛。只是她也看出刘飞扬对李秋水同样也有师门之情,若医好了楚依依,李秋水寻上门来,她又功力未得全复,刘飞扬未必会乖乖听她吩咐,出手对付李秋水。只听她问道:“那楚丫头是沧海小师妹的外孙女,却又如何和你走到了一块?”
刘飞扬不禁又想起了认识楚依依的经过,脸上泛起笑容,当下从巧遇楚万千说起,直说到擂鼓山与金善明一一对应核实,及在明教光明顶楚万千证实楚依依之母的确是从小被人收养,这才最终验明无误楚依依是李沧海失散多年的外孙女这一事实。
这一切约说了近一个时辰才讲完,天山童姥不禁听得啧啧称奇,道:“这真是奇之又奇了!想不到沧海师妹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想来我也四十余年没见过她了。那黄裳也是混蛋透顶的人,竟忍心抛下沧海师妹的母女[奇+書网…QISuu。cOm],当真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到后来,语声越见高亢,显是从黄裳身上想到了对己“冷酷无情”的无崖子。
刘飞扬见状,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出声。过了一会,又听天山童姥道:“不过在男子中,你也算重情重义,为楚丫头不惜违了自己的性子,肯替姥姥诛杀那些逆贼!“
刘飞扬忙道:“哪里,师伯谬赞了。那些人背叛师伯,弟子也只是稍尽免力!“
天山童姥道:“不错,你也只是稍尽免力,要不然以你的身手,全力以赴也不会令那群狗贼跑了那许多人!”
刘飞扬一惊,背脊不由现出冷汗,心下暗忖:难道真给她看出什么了端倪不成?在这当口可不能惹恼了她。连忙低头说道:“弟子办事不力请师伯责罚!”
天山童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念在你终究救了姥姥一次,便当功过相抵吧。”话音一转又说道:“那样也好,如此简单杀了那群狗贼的确太便宜他们了,便让他们多活一段时日。到时姥姥亲自把他们抽筋剥皮,让他们尝尽生死符生死两难的滋味!”
姜终是老的辣,看着她面上阴戾之气愈重,话中虽没过多责怪自己,刘飞扬也是心内惴惴,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看穿自己的心思,只得应道:“是,弟子本不敢居功!”
天山童姥轻轻点头道:“身为逍遥派的掌门,依旧能对姥姥恭敬有加,也算难得。那姥姥且问你,若姥姥要你去杀了李秋水这贱人